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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部分

戏鸾策-第52部分

小说: 戏鸾策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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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齐浱听罢双肩沉下松了口气,齐潇却不然,这些话刚才太医也都是明确的说了,可问题就出在于止血,“那么该如何止血?”
    听到齐潇的问话,王锐这才转身过去,全无面对帝王的惶恐不安,连回话的时候都没有像对齐浱那样恭敬有加:“伤口虽深,未伤经脉,只需缝合伤口,敷以栀子、大蓟、槐花、地榆等碾磨成碎与伤口,包扎后若不受感染,七日换药,待换三次便无大碍。”
    听到王锐心有成竹的回答,齐潇脸色松弛了些,却又无法完全放下心。
    王锐不再同他们多言,转过身让侍女在屋内重新搬来一个躺椅,下面铺上干净的褥子,把齐渃慢慢放置到躺椅上,吩咐他们拿来最浓烈的酒和干净的布条,又是点燃了更多烛火把屋内照了灯火通明,开了方子让人赶快抓药碾磨,一切安排妥当只过了不到半柱香的时间。
    从随身带来的木箱中掏出一块团白帛,摊开里面是几根细细长长的针,比姑娘家用的绣花针更长更粗,又比中医针灸用的银针更短更细了些。
    将针放在火烛上烤过消毒时,王锐对着身边端着瓷盆的侍女道:“你留下打个下手。”随后又对着屋内其余密密麻麻的人群道,“其余闲杂人等在屋外等候便可。”
    侍女公公和刚才还以为自己人头不保的太医陆续退出屋内,齐浱走了几步发现齐潇站在原地纹丝未动,这会王锐已经是消毒好了银针放回白帛上,瞥了眼齐潇又重复了一遍:“闲杂人等在外候着。”
    齐潇这会心里只剩了齐渃的安慰,根本不去究治王锐态度不敬以下犯上,坚持道:“朕在这守着,也可借个手。”
    一国之君九五之尊竟然纡尊降贵服侍一个公主,王锐转过头继续准备其他用具算是默认,屋内只剩下了四人,齐渃依旧昏迷不醒的躺在躺椅上,新换上的褥子上又是沾染上了血迹。
    齐潇坐立难安的牵着齐渃的手蹲在一边,一块软木塞入齐渃的嘴中,随后沾满浓烈烧酒的纱布敷在齐渃胸前的伤口,处于昏迷的齐渃经受不出如此剧痛,全身绷紧牙齿紧紧咬住了软木,齐潇受伤的左手被齐渃抓的生疼,她并不在意只是用右手托着齐渃的脸颊,恨不得替她分担区所有的痛楚。
    王锐快速把齐渃身体竖起,用另外一块浸湿了烧酒的纱布抱住她身后露出了小半截长剑,缓缓抽出利剑以免造成更大伤害,整段埋在骨肉间的长剑,带着血液与皮肉被拔出。
    强烈的疼痛让齐渃喉间发出一声短暂尖锐的叫声,脖子不由自主的如紧绷的弓弦向后弯曲,美人筋随着呼吸忽浅忽深布满冷汗。
    因为这一呼声软木从齿间滑落,王锐拔出断剑后又是给伤口敷上新一块的纱布,怕齐渃咬伤自己,齐潇来不及捡起掉落的软木慌乱中直接送入右掌,防止齐渃咬到舌头,强烈的疼痛让齐渃不由咬紧牙关,咬破了齐潇的右手。
    一*的剧痛让齐渃混沌中恢复了些许神智,顿顿感觉到嘴里咬着什么东西,满腔都是血腥的味道,转而看到就在身边的齐潇,疼得快要散架的感觉立刻减轻了不少,有气无力的想要露个笑让齐潇无需多担心,还来不及唤她一声名字,随之而来的剧痛让她又是眼前一黑昏死过去。
    作者有话要说:齐潇:作者你够了!让我手受伤那么多次!这次又是刀伤又是咬伤,万一残了,让我如何给渃儿性福!
