伪文艺女青年穿越记-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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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有穿着朴素的一家人出来逛街,笑起来也是甜甜蜜蜜的样子。酒馆客栈书塾一应俱全,人来人往也时不时有差役巡视街道,这个皇帝还不错嘛,至少帝都看起来还是国泰民安的。
我们在投宿客栈,将马也寄放在马棚处后,便在我的强烈要求下外出游荡,见识一下帝都的民俗风情。虽然兔子一开始还扭捏于矜持女方和羞涩男方的问题,却也突然不再矫情,暗暗低声说:“大城市里应该更好购买传家之宝吧。”
原来他还在对我的非礼耿耿于怀。
我们整整花费了一天时间来无头苍蝇似的乱撞,在天色已暗是时候回客栈了,显然这时候的我们已经找不到回客栈的路了,我们顺着眼前的街道一路往下走,看着一路过来高高挂起来的红灯笼,注意到耳边喧闹的人声,热闹的骰子声,我才突兀地反应过来:我们已然闯入了歌舞升平的夜生活世界。
我原以为在这个时代的人民,总是日出而作日落而息,过着男来耕田女织布的自给自足的单纯生活,却忽略掉了每个时代的百姓总有着或多或少相同的娱乐方式。
比如说:喧闹着“开咯开咯,押定离手!”——赌场。
比如说站在房子外面的女人们搔首弄姿,捂着手绢挥动着再眉目传情:“公子……”——青楼。
“身为我,不限制你的娱乐方式。”我看着兔子很严肃说这话,再指指青楼外面的姑娘,“如果你的内心萌动了,我也不会介意的。”
对这个时代的男人们来说,三妻四妾毕竟是常事,没应酬也可以逛逛青楼搭着姑娘喝喝酒,即便是兔子,应该也不能脱离“这个时代的男人们”这一顶大大的称谓。
他看着我:“你希望我进去?”
我久久地看着他,然后严肃地点点头:“如果你答应我陪同观光就更好了。”
于是——目的达成了,我兴高采烈地紧了紧身上换好的男装,我实在是很想见识一下才貌双全的青楼女子——当然,如果是花魁就更好啦,我毕竟也是固有思维的,在我的固有思维里,身为花魁的女人一朵微笑,虽不足以倾国倾城,也能轻易倾掉一个轻浮男人的心,虽然我也不稀罕轻浮男人的心,这也算是我这一行旅游观光的一部分吧。
我们走进一家装潢最为华丽的青楼,我零零碎碎地听到周围的客人们提起,最近此青楼里有一名古筝弹得不错,却唱着怪歌的姑娘,头发也怪怪的,好像是老鸨的极力培养对象,最近频频为提高身价而展示才艺。
我扯扯兔子的袖子,笑哈哈地对他开玩笑说:“我没才没貌,你见识这些才艺过人的姑娘过后,可不要马上悔婚哦,青涩男青年。”
他很诚实地说着不知目的为打击我,还是旨在抚慰我心灵的话:“我很早之前就知道你的没才没貌了。”
座下很喧哗,有忙着和穷酸书生对对联的才女型姑娘,有忙着眉目传情的直白型姑娘,兔子有一张好看的脸,自然也吸引了不少姑娘前来娇滴滴地说“公子”,我拉着兔子挤到距离才艺展示舞台最近的地方——隔得太远我看不清到底这姑娘有多才貌双全。
古筝已然备好,在我兴奋地左顾右盼之下,姑娘终于上了台。姑娘看起来很忧伤,她长得是精致的漂亮,脸色却是苍白的。台下寂静无声。
姑娘弹起了古筝,我拽住兔子的袖子,非常期待古代的玉石之声。
调子被一个一个拉起,清脆又忧伤,歌声愈来,我的眉头却也越皱越紧了——那么熟悉的旋律,难道是我以前偶然听到过这样的古筝曲目?
再然后,她颤巍巍地开了口:
“还没好好地感受
雪花绽放的气候
我们一起颤抖
会更明白什么是温柔
……”
我没有再去注意这姑娘有怎样动听的嗓子,我没有注意到再听接下来的歌词。我只是徒然瞪大了眼睛——我知道是哪一首歌了,那样的相似曲调那种一模一样的歌词,王菲的《红豆》无疑。
刚才听到的传言走马灯一样浮现在我的眼前。
“最近”“唱怪歌的姑娘”……果然,是同我拥有相同遭遇的患难姐妹吧?不对,她应该有比我更悲惨的遭遇,至少我没有经历过没有银票,被迫卖身这种境遇。我在这个世界,并不是唯一一个被隔阂,被遗弃的人吧,现在同为穿越的同伴突兀地出现在了眼前,我果然,有了同伴了吧?
