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宝书库 > 穿越古今电子书 > 十年踪迹十年心 >

第11部分

十年踪迹十年心-第11部分

小说: 十年踪迹十年心 字数: 每页4000字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胤禟看见我举着筷子有些迟疑,以为是我怕吃不惯,做了个鼓励的眼神向我投来。我朝他报之以微笑,便捻了一块放在面前的甘蔗虾蘸了少许面前特制的酱轻轻放入口中。 
  只觉得外皮金黄酥脆,入口即化,虾肉带着甘蔗特有的清甜,香嫩可口,富有弹性,丝毫不逊色于现代餐厅中做的。酱汁酸中带甜,甜中有辣,最妙的是其中的鱼露。 
  以前我虽然喜欢吃越南菜,但是却受不了鱼露特殊的气味。鱼露虽然吃起来鲜美,但我对于刺激性的食物特别敏感,气味稍稍一大就觉得难以下咽。因此孔川专门将鱼露中放入新鲜竹叶,竹叶能去掉鱼虾的腥臭但丝毫不会破坏其中的鲜味。 
  今天本来做好心理准备承受腥味的刺激,没想到这里的鱼露居然也是经过事先去味处理的,吃起来竟与孔川当初为我调制的不分上下。 
  见我面露喜色,胤禟抚了抚扇骨笑道:“未名姑娘一向精于烹饪之道,可否对我这里的菜做上几句点评呢?” 
  我摆摆手笑道:“九阿哥言重了,未名只是爱捣鼓些上不了台面的小吃食,哪里能和这里的大餐相比。”转念一动,问道:“九阿哥请的可是越南当地的厨子?” 
  胤禟有些诧异的扬了扬眉,其他众阿哥听罢也停下筷子奇怪地看向我。“未名姑娘真是见广识博,我这家酒楼开张以来,你可是第一位吃出这是越南当地菜的顾客啊。”老九扇了扇扇子,等着我的下文。 
  “咦,未名,你怎么会知道的?想我可是吃遍了京城大大小小的酒楼,也吃不出来这到底是什么菜啊。”十阿哥迫不及待的发问了。 
  “未名每天不务正业,看了许多七七八八的杂书,记得里面有一本讲奇闻异见的书中对未名刚才吃过的这到甘蔗虾有详细描述,所以未名才猜到的。只不过……”我看了看小碟中的酱汁,向九阿哥回道:“只是未名在书上所看却和今日所吃有些许的不同,还想请九阿哥赐教。” 
  “是不是这个?”胤禟想了想,用扇子指指面前的调味碟。 
  我点点头,面露赞许之色道:“未名见书中所说,这酱汁中有一味料名唤鱼露,乃是用小鱼虾为原料,经腌渍、发酵、熬炼后得到的一种味道极为鲜美的汁液。但这鱼露也有一个缺点,其气味腥臭难闻。而今日所食,其味鲜而美,但气味却并不难闻。九阿哥您刚才说请的是越南当地的厨子,可是他们想出了去这气味的法子?” 
  老十像是想起了什么,一拍脑门,大叫:“九哥,上次你让我尝的就是这个?”胤禟笑着点了点头。 
  十阿哥向我得意一笑,拍着他九哥的肩膀向我炫耀道:“这可不是那劳什子的越南厨师想出来的,是我九哥发明的。” 
  “九阿哥用的可是竹叶?”胤禟略略颔首。十三笑道:“看来九哥为这酒楼花了不少心思啊,来来来,我们众兄弟敬你一杯!” 