    齐渃:潇儿莫担心,我……我来就好了
    齐潇:∑=口=
    公主死不了了!大家有没有失望!不过没事,上一章作者有话说离,放了公主死掉的结局,可以去看看
    外加,因为又身体不好了(这次是发烧)更新继续缓慢进行orz
    体弱多病,真是对不起各位了

  ☆、第七十六章 忆

屋内呼吸相织或忧或急;还有偶尔痛苦的低吟从齐渃唇齿间漫出;其余三人静默无言,低头处理着齐渃的伤口。王锐让一旁侍女把齐渃的身子扶稳;自己把刚才烧烫过的银针串入一根细长的丝线。
    拔出利剑的伤口再次鲜血直流;染红了敷在上面的白纱和身下的褥子,齐渃的双唇比先前更为苍白;要不是偶尔间的低吟让人知道她还有所感知,不然真像断线木偶的空壳一般。
    王锐动作不疾不徐有条不紊;齐潇看到他似是闲情逸致的穿针引线,心中焦急难耐亦知此刻不宜多问,压下心中重重顾虑紧紧握着齐渃的右手。
    重新压住伤口的止血纱布又被染了通红;王锐那边才是准备妥当;让侍女挪开齐渃背后的白纱,查看了下伤口毫无犹豫的将银针刺入了伤口一边的皮肤,接着又从伤口的另一边串出,如缝制衣物一般来回窜梭。
    因为失血过多又因为伤口疼痛早已让周围肌肉麻木不堪,银针刺入并没有让齐渃像是之前那样痛疼难忍,只是在收紧缝线的时候不自主的咬紧口中的软木。
    齐潇伸手替她拨开被汗水浸湿贴在脸颊的簇簇青丝,拭去额头上泌出的滢滢冷汗,每王锐的银针拉扯一下,齐潇跟着一块抽紧,她心疼齐渃现在的伤现在的痛,若不是她最后放手让她远嫁邦外,她何需吃到这些苦头,只要之前齐潇少一些犹豫多一份信任,这一切都或许都可以避免。
    一切都是她自己的过错,但是这些过错的惩罚却又全部降落在齐渃的头上。
    自从年幼时摔倒后在莲花池内洗去污泥起,齐潇便一直单孑独立,不再依靠任何人,也无需他人怜悯和关怀。
    保护自己最好的办法,只有让自己足够的强大。
    这么多年来,齐潇的确一直以此为目标也坚信着这点,她日夜勤政,孜孜不倦,努力让自己滴水不漏处事不惊。
    一个人要让自己足够强大不受他人所害,总是要舍弃点什么。
    所谓,有舍有得。
    封闭住自己所感所惧,不轻易透露出自己的喜怒哀乐,冷静淡漠的着手处理一件件棘手的政事,她已不再会为那些求命请饶的下臣皱一下眉头,她一度以为自己早已心如止水冷漠如冰,所以那天偶然间在梅林遇到齐渃时,她亦是做了自己认为最妥当的决定。
    事后很久,她都未有对这一纸订她终生的决定有所愧疚。
    说的冠冕堂皇一些,让齐渃远嫁邦外还是助她逃脱了牢笼,不用日日提心吊胆。
    直到有一天,她扬起梨涡毫无杂伪的璀璨一笑,多少年来,齐潇没见过如此真诚无瑕的笑容,就连一同长大的魏家兄妹,也随了年龄的增长越加凸显了君臣之分。
    这笑容里,是有多少真意?
