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雾人-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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兔惶馐蔽曳⑾旨治奈溆侄⒆臩OME看了很久,似乎发现了些什么,他摇了摇头,嘴角露出一丝诡异的笑容,一点也不像刚才那个憨厚的家伙。
“大姐信佛啊”,小胡子看上了SOME戴的那串金丝楠木的手串,看样子怎么也上几千了,“嗯,也谈不上,人总要点自己的精神世界才好,学会去信仰对自己坚定信念会有很大帮助,佛教是另一个世界,是和现代世界平行发展的一个古老世界,善行只是它的一个表现,他真正体现的是一个思维方式,一个从新的角度看世界的观点,当这个观点历经千年的坚持后,就成了独特的世界观,你不能说它是错误的或者唯心,我觉得,只要存在就代表了认可,质疑只是在认可后提出问题解决问题的过程”。这一通说的小胡子脑袋发懵,他赶紧喝了口水。
“说的没错,我们看到了其实也就认可了,只有看到了触摸到了才会去进行质疑,所有的存在都有他的理由,他们出现了也就没再消失过”。我惊出一身汗,这是刚才那个结巴的贾文武么,说话如此利索,而且连语气都有了明显的变化,“我有过类似的困惑,我究竟该不该去怀疑某些存在,但是后来我明白了,大自然是公平的,既然存在就一定会有坚定的信念,有了信念就有发展的趋势,地球所有的物种不都是这样顽强的生存下来了”。
小胡子现在一定很后悔,为什么不找几个闷葫芦下手呢,这二人还聊得挺开心了,SOME也有些奇怪贾文武现在的状态。
“嗯,这里的味道不是很好,都是浑浊的气体,会对身体不好,污浊的气体会压抑进身体,造成心情上的烦躁”SOME说,“大姐,你到底是做什么啊”,小胡子问。
“我是帮人找到真实自我的法师,哈哈哈”SOME笑着,这趟车真是怪人多,结巴的突然流利了,现在又出来个法师,我无奈的拿报纸遮住了脸,顺便小心的监视着那帮人的动向。
SOME按了一下皮箱,她的皮箱突然像个小抽屉一样弹出一排架子,里面有很多密封的小瓶子,小胡子眼睛一亮,认为是值钱的东西,“这里面都是正能量哦”。
“你知道你自己是谁么”她问小胡子,小胡子一愣,“我就是我啊,还能是谁?”,“嗯,你是什么职业?”SOME问,小胡子立刻警觉起来,“嗯,我在外打工,建筑工地”。
“呵呵”贾文武冷笑了一下,揣着手又合上了眼睛,“天天在工地干活,吃饭睡觉,出去上网喝酒,天天如此,是吧”,SOME 问,“那有怎么了,工友不都这样么”小胡子说。
“那怎么能区分出哪个是你呢,和你一样的人太多了,生活模式千篇一律的也太多了,你说的‘我就是我’的根据是什么呢,换句话说,大家都披着同一个躯壳在生存,习惯也大致相同,假如都没有姓名,该如何区分呢?”。
“废话,爹妈不一样啊,长相也不一样啊,说这么多啰嗦的词”,小胡子的大脑估计快爆了,“哈哈,你理解错了,我是说你内心感知到的自我是否也被别人感知到,还是说在别人眼里你和其他的人没什么二样?”
“行了,我上到初一就退学了,你说的太深奥了,我可不想听”小胡子烦了,“嗯,这样啊,因为生存机制自己选择的人格是后天社会环境所赋予你的,掩盖了你真实的内心,我可以帮你从这层里剥离开来 找到真实的自己,把不属于自己的那些能量转化掉,或者把自己坏的能量剔除掉,净化自己,就像佛教里说的那样”。
小胡子有点害怕了,他大概认为SOME精神上有问题,偷一个精神病恐怕不是他的专长,“不妨一试吧”SOME拿出一个小瓶子,“这里面是我从国外配置的精油香气,你可以闻一下,对你很有好处”。
小胡子是肯定不干的,他害怕是什么不好的东西,“大姐,咱们是不是见过啊,面熟”,这是一句道上的黑话,意思是咱们是不是同行,如果是就算误会一场,各走各的路,“不不,我刚回国,这火车也是第一次坐呢,哪能见过你”。
“人家那么好心,你就试试呗,这种精油放松法在国内也相当流行,你能闻次不错呢,不是有那句话么,男人玩摄影穷三代,女人玩精油穷三代么,你能试一下国外的精品还不是个大便宜啊”我故意怂恿小胡子,看看那家伙怎么办。
“什………什么,精精精油,我想想想闻”贾文武突然又结巴了起来,这个怪人,究竟是怎么回事。
第84章 我怎么会是个口吃的人呢
