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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部分

幸福额度-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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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的知名音乐家,一点都不怯场。

宴会的模式大同小异,进会场后,余时中紧紧跟在高秀明身后,给自己一个不显眼的位置,他的应答中规中矩,避免多说多错。

还好高秀明不会主动介绍他,别人虽然会多看他几眼,但当著高秀明的面他倒是没听到什么关于他的话。

来跟高秀明打招呼的宾客络绎不绝,他最近事业做得风生水起,在商政两界都说得上话,余时中看到高秀明脸上容光焕发的自信和雄心,像是回到他们初识的时候。

“秀明。”

这个声音太熟悉,余时中转过头,看见万成拎著酒杯蹒跚得朝他们挥手。

“你带Clock来?”万成拧起眉头,揉了一把余时中的头发。

高秀明挑眉:“你也有受邀?我以为这个时间你只会在家里浇花,煮咖啡或看书之类的。”

“我有过的这么颓废吗?”

余时中想像了一下万成的日常,不自觉笑了出来。

“别听他乱说,我可正处在我的黄金岁月。”

高秀明轻笑出声,向万成后方抬了抬下巴:“是,万小少,赶紧抓住你最后的巅峰,那是凌家的大小姐?”

余时中探头一看,果然有一位打扮精致的小姐站在不远处。

还未看清,万成已经扳回他的脑袋,道:“别调侃我了拜托,我快给家里的人搞疯了。”

余时中知道万成的背景很不一般,只是因为上头有一位能干的哥哥,所以父母并没有约束他也要继承衣钵。

他看习惯平常万成轻松的打扮,突然换上正式的燕尾服,就好像用包装纸困成礼物一样,想到他最近相亲不断,只差没贴上价码的标签了。

万成今天还摘下眼镜,俨然是名副其实的贵公子,西装革履风度翩翩的范儿,万成驾驭起来一点都不含糊,余时中感到格外惊奇。

“你笑什么?我逃了一个晚上,让我喘口气行?”

“万成哥,我从没看过你这样穿。”余时中笑道:“很帅气,果然正值黄金岁月。”

余时中说者无心,却让听的两个男人失了笑意。

万成盯著余时中良久,突然抬眼对高秀明道:“他没跟你这样说吧。”

高秀明睨了有些茫然的余时中一眼:“没有。”

万成拉起余时中的手腕,郑重道:“Clock,你再说一遍,让我跟高秀明都听清楚,到时候谁都别想抵赖。你说,我今天看起来怎么样?”

余时中翻了个白眼。

“Clock,你不知道你万成哥有多烫手,别说这个圈子的千金小姐,连演艺界听说不少名模歌星,都争先恐后想嫁进万家当媳妇。”

余时中喔了一声拉长目光看向万成。

万成眼光一沉,转眼又抬起眼皮,脸上尽是苦笑:“你就只会在Clock面前损我。”

“我是在夸你,万小少。”

“你已经落叶归根,自然可以看我笑话。”万成没好气:“你不知道我奶奶她那是养生汤喝大旺,什么人都往家里拉。”

“说起来,凌小姐各方面条件都没话说,面对你那驴脾气,她还能锲而不舍,你还在挑三拣四,谁配不上谁还难说。”

万成收敛眼光,挤了个眼神阻止高秀明:“凌小姐是什么人,别开这种玩笑。”

高秀明点点头,表示不再说了。

笑闹完,高秀明和万成聊起别的事情,余时中有些犯困得站在一旁,他打了一个哈欠,无聊得四处看看,一瞬间在某个方向捕捉到一道刺人的视线。

虽说余时中打从进来会场到现在,外界若有似无的注目就没有间断过,像是他被剥光丢到菜市场一样,但这样明目张胆又锐利似刃的视线还是头一回。

他想也没想就迎上对方的视线,闪开眼神的那一瞬间他就后悔了。

☆、四十四

他很想说服自己认错人了,但直觉告诉他所有最坏的打算都不算坏。

高秀明察觉到后方的动静,诧异得暂停与万成的交谈,他没想到这个人会亲自上门攀谈。

他跨上前几步,殷切得伸出手,微笑道:“霍总,幸会。”

“这位是高总。”

霍海制止下属介绍的动作,同样伸出手与高秀明短暂交握:“早已久闻高总大名。”

霍海穿著一套黑色简易西装,没有束领带,不知道是刻意不带还是后来才拿掉,敞开的白色领口翻出小麦色的肌肤。

在正式的商业宴会,这样轻慢的打扮实在不合礼数,但不知道为什么穿在霍海身上就变成一种狂放不羁的美感。

“不敢当,霍总的企业投资和市场开发向来眼光独具,我一直很期待有机会能跟贵公司合作。”

“有了高总这句话,我们大老板肯定心花怒放,我先代替他跟你道谢。”

高秀明微微颔首,道:“那就麻烦霍总在叶大少面前美言几句。”

霍海似笑非笑的吊起眼角,双眼皮弯成两道深邃的笑纹,状似不经意得用余光扫到站在高秀明身后的余时中。

他非常满意看到原本睁大眼睛放肆乱瞟的青年只因为自己一个眼神,瞬间像触电一样把头缩回衣领,也没有漏掉高秀明在同一时间往前用身体挡住余时中的小动作。

“不知道有没有荣幸邀请霍总喝一杯,今晚的红酒都是极品,我们聊几句?”