我的眼前有些模糊了。
歌曲□即将来临,我目不转睛地看着那个姑娘,也不知不觉哼唱起来“有时候有时候……”那个姑娘发现了我的存在,她的声音停滞,旋律却依旧,我就在台下直视着她,接着她的唱腔唱了下去。她眼睛里像雾气一样浓郁的忧郁顿时消散,她惊喜地看着我,我微微点了点头,笑着笃定地看着她。
第三十一节:截然不同的道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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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孤单是一种怎么样的感觉呢?我曾经深刻地感受过。
就是在商场里人来人往,身边没有谁牵住我的手,我被一个人置身事外,看着别人的高兴别人的快乐别人的面无表情,而自己被隔离在外的感受。
就像是现在一样,虽然有一个兔子在陪着我,潜意识里却还是有这样挥之不去的情绪,与强烈缺乏的安全感。
而安慰感,就是那只谁伸过来,抚摸着我脑袋的手,又或者是我遇见了一个,与我一同被世界所隔离着的谁。
这时候我心里的安慰之感席卷而来。我迫不及待地从富豪兔子那里掏出大把的银票,也不顾讨价还价,也不顾去在意兔子到底冒过多大的风险,用着怎么样的心情去手刃这些人,而我却理所当然地身为了一个,多么不要脸的挥霍者。
我只知道。我要救下她,她是我的同伴。
兔子毕竟是对我的反常见怪不怪的,他很大方地任我为所欲为,我看得出来妓院的老鸨讹诈了我们不少,不过我不想去不厌其烦地追究她获了多少利,毕竟我想救下的是人,而不是想买来商品。
我拿下卖身契撕得粉碎,她的眼里充盈着是满满的希望,我和兔子和着青楼里众人参差不齐的目光,迫切地走出了这烟花场所。
我的心脏在扑通乱跳,我能够清晰地感受到已经在我耳边,那种急于知道真相的迫切之声。她或许是知道的,她或许是知道的——这是我心里比“同伴”,还要沉重的回响。
她虽然疑惑地看了看我身边的兔子,最终还是转过了头面向着我。她的眼睛亮晶晶的,她拉住我的手,她说:“你来这里多久了?”
“八月份的暑假来的,去乡下写生结果莫名其妙就过来了。”我激动地看着她,“你呢?你知道回去的方法么?”
“我是一个星期前过来的,我是音乐学院里的在读大学生。”她只是悲伤地摇摇头,然后自嘲地笑了,她说,“从小学的古筝,没有想到会在这种地方派上用场。”
“我叫林缈。”她感激地看着我,“你呢。很谢谢你。真的。”
我只是笑了笑,然后下意识看了看我身后一脸理解表情的兔子,最终还是把自己的名字吞了进去,我遮遮掩掩地说:“在这里,我叫碧娘。”
林缈长得很漂亮,染得略微酒红色的长头发,高高盘起了一个髻。她看起来比我年长,我握住她的手,然后迫切地碎碎念道:“我才不要呆在这里,没有电脑没有电视没有漫画,连上个厕所我都小心翼翼,生怕不留神会掉进去了,我本来就便秘的,为了尽量避免多次进入这样高危的厕所,我都觉得我的肠胃已经不堪重负,急不可耐地需要洗洗澡了。”
她表示理解地点点头,却也对我自以为是的幽默笑不起来,即便是她也不知道回去的方法,在这里,果然是遇见了一个同伴,也是一件多么幸福的事。
她快要哭出来了,她说:“我试过很多方法的,我穿着同样的衣服拿着同样的东西,确定了一个最精确的角度,一次又一次地尝试着,试图去原路返回,却什么也没有发生过。我只能够呆在这里听天由命,听天由命地呆在这里,幸好还遇见了你。”
果然呢。原路返回已经是不可行的方法了。
“小林。”我只能够叹一叹气拍拍她的肩膀,我没有任何立场去以自身所遭遇的去安慰她,她曾经的立场是在青楼里任人宰割,她必定是遇见了比我悲惨了多少倍的遭遇。
她抱住我,她很瘦,她的身子很单薄,语气里涩涩的:“我想回家。”
听到这样的话,即便是我,即便是这一路上,与她相比,已经根本没有遭遇过任何挫折的我,也鼻子酸酸的了。我也想回家啊。
我也想回家啊。我真是不争气,又那么想哭了,哭起来多难看啊,我的眼泪鼻涕会流得一脸,我舍不得用袖子来擦,我的手里又没有纸巾,没有手绢,这么哭起来好丑的。
我一直这么这么告诉了自己。
“在这里,我是过不下去的。”她抬起头来,笃定地看着我。
我能够感觉得到,她单薄的身子里所蕴含着的决心。
然后她笑了,绽放出了那么美丽的一种微笑,她的脸上其实还萌生着那种叫做希冀的东西。
她的眼睛弯弯的好看极了,她笑着说:“不过,我会遇见一个小说里那种的美男子,然后与他幸福快乐地生活在一起也说不定啊。”
“诶?”我难以适应这样快速的情绪转变。
