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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部分

幸福额度-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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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孝之没有理会他,反而淡淡扫了余时中一眼,道:“没事就回家。”

还没等余时中变色,高秀明气不过杜孝之的目中无人,已勃然走上前,杜孝之这回没再忽视他,也转过身等著。

余时中见一发不可收拾,箭步伸手拦住高秀明,他拉到人后,又急急往前走了几步,整个人翻转一圈,背朝杜孝之挡了一下,用身体阻挡在两个男人的中间。

“让开。”

余时中被高秀明拨了一下,又堵到原本的位置:“大哥,冷静点。”

杜孝之好整以暇,眼神莫测。

高秀明吐出一口气,停顿了一下,才恢复平常的语调:“我没事了,Clock你让开,我来处理。”

余时中看了高秀明一眼,慢慢得退到旁边。

“放开他。”杜孝之冷漠得说了一句,保镳立刻放开丁香,高秀明赶紧扶稳他摇晃的身躯。

杜孝之见没事,转身就要离开,反倒是他身边从刚刚到现在都不发一语的女人觉得意犹未尽,她露出有些扫兴的表情,迎面对上余时中的眼睛,如果他没看错的话,似乎还对他眨了眨眼。

“杜七爷。”高秀明把丁香交给余时中,趁杜孝之离开前叫住他。

男人闻言回头。

高秀明恢复平常温文儒雅的笑容,但余时中还是从侧面看到他紧握的拳头。

高秀明露出礼貌的微笑:“刚刚多有得罪,还望见谅。”

余时中遵照杜孝之的指令回到那栋高级公寓。

虽然早已有心理准备,男人进门的时候也毫无异状,但直到卧室的门关上后,一切就开始脱离常序。

这位每天在人前衣冠楚楚谈笑风生的杜七爷,突然变身成丧心病狂的黑豹,发了癫狂得啃噬屋内唯一待宰的羔羊,直到全身上下没有一处不是他的痕迹,一寸一寸肌肤拆骨入腹。

☆、二十二

“醒了?觉得怎么样?头还晕吗?别、别动我的祖宗,你先躺著!小心伤口裂开!”

余时中看到认识的人,下意识坐起来想打招呼,没想嘴角只是轻轻一扯,就疼到骨子里。

“伤口没有很深,弄得好的话,可以不留疤痕……”

才怪,张泉自己讲的都很心虚。

余时中的右边唇线的末端有一个细长的疤痕,是本来就有还是杜孝之的杰作不可考。总之杜孝之每次都一定要在他的疤痕同一处上咬出新的伤口,张泉来来回回就上过好几次药,然后总是在快要结痂的时候故意留下疤痕。

“咳、那你……肚子饿了吧?要不要来点,呃,流质的食物。”

余时中摇摇头,试图张口说话,没想到被糟蹋了一整夜的破嗓还能发出声音:“今天几号了?”

“十三。”张泉凝视余时中错愕的表情,有些怜悯:“是,你快睡过两天了。”

余时中瞪大眼睛说不出话来。他现在是脑仁胀疼欲裂没错,但不代表答应过别人的事情会从向来一言九鼎的脑海中遗失。

他好几周前才答应人事处的秘书小姐,会跟她一起回海市参加中学同学的婚礼,他记得一清二楚,婚礼邀请函上的日期是二月十二号。

他越想越气结,好不容易鼓起勇气又刚好遇到现成的藉口,居然没有意识就错过了!连让他犹豫的机会都没有,如果这不是杜孝之的错,余时中真的不知道还能迁怒给谁。

他左顾右盼一圈,没有看到房子的主人:“……杜先生他……”

“嗯?”张泉正给他搅著麦片粥:“吃点,等等再吃药。你看看温度好不好。”

他又探了一次余时中的额温,同时拉开被单方便他进食:“如果你要问老板的话,他现在不在这里。”

余时中点点头,小口小口吃起粥。粥没有很多,再加上他也没有胃口,余时中休息了一会觉得不晕了,就告诉张泉他要回他的公寓。

张泉强硬得替他又换了一次药,当然大腿内侧的伤口在杜孝之不在场的情况下,他连裤管都不敢卷,处理完毕后才松口答应送他回去。

余时中觉得其实也没多严重,他年纪轻身体恢复得快,再说他以往混街道的时候哪天不磕磕撞撞就代表家里又要没饭吃了。

但只有他自己没发现其实他连路都走不大俐索,下了车后连张泉看不下去,不著痕迹得扶了他一把,他们走得近,余时中细蚊嗡嗡的声音正好飘进他的耳朵。

“他去哪了?”

张泉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不免有些不忍:“我知道的不是很清楚,只是好像有听他说到外市去了,你要找他的话我可以帮你联络邱圆。”

外市?“哪一个地方,你知道吗?”

“我记得是海市。”

余时中心下纳闷,连路都不走了:“去干嘛?”

