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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部分

安徒生传-第51部分

小说: 安徒生传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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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的眼中,这本册子都是一些“文学垃圾”。
  参加这个聚会的有各种各样的博学作家和音乐界人士。除了卡尔?亚历山大和他的妻子、比尤雷?马科奈男爵、钱斯勒?弗雷德里克?冯?穆勒和歌德原来的秘书约翰?彼得?艾克曼,这个埃特斯伯格堡文学圈还包括一些作家、作曲家、画家、经典语言学家、医生和法学家。当然,还有十几个有教养的伯爵夫人和脾气古怪的贵族###,她们感兴趣的是那些花花公子和纨绔子弟,如弗朗兹?冯?肖伯和著名的园林建筑师、旅行家普克勒…穆斯考王子。在这个又被称为“埃特斯伯格堡圈”的沙龙的众多的女性人物中,有一位作家叫阿玛莉?温特,安徒生在1844、1846和1847年见过她许多次。她已经结婚,有4个孩子,是个因爱上表妹的丈夫而惹人议论的女人。阿玛莉?温特曾这样形容在世袭大公城堡举行的这些自由而富有成果的知识分子聚会:“埃特斯伯格堡是个令人销魂的宫殿,你可长年吃到草莓,又没有任何礼节的束缚。”安徒生一边品味着她的话,一边喝着茶,品尝着松脆的、带有香草和玫瑰味道的蛋白酥皮卷。安徒生还结识了一些年龄稍大些的女士。除了阿玛莉?温特,还有柏林的贝蒂娜?冯?阿尔尼姆、德累斯顿的埃达?哈恩和塞尔夫人、伦敦的布莱星顿女士以及其它一些人。她们都非常聪明、意志坚强,就像安徒生在《打火匣》中所描写的王后那样,不只会坐四轮马车,而且还能做许多别的事情。她们经常在辩论时占上风,而且由于非常大胆、经验丰富,经常讨论一些与性和爱情有关的微妙事情。简而言之,她们是妇女运动的先驱,得到了安徒生极大的肯定。
  在阿玛莉?温特在埃特斯伯格堡朗读的一个故事中,她把没有爱情的婚姻称做“合法卖淫”。安徒生再同意不过了,在他的眼里,这些像阿玛莉?温特一样的知识女性就是当今的女英雄。她们的怪脾气和强烈个性在一般人的眼中,就像是荆棘一样扎手。安徒生与世袭大公在充满感情的通信中也经常使用“独特的个性”来形容她们,而她们的这种特点与安徒生是极为相似的。他在40年代写的小说《两位男爵夫人》中曾说:“行为古怪的人是不能消失的;他们与剧院里的礼服制服在世界上起着同样的作用。”阿玛莉?温特对自己与安徒生的会面记得非常清楚,在她看来,他在1844年的那个夏天就像是“一个介于纽芬兰狗与小孩之间的人”,因为这位丹麦作家的大眼睛很像纽芬兰的狗,还经常围着世袭大公卡尔?亚历山大转。
