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个皇帝做老公(全本)-第8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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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奚宁邦双手握住他的双腿,就是不肯让他跪下还礼。
“大哥如此,真是令我心中难安,唯有去当面向岳父大人磕头请罪了。”
奚宁邦听宫锦文如此说,在心中苦笑,满朝文武上下,包括那些嫔妃和皇子们,谁敢承受太子爷的跪拜大礼。
他缓缓地起身再度躬身:“此事,还请妹婿多多包涵担待,愚兄带家父,在这里先拜谢妹婿大度厚德。香儿,就托付给妹婿,望求妹婿善待于她。”
听到奚留香的名字,宫锦文的目光柔和起来笑道:“请大哥放心,转告岳父大人,我待香儿,必定胜过待我自己。香儿她,是我的挚爱,一生的挚爱,我宁可自己受些委屈,也绝不肯让她受半点委屈的。”
“妹夫如此说,愚兄便放心了,一切就有劳妹夫,以后妹夫有什么事情,愚兄必定尽心竭力。”
宫锦文笑道:“大哥,如今我们是一家人,不要说两家话。三弟年轻气盛,我其实对三弟并无半点责怪之意,若不是三弟救了香儿,我如何能和香儿有今日。香儿以前懵懵懂懂,在相府的十几年,多亏三弟精心照料。”
“妹夫能如此想,愚兄就更是放心,此事只求妹夫让三弟明白就好。让他多受些教训,愚兄只担心会令妹夫你心中恼怒,若是如此,愚兄先在这里谢过。”
奚宁邦再度躬身深深一揖到地,宫锦文伸手搀扶。
将此事向宫锦文交代清楚,奚宁邦才稍稍放心,他最为担心的,就是这位尊贵的妹婿,会对奚宁远怀恨在心,出手要了奚宁远的命。真要是那样,奚宁远就被宫锦文杀死,他们也不敢追究什么。
毕竟在猜测到对方身份的情况下,他们如何敢去违逆太子爷,更何况奚宁远如此一意孤行,陷奚家于难堪的境地。若不是奚青璧不忍,他也不忍,早该自己就下手解决了此事,不必去劳烦宫锦文。
“此事,本是我奚家的事情,家父和我该自行解决才是。只是……”
奚宁邦低头满脸的愧色,奚家也不能无故就处置奚宁远,奚宁远如今是有官职的,刚刚得到皇上的嘉奖,升了官职。
没有足够的理由,奚青璧也顶多就是能教训责罚奚宁远,不能真的如何。而奚宁远的伤还没有完全痊愈,奚青璧也不忍心下手。
此事若是传播出去,倒是可以用家法重重处罚奚宁远,甚至把奚宁远关起来,幽禁终生。
但是那样,奚宁远的一生就将永远是灰暗的,而奚家的名誉,也必定有极大的损伤,奚留香的名誉,更是荡然无存,以后奚家在建安城,在旦夕国都是难以立足。
“大哥,何必如此说话,三弟的事情,就交给我处理吧。此事定然可以平安无事,请大哥相信我。我绝不会让此事,影响到香儿一点,香儿的名誉不容有丝毫亵渎。”
奚宁邦听宫锦文如此说,心中了然。
宫锦文或许不在乎相府的声誉,但是他只要在意奚留香的名誉,那就足够。
他再度双膝重重落地,向宫锦文磕头拜了下去:“奚宁邦带家父,叩谢妹婿大恩大德,以后妹婿但有所命,家父及宁邦,无不从命,尽心竭力。”
奚宁邦重重向宫锦文磕头。
宫锦文弯腰伸手将奚宁邦搀扶起来,就凭此事,无论他是什么身份,受奚宁邦这几个头,是受得起的。因为他保全了相府的脸面,奚宁远的前途,还有奚留香的名誉。
“大哥如此说,我万万受不起,怎敢受岳父大人如此大礼。待来日,我当亲自登门,向岳父大人谢罪。”
“妹婿自然是受的起的,若非妹婿大度,我奚家脸面倒是罢了。宁远何以为人!香儿何以为人!”
宫锦文笑道:“素来听闻,大哥和香儿之情冷淡,不想大哥乃是如此热血的人。不仅是对香儿,就是对三弟,也是如此的重情重义。”
奚宁邦苦笑道:“不瞒妹夫,以前我是对香儿多有疏远冷淡,那也只是因为三弟一直只有和香儿关系最好,有什么话也唯有对香儿说,我便默默关注即可。不想,因此却导致此事,也是愚兄的过失。”
“那么朝野之中,传言大哥你和岳父大人之间关系不好,大哥甚至在外面有了私宅,很少回相府,此事也是做给别人去看了?”
