伪文艺女青年穿越记-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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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还是不敢回头去看兔子,我不停用袖子擦着那些越来越多的血液,我现在大概已经是满脸的血迹了。
“兔子。”我背对着兔子,我说着话,“我啊,好像吐血了。”
第四十九节:千万不要死在爱人的怀里(上节遗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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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还在往上涌,怪异的是它们并没有带来任何疼痛,就像是毫不相干的东西在争相涌出我的体内。我俯下身子,我不想让兔子看见我这副狼狈又恐怖兮兮的样子,我拼命想松开了兔子的手,另外一只手用袖子捂住嘴巴,背对着兔子。
在看到血的那一刻,我当然会心底发慌,我当然会觉得手脚冰凉,可是我首先会觉得很不真实,虽然我会吐血这种事才是最让我无法理解的。但是据我所知我并不是得了x肿瘤x癌x穿孔——毕竟我还没有痛得死去活来。
兔子握住了我的手。
我不想让兔子看到我这副样子。我想要挣脱他。
他还是握住了我的手。他如此笃定地抓住我。
我不敢看那些属于我的斑斑的血迹,只好把袖子都塞进我的嘴巴里。可是慢慢的我感觉我的头有些发晕了,即便我是坐着的我还是重心不稳,我摇摇脑袋,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总觉得眼前有些发黑了——明明地牢里本来就很暗的不是么——兔子并没有问我“怎么了你还好么”诸如此类的废话。
我吐血了我好个屁。
只是他如此笃定地握住我的手,我挣脱不了。
所以,我吐了那么多血,我要死了么?
小说里荼毒的思想是:即使是死在心爱之人的怀里,那也是非常幸福的一件事——那对我来说是完全错误的,虽然有着栏杆阻碍着,虽然我离死在心爱之人的怀里还有段距离,不过我讨厌让兔子看见我这样子。
我感觉我身体的力气在一毫一厘地游走,可是渐渐的,我连兔子握住我的手的触感也渐渐感觉不到了。我明明很局促,可是我又做不出任何回应,我开不了口,喉咙里满是血液甜腻的味道,我连发出声音都是困难的。
呼吸都钝重不堪了。
眼看着我即将不明不白地死去了,我觉得我必须说一点遗言,以供多年之后兔子对我的悼念。
可是我觉得好累,我极力平定紊乱的呼吸。我尝试着发出声音,声音好沙哑,一点都不好听——遗言之类的还是算了吧。电视剧里果然都是骗人的,为什么我不可以在说遗言的时候,向兔子喋喋不休——我甚至还毫无美感地趴着身子。
我闭着眼睛,等待着意识消失的那一刻。
即使那声音如此遥远,我还是听到了。
是兔子愠怒的声音:“你不准死。”
番外:狐狸妹妹自白(必看哟。剧情推动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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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那个女人出现在翩然峰的那个刹那开始。我啊。非常不愉快呢。
比想着要如何杀掉那个土匪头子还要惆怅呢。
就算是沈和一天到晚游山玩水,就算是沈和杀掉了我的父亲,就算是沈和有众多侍妾,就算是沈和在我说我要嫁给别人时面无表情,我从来没有如此不愉快过。
我有一张面善的脸。即便是我的父亲在我幼时便教导者我,要我有一颗纯洁善良的心灵,我的心还是不可避免地被染得漆黑了。
即便是我没有像沈和一样出神入化的易容术,我的表情便是一张活生生的面具,遮掩住我漆黑得粘稠的内心。
我一直是爱着沈和的。在我的内心里爱得死去活来呢。我的爱那么深沉。
深沉得可以在暗处帮沈和杀掉我的父亲。
深沉得可以容忍那些花枝招展侍妾的存在。
深沉得可以随时戴着一张用表情堆砌成为的面具,成天将我的脸笑成一朵盛开的花。
深沉得,我根本就不会去介意,我们是不是有亲兄妹的血缘。
深沉得,可以我自愿以嫁给另外一个男人作为条件,来试探他对我的关切。
那些,无所谓吧。根本就是无所谓的吧。