  胤祥此言一出,刚才还停了筷子静静听课的众人又举箸的举箸,喝酒的喝酒,好不热闹。 
  我看着面前这幅兄友弟恭图,心里好生感慨:现在只是康熙四十三年,阿哥们之间的利益冲突尚不明显。只是,一旦那件事之后,这桌酒宴也该变成鸿门宴了。 
  酒过三巡,已是有些微醺。我笑着向众人道:“未名有些不胜酒力,先到屋外吹吹风,各位阿哥们继续吃。”便走出屋门,到了向外的走廊上。             
阿玛   
  扶栏而望,、远处的紫禁城像是绣上了一道绮丽的金边,巍峨耸立,不可侵犯。低头,街上人涌车流,彩灯高挂,凤箫声动,玉壶光转,四海升平,岁月安好。 
  一件白狐皮裘披风轻轻地披在了身上,我回头,看着胤祥朗如明月的眸子粲然一笑。 
  “现在感觉可好一些?”胤祥向我淡淡一笑,声音中满是关切。 
  “嗯,现在好多了。”我感激地向他一笑,点点头。 
  “你的阿玛已经升至副都统,虽然调离京城,但深受皇阿玛器重,麾下掌管的是镶蓝旗和正蓝旗。你不必像最初那么拘束,我们兄弟几个也不会跟你计较这许多礼数。”胤祥低声附在我耳边说。 
  “谢谢你,胤祥。”我望向比皇宫更远的远方,紧了紧身上的披风。 
  阿玛升得这么快虽然很大程度上是因为治军有方,自身精明干练,但也难脱太子和胤禛为扶植自己的势力而故意为之。哥哥明泰虽然因为顾及到阿玛升迁的关系现下并未得到提拔,但也被平调到实权部门,升与不升只是时间的问题。想想今后的日子,恐怕随着阿玛和哥哥在朝中地位的一步步提高,我也难以幸免被卷入于这一场政治的旋涡中。 
  一个月前阿玛出京时对我说的话依然字字如掷,回响在我的耳边。 
  在十三和德妃的安排下,我悄悄出了宫回到家里与阿玛额娘和小妹告别。阿玛遣走了下人和额娘,把我单独叫到书房中谈话。 
  我看着熟悉的摆设,入宫前向阿玛处借的未看完的《六韬三略》用书签夹在看至处放在阿玛的书案前头,笔架上的紫竹杆抛光大狼毫写得已有些秃。我看着阿玛大叔宠爱的笑脸,不禁眼中一热,叫到:“阿玛……” 
  虽说大叔不是我亲生老爸,而且按真实年龄算的话最多当我的舅舅,但人非草木,孰能无情。入宫前几个月的相处,已使我觉得大叔就像是亲人一般。即使在这个陌生的世界我无亲无朋,还有他们可以始终如一地给我提供最值得信赖的依靠和最为温暖的怀抱。 
  阿玛坐在书桌前,往日矍铄的眼神中却充满了忧郁和担心。 
  我故作轻松笑道:“女儿恭祝阿玛拔擢之喜!”阿玛终于叹了口气,哑声道:“未名,以后阿玛恐怕也身不由己,难以让你全身而退了。”我抬眼认真地看着阿玛道:“未名明白。在宫中这半年来未名学到了很多,未名会尽量保护好自己的。”顿了顿,又低声补充道:“至少未名会最大程度地减小自己的损失。” 
  “孩子,本来阿玛是真的不想你也参与到这权力斗争中。本来是男人们的事情,为何要让女性也无辜的付出呢。现在看来,阿玛当初也是太天真了。”赫舍里?昶海的目光中流露出一丝疲倦:“以后你在宫中若有危难尽管去找四阿哥,他会想办法护你周全的。” 
  这算是他与胤禛达成的一个契约吗?不过还好,他押对了庄家。赫舍里?昶海,只要你能够在这血雨腥风的宫廷中幸存下来,日后雍正登基,无可限量。 
  我点点头道:“未名记下了。希望未名不会成为阿玛和哥哥的包袱。未名希望阿玛和两位哥哥能够放手去做自己想要做的事情。”我略略迟疑,还是咬咬牙道:“而未名做的选择,也一定有未名的道理,到时候请阿玛无论如何,不要做出有违自己原则的事情。” 
  虽然我不清楚今后会有怎样的命运等着我,我只是希望,爱我的人能够依照他们自己的内心活下去。 