宫锦文一直就听闻此事,但是最近几次和奚家共事,却是看到奚家父子兄弟一心,并无丝毫的不睦。即便是传言中,奚宁邦和奚宁远的争斗,不睦,他也没有看到。
“此事可以向旁人隐瞒,不敢在妹夫你的面前隐瞒,奚家上下和睦,愚兄对家父更是孺幕,如何会有不睦。一切,不过是做给某些有心人去看,否则愚兄也不能得到皇后的器重。”
“大哥如此做,就是为了蒙蔽皇后娘娘的视听,重用大哥,好用来布置最后反戈一击吗?”
“可以如此说。”
宫锦文有些疑惑地问道:“大哥如此说是何意?莫非,还有什么隐情不成?或许,我不该问这些,此乃是奚家的隐秘。”
“妹婿多虑了,妹婿乃是香儿的夫君,对父亲而言,对我和三弟而言,香儿不容有失。同样,妹婿也是我奚家的女婿,这些事情,对你并无隐瞒。只是因为妹婿刚刚和香儿定下此事,因此没有机会向妹婿说明这些。”
“我还是喜欢大哥叫我妹夫,亲密一些。”
奚宁邦再度苦笑,为何一个小小称呼的区别,父亲发现了,就连这位也发现。
“妹夫,此事容愚兄向你说明。”
一番交心的畅谈,宫锦文却是听出,奚宁邦并未和盘托出一切,他也没有追问。因为很多事情,已经涉及到奚家,朝廷的隐秘,而那些不能说出的,可能是奚宁邦也不是很清楚,或者不便告诉他。
第1卷 第186节:067 互有疑虑的试探【2】
能知道这么多,宫锦文已经很满意,明白奚家并不会在此时,给他更多的情况和信任。
他相信,通过奚宁远的事情,他会得到奚青璧真正的信任,愿意让他真正进入奚家的阵营。
而如果能进入奚家的阵营,得到奚青璧、奚宁邦和奚宁远等人的支持,他离那个位置,就只有一步之遥。
二人彻夜促膝长谈,一直到了天色见亮,奚宁邦才起身:“妹夫,愚兄要先告辞去上朝,待来日再和妹夫畅谈。”
“如此,我送大哥出去。”
“不敢有劳,妹夫可是我奚家的娇客。”
听奚宁邦如此一说,宫锦文也笑了起来。
女婿叫“娇客”,旦夕国的规矩,一个男人一旦成为其他府上的女婿,一辈子都会受到这家人无上的礼遇,是这家的“娇客”。
但凡家里好吃的食物都要留到“娇客”来,最尊的上席只能由“娇客”坐,不仅如此,还惠及子女,一样受到礼遇和厚待。女婿是家中最为尊贵的客人,如此不仅是礼仪规矩,也是为了嫁出去的女儿,在婆家夫君对她好些。
宫锦文想了想,知道他若是不过去看奚留香,奚留香恐怕一直会在等他,心中总是不安。
他一路缓步向奚留香的院子走了过去,心中却是心潮翻涌,今日奚宁邦对他的态度,他总是感觉到隐藏着什么东西,但是却看不透。那位在奚留香口中妖孽指数极高的大舅哥,他也看不透。
“莫非,奚青璧和奚宁邦,已经开始在怀疑我的身份?我总是在王府出现,出入随意,或者,他们从香儿的态度中,看出了什么?”
脚步,在奚留香的房门之前停了下来,奚鱼正想说什么,他挥挥手,奚鱼急忙闭嘴退了下去,她惹不起这位爷,只能闪人。
“这些时日,我也找了个替身,用我的身份不时在王府中 出现。别人不能近身去偷窥,应该不会有问题才的对,只是昨夜到今日,奚宁邦对我的态度和礼数,是不是太恭敬了点。还有奚青璧,他贵为相爷,名义上又是我的岳父,不该让长子奚宁邦,代替他向我叩谢才是。那样的礼仪和恭敬,莫非是香儿……”
宫锦文的目光,落在奚留香的房门之上,他沉默矗立在奚留香的房门之外,想起最清楚他身份的,就是奚留香。
第一个怀疑他身份,多次试探的,也正是奚留香。
“若是她已经把此事告诉了奚青璧和奚宁邦,那么那夜我过去的时候,奚青璧的亲自出迎,言语态度的客气敬意,就可以解释。而昨夜奚宁邦的举动,言语礼仪,还有奚青璧带的话,也名正言顺。”
一时间,他盯着奚留香的房门,良久都没有去推门。
“她要是已经把这一切告诉了奚青璧,那么那个计划……”
墨曈中涌动无尽的寒流,盯着奚留香的门,此时此刻,他的心中不能没有一点的疑虑。二十年装傻的岁月,他经历太多的磨难和波折,几经生死。而在开始的几年中,还有皇后在,能给他遮挡一些护着他。
其后,皇后病逝,他便是一个人独自面对。
身边虽然皇后留下的一些人保护他,但是多年来被嘲笑欺凌,羞辱蔑视,他已经养成不愿意相信任何人的习惯。
即便是宫锦山,他也不肯相信,纵然宫锦山已经在他面前立誓效忠,他还是用了其他的手段,去控制宫锦山,让宫锦山绝不敢背叛他。
而几年来,只有先后留下的几个人,才知道他的真正身份和情况,其余的人,再不清楚。唯一知道的外人,就是宫锦山,宫锦山却绝不敢泄露他的身份。
此刻被奚青璧和奚宁邦如此对待,显然就是对他的身份有所怀疑,或者有所知了。
“她,我并不了解,之前她的确是傻妃。那次她被瑶姬推落到水中,我暗中杀死了瑶姬,但是就从那个时候开始,她就开始不同。应该就是从那个时候开始,她就是如今的奚留香,再不是过去的那个奚留香。那么,她是只是清醒恢复了神智,还是已经……”
他想不明白,记得要命说过,奚留香仍然是原来的那个奚留香,身体没有改变。
“难道,只是恢复了神智吗?”