张泉意味深长得瞅著他,隔了会才晃出一句话:“私人行程我不方便问,但……我记得颜镜的老家好像就在海市。”

余时中听了没有表示,如同对了随手买的彩卷没有中奖,神色如常得打开家门口钥匙。他回过头礼貌得向张泉道谢,闪身就钻进公寓。

他的反应太平常,张泉都不大确定自己刚刚胡诌出来的话是什么。



余时中知道自己在迁怒。

他本来就不该去海市,为了他跟母亲都好,自从逃离海市后这么多年下来,他都忍住了,只有再继续忍下去。

只是上次猛然从以前的同学口中得知母亲失忆的事情,他第一次感觉到一秒都无法待在原地的感受,恨不得下一秒就能看到母亲。

而人事部的秘书小姐突然凭空给他一个可遇不可求的机会,他实在抵挡不住自私的渴望,虽然理智一再阻止自己不能去,但他就是没办法果断得拒绝。

所以,杜孝之就帮他做了决定。

余时中觉得他是故意让他出不了门,更别说去海市。虽然不晓得男人这么做的原因,总归结果对他没有坏处,但就是这点令余时中觉得特别无法忍受。

就好像杜孝之早就看穿他的犹豫不决,用他的手段擅自留住他,余时中讨厌这种连内心都被操控的感觉,非常讨厌。

余时中烦躁得看著数字灯缓缓上升,心不在焉得掏著钥匙边往前走,一直走到门口的时候才站住脚。

他没想到他的公寓会有访客。

☆、二十三

男人远远看著他低著头,一步一步离他越来越近,像一只沐浴在阳光中的小白鸭。

他看到余时中从电梯出来的一瞬间,先是松了口气,又瞬间绷紧原本表情就不丰富的脸,他难得毫无顾忌的观察余时中每一个细微的举动,从脚踝到额头,最后停在余时中错愕的脸蛋。

美好的晨光一下子被凝固成块状,硬生生敲在男人线条刚毅的脸庞上,似乎扭曲了眼窝下的阴影。

余时中诧异之余,发现他竟然有闲情去注意男人穿的并非平常千篇一律的西装,而是从没见过的软式毛衣和一条蓝条纹的围巾,这样颠覆形象的休闲打扮,余时中从没想过可以在这个男人身上看到放松的一面。

“六哥?”

“时中。”

几乎是同时开口,余时中踌躇得退后一步,他讶异得并非男人更改的称呼,而是被触碰的地方像是著火了一般。

他微微抬头,映入王夜黑到不能再深的眼珠里。

明明六哥的神色一如往常般肃穆,他却止不住轻微的颤抖,好像被谴责一样。

但屏除初春的低温、虚尽的身体,他想不到别的原因让他不停发抖,啊对,还有伤口……

余时中猛然盖住脸颊上包扎妥当的胶布。

王夜总是对他很严苛,尤其是体能训练的时候。他记得当时最离谱的一次,高秀明亲自到健身房把体力透支的他抬出去,昏天暗地的睡了三天,外加三剂营养针,但等到他康复后,训练的项目和时数又比原来多出一倍。

因此,他能有现在足以护卫高秀明的身手,王夜功不可没,他由衷得视他为师长般的存在。

“一点也不痛,真正的伤在看不见的地方。”余时中低语。

听到青年口中一字不差得吐出自己说过的话,王夜缓缓收回手,恢复一贯职业性的淡漠:“高先生请你回家住。”

“现在?”

“理论上,是。”王夜垂眼避开青年笔直的目光:“有任何需求直接跟我说,看起来你需要几天的时间。”

“嗯。进来坐坐?”

“不,另外还有一件事……”

王夜语音未落,公寓的大门就被堂皇得推开,代替王夜回答他接下来准备说的话,以及余时中掏钥匙得动作。

“我等了你一天一夜了。”万成从余时中的公寓走出来,英俊的面容泛起疲惫的笑容。



对于公寓临时的不速之客,余时中也只是讶异但不意外,这栋房子本来就是万成帮他找的,他本来买下来打算送给时中,但他没有长住的打算,也就作罢。

没多久万成临时叫的外卖送到,余时中坐在沙发上大爷一般得任由万城去结帐,布菜,泡茶,甚至酱油没了他还到楼下社区的便利店跑腿。

桌上很快就摆满香味四溢的菜肴,余时中嗅了嗅,双手附在茶几上目不转睛得看著万成一道一道揭开食盒的盖子。

有瓷瓮烧的鸡汤汁和鲜白的米粥,冒著烟的蒸笼点心和一些精致的凉菜。余时中不禁食指大动,他摸摸肚皮想起从前天晚上就没有吃到什么东西,早上张泉的麦片大概只够润滑食道罢了。

他实在饿坏了,顾不得怕烫的舌头,也没等忙呼了半天的万成入座,就稀哩哗啦得吃了起来。

等饱足感终于凌驾一切后,他才发现打从一进门就自动自发充当起仆人的男人只是托著头,一言不发得看著他狼吞虎咽。

有必要笑得一脸餍足吗?余时中心想,胡吃海喝的到底是谁啊?

