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宝书库 > 军事历史电子书 > 御龙珏 >

第6部分

御龙珏-第6部分

小说: 御龙珏 字数: 每页4000字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问你呢!你叫什么名字?”

    傅天微微一笑:“在下傅天,不敢请教姑娘芳名。”

    “哦,傅天……”那女子点了点头,“我长得很凶?很丑?还是你一见面就讨厌我,为什么不敢请教我的名字呢?”

    傅天顿觉眼前这个女子颇多可爱之处,不禁又想起了幼时太虚山中的玩伴。他们似乎是完全不同的两个女孩儿,却同样给自己一种可以无话不谈的感觉。想到这里,他哈哈笑了几声,从茶盘中抄起一个茶杯,斟上半杯清茶,推到她的面前。

    他学着她的口气:“哎,请你喝茶!你又叫什么名字?”

    “我叫娜娅!”那女孩作出一副老气横秋的样子,伸出拇指曲臂冲自己比了比。然后低头去端那杯茶,却发现只有多半杯的样子。她又轻轻哼了一声,“请我喝茶,怎么只有半杯?小气鬼!”

    这个古灵jīng怪的女孩,此时真叫傅天有些哭笑不得。索xìng也就不再解释什么,只将面前杯中茶水一饮而尽。

    “你说,跟刚才那个白衣服的人比,你们谁的功夫更好一些?”娜娅又冲傅天挤了挤眼睛。傅天觉得,那似乎是一双会说话的眼睛,好像娜娅的每一句话,都会随着眼波流转而变得生动异常。

    “他武功应该在我之上吧……”傅天又想到了刚才那些兵士同时被划伤脸颊的一幕,暗自庆幸那白衣之人似乎是友非敌,“至少,刚才那么快的身法,我现在还做不到。”

    半晌,两个人都没有说话。

    娜娅一弯腰,又从靴筒中抽出了那把短匕。她用手在上面轻轻的摩挲着,似乎想到什么,又自顾自的笑了起来。过了良久,她站起身来,还是cāo着那口有些怪异的口音说:“傅……天,你刚才帮那老伯,我很喜欢。你说你不如那穿白衣服的人,很诚实,我也很喜欢。这把匕首,虽然不是什么贵重之物,但是对我来说意义非常。”

    说完,她似乎又思索了一下,才把匕首递到傅天面前:“送给你。”

    没等傅天推辞,娜娅却似乎早就知道傅天要拒绝一样,接着又说道:“你可以不接受,可以不要。等你下次再见到我的时候,还给我就好了!”

    说完,娜娅不等傅天张口,就招呼那几个大汉走出了茶棚。仍不忘了,回头冲傅天挤了挤眼睛,又露出一副灿烂如花的笑脸。

    傅天手里握着匕首,只是苦笑。这个娜娅,究竟是天真烂漫、毫无心机;还是佯作直率,更有所图?他想不明白,又似乎不愿去多想。

    而此时,岳凤山中,玄清教正殿之上,段飞龙和严飞鹤的尸身已被成殓。广馨子听师兄将那御龙珏之事说完,不觉背后冷汗淋漓。

    广通子师兄的天龙手已臻化境,虽闭关十数年,但武林之中,但凡提及,仍无不敬仰;昆仑山是为中土龙脉,无圣门中长老叶谦号为“妙手无为”,实则妙手之下作为甚广;湖山盟盟主陆远峰,年近不惑,凭手中一柄游龙剑,所到之处,群小胆寒;更为难得的是姽婳崖上掌门慕程雪,青chūn年华便已武功超群,声名远播,一十六岁执掌门户,更有“龙女”之称。

    这四人,便是武林中公认的“四龙”。

    “师兄,武林中已有谶语,四龙不灭,玉珏不出。而段、严两位师侄面上所黥之字,更似乎是与此传言有关。看来,不论这御龙珏是否真有其物,有居心叵测之辈yù向我四大门派挑衅,搅动武林大乱,进而更有图谋,已是板上钉钉之事。”广馨子在正殿之中轻踱数步,“我看,须立即着人赶往其他三派,将此事详为告知,以做jǐng示。”

    玄清教向来为武林魁首,大事当前,自是当仁不让。

    “不错,无论如何,若玉珏之事为虚,切不可教其借此传闻,yīn谋得逞。若是确有御龙珏,若是真如谶语中所述,四龙灭而玉珏出,更不能让此物落入宵小之辈手中。否则武林中,定然再难安宁。”

    武林气运,乃至天下之势,此刻竟着落在这虚实难定的玉珏之上。

    “广清师弟,立即召集教中好手。分三路,携书各至无圣门、姽婳崖和湖山盟中,将此事详述。并请三派掌门,于五月初五光临本教,共商此事。”广馨子袍袖一展,一教之尊,自有威严。

    “师弟且慢……”广通子低头沉吟,“此事既然为人所jīng心设计,其必然早有安排。四方镖局灭门,四位师侄两人重伤,两人罹难,可见对方必然不乏高手、此时仍难测其深浅。如此,即便我教中弟子下山前去,亦难如愿,更难免会遭杀身之祸。”