怀疑,从来没有停止过,太多的疑虑一直就存在他的心底。
奚留香之前五岁就落水,之后变成痴呆傻子,而就算奚留香可以恢复到原来的神智,也该只有一个五岁孩子的智力,以后要通过长时间的学习,才能逐渐恢复。
但是,从那次奚留香落水清醒后,他就发现奚留香完全不同,别人或许还没有太注意到。但是他如何会注意不到,就连奚鱼和奚灵也没有发现的东西,他早已经在心中存疑。
每一次奚留香的出门,在半夜出去,他都会跟在奚留香的身后,于是才能和奚留香有过一次次的相遇。
“那样的她,不该是原来的她,一个五岁的孩子,在我王府中住了三年的傻妃。原来的她,且不说她的智力如何,绝没有那样的身手,更不该有那样的武器。莫非,她本来是奚青璧故布疑阵所用,为了那个位置……”
宫锦文微微眯起眼睛,墨曈闪过无尽寒意,曾被奚留香的真情打动,心中早已经有了她的倩影,但是此刻,他开始犹疑。
“第一次,她夜入宫锦山的府邸,难道不是发现了什么,对我和宫锦山有所怀疑吗?第二次,她出现的时候,夜鬼堂也同时出现,偷袭了我,我曾经怀疑过,她和夜鬼堂有千丝万缕的关系……”
每一次的相遇,那些怀疑,在宫锦文的心底涌动起来。
夜鬼堂是奚青莲所建立,而奚留香是相府的人。
“若是,这一切不过是奚青璧的手段和安排,真的是很诡秘。奚青璧安排对付夜鬼堂,表面和皇后决裂,甚至让奚宁邦用奚宁远的事情,向我示好,莫非都是为了最后必胜的一击吗?”
心寒,他不能不如此想,因为奚青璧绝对可以做出这样的事情。
老奸巨猾如奚青璧,宫锦文知之甚深,能在皇上一直病体难以痊愈之际,仍然在朝中独揽大权,让皇上一直宠信重用了二十多年,如此的荣宠,在旦夕国从来没有人能做到过。
“若他最后的目标,就是那个位置,那么这所有的一切,就有了解释。绝杀夜鬼堂,只是为了斩断皇后的手脚和外援,不得不被他完全控制。答应那个计划,通过她来告诉我,既是试探,也是故布疑云,要瞒天过海才是。”
霍然而解,当他如此一想的时候,似乎所有不能解释的事情,那些有疑点的关键,就都迎刃而解。
“原来是这样,一切都只是个局,因我入局吗?”
手,落在房门之上,推开了房门,他冷眼向床榻上看了过去。
难怪,这个女人一直不肯给了他,该是不想把清白和贞洁,丢在他的身上吧?
床榻没有放下帐幔,一盏小灯就放在墙角,是给他留的。
他的心中忽然间就是一暖,她仍然每夜为他留一盏灯。
床榻上的奚留香,娇憨俏丽的容颜对着他,睡得正熟,香甜地微笑,似乎在做什么好梦。一双绝美无暇的玉手,就搭在床边,从床边垂落下去。
宫锦文缓步走到了奚留香的面前,弯腰低头盯着奚留香,她一直在骗他吗?
手,放在奚留香的脖颈之上,离奚留香修长细嫩的脖颈,只有一寸远。
这样的位置,这样的距离,他只要微微一伸手,就可以捏碎她的喉管,让她无声无息地死去。
宫锦文有自信,无论奚留香的武功如何,即便是和他不相上下,也难以逃过他此刻的出手。
只是,他为何要犹豫,要不忍?
只有一寸的距离,却仿佛永远也无法落下。
和奚留香相识后的一幕幕,从宫锦文的脑海涌过。
她嫁过来,是个憨傻的女子,整天笑嘻嘻地,从来没有烦恼。她快乐,她无忧,因为不懂,因为傻,因为即便是谁欺负凌辱了她,嘲笑了她,她一转身就可以忘记。
清澈的眼神,就如山间从那一指深的小沟中,流过的山泉,澄澈到可以看清楚水底的每一粒石子,每一条石头的纹路。
而那样的清浅,连一条最小的鱼,也无法承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