“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余时中觉得自己扫食差不多了,再被这样看下去会消化不良。

万成折了一张纸巾给他,余时中抹了抹嘴角,还打了一声不小的饱嗝,吃饱喝足了就有点犯困,明明才睡过两天。他懒洋洋得往后靠上沙发椅,侧头等待一个肩头旁的万成开口。

因为距离近,他注意到万成无意间露出的衬衫领口,靠近后颈内侧的位置有几抹红印子,像是擦拭过后残留下来的。

以及脖子上鲜明的抓痕。

他想也没想就欺上前扯开万成的衬衫,还没能看出个所以然,就被万成紧紧扣住手腕,反身用力压到地板上。

☆、二十四

“万、成,你受伤了……”

余时中略为尴尬得仰视上方的男人,阴影取代万成平时温文儒雅的脸孔,只余两面镜片冰冷的反光。

万成把他的手腕按在耳朵的两侧,余时中不习惯屈于这个姿势,挣扎要起,肢体摩擦的片刻,他忽略了那个几乎不曾如此贴近他的男人,几不可察的隐忍和躁动。

“对不起,我没有别的意思……你先让我起来,万成哥?”

万成充耳不闻,却也没有刻意阻挡他的挣扎,他只是把余时中圈在所属自己的范围内,目光停留在他的脖子和嘴角上,但笑不语,似乎在说到底是谁伤得重。

余时中有些讷讷,眼见身上的人丝毫没有要挪开的意思,他乾脆躺平任他处置。

来就是他不对,都是个人的私事,凭什么人家摆明著都湮灭证据过了,还偏要掀。

“你……确定你要这样说话?”

“嗯?躺著是你,舒服的也是你,你还有什么怨言?”

“医生不是给人看病的吗?自己有病找谁看?”余时中好笑,轻微的震动沿著单薄的布料传到万成的肌肤,彷佛错乱的心跳。

“谁叫你都不让我看病,我只好自己装病来了。”

余时中表面维持著三分笑意,其实内心有点局促。

好在万成见好就收,他坐起身,顺势拉了余时中一把,没想到这一拉刚好牵连到他的腰,痛得余时中的表情全扭成一团。

“没事吧?”

“没。”余时中推开万成的帮忙,随口道:“又不是女人哪那么娇贵。”

“既然不娇贵,还给别人当女人用?”

“……”

万城确定余时中的瞳孔迅速得缩了一圈,但仅仅只是这样,再看过去又是一潭死水般的宁静,他藏匿在腰侧的拳头即使握得再紧,也克制不了嘴上刻薄的速度。

“什么时候开始的?”

没有得到回应,万城抓住余时中的肩膀又问了一次:“你搬到这里,已经快两年……”

“你都知道是要问什么!”余时中没由来得一阵烦躁,他恶狠狠地瞪向万城:“放开我,我全身都痛死了。”

万成死死锁住他的手,压下气焰沉声道:“他强迫你?拿什么强迫你?是上次接电话的男人吧,你为什么不跟我说?”

万成重重捶在旁边的墙壁,震得余时中眼皮跳动了一下。

“Clock!你根本不知道杜孝之是怎样的人!为什么?他强迫你就逆来顺受?你才不是这个性子!你明知到他在东湾那次看到你早就不对了,你知道他那时候是用什么眼神……你明明知道他别有居心,是他恶心,Clock,你又不是傻子,你现在这是什么样子?”

见青年无动于衷,等于变相承认身上的伤口是怎么造成的,万成再也压抑不住焚烧殆尽的怒火:“你看看你自己现在,这付身体还是你自己的吗?”

“……跟你无关。”

“跟我无关?”万成冷笑:“那跟高秀明有关了?你清醒一点,他捂著自己的心头好,根本就不在乎你跟谁做了什么,何必这样作贱自己?”

余时中像是被扇了一巴掌,他猛然站起来,转身就走。

“Clock、”万成咻的一声抽起身:“我没有要责备你的意思,Clock!你别恼,是我说错话了。”

余时中不理他,迳自往屋内走,没几步就被追上。

“干嘛?”他甩开万成几次甩不掉,只好停下来转头瞪他。

“Clock、……”青年的反应完全在他的预料外,像是有点在意却又完全不在乎,万成一时之间五味杂陈,不禁有点后悔把话轻易说出口。

纸包不住火,心思细腻如万成,应该早就发现了,只是一直没有说出口。逾时中心想万成一直待他如兄弟,想必对他很失望吧,但他的确贱到不值得同情。

万成哥肯定觉得自己很肮脏,很下贱,明明是个男生却还被男人……余时中觉得他再不离开万成的视线,那触目的视线就会化成尖锐的利刃,他自己都要受不了自己的身体,乾脆被谴责的刀刃割烂算了。

那高秀明呢?

他们俩个维持同样的姿势沉默良久,余时中才淡淡开口:“你来找我干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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