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盛町灵视纪事(全)-第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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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果断的态度让这个杀手先生没有挣扎,老老实实地把炸弹位置交代了以后,我就一刀解决了他,迅速离开了这个小岛——忘了带从浦原商店买来的印章,我还不想被怨灵缠着。
划船回到并盛的过程中我再次吐得昏天黑地,脑子里想到的是两年前还在师傅的脚下修行的时候被绑票的经历——那时候本来是要去执行任务杀人的,结果人没杀成反而被捉住了。不能暴露我是巴利安那边的人的身份,所以按照情理师傅他们是不会去救我的,不过那时候天真的我还以为斯夸罗不会就这么任我自生自灭,因此直到最后一刻才开了挂,一时激动杀多了几个目标以外的人,就这么踩着尸体自己逃出来了。
在黑手党的世界里,除非是碰到像泽田那种温吞的同伴,不然没人会在你成为累赘的时候想着去救你。
不想死的话,就必须强到可以不被威胁。
顺利回到家以后,我听到了久违的声音和飞扑过来的可疑物体:“阿枝!!!嘤嘤你回来了也不通知爸爸一声,居然还在外面混到凌晨才回家!!超过门禁时间了!!来接受爸爸爱的惩罚吧——”
“我是出去找你,爸爸。”淡定地一手摁住他的脸制止他扑过来的动作,不出所料沾了满手的鼻涕和眼泪,我眼角忍不住跳了跳。
“是、是出门找爸爸吗?!嘤嘤果然是我的乖女儿!!快来给爸爸爱之吻,投入爸爸久违的怀抱吧!!”他闻言更加激动了,手舞足蹈地要过来抱我,“虽然身上有奇怪的腥味,但爸爸还是很怀念亲亲乖女儿的啊!!来吧阿枝!!”
“……”心里突然有点不舒服,我身上还有血腥味吗:“不小心滑倒掉进海里,刚好碰到一堆死鱼了。我去洗澡。”
撇开他凑过来的脸,我没什么表情地拎着两把妖刀准备先去房间里消灭罪证——要把刀上的血擦干净,不然被爸爸看到的话不知道会怎么想。
没想到爸爸忽然捉住了我的手,语气严肃起来:“没关系的,阿枝。不管你变成什么样,都是爸爸的女儿。”
“……你吃错屎了吗爸爸。”
作者有话要说:爸爸突然严肃起来会吓到女儿的哦。
回归并盛町五
回归并盛町五
他没有像以前一样马上哭嚎些什么“嘤嘤怎么能这么对爸爸”,而是掰过我的身体,郑重地抱住了我,头一次给了我一种他真的是身为长辈的爸爸的感觉:“爸爸很爱你和妈妈,不管过了多久都不会有变化的。”
“……”一时间无言以对。
“其实阿枝一直都在为妈妈的死自责吧。”爸爸的语气里突然带上了歉疚,“抱歉……爸爸之前都没有相信你说的话,亲眼看到她为了保护你而被那种怪物吃掉——阿枝你……很难过吧。爸爸以为你只是受到了一点刺激,没想到一直以来你都承受着这种痛苦。”
……
这是怎么回事?他怎么突然就相信我当时的供词了?
“自责什么的当然有吧,那个时候根本就没有反抗的余地。”为了避免他继续煽情,我只好拍了拍他的肩:“不过没有你想象的严重啊爸爸,我现在已经很强了,至少在这种扯淡的世界里保个命还是可以的。所以你也不要有事没事到处乱窜就好,不然不给你做金枪鱼紫菜包饭。”
爸爸依然抱着我,没有再说话,不过已经哭湿了我的衣服。
不是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吗爸爸,你平时碎一地的玻璃心就算了,运用你神奇的玻璃心自动拼合功能就可以解决——但是像这样莫名其妙地沉痛起来真的让我不知道怎么处理啊。
好不容易安抚了爸爸,冲完澡躺回房间后,我翻来覆去睡不着。
仔细考虑了一下,我还是拿出手机给云雀发了条简讯,心惊肉跳地祈祷他如果睡着了千万不要被吵醒,不然明天一定会化身为低气压魔鬼。
第一条简讯内容是“我回来了,委员长”,发送完成以后良久没有回应,估计他不会被吵醒以后,我又发了第二条——“谢谢您,委员长”。
挠了挠乱糟糟的头发,我突然有种莫名的执着,想要再多发几条。
结果刚准备继续发,就收到了云雀的回件,内容简洁明了——再吵就咬杀你。
眼角跳了跳,我还是迅速回了他一条简讯:嗨咿,委员长晚安。好きだ。”
跟料想中的一样没有得到他的回应,我却比刚才安心了很多,马上困倦起来,很快就睡死过去。
半夜里听到了一些细微的动静,本来是要反射性地爬起来拔刀的,但是意识到现在是在并盛,我就突然没了警戒感,因为绝对不可能是贝尔要来剖开我的脑袋或者师傅要揪我起来临时训练。
所以还是继续睡吧。
等等……该不会是爸爸的夜袭?