可是当那个女人存在于这座山头,我便感觉到了微妙的不同。我身为女人的直觉告诉我——她,是一个威胁。
她让我耿耿于怀。让我非常的不舒服。
如何名正言顺地推掉成亲,只要杀了那个土匪头子便好。
如何名正言顺地让我心里舒畅,只要杀了那个女人便好。
我自然知道沈和是在意那个女人的,即便他每天一副笑眯眯的模样,深爱他的我,却也明白他脸上某些不安,某些忧虑,即便只是一闪而过,我却也能够捕捉得一干二净。
比如说将那个女人扔在地牢之后,便面无表情地撑着脸伏在椅子上——他的面无表情是极其不自然的表现,那是他思考的开始。我猜想他是在考虑什么时候该以怎样的理由去见那个女人。
比如说在得知那个女人与送饭小厮的对话交流过后,脸上一闪而过的狡黠的笑容。
比如说他在易容成为小厮的某一天过后,笑得风情万种地模样来看望我——我自然是爱死了他那风情万种的笑容——我那么爱他。
只是那似乎,也是因为那个女人。
比如说在听闻那个女人割腕的时候,他半眯的眼睛,他那些苦心于如何让那个女人恢复的药物,比如说将人参加到粥里,甚至吩咐厨娘尽量掩盖住人参的味道——那个女人总有花招来引得沈和的关注,这一点让我不舒服,让我非常不舒服。
让我难受得开始认为说:啊,我不得不杀她了。不得不在杀土匪头子之前杀掉她了。
只是她在地牢里在沈和的监视之下我没有办法下手,我没有办法用剑或者暗器将她杀死——那样会造成沈和对我的坏印象,我必须时刻保持深闺小姐的模样,我必须时刻维持着笑眯眯的脸,我必须时刻用一张写满了伪善的脸活下去,活到我沈和爱我的那一天为止。
想着要如何杀掉那个女人让我很头疼。
要不知不觉地杀死那个女人,却也只得用毒,无奈沈和才更是那个用毒的高手,我没有办法用显而易见的毒来杀害那个女人——那样会毁掉我那张精心伪装的脸。
我不能破坏我伪装的艺术。
无论是一个怎样的女人,都喜欢着打扮,都嗜好着要让自己漂漂亮亮,何况是这个并不绝色的女人身上。
我每天抹在她脸上的东西,有着细微的毒性,它们会体贴地顺着皮肤渗透,而后随着每天的清洗而消失得一干二净。
那些温柔地毒性在她的体内愈发积郁,总有爆发的一天。而我,只需要喝着茶,做着女红,绣着鸳鸯,笑盈盈地等在闺房里,等待着这样的喜讯。
可是现实与估测,总是有着那么一小段差别。即便是那些莫名其妙符号的字条,即便是那个莫名其妙抱着洋娃娃出现的少女,即便是那个蓝色眼睛却居然与那个女人长得一模一样的女人。
那些,统统都不会妨碍我毒性的积郁。
从下毒的那一天开始,我脸上的面具终于有了些许的动摇——我脸上的笑容不是伪装,是我真真切切的感情呢。
到底是多久之后了呢。
然后我便没有再用心于那个女人的动静,只要知道她总有一天,她会在一种毫不知情地情况之下死掉,我的心里就有一种说不出的狂喜。那种兴奋,像是要透过我的皮肤,蒸腾得我的整个人都是愉快的。
现在夕阳西下,我坐在窗边笑盈盈地挑起我的针线,想绣出那作为点缀却也最为漂亮的一针,突然之间——一个人掐住了我的脖颈。她的手掌冰凉。
我知道我现在贸然地转过头,脖子便会被突兀地掐断。能够在我不知不觉的情况之下出现在我背后的,必定也不是普通人,挣扎抵抗并没有用,我淡然地看着我手里的女红。
“地牢在哪。”掐住我脖子的女人开口——这声音,分明与那个讨厌的女人一模一样,这让我很不舒服。我笑盈盈地说:“你是谁。”
女人的脸探到了我的眼前,她之前不是两只眼睛都是蓝色眼睛的么。现在一只眼睛变成了黑色。
她不苟言笑。
在这种时刻我没有挣扎我没有抵抗,我拿着我的女红我试图去战战兢兢,我没有作为谁的觉悟,我轻易说出了地点——我时刻谨记我的角色,我是一个大家闺秀,我不能做出任何有辱大家闺秀的动作。我最好用我悲悲戚戚地哭腔,我最好用我颤抖的手指,指出粗略的位置。
她不紧不慢地看了我一眼:“真恶心。”
我抬起头看着她——与她的距离,她的武功实力,我很难向她下毒,我毕竟是一个大家闺秀。
她半眯着眼睛:“真可惜我不是个男人,不能欣赏你的梨花带雨。”
她走出我的房门,我面无表情地透过我的窗户,看着那女人远远在指示着谁。
“你为什么可以闯入这里。”我看着她的背影。那些血色一样的夕阳光辉在层峦叠嶂,她全身都是一种血色——我相信她有高超的武功,却不相信她有多么高超的武功去一个人避过层叠的机关。
她半侧着身子,不清不楚地看了我一眼。
她说:“很明显,某些人希望我闯入。”
我看着她。
“更加明显的是。”她侧回了身子,“每个人,不是都应该爱自己多一点么。”
“那你该去达到你的目的了。”为什么还在这里跟我喋喋不休?
她扬起了头,“我的目的达到了。”
我在执着于我那最后一针的完美:“你的目的在于捏住我的脖子?”
