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个皇帝做老公(全本)-第158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告诉他的。入宫后,剪青也回禀了此事。
“不必,此事你去安排就是。”
“臣遵旨,皇上,先后的葬礼以皇后之礼,命礼部行事,皇上看妥当否?”
“岳父处置便是,妥。”
奚青璧躬身告退,宫锦文的目光久久落在奚青璧低头的斑驳闪动银光的鬓边。
“当、当、当……”
沉重哀切的钟声,在空中回荡,传遍了建安城的大街小巷,一瞬间,所有的人,都停止了动作,目光向紫禁城的方向望了过去。
那钟声代表,太上皇驾崩!
哀切的哭声,凄婉沉痛在建安城回荡,所有听到钟声的人,都跪伏在地上,向皇宫的方向磕头。
群臣们刚刚上朝,就听到丧钟敲起,不由得跪伏在原地,向后宫的方向叩拜。
大臣们急忙命家人奴仆,回家去置办丧服带过来,手忙脚乱。
一瞬间,白色笼罩了金碧辉煌的紫禁城,群臣们有的命人回家取来丧服,有的就近就扯了白布披在身上。
有太监双手捧着雪白的丧服,跪在奚青璧的面前呈给奚青璧,奚青璧伸手接过,披在官服之外,目光沉痛哀切向远处叩拜。
太上皇驾崩的消息,瞬间就传遍了建安城,整个建安城到处是一片白色,哀乐的声音在空中飘荡。
宫锦文一身孝服,跪在宫擎天的金棺之前久久不起,祭拜先帝。
几位被送入宗正寺的皇子,也被送去了孝服,带入宫中祭拜先帝。
国丧一连数日,要过了七日后,才能将先帝的灵柩,送往皇陵下葬,诸事繁琐。
宫锦文沉痛哀伤,久久长跪在金棺之前,泪如雨下。
“请皇上节哀顺变,诸事还要皇上主持。”
奚青璧跪在宫锦文的身后不远处,低声说了一句,他已经没有当初宫擎天刚刚大行时的哀伤和泪水,深邃的悲伤在他内心之中,久久挥之不去。
那位亦君亦父,亦师亦友的老人,终于走了。
然而,他还有很多事情要做,为了对先帝的承诺,他没有时间去悲伤。宫擎天的死,早已经是必然,那样对于宫擎天而言,是解脱了痛苦。
“朕的心已经大乱,诸事请岳父费心主持才是。”
“臣已经请十殿下主持此事,诸事都已经安排妥当,请皇上保重龙体。”
奚青璧低头,他有意把国丧的事情交与宫锦山去处理,毕竟宫锦山跟随宫锦文多年,是宫锦文比较信任的人,又是皇子的身份,最适宜做这些事情,为宫锦文分忧。
“岳父,朕心大乱,诸事,就拜托于你。”
宫锦文泣不成声,跪伏在地上。
“是,臣遵旨。”
奚青璧见宫锦文太过悲切哀伤,知道宫锦文是内心对先帝有太多的歉疚,只得起身走了出去,看宫锦山安排诸事。
宫锦山虽然是皇子,到底年幼,一向在朝中也没有什么官职,难以弹压震慑群臣,还需要他出面协助。
奚青璧在宫锦山的身边站了片刻,宫锦山处理诸事顺利的多,朝臣们看到奚青璧默不作声站在宫锦山的身后,就明白这件事是奚青璧让宫锦山主持处理,谁也不敢懈怠。
在宫锦山的身边站了片刻,奚青璧就躬身向宫锦山告退离去,去处理其他的事务。
每日的早朝,已经停止,因为是在国丧期间,早朝取消,刚刚即位,宫锦文有太多的事务要熟悉处理。
灵堂变成了另外一个处理国事的地方,宫锦文戴孝期间,仍然要分身去处理国事,只是他没有多少心情去处理国事,盯着父皇的金棺茫然若失,每日很多的时间,他只是跪在灵堂上,呆滞茫然地盯着宫擎天的金棺。
“相爷,您看皇上,如此下去恐怕皇上龙体有碍,耽误了国事。”
有人在向奚青璧进言,奚青璧神色淡漠,明知这些人暗中将弹劾他的奏折送达御前,转脸还能对他谈笑风生,恭敬如旧,真是难得。
“你有此意,就去劝慰皇上才是。”
“卑职位卑职微,如何能劝动皇上,唯有相爷才能劝说皇上,让皇上振作起来,处理国事才是。”
“国丧期间,若是有要紧的国事,汝等回禀皇上就是。”
奚青璧甩袖走进灵堂,不去再理睬那些叫嚣的群臣,他有资格在这里摆脸子给群臣们看。
弹劾也好,恶言诬陷也好,二十多年来,哪一天没有人上奏折弹劾他。走过风雨二十多年,他还会在意这些吗?