想起爸爸惯用的夜袭,我挣扎了一下,还是睁开眼防止出现什么意外情况——结果看到的是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打开的窗,还有窗口站着的一个人影。
迅速拿起放在身边的春雨,我刚想抽刀就听到了云雀的声音:“醒了吗。”“……嗨咿,委员长。”难道是传说中的夜访?
“过来。”他瞥了我一眼,就直接从窗口跳了出去——我拿着春雨跟鬼姬跟上去,到了窗边才感觉到一股很强烈的压迫感,熟悉的程度让我突然有种胃痛的错觉。
是虚。
这见鬼的玩意儿在国外很少见,所以三年下来我都快忘记还有虚的存在了。果然日本是个怨念集结的地方吗,盛产虚这种东西。
云雀大概是因为这只虚的杀气太严重而被惹恼了,不过在顺着灵压的方向找到虚的所在地以后居然没有马上动手,而是停下脚步回头看向我:“你来解决。”“嗨咿,委员长。”我已经可以听到附近的幽灵们凄惨的尖叫声,只好拎着春雨和鬼姬用最快的速度往声源处赶过去。
跟想象中的差不多,是一片血腥的场面。
只不过那只虚的样子让我愣住了——看起来像一只巨大的蜘蛛,除了头部有虚的标志性面具以外,四周的房屋上还被它粘了很多蜘蛛丝一样的东西,只不过粗细和用量都严重超过蜘蛛的吐丝范围了。
我见过这只虚。也见过这些恶心的丝。
它当时就是用这些丝缠住了妈妈,让她被困在马路上被货车撞死,又吃掉了她的鬼魂。
“呀啊啊啊啊!!不要!!”一个眼生的幽灵被它的丝缠住,眼看着就要变成一团茧状的物体,凄厉的叫声很刺耳。
把鬼姬放在一边,我将春雨拔出鞘,头一次不想使用二刀流。
要亲手宰了它。
这大家伙终于因为杀气发现了我,注意力从那个幽灵身上转向我,嘴里发出咕噜咕噜的奇怪声音,然后用沙哑的古怪嗓音说起了人话:“人类?看得见我吗,灵力还不错……吃掉你好了。”
……你们虚的台词真的只有这一类吗,整天把吃掉挂在嘴边的其实是炮灰吧。
握紧春雨,在它把那些恶心的丝射向我的时候跳起来,我踩着这些瞬间变成固体一样坚硬的虚向它冲过去——它反应还算快,立马又调动其它的蜘蛛丝试图攻击我,不过我一挥手里的春雨就把那些碍事的丝给砍断了,一下猛地冲过去,对准它的脑袋用力砍了下去。
手感还是跟上次砍虚的时候一样,很像劈西瓜。
在感觉到刀已经砍中它的时候,我听着它快要振碎我耳膜的尖锐叫声,没有想象中那么高兴或者解气,反而有一种前所未有的难受。
就是这种炮灰实力的家伙杀了妈妈,还差点也吃了我。
印象里一直觉得它很可怕,身体庞大又有很快的移动速度,那种面临绝境的恐惧感直到今天还能想起来。只不过现在轻轻松松就能解决它,才觉得以前的印象很好笑,但问题在于就是这种在我潜意识里有点害怕的见鬼玩意儿杀死了妈妈。
所以说力量这种东西……来早了会觉得麻烦,来晚了会觉得后悔。
要是早一点有这种实力就好了。不知道在别的平行界里,妈妈如果活下来了,我的生活变成什么样——总之不会搬来并盛町,也不会发生这些不断刷新我理论常识上限的扯淡事件。
虚灰飞烟灭以后,那个死里逃生的幽灵立马跌跌撞撞地跑了,好像有点精神失常——鉴于我没有可以魂葬他的印章,也就没阻止他。把春雨插回刀鞘,我又捡起鬼姬背回肩上,站直身的时候看到了站在几米外的云雀。
他沉默地看着我,难得没有什么不耐烦的样子。
淡定地擦掉脸上的眼泪,我跑到他面前,郑重地九十度鞠躬:“十分感谢,委员长。”
云雀当然不会对我诡异态度感兴趣,什么也没说地瞥了我一眼,就懒洋洋地打了个呵欠,自顾自地转身离开。我想起三年前在中央医院的时候其实也算跟他发过一次牢骚,他虽然很中二但也没有表现过不耐烦,从某种程度上来说……居然还有点耐心?