“我的目的,是给予一个梦想。”她跳上我的房檐,“比如说,把王子送到他的爱人面前。然后在若干年后提及,也会说出‘啊,我得到过’这种话。”
她的声音里听不出任何表情,然后她消失得无影无踪。
又是一个莫名其妙的人。
然后事实证明,今天是我的幸运日——
即便是此时此刻,沈和笑盈盈地看着我,我也笑眯眯地看着他,我用我可爱的嗓音说着“哥哥,你怎么来了”。
他给了我一个我见过最最温和的笑容,温和得让我觉得这是一场异常美好的梦境——我从未揣摩过他对于温和表情的定义,不过这已然让我有了足够的受宠若惊。
然后让我有着深沉的爱的男人温和地靠近我,用一种温柔得不可附加的声音说着话:
“我是来杀你的啊。我的妹妹。”您下载的文件由。2 7 txt。c o m (爱去)免费提供!更多好看小说哦!
第五十节:炮灰是不会絮絮叨叨地死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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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做了很多个梦。
它们明明毫无关联,却又纷纷地重叠到了一起,我分明是一个不爱做梦的人,我有着良好的睡眠,一闭眼便可以轻易进入深度睡眠,一觉到天明。
我记不清我做过些什么梦,它们全部都乱七八糟地拼凑在一起。
我的意识绝对是清晰的,我知道我想醒过来,可是我的身体没有感觉,我不能移动自己的身体,我甚至不能睁开眼睛。我醒不过来了,我以前是听说过的,这种意识清晰却完全不能移动的状态,是传说中的鬼压床吧。
只是鉴于我对晕倒之前的唯一记忆是我在不停地吐血,所以我悲哀地断定。我怕是快死了。
现在这样的状态应该是传说中的弥留之际,可是我还没有回光返照啊?
我现在思考活跃,我现在在盘算着所有会发生的可能性。或许是我现在的状况是已经死掉了,即将灵魂出体,然后过一会儿黑白无常就会拿一把大锁将我捆起来,把我抓进阴曹地府?
于是,最大可能性:我死了。
第二大可能性,我是在穿越的前夕。在我挣扎着终于睁开了眼睛之后,我的眼前会是我的爸爸我的妈妈,再不济也是好友A,他们会说“哎呀喜喜你终于醒过来了,你已经晕倒x天x夜了”。
第三大可能性,我做了一个很长很长很长的梦。在我挣扎着终于睁开了眼睛之后,我的眼前回事我的爸爸我的妈妈,再不济也是我的好友A,他们会说“哎呀喜喜你终于睡醒了,快点去大学报名啦”。
第四最最不可能性,我还活着。
因为我处于这样尴尬的境地,我绝对清醒再也睡不着,却也醒不来,于是我决定在这种来之不易的情况之下,好好理清下我的思绪。
首先我觉得我不能就这样不明不白地死掉了。我会吐血,从始至终都像是一个喜剧,当然,对你来说这是一个喜剧,不过对我而言是一场绝对的悲喜剧。
我已经说过了,我不可能不明不白地得个什么肺结核——我根本还没有咳得死去活来过。
既然没有病痛,那根据我武侠思考模式,我啊,大概是中毒了吧。
中了什么鹤顶红之类的吧。不过我还没有拿到过那种有红色盖子的瓶子咧。那我到底是什么时候中毒的?我吐血的环境是潮湿的地牢,我觉得我还不至于柔弱到,林黛玉似的一不小心就吐血了。
那么照理说来。我确实是中毒了吧。
谁可以下毒?我想象不出个所以然。兔子?第一不可能,第二还是不可能。狐狸?他要杀我的话何必用这种迂回的办法,在我亵渎蓝眼睛的时候明明一掌就可以把我拍死的吧。左右护法大叔?虽然我跟他们无冤无仇,或许是因为我对他们的教主大人不敬,他们决定暗自给我点颜色瞧瞧,于是在我某一天睡着的时候,掀开瓦片,或者在窗纸上戳了个洞,每天给我来一点毒气,然后我在地牢里因为环境恶劣,我娇弱的身子承受不住积郁的毒气。
终于。“砰”爆发了。
不过可真是悲伤啊。电视剧里死掉的女主角往往是知晓了一切的阴谋,抱着宽容的心态,抱着圣母的慈祥,安然离开了。
死得不明不白的人都是炮灰。我啊,果然只是在一场,以蓝眼睛为主角,或者是以狐狸为主角,取名为“我的花心罗曼史”的狗血剧的一名炮灰。
我还是一个不称职的炮灰——炮灰是不会絮絮叨叨地死掉的。
然后我听到了声音。
是兔子的声音,他好像很着急,他是紧紧抓着我的手的——虽然我挪不动身体,可是我的触感还在——我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