先帝和先后的丧事,是在同一天举办的,十六皇子呆呆地跪在灵堂之上,还不是很明白发生了什么事,幼小的心灵满是惶恐,目光在周围巡视。他蓦然看到奚青璧,目光不由得一亮,抬眼向奚青璧看了过去。
第1卷 第289节:120 皇上心意难明【2】
“舅父。”
宫锦显轻声召唤,奚青璧神色柔和走到宫锦显的面前躬身:“十六殿下,召唤臣有什么吩咐?”
宫锦显低下头摇摇头:“我很怕。”
“别怕,跪在这里为先帝和先后诵经祈祷吧。”
奚青璧从袖口拿出一卷经书,递给宫锦显,柔声道:“殿下,请您诵经为先帝和先后超度吧。您是先帝和先后的血脉,由您亲自诵经,是您的孝心。”
“是,我母后……”
宫锦显问了半句,停顿下来,目光犹疑不定地落在前方那道俊朗的明黄色身影上,良久都没有敢再说什么。
宫锦文蓦然回眸,幽深的目光落在宫锦显的身上,久久没有移动。
宫锦显大惊失色,急忙低头跪伏在地,向宫锦文磕头。
奚青璧也跪了下去:“皇上。”
宫锦文看了宫锦显片刻:“岳父,显儿还小,让他先下去休息片刻吧,此事你安排一下。”
奚青璧沉默片刻才道:“皇上,十六殿下再小也该在这里为先帝和先后守灵,以尽孝道。”
“带他下去休息片刻再过来吧,两天一夜,他还是个孩子。”
“是,谢皇上恩典。”
奚青璧暗中轻轻推了宫锦显一下,宫锦显急忙磕头:“谢皇上恩典。”
“十六殿下,请下去休息片刻吧。”
奚青璧招手叫过一个跟随侍候宫锦显的奴仆,命他先带宫锦显下去进食休息片刻。
“启禀皇上,东海郡有军情送来,请皇上圣裁。”
宫锦文沉默片刻挥手:“交给右相去处理吧,诸事汝等交给右相就是,朕要为先帝守灵尽孝。”
“皇上,如此不妥,请皇上下旨才是。”
“岳父,可以让朕清静地为父皇守灵吗?有劳岳父您在这七日内,代替朕处理国事和诸事,可否?”
“皇上言重,老臣不胜惶恐。”
奚青璧低头拜了下去,久久没有抬头,他有意避让低调,将手中的事情尽力交给其他的人去处理。
就连奚宁远也告病在家,直到设立了灵堂,才过来参拜吊唁。
奚青璧不想再多掌权,令那些大臣们的奏折雪片一般飞往御前,担心宫锦文会过于忌惮猜忌,因此开始一步步退后,将权力让出去。
但是,宫锦文即位的时间太短,他还不能完全退出,要把手中的事情和权力,逐渐交还给宫锦文,而不是让大权旁落,给了其他的大臣们。
“传朕旨意,朝政诸事,让群臣回禀右相,七日之内所有事务都由右相定夺,奏折也由右相批阅。”
“是。”
有人答应一声,将宫锦文的旨意传达下去。
奚青璧微微蹙眉,皇上的这道旨意,无疑将他重新推到风口浪尖,让他避无可避。
群臣的目光,都落在奚青璧的身上,猜测皇上的用意。这位高居旦夕国宰相二十余年的相爷,如今是否再一次得到了圣上的宠信和重用,要倚重为臂膀,继续把持朝堂大权?
跪在金棺左右的几位皇子,低低地垂着头,听到宫锦文的话微微抬眼从眼角看了奚青璧一眼。
从宗正寺带回来的几位皇子,脸色苍白神色颓废,偷窥了宫锦文和奚青璧一眼,就急忙低下头去,深深跪伏在金棺之前。
他们心中满是惶恐不安,刺杀太子储君,谋逆大罪,罪无可赦。
若不是先帝驾崩,他们仍然被拘禁在不见天日的宗正寺中,过着凄惶的日子,每日都在担心,宫锦文会大开杀戒,杀了他们。
他们不敢期望宫锦文会饶恕他们,那样的罪,无可赦免。尤其是三位为首的皇子,脸色苍白目光无神,呆滞地跪伏在地上久久盯着宫擎天的金棺。
若是宫擎天在,他们还有几分期望,期望父皇看在血脉骨肉的份儿上,让宫锦文饶恕他们的死罪,赦免他们。
想起昔日他们是如何对待宫锦文,欺凌羞辱,轻慢无礼,谋杀暗害,多少年来,在宫锦文面前,他们的罪罄竹难书。
“三哥,你说皇上会如何处置我们?”
“等死吧,你以为还有活命的机会吗?如果是你登基,你会让皇上和我活着?”
三皇子冷声低语了一句,绝望的目光死死地盯着金棺。
“父皇怎么就去了?怎么就去了?”