    早已习惯揣测防备他人的齐潇,自然对这个公主丝毫没有怨愤的笑容产生了怀疑,这示好的背后是否有着另外一层隐秘。
    之后刺客来袭,当齐潇把她抱回内屋看到跪在地上抖得如糠筛的宫女,内心冷冷一笑,保护主子不力,主子身陷危机做下人的不单没有出手相救,反倒是躲在屋里只顾自保。即便不罚以极刑,最轻都是要惩一顿竹板子的。
    她却是淡淡由她们去了,那温软的语气中竟然还听出些许的宽慰。
    这让齐潇很生气,虽说相处不过几日,但是看到她处处为他人着想,不自量力的样子,让齐潇气不打一处来。
    遇到不公生气便好了,为何要忍气吞声。她堂堂一国之君,早就习惯那些下臣们的口蜜腹剑,还怕她这个小小公主伺机报复不成。远嫁邦外从此再无归京之望,难道她真是毫无怨言欣然接受。
    若真是如此,习惯了以怨抱怨的齐潇,难得一有的感到些许无所适从。
    所以当在酒力推波助澜下,问出那句“恨否”,齐潇连自己都不知,她到底期待的是什么。
    是否一句“恨”便可抵消日渐趋显的自责,显然,这位不按常理的公主不会给齐潇的一个满意的答案。
    更显然,这位一开始就在齐潇心中烙下印记的公主,注定不会就此退出齐潇的生命。
    一直独来独往的齐潇,头一次有了想要与人厮守终身的愿望,终于知道在身处险境时,会有一个人比自己更加的忧心。
    她开始理解当初楚欣梓落寞的背影,望眼欲穿睹物思人的相思,和最后魂归魄散的追随。她终于明白被思念折磨的痛楚,被回忆淹没的绝望,但是她又无法像楚欣梓那样不顾一切,因为她曾亲身体会过被抛下的无助。
    她有无人能及的权力,作为代价,她要承受孤身只影的寂寞,这是作为帝王必然的结果。她一直以来恪守的信条在齐渃面前土崩瓦解,最终,自认为强大的自己,反而是被保护在双翼下的人。
    明明纤弱细腻的手,执笔沾染点点墨迹,粉嫩色的指甲润滑剔透,白葱细长的五指芊芊,一直以为她这双手就该是执笔舞墨弄画的,现在,右手拇指的关节处竟然有了一层薄薄的茧,因为疼痛握紧齐潇的五指,都比过去骨节分明了许多。
    背后的伤口终于缝合完毕,王锐换上一根新的针线开始缝合肩部的伤口,尖锐银针刺入皮肤,连旁边侍女都是微微别过脸不敢多看一眼,齐潇左手掌中的伤口被齐渃握紧而鲜血不止,但是这点伤痛比不过齐渃所经历的千分之一。
    每扯动一下针线就让齐潇一同跟着纠起心,齐潇不忍心看,却是强迫自己看下去,她要牢牢记住这一刻,是她的过错才造成了现在局面。
    缝合完两处伤口,所有人都是疲惫不堪,王锐用放在一边的清水洗去手上的血渍,齐渃睡的安然,只是双眉依旧微蹙。
    把刚才早已准备好的金创药和药草混在一起,王锐一边混合草药一边转动僵硬的脖子与肩膀,侍女用帕子沾了温水擦拭着齐渃布满冷汗的额头,齐潇依旧蹲在原地呆呆地凝视着齐渃的睡颜。
    将混合好的药材分成了三份,又提笔书写下方子,招招手唤过侍女吩咐了敷药包扎的步骤和煎药的事项,便整理了摊在桌上的器具。
    转过头看到沉默不言蹲在躺椅边的齐潇,左手五指浸染了血迹有些已是凝固结块,让王锐不由微皱起眉头,重新打开了药箱取出白纱与金创药,还算是恭敬的抱拳躬身道:“陛下左手创伤甚重,应赶快清洗创口以防入邪。”
    左手的伤势因为刚才齐渃疼痛时的紧握,早就反复破损,深深浅浅沾染了血迹,齐潇犹豫的望了齐渃仍是不舍松开握着的手,王锐叹了口气跟着跪在了地上,稍有敬畏的隔着白纱托起齐潇左手查看伤势,宽慰道:“公主敷药修养,只要伤口未感染,不出几日便可醒来,倒是陛下,若不好好养护落了病根,公主醒来怕是要担忧了。”