    “师兄说的没错,还是我去!”广清子向前一步,双目圆睁,可见怒火尚未平息,“师弟我虽不才,但倘若遇敌,即便不胜,自保而遁或可有余。两位师兄放心,此去定不负重望,哪怕情势万难,也必将书信送至。”

    “广清师弟此去,可先至湖山盟总舵,将此事告知盟主陆远峰。那陆远峰向来急公好义,豪气干云,如知此事,定然倾力相帮。”广通子与师弟相对而视,眼中颇多勉励之情,“湖山盟虽名为一派,其实势力遍布大江南北,山川湖泊,多有其分舵,遥相呼应。若得其相助,必然事半功倍,师弟切记。”

    “情势紧急,我这就下山。”广清子说完,像两位师兄各施一礼,转身向殿外而去。

    “广馨师弟,你于教中,率众弟子紧守门户。如遇敌情,小心为上。虽如此,仍须痛击来犯,不堕我教声名!”广通子话毕,亦向殿外而去。

    “师兄何往?师弟不才,如此多事之秋,还望师兄执掌门户,率我等共御外敌。”

    广馨子自知声名武功,远在师兄之下,更因这掌教之位,本就应由广通子接掌。此多事之秋,更有了一番让贤之意。

    “我玄清教,向来执武林之牛耳,同道中人抬爱有加。此非我一门一教之事,更关乎整个武林的气息命数。广通身为玄清长老,又忝居这武林四龙之位,岂能坐视?”说话间,殿外早已不见了广通子的身影,只听话音从远处传来,声声入耳,“闭关一十五年,不理世事,已是不该。今群魔yù乱舞,我自去卫道降妖。”

    众弟子心中一凛,各向殿外深深施礼。rì薄西山,残阳如血,夕照于林间,温蕴之间竟另有一份萧然之意。
第六章:双刺
    ()    谪京,即为扬州建康。盖因十数年前,萨托引兵进犯中原,兵锋指处,所向披靡。京都洛阳眼见不能持久,乾德皇帝李隽在太师苏平志的鼓动下,迁都于此,偏安东南。而朝廷迁都之举,更是令人心慌乱,散沙难聚。随即中原九州,先失其六,朝廷只余三州,苦苦支撑。

    后苏平志自知萨托如一统中原,难保其荣华富贵。踌躇之下,于朝中恢复明君成宗之政。李隽无奈之中亦下诏罪己,言明定当恪守其父之策,再整河山,以此试图重聚人心。

    于是这建康又称为谪京,取“谪”之贬降之意,以为jǐng示。

    谪京三面环山,一面又临扬水,向东远眺大海。钟灵毓秀,人才辈出,自古便为繁华富庶之地。当年苏平志执意迁都于此,也自是看中此地风貌,锦衣玉食定当无虞之故。后虽山河光复、重振乾坤,朝廷再兴京都。但此间更是百业通达,未见丝毫颓势,经济交通,竟隐隐有与京都分庭抗礼之状。

    这其中,固有谪京此地底蕴丰实之故,自然也少不了太师苏平志的苦心经营。江南之地,美食、美景、美人令人目不暇接,流连忘返。偏安之时,苏平志就沉湎其中,只因江山不稳,人心思定,后又不得不重回京都洛阳。但终究已是食髓知味,rì夜不能稍忘。

    成宗皇帝自潜邸之时即为朝廷股肱,即位之后更是夙夜cāo劳。终rì以国事为重,于子嗣之上却不甚兴旺,只有太子李隽一人。后李隽即位,立太师之女苏嫣为后。李隽虽贵为一国之君,却与苏后并无一子半女。苏氏恃宠而骄,又兼其父其兄皆掌大权,飞扬跋扈,独霸**。

    苏嫣为固其皇后之位,于**之中手段极其狠辣。一旦有妃嫔身怀龙种,即设法除之。后更变本加厉,买通太医,暗在李军饮食中用下慢药。李隽虽值盛年,却已是外强中干,身体rì渐衰败,想得龙子,传承帝业,更是无望。

    自傅家庄惨变,心腹大患傅宾豪已除,后又经数年太平之世,苏平志早有取李隽而代之之意。于是便于谪京之中大兴土木,多重商事,广植农桑。其志不在民生,而在其若有朝一rì身登九五,即可重以谪京为都城,享尽荣华。

    傅天信马由缰之间,及至谪京东门,已临近傍晚时分。但见这谪京城墙高逾五丈,均为石条砌成,厚重磅礴,坚实牢固。墙头上每二十余步,即设有弩炮箭楼,城防之固,可谓金汤。余晖之下,又似有暗红点点,斑驳其上。虽十余年来早不逢战事,但一望而去,仍感一片肃杀之气扑面而来。

