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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部分

裙钗之战-第9部分

小说: 裙钗之战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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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愿并不是这样,你知道,我一点也不想睡,我在这里烦透了。我陪你去值勤好吗,里雄?”
  “我谢绝这种荣誉,男爵。我搞的这种事情不能有旁人在场。”
  “好极了!你要到什么地方去?”
  “我请求你不要问这种问题。”
  “子爵到哪里去了?”
  “我应该对你说,我一无所知。”
  卡诺尔看了看里雄,想证实这些不顺从的回答中没有嘲弄的意思;可是这个韦尔斯的卫戌官目光正直,微笑坦诚,如果说没有解除他的焦急,但至少打消了他的好奇心。“喂,”卡诺尔说,“你今晚神秘得很,我亲爱的里雄,但是你是完全自由的。3小时前,有人跟踪我,尽管跟踪者与我同样感到沮丧,但我还是很烦。因此就要最后再饮一杯科利乌尔酒,并且一路顺风!”
  说完这话,卡诺尔斟满两杯酒言。雄碰过杯后,为男爵身体健康干杯,然后走了出去,甚至没有去想那人要生法知道他从哪条路离开。男爵独自呆在燃了一半的蜡烛中间,四周是一些饮光的空酒瓶和散乱的纸牌,他感到一种莫明其妙的凄凉。因为他整个晚上的快活一直伴随着一种失望,他想窒息自己沮丧的情绪,但并没有完全成功。
  于是他拖着身子向卧室走去,从走廊的玻璃窗口,用充满遗憾和气愤的目光向那座孤独的小房屋看了一眼。那里有一个窗子仍映着红光,不时有人影晃动,相当清楚地表明拉蒂格小姐这个晚上并不象他那样孤独。
  在第一级台阶上,卡诺尔脚尖碰到了什么东西。他弯下腰,拾起子爵的一只银灰色小手套。他大概是在匆忙离开金牛旅店时掉下的,也许认为这东西并不贵重,不值得费时间去找。
  卡诺尔作为一个失意的情人,一时孤独得可怜。不管他如何想,反正在他情妇的偏僻小屋内,也不存在一种比他在金牛旅店更令人满意的活跃气氛。
  娜农一夜都在焦虑不安,设想许多计划去通知卡诺尔。为了摆脱她所处的困境,她便开动了有条理的女人头脑,充分利用聪明才智和奸诈诡计。只要从公爵那里能窃取一分钟的空儿,就可以对弗朗西娜特交待一句话,或者弄到两分钟的空儿,在纸头上给卡诺尔写上一行字。
  可是,好象公爵猜到了她所想的一切,并且从她故意装作快活的外表上看出了她内心的焦虑,所以他发誓不给她留下一点她所迫切需要的自由时间。
  娜农突然偏头疼,埃珀农公爵不准她起身自己去找药吃,而是他去为她找。
  娜农被一个大头针扎了,她的珠光色的手指突然流了血,要去找一块塔夫绸包上。当时,粉红色的塔夫绸开始走俏。埃珀农先生始终不嫌麻烦,又起身剪下一块塔夫绸,极笨拙地使用剪刀,并且又把她的日常必需品箱子锁起来。
  娜农佯装熟睡了,公爵也立即打起鼾来,于是娜农重新睁开眼,借助于放在床头柜上的带洁白灯罩的暗灯的光线,试图从放在床边的、伸手可够得着的公爵的紧身外衣中抽出记事薄来。但是,当她撕掉一页纸,握着铅笔正要写字时,公爵睁开了眼睛。
  “你干什么呢,我的亲亲?”公爵问。
  “我找找看你的记事薄中有没有日历,”娜农回答。
  “要干什么呢?”公爵又问。
  “看看什么时候是你的圣名瞻礼日。”
  “我叫路易,我的瞻礼日是8月25日,你是知道的。你有足够的时间作准备,亲爱的美人。”
  他从她手中夺过记事簿,又装进他的外衣口袋里。娜农从这件事中至少弄到了一根铅笔和一张纸。她从长枕头下将这两种东西找到,又很巧妙地将守夜灯弄翻,希望在黑暗中能写几个字。但是公爵立即按铃将弗朗西娜特叫醒,大声要她快将灯送来,声称没有灯光他难以入睡。弗朗西娜特跑过来,娜农没时间写完一句话,而且公爵担心类似的事再次发生,就让弗朗西娜特在壁炉台上点两只蜡烛。于是娜农又说太亮无法入睡了,她焦急不安,转身面对墙壁,忧心似焚地等着天亮。这心情不难理解。
  这可怕的一夜总算结束了,杨树梢显露出来了,两只蜡烛的光线变得苍白了。推崇军旅生活习惯的埃珀农公爵从遮光帘透过第一道光亮时就起床了,独自穿上衣服,一刻也不离开他的小娜农。他披上一件便袍,按铃问有没有什么新消息。弗朗西娜特听到传唤,赶紧送上了一包快件,这是他的心腹探子库尔托沃夜里送来的。
  公爵开始把信封一一打开,一只眼看着信,另一眼仍瞟着娜农,他极力做出对她最爱恋的表情。
  娜农恨不得将他撕成碎片,只是她没有这种能力。公爵看了一捆信之后说:
  “你知道你应该做什么吗,亲爱的朋友?”