“父皇一直就是拖延,等皇上回来罢了,我怀疑恐怕在皇上没有回来之前,父皇就……”
七皇子低低在三皇子耳边低语了一句,没有说完就停顿下来。
三皇子眸子深处闪过一抹深寒:“奚青璧那只老狐狸,用父皇压住了群臣,暗中布置保护皇上回到这里,哼,爷倒是要看看,他能有什么好下场。”
“真不明白他的想法,那么多的好机会,他都错过,他到底想干什么?难道他真的没有丝毫野心,对那个位置没有兴趣?即便是如此,若他辅佐推十六弟即位,对他的好处不是更大?”
宫锦文忽然回眸,向身后三皇子和七皇子跪的地方看了一眼,二人急忙低头匍匐在地,不敢再说什么。
后堂白色的帐幔之后,宫擎天所有的嫔妃们,都身穿重孝,跪伏在地上守灵。
低泣声不时响起,她们都明白,一旦宫擎天归去,她们的下场就是被拘禁在冷宫般的宫苑中,不得出入,一生寂寞孤独,永远难以见到天日。
孤老终生,不能再见到家人,繁华过后是一地的苍白,就如此刻这灵堂中一片触目惨白一般。她们有很多人还年青美貌,却已经没有了盛开展示芳华的机会。
深切的绝望和哀伤,在每一位嫔妃的心中流过,尤其是那些没有孕育过子嗣的嫔妃们,更是哀伤难言。
一声声,揪心哀切的低泣,汇集在一起,回荡在巨大的灵堂之上。
侍候主子们的奴婢们,心中也是悲伤不已,主子被送入冷宫般的地方拘禁,她们哪里还有什么好日子过。
唯一的期望,就是听说娘娘要放很多宫女和奴婢出去,让她们的心中有了些微的期盼。但是,她们的自由和命运,不是掌握在她们的手中,而是掌握在她们的主子手中。
若是主子不肯放她们出去,她们也只能继续跟随主子,到那寂寥凄冷的地方,继续侍候着,甚至在冷宫终老。
很多奴婢是卖身的奴婢,这些奴婢们是没有资格被放出去的。只有那些没有卖身的宫女,才会因为到了年龄被放出去。而她们只能盼望皇上和娘娘降下恩典,赐给臣子或者开恩脱了她们的奴籍,将她们放出宫去。
那些奴婢们,更希望皇上或者娘娘,把她们赐给臣子,那样她们也就有了着落。
尤其是贫困平民家的宫女,出去也没有安身立命之地,心中的惶惑可想而知。
凄切哀婉的哭声,从白色的帐幔之后传到宫锦文的耳中,他忽然之间就烦躁起来。
抬头,幽深的墨曈向白色帐幔后望了过去,寻找奚留香的倩影,但是他没有看到奚留香的倩影。
奚青璧代替宫锦文批阅奏折,处理各项事务,将事情有条不紊地安排了下去。
“娘娘,相爷求见。”
“请。”
奚青璧走进寝宫:“臣参见娘娘。”
“爹,跟您说过多少次了,私下就别拘礼了,我不习惯。”
“娘娘,您去劝劝皇上吧,三天三夜,皇上一直跪在灵堂上,这样下去,对皇上的龙体的有碍。臣劝说多次无用,如今唯有娘娘您才能劝说皇上休息片刻,保重龙体。”
“好,我就去,五号,后宫的事情就如此处理吧,那些嫔妃们,让她们轮流为先帝守灵就是,别苛待了她们。”
“是,奴才遵旨。”
“爹,看您双眼中都是血丝,您也要多多保重,莫要太过操劳才是。”
“无妨,皇上不肯过问国事,将诸多事务都交给臣处理,臣不敢辜负皇上所托。”
“此事我会处理妥当,爹不必担忧。”
奚留香起身向灵堂走了过去,三日来她也在灵堂为宫擎天守灵祭拜,更多的时候在处理后宫的事务,安排诸多纷杂的事情。
剪青被人暗中叫到奚留香的面前,他急忙跪倒磕头:“奴才参见娘娘,请娘娘吩咐。”
奚留香让剪青起来,在他耳边说了几句。
剪青犹豫起来,奚留香瞪了剪青一眼:“想看着皇上累坏,伤心伤了龙体不成?”
“奴才不敢,奴才知罪。”
“这事儿有我,不会让你被皇上怪罪的,你有什么不放心?”
“奴才不敢,奴才遵旨。”
宫锦文起身从地上站了起来,身体摇晃着,踉跄不稳。剪青急忙伸手一把扶住宫锦文,一抹幽香从剪青的袖口飘出,钻入宫锦文的鼻孔。
“大胆!”
宫锦文只来得及低声呵斥了一句,身体一个不稳,倒了下去。
剪青满头冷汗,这给皇上下迷香,是一个难度极大的活儿,不知道皇上醒过来后,会不会重重呵斥责罚于他。
“皇上,皇上,来人,皇上伤心过度昏迷不醒,送皇上下去休息。”
有人上前将宫锦文抬了起来,从灵堂之上抬了下去,宣召御医的声音在灵堂中回荡,诸位皇子和群臣都慌乱无措地抬头看着宫锦文被人抬出灵堂,议论纷纷。
他们也知道,三日三夜之中,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