……一定是我的错觉。
作者有话要说:没有力量会总是来得是时候。
回归并盛町六
回归并盛町六
回到并盛将近两个月,我基本上都只有正常参加风纪委员会的活动——山本他们还在高中,于是“万年留级生”的标签正式贴在我头上,跟草壁副委员长交流之后我才知道云雀这家伙不仅自己要永远做个国中不毕业的变态,还顺利把所有风纪委员脱下了水。
所以至今为止,一想到被扣在并中的毕业证书和学生档案我就胃痛。
听说泽田他们高中毕业以后就要去意大利,本来身为云守的云雀也要跟去的,但是他一句淡定的“不去”直接拒绝了,而且除了狱寺隼人以外没有人敢有异议——当然,狱寺隼人在事后差点跟云雀打起来。
据说Reborn早就料到了这种情况,也完全没有要阻止云雀这个并盛控执意留在并盛的决定,以一句“云守本来就是不受拘束的浮云”来打发了狱寺隼人。说起来,之前就听说阿尔克巴雷诺的婴儿们在这三年里解开了什么阿尔克巴雷诺的诅咒,都变成了他们本来的成人样子——看到过玛蒙的原貌,我倒是还没见过成人版Reborn先生,不过即使是婴儿状态都这么可怕了,也不知道成人样有多鬼畜。
“所以就跟巴利安得到的情报一样,并盛风平浪静,没有什么状况。”自动忽略了上次的绑票事件,我冷静地跟视讯屏幕里的斯夸罗总结,“还有,师傅……为什么我的行李寄过来之后,存折里的钱都少了?”
“哼,修行提前结束,你回日本以后给巴利安带来的收益损失当然要扣除。”玛蒙突然出现在斯夸罗旁边,冷笑一声轻蔑地回答,“怎么,有什么不满吗?”
“……没有。”我对你的拜金主义和斤斤计较已经吐槽不能了。
“小野枝小姐!请过来领取你的检查报告!”前台的护士不耐烦地喊着,我只好对视讯通讯器里的两人开口:“那我先切断视讯了,师傅。”“喂!你跑去医院拿什么检查报告?!”斯夸罗看上去不打算就这么放过我,暴躁的表情让我很庆幸一开始就把音量调到了最小。
“最近好像有点海鲜过敏,吃到腥的东西就一直呕吐,所以来医院检查一下。”我老实交代,看到那边的护士好像有要冲过来的冲动,于是在他给出反应以前就匆匆切断了通讯,跑过去领检查报告。
一张纸上看不出什么名堂,不过好像没什么问题就是了。我拿着检查报告又去了医生那里,这个满脸胡渣的大叔医生扫了眼报告,就又把注意力放回了电脑上:“不是过敏,肠胃也没有问题。你去妇产科看看吧。”
“……妇产科?”你在说什么。
“肠胃没问题也不是过敏的话,你的症状比较像妊娠反应,所以去妇产科吧。”他一脸理所当然地瞟了我一眼,“不然自己去买验孕棒试试也可以。”
……
尽管觉得很扯淡,我还是买了验孕棒心惊肉跳地跑去了医院厕所。
二十分钟后,崩溃地站在并盛医院门口的时候,我已经不想回家了。以前倒是经常光顾并盛医院,只是没有一次是以这种心情走出来的。
要是爸爸知道的话……事情会变得很糟糕。
现在该怎么办。
一想起幸树那张粉嫩的脸,我就忽感惊悚——真的要在二十岁就要进行生物繁殖吗?不要闹了,我怎么跟爸爸交代啊。
再者……这种事情怎么告诉云雀?!
没办法回家,我只好跑去并盛唯一一间网吧的包间里,坐在沙发上试图先冷静下来。结果通讯器没过多久就响起来,刚接通就听到了斯夸罗一如既往的超大分贝嗓门:“喂!!你这个垃圾!!居然敢擅自切断通讯?!”
“……师傅……”这种时候已经没心情去管他的暴躁了,我看着荧幕里跳脚的斯夸罗,忽然有种找到了救命稻草的错觉:“怎么办,出事了。”
“哈?”他大概是注意到我表情不对,挑眉鄙夷地看着我。
我犹豫了一下,想起现在唯一能帮我想办法的或许只有巴利安的人,还是尽可能淡定地跟他对视:“我怀孕了。”
“……”
斯夸罗眼角一跳,露出一种要狠狠踹我两脚再把我关进电击室的恼火表情——
“你脑子缺水了吗垃圾!!”
被吼得耳膜刺痛,我赶紧调低了通讯器的音量,以免我可怜的耳膜继续遭受摧残:“怎么办……师傅。”“这种事情你问我做什么?!”用力一挥手里的剑,他看上去已经在暴怒状态了,让我开始下意识地觉得即使是通过视讯看到他都有危险性:“一回日本就搞出这种事,你是饥渴了三年会死吗!?”
恼怒地咆哮完,他好像还觉得措辞不当,又怒气冲冲地补充:“还是说你的大脑已经被弗兰他奶奶的奶酪砸出问题了?!”
“……”我默默地盯着荧幕,一时间找不出话反驳他。
像家长一样训斥完以后,斯夸罗终于平复了一点他的愤怒,给出了实质性的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