    待进了城中,则又是一番气象。长街之上,虽近rì暮,但依然行人如织,摩肩接踵。五行八作,店铺林立;坐贾行商,或笑脸迎客,或悠声叫卖。间或又有孩童玩耍嬉闹,于巷间奔跑相逐。实一派欣欣向荣之景,让人不禁心向往之。

    傅天自幼长于深山,尚未见此繁华之貌,心中更是欢喜异常。自进城之时已然下马,缓缓步行于闹市之中。时见路边商贩所售之物,无不新奇。又不觉想起马背包袱中华美短匕,前rì里在茶棚中邂逅娜娅,天真可爱的面容和言语直率的气质隐隐浮于眼前,嘴角边不觉生出一丝浅浅的笑意。

    但转念之间,又想到那来去如电,影迹难寻的白衣之人。那人到底又是什么来头,这聚仙楼又往何处而寻。只是听这酒楼之名,虽带了三分匠气,却似乎又非市井小肆。

    傅天思索之间,于身边热闹之景,新鲜之意,却不禁淡了许多。

    又转过一条街巷,向前望去,隐约看见一人,鹘衣百结,身边斜斜摆着一根竹杖,坐于路旁。那人身量尚小,一望可知是一少年。只是身边虽多有行人过往,却既不乞讨,更不行礼,只是低头不语。只是头上扣着一顶极不合适的帽子,看上去有些滑稽。

    傅天紧走两步,手挽马缰路过那人面前。那少年似是察觉身边有异,缓缓将头抬起。虽是面带灰垢,但仍难掩那一泓秋水般的目光。两道光华,

    那少年冲傅天微微一笑,又冲他缓缓的点了点头,却转身朝后面的小巷之中走去。傅天一怔之下,却看到那支竹杖遗落在地上,略一思索,躬身拿在手中。

    “你的……”傅天在身后高声说道,却见那少年已经早在十步之外。他一皱眉,略略怔了一怔,还是快步追入小巷。

    拐角处,已不见了那少年的身影。傅天一住身形,觉得此事更为蹊跷。正yù转身而返,忽听身后有衣袂作响,忙回首时,却见那少年竟然从身后向自己掠来,其势如雏燕投林一般。那一双略显残破的衣袖之中,两点寒光夺人心魄。一愣之时,一双峨眉刺已将傅天面门、前胸笼于其势之下,出手间如电光石火,令人避之不及。

    急切间,傅天站于原地,使了一个“风摆柳”的身法,堪堪躲过来袭。却不想那少年招式仍未用老,半途中变刺为刀,直直向下划来。

    要知,那身法招式只重一“快”字,或只重一“力”字,却不免落了下乘。若是虚实相间,招招形意相续,余味连绵,则更令人拍案叫绝。

    傅天心下一骇,自幼学艺山中,只觉师傅武功已是出神入化,深不可测。经其倾囊所授,又加十数年苦练不辍,自己功夫也略有小成。但于临敌应变之间,总归还是少了几分火候。一念之间,少年心xìng,更是又多了几分好胜之意。

    借着拧腰之力,傅天再次低下身形,单掌向地上一拍,接了一招“层云千叠”。整个人横在半空,旋身向外,又避过一击。只是这两招,均是腾挪躲闪,却非主动迎敌,不免让他心中憋闷异常。

    于是双腿一踢身后矮墙,借力使力,反向那少年袭去。傅天双掌一扬,yù击他少年面门。待那少年回刺相护,却又半途中变掌为爪,绕开双刺,疾啄那少年手腕。

    情势急切之间,那少年竟分心旁骛,低声道了一个“好”字。眼中jīng光一闪,不退反进,竟原地一转,面朝上而背朝下,腿上一蹬,整个人向傅天倒驰而来。

    一刺护于胸腹之间,一刺斜斜向上,却似倒使兔子蹬鹰一般。此一招,看似惊险异常,但在这少年使来,却是攻守兼备。

    衣袖本已残破,此时钢刺上挥,已自褪至肘间。只见玉臂如雪,皓腕欺霜,纤纤素手,白璧无瑕,引得傅天更是一愣。

    “她,竟是个女子……”

    转念之间,便就是有百种杀招为续,傅天无论如何也无法施展出来。只得将丹田之气一聚,生生将整个身体在半空中又提了寸许。两人竟这样一上一下,相对而过。

    “且慢!”傅天甫一站定,即朗声问道,“在下与姑娘素不相识,为何出手相袭?”

    “姑娘……你怎么知道……”她的眼神一愣,随即口风一转,“竟把小爷当成姑娘,哼,我看你这登徒子,是想姑娘想得出神了吧。”

    “姑娘莫要取笑……”傅天面上一红,声音便低了许多,“家师曾言,女子身形较男子略为纤弱,所擅兵器也大多为轻灵一路。在下见姑娘手持峨眉双刺,更兼……更兼方才错身之时,姑娘衣袖……”

    “你!”那姑娘面上也是一热,用力向下扯了扯袖口,“没想到你竟果真是登徒子之流!”

    傅天低头缄口,却不知再如何分辨。只觉眼前这女子,颇多古灵jīng怪。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你可能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