她扬了扬下巴面对着难得那么安静的兔子,她暧昧地朝我笑了笑:“你不是已经遇见了么。”
兔子显然对我们的对话是莫名其妙的,好在他一直都在翩翩君子,笑盈盈的样子,然后,在林缈的眼里,他就理所当然地成为了我的官配美男子。
我一时不知道该怎么解释,毕竟是天色已暗,我看着她:“今后怎么办,跟我们一起吧,有个照应。”
她笑眯眯地摇摇头,开着玩笑:“不要了,小说里也没有出现个两个女人来争抢同一个男人啊。”
我认真地看着她:“那你今后怎么办。”我不想就这样轻易地失去了,我好不容易得来的,略微的安全感。
她又笑了:“分头行动去找出回家的方法,毕竟要快很多吧。”
她说着怎么听来,都像是在敷衍我的话。可是她对我的感激,又不像是假话。
我闷着嘴巴没有说话。
她只是笑着握着我的手:“你只需要记住,我是感激你的。”
我没有说话。
她看着我说:“虽然我是这样可怜卑微的处境,我也有我自己,在这里的人生啊。”
我还没有向我的这个同伴吐露过我的满腹牢骚,不止是我的便秘以及厕所问题,我那些涉及了亲情友情的满腹牢骚,就这么样盘踞在我的心底,挥之不去,我还来不及吐露,我的同伴却来去匆匆。
可是她这么看着我,认真地说着她对我的感激是真的,她也有她自己的人生。
既然她已经这样告诉我了,我又有什么立场去阻碍她的脚步呢。
然后。我的这个得之不易的同伴,来去匆匆的同伴,我的心底是这么知道着的,在这个世界里,在这个通讯如此不畅的世界里,虽然我们嘴巴上说着“再见”,毕竟是太难再见的。
可是在这个时候的我,我在心底祝福着她,想着她能够找出她的幸福。
可是在这个时候的我不知道的是,她的手里悄悄攥着的,是怎样的一张纸条,通往的是怎样一条与我,截然不同的道路。
第三十二节:王爷有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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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回客栈的时候是垂头丧气的,连我自己都能够感受到我在怎样的三步一叹气,从充斥着女子浅笑男人大叫的喧嚣夜之街出来之后,迎接我们的是惨淡的黑暗与寂静。
即使是黑暗的寂静的,也时不时会有轿子,从我们身旁急匆匆地穿行而过,怕也是大户人家的公子,刚混迹了烟花柳巷的地方而急匆匆地打道回府了。
我只是觉得很头疼,我下一步应该怎么办?
果然还是应该从那些英文里入手,所以我应该去找狐狸。可是现在的我不知道狐狸身在何处,唯一的线索是他的妹妹是贼窝头子的未婚妻,俗话说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照理说也应该是跑得了山贼跑不了窝,那则意味着,刚刚到达帝都的我,又需要原路返回,到达那座招摇地可以写“贼窝欢迎你”的山头?
我在这里的人生,果然只是一直在重复着某一个阶段的旅途?
至少我是真的知道了,从蓝眼睛以及林缈那里知道了,试图以原路返回的方法返回,本身已经是一件不可能的事了。
我果然还是一心奔赴国佛寺,去按照原计划寻找方丈大师吧。那么围着皇宫走一圈以旅行参观的事情,看来也只得搁置了。我叹一口气。
兔子终于开了口:“你今天异常怪异。”
“异常怪异”的意思就是我平常也很怪异?
哎。我又叹一口气。
“不过我也可以理解。”他又摆出一副“我很理解”的表情看着我,“好不容易遇见了多年未见的,同母异父的姐姐,姐姐却又匆匆忙忙地离开了。”
“遇见了多年未见的姐姐”,还是“同母异父”的,到底外表上是一脸严肃着的兔子,内里的大脑肥皂剧剧场,到底播放了多少集了?
我很窘迫地看着兔子。
兔子一副自作聪明的样子:“按照常理来说,按照我一路下来观察过的你的异常激动的表情来说,按照你从来懒惰得从来不爱多管闲事来说,总之按照很多常理来说,她一定是你一个很重要的人。”
他骄傲地看着我,在等待我的褒奖。
“是是,你很聪明。”我无可奈何。
他故作严肃地点点头,接着说:“可是她是一名女性,当然如果是一名男性让你如此激动的话,也就只能是你的恋慕十年的对象,或者是青梅竹马的,某一天却突然不告而别的男人。当然,如果真的是一个男人可以让你热泪盈眶的话,我会很嫉妒,我会悄悄杀了他,这是我身为喜欢你的青涩男方的自觉。”
他很严肃。
“是是,你很有自觉。”我嘴角一咧,嘿嘿一个冷笑。
“而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