  “不知道,大人,”娜农回答,“不过,如果你想发布命令,我会照办的。”
  “派人去找你的兄长,”公爵说,“我刚好收到一封从波尔多寄来的信,内有我需要的情报,他可以立刻出发,等他回来后,我就有借口交给他你所希望的指挥权了。”
  公爵的脸上表现出最坦诚的仁慈。
  “好吧,”娜农心下说,“勇敢些!我有机会让卡诺尔看到我的眼神,或者让他听我半句话就明白意思。”
   然后她声音很高地回答:
  “你自己派人去找吧,我亲爱的公爵。”因为她猜测到,如果她想派人去找,公爵也不会让她这样做。
  德·埃珀农公爵叫来弗朗西娜特,让她快去金牛旅店,指示只有一句话:
  “对卡诺尔男爵说,拉蒂格小姐等他来吃早饭。”娜农看了弗朗西娜特一眼。但是,这眼神太富于表情了,弗朗西娜特无法弄懂含义:对男爵先生说我是他的妹妹。弗朗西娜特走了。她明白内中必有蹊跷,也许这还是个真正可怕的蹊跷。
  这会儿,娜农站起身,立在公爵的身后,这种站法可以从相见的第一眼开始,提醒卡诺尔保持警惕。并且,她连忙想好一句狡猾的话,借助于这句话,使男爵从开头的几个字就能明白他应该知道的一切,使他不致于在他们将表演的家庭三重奏奏出不谐之音。
  她用眼角瞟着整个道路,尤其是昨天晚上埃珀农先生和手下人所隐藏的那个拐弯处。
  “啊!”公爵突然说,“瞧,弗朗西娜特回来了。”
  他用目光盯住娜农的眼睛,使她的眼睛被迫从瞟看道路转过来迎接自己的目光。
  娜农的心快跳出胸腔。她只能看到弗朗西娜特,而她想看到的只有卡诺尔,以便从他的表情上看到某种让人放心的东西。
  他们登上台阶,公爵准备好了高贵而亲切的微笑。娜农驱走脸上的红云,准备迎接战斗。
  弗朗西娜特轻轻敲了敲门。
  “进来!”公爵说。
  娜农想好了她要同卡诺尔打招呼的漂亮语言。门开了,只有弗朗西娜特一人。娜农以贪婪的目光看了看前厅,那里没有一个人。
  “夫人,”弗朗西娜特象戏剧中聪明伶俐的贴身侍女一样镇静,“卡诺尔男爵先生已不在金牛旅店了。”
  公爵睁大眼睛,目光黯淡了。
  娜农将头往后仰了仰,吸了一口气。
  “怎么!”公爵说,“卡诺尔男爵先生已不在金牛旅店!''
  “你肯定搞错了,弗朗西娜特,”娜农补充道。
  “夫人,”弗朗西娜特说,“我重复比斯卡罗先生对我说过的话。”
  “他大概将一切全部猜到了,这个亲亲的卡诺尔,”娜农心下自语道,“又敏感、又精明、又正直、又英俊的卡诺尔。”
  “马上去找比斯卡罗店主,”公爵没好气地说。
  “哦!我猜想,”娜农连忙说,“也许他知道你在这里,怕打扰你。他那么胆怯,这个可怜的卡诺尔!”
  “胆怯,他!”公爵说,“可是,我觉得,人们并不这样认为。”
  “不,夫人,”弗朗西娜特说,“男爵先生果真走了。”
  “不过,夫人,”埃珀农公爵说,“既然弗朗西娜特是以你的名义请他来,男爵怎么会怕起我来呢?”
  “那么,弗朗西娜特,你对他讲我在这里了?”
  “我并不会对他说这话,公爵先生,因为他已经走了。”尽管弗朗西娜特迅速坦诚地实话实说,进行反驳,但公爵显然又起了疑心。娜农则十分高兴,什么也不想说了。“仍要我再去一次叫比斯卡罗师傅吗?”弗朗西娜特间。“比任何时候都更需要,”公爵粗声粗气地说,“或者多半是……对了,等一下,你呆在这里,你的女主人可能需要你。我让库尔托沃去。”
  弗朗西娜特走了出去。5分钟后,库尔托沃敲门。
  “你去对金牛旅店的店主说,”公爵道,“让他来见我,并让他带上早餐的食谱,给他10个路易,让他把饭做好些,去吧。”库尔托沃用衣服的燕尾接过钱,立即走出来,去执行主子的命令。
  他是一个大家奴仆,精通为仆之道,可望成为当时数一数二的名仆。他去找到了比斯卡罗,并且对他说:
  “我说服我们主人订你一顿丰美的早餐,他给了我8个路易,我留下两个自然作为跑腿钱,还有6个路易给你,快去。”比斯卡罗高兴得浑身发抖,在腰里围上围裙,将6个路易装进口袋里,握了握库尔托沃的手,然后一路小跑,跟着他一直来到那座小房子跟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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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一次,娜农不怕了。弗朗西娜特的保证完全使她平静下来;她甚至感到极想与比斯卡罗交谈。此人一到,就立即被引见了。
  比斯卡罗走进来,他的围裙巧妙地卷在腰带上,他的软帽拿在手里。
  “昨天你的旅店中有个年轻贵人,”娜农问,“卡诺尔男爵先生,是吗?''