  “孩子,你真的是长大了。”赫舍里?昶海用一双因长期练武长满了厚茧的大手拉起我的手欣慰道。他微笑道:“你放心,我们这些做臣子的一举一动,都看在皇上的眼里呢。阿玛明白你的意思,阿玛答应你,但阿玛也同样希望你的所作所为是按照自己的内心。” 
  家人,不是用来在这个势利的社会互相利用的,而是用以在这个冰冷的人间,相濡以沫。 
  阿玛走时,带走了大部分府上的随从,却把王管家和秋蛩为我留下了。“如果觉得累了,就回到家里歇歇。”那双粗糙的大手,温暖慈爱。 
  一阵冷风吹来,把我拉回面前的满目纸醉金迷之中。身后传来包厢里男人放肆的大笑和女人娇媚的奉承。突然觉得对这片金碧辉煌无比厌恶、厌倦。 
  “想什么呢,这么个普天同庆的日子里可别老是皱着眉头。”胤祥笑着伸手在我的眉间摩挲。 
  “可怜身上衣正单,心忧碳贱愿天寒。胤祥,你知道吗,每到冬天的时候我总是会想起这句诗。”我低低叹了口气,回身看向屋内的繁花似锦,遍地黄金。 
  “金樽清酒斗十千,玉盘珍羞值万钱。停杯投箸不能食,拔剑四顾心茫然。”胤祥的表情变得无比严肃。 
  行路难,行路难,多歧路,今安在?我心里“咯噔”一下,他,难道也想登那太行之山,行那崎岖之路?是啊,现在的他,圣眷正隆,少年心性,青天揽月。只是,载舟覆舟,一夕之间,那个时候,他是否还能像今天一样口吐铿锵之言,心怀天下之大。 
  “儿时读书,钟情于太白。现而今年岁见长,倒是对稼轩青眼有加。”我朝他浅浅一笑:“若觉得行路太难,不妨暂时歇于稼轩。”胤祥看着我,眼中有疑惑闪过。 
  我笑笑,他现在是不会明白的,于是干脆朝他扯了个大大的笑脸道:“好啦,我们回去吧!”俩人并肩回了屋。             
龙阳 上   
  见我们回来,一桌人调笑道:“十三弟你和未名出去说什么体己话了?”十四阿哥却冷着脸,愤愤地哼了一声。 
  我装作没看见,福了福身,娓娓道:“十三阿哥刚才跟奴婢说,这碟子里面的醋好象放多了,让奴婢回来确认确认。” 
  一屋子人笑的更欢了,十四也红了脸,没忍住笑了出来。 
  我坐下安慰似的给十四倒了杯酒道:“方才奴婢出去看了看,见街上虽然人头攒动,但要真正的热闹起来恐怕还得等上一个时辰。不如咱们玩游戏吧。” 
  在座众人皆颔首应允,我环视屋中,见室内并无什么可击之物,遂叫过一个站在屋内服侍的昆仑奴,给了他一锭银子又吩咐了几句。见他匆匆下去,我展颜向各位阿哥一笑道:“这个游戏叫做击鼓传花。谁输了要先自罚一杯,还有附带的惩罚措施,‘真心话大冒险’。” 
  “未名,什么是‘真心话大冒险’啊,听着倒新鲜。”老十撑着脑袋问。 
  “‘真心话’就是问你什么你要如实回答,当然,只能问被惩罚者一个问题;‘大冒险’就是让被惩罚者去做一件事情,无论什么样的事情被惩罚者都不得推脱,但是也不能太过分。被惩罚者可以任意选择一个方式被罚。”我笑盈盈地解释完毕。 
  “好,就玩这个了!”老十听我这么一说,两眼放光地望向坐在他身边的九阿哥。胤禟被他看得心里发毛赶忙连声同意。 
  “真是不知道你脑袋里面怎么有这么多稀奇古怪的点子。”十四阿哥笑着看了我一眼,摇摇头。 
  刚才被我差出去的昆仑奴带着一个做工精美的小鼓和鼓槌回来了,我将鼓递给另一位在房中听见我们游戏规则的昆仑奴问道:“会敲鼓吗?”那人点点头,我笑道:“那就拜托了。”让他转过身去,让另一人捂住他的耳朵,又拿了张昆仑奴的面具作为传的东西,游戏正式开始。 
  第一轮下来,在八阿哥和九阿哥的配合之下,面具传到了老十的手中。十阿哥不等我们催促,将面前酒杯一饮而尽,大大咧咧地说:“问吧,我老十的什么事你们不知道的一清二楚?看你们能问出什么花儿来。”确实,老十这人心直口快,该知道的不该知道的我们都知道了。我想了想,问道:“十阿哥,你和八阿哥、九阿哥是怎么玩到一块儿的?” 
