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宫自请下堂-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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挽着东方楚辞的手不自觉的用力,恨不得上去划花上官清那张脸。
东方楚辞嘲讽的看着婉清公主,压低声音警告道“怎么?嫉妒了,我劝你还是不要打她的注意,不然你的皇兄不会手下留情的”
婉清公主狠狠的瞪着东方楚辞那张邪魅的脸,越看越堵心,忍不住讽刺道“本公主就是嫉妒了又如何?你难道也看上那个贱人了?”要不是那日东方楚辞使了诡计,自己怎么会与他在一起?真是够了!
“呵呵,既然已经谈妥……”云隐嘴角含笑,内心却难掩嫉妒,看了闻人离和上官清一眼,眸光转向一直沉静激动的东方柏矦“镇国王也不打算认女儿么??”云隐出声提醒。
东方柏矦随着云隐话落,他身影快步走近了闻人离和上官清面前,伸手想要抓住了上官清的胳膊,却又迟疑,最后还是尴尬的收回手“你……娘她好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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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清看也不看激动的东方柏矦,淡淡的道“我娘早死了,王爷想知道的话不妨自己去查。”
东方柏矦顿时怔住,不敢置信的看着上官清。明明意气风发的刚毅男子一瞬间老了十岁!也就是说韵锦她离开之后就……就……!这些年……这些年怪不得自己找不到她!东方柏矦噗通一声跪在地上,铁铮铮的汉子,泪流满面,声音悲切“韵锦!”
上官清皱眉看着跪倒在地,情深意切的呼唤她娘名字的男子。既然如此深爱,当初她娘为何会怀着她嫁给上官云天?
东方柏矦抬头清楚的看到上官清眼中的淡漠,没有激动,亦没有孺慕之情。东方柏矦心如刀绞。颤抖的嘴唇半响,没发出一个音。是他对不起她们母女,如今是罪有应得!
闻人离凤目沉静的看向大殿上的众人,紧紧的握住上官清微凉的玉手,半响回头,淡淡开口“今日就到此为止吧!”转头对上官清道“我们回去!”
东方柏矦看向闻人离和上官清交握在一起的手,而后又转向云隐,平复了原先的失态,起身站起来,对着云隐道“你何苦拆散他们?她并不像你说的心不甘情不愿”
云隐亦是深深的看了眼两人,而后云淡风轻的道“镇国王不要忘记你答应云隐之事便可”
谢华易爽朗的起身道“老夫今日未曾喝上这喜酒,委实遗憾!”
“老身看这喜酒早晚还是要喝的。”傅氏缓缓开口。
“哈哈,不错,鎏月皇的喜酒,早晚也是会喝的。希望鎏月皇早日抱得美人归啊。”青城少主傅恒大笑了一声。
闻人离亦是一一点头致意,隐晦的看了眼云隐,而后歉意道“众卿今日未能喝上朕的喜酒,它日定要不上,今日就散了吧”
“吾皇万岁!祝吾皇早日喜得佳人”众臣都立即跪地。
“我们回去!”闻人离携手与上官清双双离开,临走前看了云隐一眼,沉声吩咐了一句小李子。才出了大堂。
正主一走,谢华浔起身,走到云隐面前,看着云隐欲言又止,云隐温和道“浔兄不必多言!”
谢华浔叹了口气,点点头,抬步与谢华易夫妇离去。
楚水烟跟在楚楚黎身后,礼仪得体,温婉如玉的离开。
东方楚辞和婉清公主立在云隐身后,婉清公主心中记恨,却也不敢当着云隐的面露出恨意。
鎏月国的大臣皆起身离开。最后整座大堂就剩下东方楚辞,东方楚凌,东方柏矦和婉清公主还有云隐。
东方楚凌缓缓起身,走到东方柏矦身边,语带敬意“侄子没料到皇叔今日会来。”说完一句话,也不等东方柏矦回答,便先一步离开。道不同不相为谋,皇家无亲情。
等东方楚凌走后,东方柏矦猛的抬头看着云隐,目光凌厉“你算计我……”
“亦不能用算计!云隐只是告知你真相而已。你又怎知闻人离的真心?只要他们没有成婚,我还有机会,不是么?”
东方柏矦看着云隐淡然的俊颜半响,忽然向外走去。身后传来东方柏矦苍老的声音,“你知道,我最后帮的不一定会是你”
“云隐愿意赌上一赌!”云隐在东方柏矦跨出门外,淡淡开口。目光看着窗外,轻轻的笑了起来。他何尝不知东方柏矦的立场只是上官清。这是一场豪赌,赢了江山美人,输了,亦是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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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灯初上,月凉如水。
月色斑驳陆离,御花园凉亭闻人离负手而立,身上的红色礼服已然退下,换上了龙袍。微风拂过,一头乌丝随风肆意。
云隐一袭万年不变的玄衣,只是衣袍上的四爪金龙换上了五爪,丰神俊逸的脸上是一派淡然之姿。
听到脚步声,闻人离缓缓转过身,黑耀般的眼神对上云隐温和眸子,忽然抿嘴一笑“云隐兄,我们对弈一局如何?”