    这番话让齐潇回忆起在江州时齐渃的告诫,设身处地一想,换做是她,也不愿看到对方自责伤己。
    恋恋不舍放开齐渃的手,齐潇在侍女事先备好的干净白玉盆内洗净双手,王锐微微点了点头,用涂抹上金疮药的白纱替齐潇做了包扎,接着默默退出了内屋。
    不一会功夫,外面守候了多时的侍女抱了干净的被褥衣物还有瓷盆走进来。给齐渃脱下污浊的衣物,又把刚才王锐早就备好的药粉敷在伤口包扎好,换上干净的衣物把床垫衬的级软,尽量不惊动躺椅上的人,几人轻手轻脚的将她放回榻上。
    一群人围着齐渃忙上忙下,齐潇背着手静静观望着这一切,等收拾妥当,几个侍女带走换下的衣物被衾拿去清洗,剩下几个侍女熄灭了一盏烛火,又用剪子剪去灯芯,让火光不那么的通明,房间里瞬时昏暗下来,一整夜的喧闹总与落了帷幕,再过不久太阳即将在东方升起,似乎一切都是照旧的进行。
    留守了两个侍女在此照顾,齐潇又在床边细细凝望了许久,双手缠了白纱怕是弄疼了齐渃,只轻柔的帮她理了理散落在四周的长发,比起之前昏迷中隐约衍出的低吟,这会齐渃虽面色苍白,面容倒是平缓了许多。
    确认齐渃一时半会无法醒来,齐潇便让一个侍女替她重新简易梳理了发髻,刚才的动乱早把龙簪凤冠弄得凌乱不堪,简单梳理好,又换上一套干净的龙袍,齐潇重新恢复了往日气势凌人的帝王之气,仿佛刚才的软弱只是虚幻一场,微有上翘的眼角,是近不得一分的高贵与冷冽。
    由一位侍女轻扶走到外殿,除了贴身的御前侍卫,齐浱与秦典也在其中,看到齐潇从里面出来,所有人稽首拜见,唯独齐浱站在原地冷冷转向齐潇,抬起下巴对峙的不移开目光。
    对于这样挑衅目光,齐潇若无其事的回避开,虚抬手让众臣平身,坐到了外殿的主位上一手撑在扶手上,稍有慵懒的支着右腮。
    在场的人除了少数几人,大部分外衣上还留有刚才厮杀后留下的血迹,齐潇环视了一圈,目光停留在秦典身上道:“秦将军远道而来,日夜奔波想必劳累异常。你这几年镇守边疆,平蛮夷骚乱,居功至伟,劳苦功高,朕一直念着,趁此机会秦将军便在京城多留几日,也让朕摆上宴请,犒劳各位将士。”
    这话让秦典一愣,谋反大逆都是株连九族的重罪,而齐潇却是连活罪都未提及,反而要摆宴犒劳,弄不清她的本意,但是想到无须连累到旁眷亲系,秦典重重抱拳谢过龙恩,齐潇嘴角一扬算是接下,又是把目光投向齐浱。
    齐浱并不惧怕的挺了挺腰杆,顺手要去摸腰上的弯刀,才发现早就被侍卫给扣下,只得负手交于背后。
    四目相抗,倒是齐潇率先收回了目光,低下头对着右手缠绕的白纱若有所思,再抬眼,淡眸里褪去了冷峻只剩下慵懒,“皇兄数年未归,端本宫朕早已命人重新修葺,虽常年空置,不过倒是一应俱全。来人,带亲王殿下回端本宫。”
    说完,小小打了个哈欠摆手让他们退下,终于在人都退尽之后,齐潇深深吐出一口气,望了眼已经泛青的天际,再过不到一个时辰,又将是早朝的时间了。
    作者有话要说:以前有人说,齐潇的描写很少,让人看不清
    这一章之后也算是稍微清楚一些了,嗯
    然后关于缝合伤口,因为描写是肩部,所以没有……全。裸,嗯绝对没有看到全部!!!!

  ☆、第七十七章 朝

皇宫内;天阙阁处;百余位王公大臣候了已是近两个时辰,从晨光青霭的清晨到现在日上三竿的丽日当空;一直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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