  “我和九哥因为岁数一样大,自小在宫中便是玩伴。十岁那年,我和九哥在冬天的晚上跑到后花园人工湖的冰面上去玩,结果冰破了,我和九哥都掉入了水中。当时天黑,太监宫女们都离我们很远听不见我们的叫声,是八哥正好路过跳到冰湖里把我们救上来的。”老十感慨地说,拍了拍九阿哥的肩膀。 
  八阿哥听闻此语也是静默不语,良久,突然自饮了一大杯,眼中起了一层薄薄的雾。仨兄弟都像是在回忆往事,就差要抱头痛哭了。 
  欠什么都好,就是别欠人情。更何况,这份生死之情,赔上了你们两人的政治生涯。我一时心中五味俱全,口中只觉苦涩难言。明明是很感人的兄弟之情,在我听来却犹如杀人利刃。闷着头也自斟自饮了一杯。 
  十三突然大声笑道:“这个头开得好!继续继续!”众人回过神来,又开始嬉笑着进入下一局。 
  却见老十一直偷偷向我们做着眼神,使劲儿瞄向他身边的九阿哥。我和八阿哥、十三十四自是心领神会,虽然不知道这小子要搞什么名堂,但还是齐众人之力将昆仑奴的面具“送”到了胤禟手中。 
  胤禟无奈地将面前的酒饮完,把玩着手中的杯子,笑道:“一个问题是么?问吧。”一旁的老十早已按捺不住,脱口而出:“九哥,你做这一切到底是不是为了那个男人!”             
龙阳 下   
  话一出口,本来还在嘻嘻哈哈的众人皆瞬间石化,目光齐刷刷投向胤禟,屋内静的连掉一根针都听的见。半晌,每个人的肩头开始有规律的前后上下摆动,接着,摆动的频率越来越高,振幅越来越大,最终形成共振,屋子里面笑声震天。 
  八阿哥那张平日温文尔雅的脸早已扭曲的不成样子,一手捂着肚子一手揉着脸问:“九弟……你好……这一口?”老十一脸“看你还不告诉我”的得意表情笑嘻嘻地看向他亲爱的九哥。十四一边狠狠拍着桌子,手掌已是红彤彤的,一边上气不接下气地说:“九哥……弟弟府上刚请了个戏班……你要不要去看看……”十三那孩子有气无力的额头抵在我肩上浑身抖如筛糠,我担忧地看着他觉得他随时有可能在下一分钟一口气没提上来撒手人寰。 
  我觉得这件事情自己也有责任,若是我告诉胤禟一年前的那个“昆仑奴”正是我,他也不会被这帮子宝贝兄弟们认为是有龙阳之好了。但是,但是,但是看着这些平日一脸正经国之栋梁大清朝的花骨朵门此时笑得东倒西歪,前仰后合,我还是没忍住,很不厚道的趴在桌上狂抖起来。 
  再看胤禟,此时此刻他的脸色已经如同彩虹一般换了好几种调调。开始时是红果果的大红,后来渐渐变成酱紫的猪肝色,再瞬一瞬,又变成了铁青。估计他在心里早已把那个不成器的弟弟千刀万剐凌迟n遍了。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你可能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