  7月1日晚,安徒生即将启程离开魏玛,在这天的文学聚会上,世袭大公为此决定朗读他的短篇故事《森林里的孤独》。但安徒生由于连日来参加众多的宴会,还要讲外语,突然感到身体不适,有点恶心。他努力控制住自己,朗读了一篇又一篇童话:《豌豆上的公主》、《皇帝的新装》和《小伊达的花儿》。他不仅完成了预定的节目,之后还打起精神,不用稿子,用不太熟练的德语讲了几个故事:《放猪的孩子》和《夜莺》。整个故事讲得非常好,安徒生在回忆录中说:“就像是一个非常美丽的梦”。
  

世袭大公卡尔?亚历山大(3)
在即将出发时,卡尔?亚历山大多次说安徒生必须过几天就给他写信,还要送给作家几件铜版雕刻,上面有他自己和夫人索菲的肖像。卡尔?亚历山大紧紧地握着安徒生的手,很长时间,想让他留下来,说他是作家的朋友。他给安徒生一节刚摘下来的椴树枝作为送别礼物。这节树枝成了安徒生一直保存着的护身符,并且在他回到丹麦后,写作田园派浪漫主义喜剧《幸福之花》时,将其写到作品当中。这部作品由布农维尔领舞,亨里克?朗恩配乐,1844年10月在皇家剧院演出时受到热烈欢迎。喜剧中的主要人物叫亨里克和约翰娜,他们与亨里克?斯丹普和乔娜?德鲁森的相似不仅体现在名字上,在第1幕便可以看到两人热恋的象征,一节缀满小花的树枝,以充分证明幸福的主要源泉在于对幸福的笃信。这也正是安徒生在充当媒人以及与卡尔?亚历山大的交往中所力行的。“享受生活的人们,只要互相热爱,就能找到幸福。”
  这段深厚的友谊不仅使他在40和50年代进行了多次令他难忘的魏玛之旅,而且两人经常保持着信件往来。1844年8月29日,安徒生在第一次写给卡尔?亚历山大的信中,用德语写道:
  “我亲爱的大公!在我离开魏玛以后,我的思想每天都要回到那个让我愉快的地方。”
  除了由于1848~1864年前后政治动荡造成书信间断外,他们的通信从安徒生由德国回国后不到一个月开始,一直持续到1874年,一共有170封。从安徒生回国后给其它朋友的信中可以看出,他第一次见到魏玛和卡尔?亚历山大的激动之情溢于言表,其中第一封提到他的这位德国朋友的信是7月2日从奥登堡发出的,仅仅是他“满眼泪水、忧郁地”离开魏玛的一天之后。信当然是写给爱德华?科林的。一个帅气和幽默的王子,拥有自己的城堡和王妃,不管从哪方面来说,都是作家可以炫耀的资本。他的字里行间透着一种喜悦之情,并且想象着自己能够再次与爱德华建立起更为密切的关系。现在,安徒生比多年以前更加热情地接近着他这位哥本哈根的朋友:
  “我亲爱的爱德华!这个我用‘de’称呼的人;那是一段非常深厚的友谊,与我的感觉完全相反。你甚至想打破常规!我现在已经离开魏玛,我亲爱的魏玛,这是地球上一个让我感到如此快乐的地方!噢,亲爱的爱德华,我是如此快乐,对歌德和席勒的故乡如此向往,从心底里觉得我必须从上帝那里拿一些值得带回国的东西。”
  1844年秋,这位丹麦作家收到世袭大公卡尔?亚历山大两封信,现在这段友谊开始通过信件发展成两个男人精神之间的恋爱,成了讨论精神与诗歌的一个媒介。正如后来的结果一样,这位年轻的世袭大公对于男人之间的深厚友谊有一种理想化的信念,将其视为是一种类似印度教的升天,即一个人放弃自己的一部分灵魂,以便把空间让给另一个人。卡尔?亚历山大曾在信中对安徒生说:“你应该进入我的灵魂中,就像是印度教逝去的灵魂一样。”在两人的精神通信中,卡尔?亚历山大是以诱惑者的角色出现的,试图用埃特斯伯格堡这座“天堂”来诱惑安徒生,他们两个仿佛手挽手地漫步在城堡周围的森林中。卡尔?亚历山大在信中说,他有一次就坐在森林里,读着安徒生写的信,随身带着的还有子弹和普雷顿的诗。