“荣幸之至!”云隐点点头拾级而上,清凉的声音吐口。向着凉亭的石桌上扫了一眼,一马当先坐下,对着闻人离文尔雅一笑“闻人兄请!”
闻人离亦是点点头,俊颜笑意不变,一撩衣摆,坐在云隐对面。白玉的指尖扫过玉盒中的黑白棋子。闻人离手直接拿起了黑子。并将棋子落在了棋盘正中间。“云兄,真真是好筹谋!”
云隐墨玉的眸子微闪了一下,不可否置的一笑,伸手拿起一颗白子,放在了黑子的旁边。“说道筹谋,闻人兄亦不逊色”
闻人离肆意一笑,再次伸手执起黑子,放在棋盘上,云隐亦是执起白子落在黑子旁边。“好啊,那我们就先从国师流年说起吧。郗翎国仓景年十月,帝王追求永生之术,远忠臣,亲神庙,导致皇权旁落。”
云隐听到闻人离的叙事,眉头都未皱一下,又接连落下四子。
闻人离拿起黑子,抬眼看着云隐,只见云隐依然君子淡然,墨玉的眸子映着黑白棋子。“为什么令堂会追求永生宠信神庙?云兄不想解释一下么?”闻人离轻轻一句话,令云隐的心一悸,然后,静了下来。
四目相对,两人的眸子里皆是隐晦的光芒。“呵呵,闻人兄想要我解释什么?”云隐轻笑了一声。手中的白子再次落下。“令堂宠信神庙的理由很简单——因为神庙本来就是你们皇家的势力,所以你们根本不怕皇权旁落。而这举动的原因……”
“原因?”须臾,云隐抬头,定定的看着闻人离。轻轻一叹“闻人兄你错了。”
闻人离倏的抬头,看向云隐“朕猜错什么了?难道神庙不是你们皇族的势力?”
“神庙确实是我皇族的权利。但之前,父皇确实一心沉迷永生………”云隐毫不掩饰的提及郗翎的辛密。
闻人离一怔,随即莞尔一笑,一颗黑子落在云隐的白子之后,这谈话的功夫,棋盘只上黑白棋子交错,黑子的外围竖起了一座围城。“神庙在父皇那代异常强势,等父皇会过神来,神庙已经成了气候。当时三国各有事端,鲅月嫡庶夺位严重,鎏月因为华妃也就是你的母妃被害,导致鎏月先帝无心朝政,外戚干政!于是我父皇将计就计,让外界以为郗翎亦是强弩之末,其实不然,表面上郗翎几乎已经属于神庙,实则暗中发展外面势力。”
沉凝许久,闻人离终于落下一子。云隐睁开眼睛看了云隐一眼,指尖轻轻的敲着桌面。眉眼微凝,似是沉思。“既然如此,为何现在又提前暴露出你安插的势力?”
“我父皇一方面暗中收买奇能异士,尤其是暗针,着实花费了一番心机,由他们安插在各国的要员之中,姚永正便是其中一个,有他在薛太后的侍女面前煽风点火,便能煽动薛太后谋反。而鎏月只有内乱,我才好乘虚而入,最后他成功了,不过效果却不甚理想”云隐似乎有些可惜。
“是因为我?”闻人离把玩着手中的黑子,迟迟没有落下。
云隐不可否置的点点头“确实,当我暗中查出你真正的身份时,便已经暗中撤离了郗翎在鎏月的势力”
“所以你才假借郗翎国主病危提前回郗翎重新筹划?”
“是!因为我猜到你身份的同时,我郗翎的计谋也差不多暴露,与其藏着噎着还不如乘其他国家没有反应过来,暗中除去之前,提前下手!”因为闻人离的黑子没有落下,云隐亦是没有落下棋子,而是凝视着棋局。
“玉夜反叛也与你有关?”闻人离将黑子落在被白子包围的中间,挑眉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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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隐挑眉笑了笑,玉手上的白子散发着如玉的光泽“何出此言?”
“为什么?为什么郗翎国主会宠信一个名不经传的宫女?据我所知婉清公主的母妃既无才华也其貌不扬,为何郗翎国主偏偏要专宠?而且居然能容忍玉城的少主暗杀郗翎的大臣之女也未曾惩戒!我一直未曾留意,直到现在,玉城城主,玉夜皆已身死的消息传回来,那么玉城现在在谁手中?。”
云隐并不否认,也没承认“玉夜叛乱不是你一手促成的么?怎么会想到是我?”
闻人离自嘲一笑“确实,原先我也以为是我的原因!于是我就派人去玉城彻查,毕竟玉城城主一家都死了,玉城却毫无消息传出?这是为什么呢?四城紧密相连,动一发而牵连全身,尤其是玉城盛产铁矿,更是令人趋势。这也造就了玉城人特别排外。所以你父皇得知宫里有个宫女的亲妹妹是玉城城主的小妾,终于在她产下一子之后宠信了那个宫女,并且特意授意婉清公主的母妃帮助她的妹妹,其实也不是帮助而是在玉城安插郗翎的暗针,而玉夜会因为感激对郗翎更加没有戒心,玉夜身边的人怕大多都是你的人了吧?所以这次叛乱最后得益的是,唯一与玉城亲近的郗翎国,朕查的可有错?”他也没有想到云隐竟隐藏的如此之深!