余时中松了一口气,高秀明的意思让他先回避。

霍海低笑出声,成熟的魅力如美酒般醇厚,他没有马上回应高秀明,半眯著眼把手伸进西装口袋,还没翻出东西,他身后的秘书就凑到他耳边说了一句:“这里禁菸。”

霍海也不恼,只是微微眯起眼睛,余时中知道那是他打从心底不悦时的习惯动作。

高秀明笑道:“不然我们到外面?”

霍海摇摇头,一句话就把高秀明堵死:“那你身后的小朋友怎么办?”

高秀明张开口却说不出话,他的嘴角还挂著僵硬的笑意,眼底半分温度也无。

“高总好福气,身边人一个比一个出色。”

霍海挑起半眯的眼角,多情的桃花眼让人看不透埋藏在幽林里的风景,余时中非常讨厌直视霍海的眼睛,那彷佛有股魔力让人移不开视线,就像现在这样,他只能站在原地坐以待毙。

高秀明收起笑容,用自己也没有察觉的保护姿态,把余时中整个人挡在自己的身后,他收起笑意,轻描淡写道:“只是我的秘书,没什么。难得能与霍总交流,机会宝贵,不如……”

霍海闻言笑得更坦荡,他打断高秀明,微眯的双眼笑得像只慵懒的老虎:“既然这样,更有认识的必要。咱们以后交流的机会可多著,不先熟悉一下怎么行,不介绍一下吗?”



余时中看著窗外正方形的黑格子,一幕幕放映呼啸而过的车潮。他正襟危坐得靠在后座的角落,大气不敢一喘,深怕不小心就跨过高秀明的雷池。

来的时候他在高秀明的许可下跟他一起坐进王夜的车,而宴会一结束,高秀明迳自迈步朝王夜的车走,余时中摸了摸脸皮,自动自发得溜去找王耀的车。

“你去那里?上车。”

余时中回过头,不可置信大哥居然又推开车门走出来,还扯著他的手臂把他塞进王夜的车里,等到王夜开上高速路,他才恍然回神。

高秀明上车后就不发一语,闭上眼睛养神。余时中不想打扰他,安安静静得坐在离他一个人的距离之外,乖得像只被逞罚的小猫。

“你认识霍海?”

余时中的瞳孔束紧一圈,隔了一段时间才张开乾涩的嘴唇:“以前见过。”

“只是见过?”

余时中点点头,又道:“他是我公司的老板。”

他知道高秀明很不高兴,但又说不上来为什么。

然而此时高秀明的反应平平,听不出情绪:“是吗?你还没辞职?”

“嗯。”

一路无话,只有在高秀明等余时中走出车门的时候,趁著弯腰的片刻,男人特有的嗓音温柔得滑过耳畔:“下次不要再跟我去晚会了。”

余时中觉得好像在寒冬中被泼了一盆温水,温暖流逝后,冷意攀附著湿气侵蚀他每一寸肌肤,渗透进血管脉络直达心脏,让他的心连著身体瑟缩不已。

他甩了甩满身寒心,小跑步跟上高秀明的脚步,到了电梯口,他按住电梯的按钮,侧身等他进去。

高秀明停下脚步,对他说:“你先进去。”

余时中顺从得照做。

叮咚一声,抵达最高的楼层,余时中像受过训练的电梯服务生,摁住按键待在电梯里等高秀明出去。

高秀明没有动,余时中觉得奇怪,刚抬头就听见男人叹了一口气,无奈道:“你一定要我直说吗?Clock,进来坐坐吧,你很久没回家了。”

余时中沉默片刻,温顺道:“是,大哥。”

☆、四十五

他亦步亦趋得跟在大哥身后,房屋内的布置和他离开之前大同小异,温暖的木阶通往门廊,门廊的尽头被一面大理石画壁阻挡,上面挂著一幅裱框的字画,底下摆设一座青石茶几,桌上有一个瓷漆斑驳的装饰碗,高秀明顺势把钥匙丢进去。

高秀明拿出一双拖鞋穿上,余时中一眼便看出还是之前大哥跟他在居家屋一起挑的那一双。

余时中粗枝大叶习惯了,以前在家的时候只要高秀明不监督,他从来不穿鞋,后来高秀明折衷想了一个办法,他在每个房间都摆上一双拖鞋,这样不管在哪里抓到余时中又没穿鞋,就可以立即让他穿上。

余时中以为高秀明会直接走进客厅,然而他走了几步便停下来,回头从抽屉拿出一双拖鞋,示意他穿上。

余时中接过去一看,跟高秀明是同一个款式。

每一个小细节都跟他的印象分毫不差,好像他从来没离开过。

余时中无声得笑出来,拆开新拖鞋的封膜并放到地板上套进去,才缓缓挪著步伐走进客厅,刚才细微的交谈声顿时豁然开朗。

客厅的吊灯耀眼又刺目,余时中站在大理石壁后,踩在自己隐没在黑暗中的影子,他抬起头,明晃晃一片间浮出两个交叠的身影,一人笑得多美,另一个笑得多温柔。

白光缱绻,揉碎整屋子的宁静,一直是余时中梦寐以求的温暖,即使化作一团白雾,蒙上眼睛的那一刻,还是捂热了他的眼眶。

“喝点什么?”