  在卡尔?亚历山大那个讲究仪式和礼节的世界里,一本正经的面具下隐藏着对“真正友谊”的强烈需要,而他则通过与别人的通信寻求和找到了它,这些人中有歌德、弗朗兹?冯?肖伯、巴伐利亚的路德维格二世、奥地利的斯蒂芬大公和汉斯?克里斯蒂安?安徒生。这些大量的书信后来被称为“卡尔?亚历山大对友谊与爱情的膜拜”。之所以这么说,主要是因为大公和一位与他年龄相仿的助手长达40年柏拉图式的精神之爱,这个人就是利奥?汉克尔?冯?多纳斯马克伯爵,安徒生后来于50年代在魏玛时称他为“和蔼的汉克尔伯爵”。世袭大公生怕他喜欢的这位助手离开魏玛,便让他免费住宿,并给他一年的俸禄,以将他留在这里。就这样,两人一直保持着深厚的友谊,直到利奥在1895年去世。
  

爱上詹妮?林德(1)
1844~1845年间,安徒生在国际上的声望如日中天,甚至在丹麦也名气大增。国王夫妇邀请作家到北海上的佛哈游泳度假,他与克里斯蒂安八世的关系愈加密切。等到安徒生快要40岁时,他的许多作品以德文、英文、瑞典文和俄文出版。另外还有一部新的童话作品集也出版了,其中包括《小矮人芒德》、《跳高者》、《红鞋》、《牧羊女和扫烟囱的人》。这本童话集第一版就印2000册,这在当时是非常大的数目了。有了这些成就,安徒生便去找国王克里斯蒂安,要求提高薪金。国王立刻就答应了,现在这位丹麦的童话作家一年仅国王支付的永久性作家薪金就有600银币。同时,德国出版商和翻译家都争相用德文出版这位丹麦作家的作品集。“安徒生”这个名字一时炙手可热,丹麦的画家和版画家争相为他画像。现在,安徒生计划在1845年再进行一次规模宏大的欧洲之旅。但就在他筹备之时,瑞典歌唱家詹妮?林德突然再次出现在哥本哈根,戏剧性地打乱了他的计划。她整个10月一直呆在那儿,每天忙着举行音乐会,在贝利尼的《诺玛》和多尼泽蒂的《军团之女》中充当首席女歌手。她还在哥本哈根举行了25岁生日宴会,安徒生如影随形———他的心情非常高兴,天真地充满着希望,同时又心理极度脆弱,有时还“伤心万分”,他在日记中如是写道。然而,詹妮?林德对这位丹麦作家却没有一丝一毫的浪漫感情。事实上,只要他在身边,她就尽可能地表现出厌烦和冷淡之情,可痴迷已深的安徒生一连几个星期都没有注意到这些。他在10月21日的日历上写道:“她和我干了一杯,把我当作哥哥一样。”这次是詹妮?林德在布农维尔家举行的告别宴会。宴会上,主人宣布,从现在起,所有的丹麦男人都将是詹妮?林德的兄弟。这对瑞典女歌唱家来说是个绝妙的开端,她立即答道:“这太多了!我想从中选一个当我的哥哥。”于是她转向安徒生,说:“你愿意当我哥哥吗?”这句巧妙的问话让一大堆追求者死了心,同时又像刀一样插在了安徒生的心上。他被降到了普通兄长的地位了。多年以后,安徒生在一个故事中讲到另外一个类似的情景。当时是1843年或1845年的秋天,詹妮?林德到了哥本哈根。一天深夜,他们参加一个大型宴会回来,安徒生和林德陪奥古斯特?布农维尔夫妇回家。在美丽的月光下,作家和女歌唱家落在了后面。在这样的天气里,安徒生当然感觉浪漫之情油然而生,就在他要向这位瑞典歌唱家表达内心的爱慕之情时,林德麻木和没有一丝浪漫地大声说:“嗯,安徒生!走快点!其它人都快到家了!”