  “他怎么样了?”公爵问。
  比斯卡罗颇为不安,因为那个仆人和那6个路易,使他感到面前这位穿便袍的人是个大人物,因此首先支支吾吾地说:“可是,先生,他走了。”
  “走了,”公爵说,“果真走了?”
  “果真。”
  “他去了什么地方?”娜农问道。
  “这个,我不能对你说,因为说实话,我也不知道,夫人。”
  “你起码知道他走什么路吧?”
  “往巴黎去的路。”
  “他在什么时候上的这条路?”公爵问。
  “快半夜时。”
  “什么话也没说吗?”娜农怯生生地问。
  “什么都没说,他只留下一封信,让转交给弗朗西娜特小姐。”
  “为什么你不把这封信交出来,坏蛋?”公爵问,“难道这是你对一个贵族人士托付的敬重吗?”
  “我把信交出来了,先生,我交了!”
  “弗朗西娜特!”公爵大叫道。
  弗朗西娜特正在前厅中偷听,公爵一声喊叫,赶紧跑进娜农的卧室。
  “为什么你没把卡诺尔先生留给你女主人的信交给她呢?”公爵问。
  “可是,老爷……”女仆吓破了胆,嘟哝着。
  “老爷!”比斯卡罗缩在最远的屋角,昏头昏脑地说,“大人!这人是个穿便服的王爷。”
  “我没有向她要,”娜农脸色苍白,匆忙说了一句。
  “交出来,”公爵伸出手说。
  可怜的弗朗西娜特慢慢把信递上去,转目向女主人望了一下,那目光要说的是:
  “你看清楚了,这不是我的错,是比斯卡罗这个大笨蛋将事情全砸了。”
  娜农眼睛里射出双重光芒,刺向躲在屋角的比斯卡罗。这个可怜鬼大汗淋漓,真想交出装进口袋里的6个路易,也不愿站在火炉前,手里拿着长柄炒锅。
  这时,公爵拿到了信,打开信纸,看了看。他在看信的时候,娜农立在那里.他脸色苍白,浑身发冷,象一尊雕像,只有心脏仍在跳动。
  “这封难懂的天书究竟是什么意思?”公爵问。
  娜农明白信中的话没有连累到她。
  “请大声念出来,我也许可以为你解释一下,”她说。公爵读道:
  “亲爱的娜农,”念了这句话后,他把脸转向少妇,她越来越平静,以令人欣赏的大胆正视着公爵的目光。
  “亲爱的娜农,”公爵重新念道,“我利用多亏你而得到的假期,将去散散心,在去巴黎的路上驰骋。再见,我将我的运气托付给你。”
  “哎呀!他疯了,这个卡诺尔!”
  “疯了!为什么?”娜农问。
  “难道会毫无理由,就这样在半夜里动身吗?”公爵问。
  “的确,”娜农自言自语。
  “喂!为我解释他动身的原因。”
  “哦!上帝!”娜农带着迷人的微笑说,“最容易不过了,大人。”
  “她也尊称他为大人!”比斯卡罗心里嘀咕道,“这人肯定是个亲王。”
  “喂,讲呀?''
  “怎么!你还没猜出究竟为了什么事?”
  “不,根本猜不到。”
  “那好!卡诺尔27岁,他年轻、漂亮,无忧无虑。你以为他最狂热的东西是什么?是爱情。怎么!他也许看到在比斯卡罗旅店里来了漂亮的女旅游者,卡诺尔就随人家走了。”
  “恋爱了!你认为?”公爵对这种很自然的想法笑了笑,大声说,“如果卡诺尔爱上了某个女游客,他就不爱娜农。”
  “咳!也许,恋爱了。比斯卡罗师傅,你说是吗?”娜农见公爵同意了她的看法,大为高兴,“喂,坦率回答我:我猜得对吗?”
  比斯卡罗心想,顺着少妇的想法说,让她高兴的时候到了,因此他张着嘴笑道:
  “的确,夫人讲得很有道理。”
  娜农向店主走近一步,不由自主地颤抖着说:“是吗?”
  “我认为是这样,夫人,”比斯卡罗以狡猾的神色说。
  “你这么认为?”
  “是的,请等我解释,的确,你使我眼界大开。”
  “啊!讲给我们听听,比斯罗卡罗师傅,”娜农又说。她开始有点醋意了:“喂,讲讲昨天晚上到你那旅店里有哪些女游客?”
  “对,讲讲,”埃珀农公爵双肘放进安乐椅里,伸长腿说。“没有女游客,”比斯卡罗说。
  娜农嘘了一口气。
  “不过,”店主没想到他的每句话都会让娜农的心怦怦跳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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