云隐面无表情地看着棋盘,根本不给予任何反应。
闻人离淡淡一笑“还有一事,朕要好好谢谢你才是”
凉亭外的风吹着树叶哗哗作响,肆意凌虐着凉亭上悬挂的轻纱,寒夜如此彻骨,而凉亭内的两人,久久不言。
突然的,一记轻笑幽幽地从云隐口中传出,闻人离抬眼望过去,就见坐在对面的笑得苦涩隐忍。
云隐放下棋子“谢我?不知闻人兄此话怎讲?”
闻人离目光清明,淡淡地开了口“自然是要谢你的!我初次听到薛太后要立清清为我的皇后时,并不知道这里还有你的手笔。现在想想一个无人问津的庶女,薛太后怎么会突然想要立她为后呢?这不是很奇怪么?但朕没有多想,因为不排除薛太后借此羞辱朕!所以她初次被薛太后喧进宫,就刻意**朕,有一次醒来后性情大变。朕都以为,她是授意于薛太后,或者想引起朕的注意。但事实是否如此呢?”
闻人离眼底闪过柔情,声音也一下子变得温柔起来。
“在朕宣布遣送她之时,主要是为了试探她的目的,因为当时青娘跟朕禀报时发现她不是薛太后一派的,可是,她不是薛太后的人,有是谁的人呢?不仅如此,她回到尚书府后更是与原来大不相同。是不是很意外?明明是一个人,为什么前后变化如此之大?那么是谁刻意安排?经过一番留意才发现她真的是变了一个人!但朕还是留意了她身边的人,才知道,原来她的婢女雪兰是你的人!当然那时朕还不能确定她是不是你的人,直到朕中了赤殷的毒,圆灯主持说清清服用过朱果朕才确定清清确实与你关系不菲,或者她进宫都有可能是你的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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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年前的某天,你从闽江回郗翎国都的途中遭遇埋伏,重伤逃到了鎏月,躲在尚书府”
云隐眸子变得幽深,上官清稚嫩的脸此刻在脑海中重现,跟闻人离的话重叠在了一起。
五年前一月中旬。
那一夜,父皇告诉了他郗翎的野心,也颠覆了他对碌碌无为的父皇的认知。当日父皇与国师流年在父皇的寝殿,再无他人,只是将他叫了进去……云隐走进密室,纵然他一向沉稳内敛,也不由得目瞪口呆。
端坐在正上方的郗翎国主开口道“隐儿,你可知今日你见到的是我郗翎最高辛密”
云隐看了看四周密密麻麻的地图,及各国的秘密暗卫,点点头“父皇你……”
“不错!这天下合久必分,分久必合,为何我郗翎不可一统天下?”郗翎国主苍老的面容带着希翼的光芒。“朕老了,而你——将继续肩负此任”
郗翎国主看着他,像是看见了希望一样,充满激动地道“隐儿你的能力父皇非常满意,知道朕为何一直没有立你为太子么?”
云隐一怔,答道“因为我的母妃?”
郗翎国主摇头,轻轻一叹“因为……要成为一名一统天下的帝王必须众望所归,民心所向。”
云隐的睫毛扬起,复又垂下,瞳仁里露出了一丁点儿震惊的影子又恢复平静。
郗翎国主看着他这些细微的表情变化,满意地点了点头“很好,你果然是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朕很满意。”
云隐沉默了许久,郗翎国主才开口“如今闽江洪水泛滥,到处哀鸿遍野,百姓流离失所,官员贪赃枉法。而这正是你的契机”
“儿臣谨记父皇教诲。”
翌日,闽江的灾情传入朝堂,二皇子云隐请命亲自奔赴灾区。郗翎国主,允!
闽江水难,二皇子云隐亲领将士前往赈灾,与百姓一起住在草搭的棚子里,整整三个月;不仅负责后勤,还将自己的俸禄换成粮食衣物源源不断地送往灾区。惩戒贪官污吏,修坝造桥,一时名声鹊起,百姓拥戴。民间更是传出要拥云隐为太子的言语。
在闽江水患解决之后,名声空前的盛大,这也导致了接下来的暗杀!
云隐似乎在回忆,神情变得专注“那是刚刚初春,年仅十岁的上官清衣衫单薄却偏偏被姐姐逼迫在湖边洗衣服,鼻子和手都冻得红红的,她当时很专注地在洗衣服,完全没有看见深受重伤的我靠在树边休息,但我却注意到了她,因为她是如此与当年我的母妃神似,所以后来她姐姐在欺负她的时候我出手教训了她”
闻人离在听到这里时不是嫉妒云隐,反而是感激,感激他当时的维护。“所以上官清确实是你的安排?”
云隐眼底划过一丝黯然“不错,我出手之后,便再也支持不住,昏迷过去,再次醒来已经在尚书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