似乎SOME并不想叫贾文武闻,小胡子顺水推舟,“对对,老哥,你试试,试了一放松什么大脑中枢,没准结巴就好了”。
贾文武立刻来了精神,“是是是啊,我就就是爱爱紧张,我试试,好好好用的话我我买一瓶”,说着勾着头就往那瓶子边凑。
“哎呀,不是治口吃的,你参合什么啊”SOME把瓶子收了起来,“别啊,大姐,既然夸口了,那还不试试,英国学回来的,叫我们开开眼吧”,小胡子怂恿着。
车厢里的人跟着起哄,SOME无奈,取出了一张纸,倒了些精油,“这是闻香纸,你来试试吧”,不情愿的递给了贾文武。
贾文武像接过灵丹妙药一般,放在鼻子上使劲一闻,打了一个响亮的大喷嚏,“我我我还没闻闻过这么好闻的气气气味”。
小胡子仔细看着他,在判断SOME的东西是不是有问题,我也绷紧了神经,SOME是不是和有些利用迷魂香作案的犯人相似呢,难道她也是个惯犯?,不过也不对,在这么大庭广众之下,不会得手吧。
贾文武看着大家都在紧紧盯着他,一紧张更结巴了,“没没没用,就就就是好闻”。SOME反而有些吃惊,那表情告诉我这东西应该会对贾文武起到某些作用才对,“外外国的东东西也也也不不靠谱”贾文武扔了那张纸。
“你也来一张,他都说好闻了,你不试试?”SOME对小胡子说,小胡子挠了挠头,这时我突然发现贾文武又一次变换了神态,似乎和刚才那个不结巴的状态很像,一副满不在乎冷眼旁观的样子,但这次没开口说话。
“行了,不就闻下嘛”小胡子接过闻香纸,在鼻子上蹭了几下,“嗯,还真是香,有股子说不出来的味道”。
砰,SOME猛地晃动了一下身子,摔在过道上,似乎被什么强烈的撞击了一下,可是火车很平稳啊,她站了起来,和贾文武对视了半天,似乎充满了敌意,贾文武冲她无可奉告的摊了摊手,“人们往往用虔诚的信仰,掩饰一颗魔鬼般的心。”贾文武又一次流利的说话了,“你很奇特,但我感觉不到你,你最好不要管的太多”,SOME不高兴了。
“你的初衷很好,可惜你忘记了在这个社会上假如人没有防备,会吃很大的亏,你一个人改变不了太多”贾文武说。
“你钱包掉了”小胡子站了起来,把一个钱包递给了身后座位上的旅客,那旅客一拍口袋,“哎呀,谢谢了谢谢了,这可是我回去盖房的”,紧接着他拉了一下身边站着的带孩子的妇女,“坐我这里吧,我站会,你带着孩子不方便站太久”。
这家伙变活雷锋了,真是一百八十度大转变啊,我从他眼神里看到了久违的清澈,刚才那种贼眉鼠眼的样子也变了,整个人似乎完全轻松了下来。
SOME紧紧的盖上了自己的那个精油瓶子,放进了小抽屉,“你收集的不少了吧”贾文武说,“把他们放在一起的能量也不小了,你要那些干什么,难道你是古印度里传说的清毒者?”。
SOME笑了,“没想到你这个怪人知道的还挺多,可惜我不是清毒者,但是我知道他们,是他们给我的一些启发”。“什么是清毒者?”我很好奇。
“一种已经濒临消失的古老职业,从事这个职业的人善于从语言和肢体动作配合药物来帮助一些心生邪恶者摆脱罪恶感,尤其是一些重刑犯在执行死刑前都会请这些人来清理自己罪恶的灵魂,叫自己以一个忏悔干净的躯体离开,有些像西方的传教士,但是他们的手法更神秘更注重唤醒原始的内心,仪式后他们会把所谓的邪恶放进特制的器皿里,然后埋进他们专门的区域。”SOME解释。
“不过,我也想反问你一句,你究竟是真结巴还是假结巴,你的变化也叫我很好奇”,SOME问贾文武。
“呵呵,你看我结巴么,开玩笑,我怎么会是个口吃的人呢”,贾文武笑了,“你们听错了吧”。
“兄弟,没听错,你不但结巴,而且还挺厉害的”,我说。
“这车开往哪里?”贾文武翻着自己的口袋找车票,难道他失忆了么,“每次都这样,为什么口袋里老有几个核桃”他掏出来扔在桌子上,“你刚才还吃这个补脑了吧”我小声提醒,“补脑?我一个化学老师还用补脑么?”他说。
“化学老师?你不是个环卫工人么”完了,不会又是个神经病吧,“你怎么知道我老是梦见环卫工人,我算是服了,人家做梦都是五花八门,我却老是梦见扫大街”。
火车又到达了一站,我赶紧探头看,有个老者走下了火车,买了些吃的又走了上去,,这不就是张院长么,原来他并没有在我前面的车厢,而是在我身后的车厢内。
“又又又到了一站”,贾文武变回了原来的样子,看到桌子上几个核桃,拿起小锤子敲了起来,“你刚才在睡觉?”我问,“当当当然,梦梦梦的都是乱七八八八糟的元素周期表”。