余时中睁开眼皮,正好看到男人坐进沙发的凹陷,他摇了摇头。

“我替你倒了牛奶,刚加热过,你喝一点。”

余时中闻言反射性拧紧眉头,嘴巴像蚌壳一样抿得死紧。

这么明显的抗拒高秀明怎么可能没发现,他立刻笑出声:“都长成几岁了还不喝牛奶,你不是一直很羡慕老六的身高吗?”

余时中不甘愿得低下头,嘟囔:“有加红糖吗?”

高秀明愣了一下:“家里没有红糖,我帮你加蜂蜜好吗?”

“不用了,谢谢。”

余时中伸手接过高秀明递过来的热牛奶,马克杯非常烫,不断冒著白烟,一看就知道不是用微波炉,而是用炉子加热过,因此他们交接的时候都只扶住杯子的边缘。

余时中吹了吹气,咬住杯缘,啜了一小口,憋著气咽了下去便放下杯子:“丁少提早回国了?”

“嗯?”高秀明翻阅著桌上的报纸,漫不经心道:“对。他的行程提早结束,就先回来了。”

余时中觉得他该离开了,刚刚丁少打完招呼就说要先上楼洗澡,他自知自己不该再逗留,但又有点怀念熟悉的环境,跟和大哥得来不易的相处,他随意得捡起沙发上的枕头把玩,擅自预留给自己喝完一杯牛奶的时间。

“对了,大哥,我上次……遇到了那个画家,就是曾经替你写书法字的那个,她叫……嗯……”

“柳老师,柳琴?”

“对。”

“喔?在哪里遇到的?”

余时中眨眨眼睛,差点咬到自己的舌头,这哪壶不开提哪:“喔……朋友的朋友,刚好被我认出来。”

高秀明嗯了一声,继续翻著报纸。

其实他本来不是要说柳琴还是刘琴的事,他上次从夏仁韵不知道哪个朋友那转手两张参观艺术展览的票,票纸上浓烈的香水味还夹在他的口袋里挥之不去。

他知道这种艺术展览,只要高秀明想去,主办单位一定以贵宾之礼欢迎,根本不需要一般民众的参观票。他只是想到以前,大哥总是软磨硬劝得拜托丝毫没有艺术情怀的他,趁著休假陪他去逛完全看不懂的画廊或博物馆。

旧事历历在目,他冲动之下就差点脱口而出。

牛奶杯很快就被没事做的余时中喝到见底,他正要开口告辞,高秀明先站了起来。

他往二楼看了一眼,再转过头,余时中的瞳孔毫无保留得倒映著自己消沉的面容。

“走……咳、”高秀明开口才发现声音太沙哑,他清了一次嗓:“上楼,有东西要给你,丁香带了不少礼物回来。”

高秀明边走边跟他有一搭没一搭的聊著,余时中好久没有跟他说到话,连以前觉得麻烦的叮嘱都听不腻。

“衣服穿那么薄不会冷吗?刚刚我就想说了,围巾也不围。”

“已经快四月了,大哥才穿得比我少吧。”

“你怎么跟我比,嗯?是谁身体不好,一点冷风就气喘?”

“啊,已经很久没犯了。”

“那更要注意身体,少吃过冷或过重口味的东西。”高秀明推开主卧室的门,往衣柜边走边说:“我这里还有一些穿不到的衣服,你看看尺寸合适的话,拿一些回去……”

“嗯……这是完全没拆封的衬衫,之前我妈买给我,太小我穿不到,还有……这些你觉得如何?我看是还可以,Clock?”

高秀明自言自语了半天,都没听见余时中的回应,奇怪的转头道:“Clock?……人呢?”才发现余时中不见了。

他急急忙忙冲出门外,差点撞到待在门口的余时中。

余时中也吓了一跳,他扶稳高秀明,不解道:“怎么了?”

“你、”高秀明气结:“怎么没跟过来?”

高秀明居高临下按住余时中的肩膀,青年从惊讶逐渐黯淡的神色一览无遗。

他问完自己也愣住,被搁置许久的往事一片片拼凑成残破的原样。

他想起来了,大约是Clock离开家前不久,有一天他喝醉酒,丁香扶著他进卧房,打开门却见到余时中坐在床头上等他,那一瞬间翻涌上来的情绪他无法形容,只觉得焰火直冲脑鼻,青年担忧的眼神令他感到厌恶,细声的慰问和轻柔的触碰都令他觉得烦躁又恶心。

于是,他当著所有人的面,严厉得禁止余时中,不准他再进去他的主卧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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