  所有这些细小而清晰的暗示使安徒生陷入无助之中。从他保存的那段时间的日历来看,他的内心“非常沮丧”、“伤心万分”、“浑身无力”,但外表上,每当话题转向德国人所谓的“可爱的”詹妮时,他仍然会向她倾注无限的热情。尽管詹妮?林德明确将安徒生视为是一个普通的追求者,一个普通男人,他仍然忠诚地赞美她。比如,1845年10月30日他在给世袭大公卡尔?亚历山大的信中就对她赞美了一番,还说马上就会去魏玛,随身要带几篇新写的童话,但结果是他首先去了柏林。
  在信中,事情似乎非常有希望。詹妮?林德要在柏林过圣诞节和新年,而安徒生对柏林也一直感觉非常亲切。1831年,他曾结识了德国作家阿德尔伯特?冯?查米索,此后他又来过好几次。有一次安徒生受到了一位年轻法国人的诱惑,被引到了“红灯区”;另外一次,他想象着不久还会再次回来,并在日记中写道:“现在我到了德国的罪恶之地———柏林!”
  但是,1845年的圣诞节和新年期间,他的爱情生活并没有产生让他兴奋的结果。相反,安徒生意识到,他对詹妮?林德的爱在本质上仅仅是一种表面上的和“文学性”的,就像他早先与里伯格的爱情一样。甚至在圣诞节到来之前,作家就有一种被詹妮欺骗和侮辱的感觉,但一次又一次,他把自己的伤痛和失落作为诗的主题,写在给丹麦朋友的信中。他在日记中这样写道:“我并不爱她,我能够感觉这一点。”同一天晚上,安徒生到了柏林,发现天气十分寒冷。他找了个舒适的旅馆,并在剧院听到了詹妮?林德诱人的歌声。后来,他想象着自己与她同台演出,并在日记中写道:
  “她用德语演唱,无疑我也用同样的方式朗读着我的童话;一种熟悉的东西闪现了,但是,正像他们所说的,这正是有意思的地方。”
  在圣诞和新年期间,安徒生的确与这位瑞典女歌唱家有了进一步接触,但在感情方面没有丝毫进展。詹妮?林德十分冷淡和疏远,像他当时朗读过的《雪女王》中的女主角一样。冷淡的她给这位丹麦兄长的圣诞礼物是:一块会让安徒生想起奶酪的香皂!汉斯?克里斯蒂安?安徒生分析了自己在柏林与这位女歌唱家接触的全部过程,唯一的结果就是在一只沙发上与她谈了一小时,其中谈的大部分是丹麦的科林家族。甚至在圣诞夜,安徒生也是独自一人呆坐着。这些是他对朋友说的,但他的日记却不是这样写的,因为作家想到詹妮可能不会出现,于是另外安排了活动。詹妮并没有来,安徒生在日记中十分伤心,尽管大多是出于对自己命运的感伤:
  

爱上詹妮?林德(2)
“她曾经充满了我的整个胸膛,但现在我不会再爱她了!在柏林,她已经用冰冷的刀子割断了血肉!我奇怪,既然她对我毫不关心,那么她在想些什么呢?我来柏林,主要是为她而来的。”
  然而,柏林之行仍然是硕果累累的。这段时间,一直不断的咖啡、茶会、皇家宴会以及与著名人物会面,使他很少有时间感觉孤独。其间有件奇特的事,就是安徒生与歌德的老朋友,才思敏捷的女作家贝蒂纳?冯?阿尼姆及其女儿再次相见。他们在前一年曾经彼此见过一次。那次,聪明的贝蒂纳说他的童话全欧洲的国王和王妃都在读,他们在用这种方式来学习生活中美丽的真理。她的女儿阿尼姆夫人长得并不漂亮,但她说汉斯?克里斯蒂安?安徒生却长得很帅。这些,丹麦作家都在日记中记了下来,还有这位柏林沙龙女主人令人难忘的形象:充满活力却尖酸刻薄、穿着邋遢:“突然,门开了,她摇摇摆摆地走了进来,穿着邋遢、极为古怪!‘你今年看上去比去年好看多了!’她说道,‘走开,’她对女儿说,‘你没有变得漂亮,可他却漂亮多了!’”
  他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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