这太有趣了,究竟是那个说话流利的化学老师贾文武梦见了环卫工人贾文武,还是口吃的环卫工人贾文武梦见了化学老师贾文武,这个人是活在二个梦境里还是二个现实里呢,我们对于他来说是梦里的场景还是真正的旅客呢,他不是一个精神有分裂倾向的人就是一个双重性格极其明显的人。
我现在先不能去研究他和SOME,我需要做正事了,发现了张院长,我就要去控制住他,来到了后面的车厢,张院长穿着一件黑呢子风衣,正看着窗外,我装作没有座位站着的旅客蹭到了他身边,“老先生,家里也不给买个卧铺,在这挤着多难受啊”,我故意搭话,他回头看到了我,微微一笑,“车票难买啊,这个节骨眼上,有票就不错了”。
“您这是去哪里啊,这车可是贯穿北部啊”我说,“G市,终点站”他没一点戒心,“您是老师吧,我看您的气质就像”我接着搭讪。
“谈不上,做点科研工作,教书育人的事很早就不做了”。
“科研啊,造火箭的啊,现在科技可真是发达了,说上天就上去了,我国空间站都有了”我没话找话,“不是,我做医学研究的,主要研究心理学范畴”。
第85章 书是倒着拿的
大概知道了他的目的地了,“您怎么这个选择这个时候出门啊,是办事还是探亲啊”,我问,“去办事”,他有些不想回答我问题了,脑袋转向了另一边,为了不起怀疑,我退出了那个车厢。
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贾文武还在看书,SOME又在和其他人展示她的精油,“看什么书呢,这么认真”我问贾文武,“闲闲闲书”他把书向上举了举,挡住了我的视线。
这一下更加加深了我的好奇,他一直很古怪,就在火车进入了一个隧洞时,伴随着灯光,我透过窗户玻璃的反射,看到了他的书,啊,他居然是在倒着看,整本书的字都是反的,书是倒着拿的,他是怎么看的呢,也没见他歪着脖子啊,可是眼前的贾文武就像普通的阅读者一样,一页页的翻看着,怪不得他把书包了一个白皮,原来是怕别人看出来他的书是拿倒的,我开始怀疑这个人的身份,或许他在这列车上不仅仅是旅客。
“你你你的东西吧”他从脚下踢出了一个钥匙链,哎呀,真是大意,应该是我这来来去去的,把那个透灵石钥匙链弄地上了,他帮我捡了起来,看到是透灵石,便快速的放在了桌子上,这一细微的动作引起了我的注意,一般人是不会在意那个石头的,他好像认识,难道又是一个雾人么。
“我我我们做做环卫的,经常会会会捡到很多粗粗粗心人掉的东西”,他说,“谢谢了,你是去Z市过年啊”我想探探他,“不不不,我我看看看我我叔叔,年年年纪大了”。
“说说说实话,我我好好好久没没过年了,一觉醒醒来,又又一年”,他无限感慨的说,似乎是一个挺有经历却又比较孤独的人,叫我想起了高瞰。
“这会气氛好多了,哈哈”SOME 回来了,看起来她又成功的叫几个人闻了她的精油,“你你你就别别闹了,人人都都有自己的的性格”贾文武说,他和那个老师贾文武一样,应该明白SOME在干什么。
忽然,他站了起来,走到过道,趴在地板上听着什么,然后数着步子后退了几步,使劲跺了几下车厢地板,“怎么了,脚麻了吗”我问他。
“不不不对,车车车下面有有有人”他说,边说边向前走,“他他他爬过去了”。没人信他的话,大家都哈哈一乐,经过这几次,我觉得这个人不简单,我也跟着他走到了车厢的结合部,这种火车不是全封闭的,还是那种老式的环环相扣的老车型,隔着窗户我向下看着,忽然,我看到了一双旅游鞋在车底一晃,还真的有人在下面,可真是胆大,这么危险的事也做得出来,以前都是电影里才有的。
要不要告诉乘警呢,不过这么挤的车,要找到乘警也不是容易的事,指不定他在哪个车厢里堵着呢,我和贾文武回到了座位上,这时,那个开始和贾文武抢座的大汉大声喊了起来,“都给醒醒,老子要取点财了”说着从腰间取出一把斧子和一个自制燃烧瓶,前后的门口也有他的同伙把住了,倒霉,怎么没完没了,恨死这趟车了。
“各位,不怕笑话,大过年的,兄弟我没脸回去,身无分文,在外漂了一年,今天就当大家给我凑点盘缠,也好叫我回家有个交代,放心,不会拿光你们的,把值点钱的给我就行,手机手表现金拿出来,你们的年货兄弟我分毫不动”。
大汉挥舞着斧头,开始一个个的威胁,很快他的军大衣里就塞满了手机,到了我们这里,他看了一眼寒酸的贾文武,撇了下嘴,“你,那个那个”,扫描了半天没看到值钱的东西,“手机拿来”,贾文武把他那款市面上也就价值400元的山寨国产手机递了上去,大汉也没辙,塞进了口袋,“你塞了那么多手机,就不怕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