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盛町灵视纪事(全)-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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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从小就看着爸爸哭嚎着要吃金枪鱼紫菜包饭的我似乎也好不到哪里去。
“小枝宝贝~太好了你终于回来了~”鲁斯利亚从二楼走下来,尖着嗓子高兴地冲过来抱住我,然后期待地双手合十扭了扭他的腰:“你看我的新发饰好不好看~”“嗯,很漂亮。”对于这位一直坚持叫我“宝贝”的人妖先生,我还是和以前一样认真对待他的每一个问题——即使我根本就看不出来他头上那撮绿毛究竟是哪里变了,“这个颜色很适合你。”
他于是更开心了,扭动着腰身一脸陶醉:“还是小枝宝贝最有眼光了~那些男人都不懂我们呀~”
“……是啊。”从生理上来说其实你也是男人,鲁斯利亚先生。
“喂!!你们这些混账!!快点给我回去自己的岗位!!”站在二楼走廊的斯夸罗看到大厅里混乱的场面以后已经恼怒起来,“还有列维跟玛蒙去了哪里?!”
“这个时间点的话,列维前辈应该是守在满脸怒气的Boss房门口吧。阿尔克巴雷诺不是一直行踪不定的吗。”利用幻术又来到我和鲁斯利亚附近的弗兰从容地回答,“不过如果长毛队长吼一声要扣工资的话,玛蒙前辈会很快出现的。”
“……”你一段话里不仅吐槽了列维的忠犬属性,还连带吐槽了玛蒙的拜金主义啊弗兰,这样同时得罪两个人真的好吗。
“嘻嘻嘻嘻,发现目标。”贝尔的声音响起的同时,几片硬奶酪已经往弗兰那里砸了过去——好在弗兰一开始就做好了败露躲藏地的准备,立刻就闪开了。
因此那几片奶酪就这么飞向了我跟鲁斯利亚。
我们两个也反应迅速地闪开,只不过其中一块奶酪在撞到墙角以后居然奇迹般地用它自身的弹性拐了弯,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
向我这边撞过来。
……马赛噶。
这真的是单纯的奶酪吗?不是说是硬奶酪吗,为什么除了硬这个特点以外还会有弹性?弗兰你的奶奶真的是正常人吗?
准确地被奶酪击中、一举中了头奖以后,我眼前一黑的同时脑子里只剩下唯一一个想法。
——我一直后悔没有攒钱买份保险,但一点都不想以被具有弹性的硬奶酪砸中脑袋这种扯淡的方式死掉。
*
“啧,怎么还没醒!”斯贝尔比?斯夸罗不耐烦地踹了一脚躺在冰冷的大理石地面昏迷不醒的小野枝:“喂!!再不醒过来的话就把你扔出去曝尸!!”“不要这么暴力啊,作战队长。”一旁蹲在她身边围观的弗兰不咸不淡地道,“Me们已经把她晾在这里五个小时了,前辈你觉得不通知医疗部真的是正确的选择吗。”
“嘻嘻嘻嘻,被奶酪砸中就昏迷不醒的小鬼最好是死掉。”贝尔菲戈尔迫不及待地拿出惯用的小刀,“王子要把她的肠子切成一片一片的。”
鲁斯利亚故作忧伤地叹了口气,拿出随身携带的化妆镜来研究自己今天的皮肤状态:“别这么说啊贝尔,小枝宝贝可是被你砸成这样的呢。”
贝尔正打算说些什么来表明自己不屑的态度、顺带再嘲讽一下这个小鬼的实力,就忽然见到前一秒还紧闭着双眼的小野枝睫毛一动,缓缓睁开了眼睛。
“醒了哩。”距离她最近的弗兰手托腮面无表情地宣布,而后旁若无人地自言自语:“不过me总有种不好的预感哩。”
果不其然,在斯夸罗刚想要愤怒地踩她几脚教训她这么轻易地就被奶酪砸中还昏迷不醒之前,小野枝就迷茫地眨了眨眼,嘀咕:“妈妈……”
这个莫名其妙的词汇让原本氛围意外轻松的众人顿时安静了那么两秒。
而依旧躺在地上满脸迷糊的小野又虚了虚双眼,等看清楚眼前这群人以后,才惊讶地睁大眼,语气诧异得好不无辜:
——“糟了,这是……蚜虫妖怪!”
回归并盛町二
年度苦情大剧——关于丢失了十二年记忆的少女。这是我从那个长着一撮绿毛的蚜虫妖怪那里听来的版本。
至于从那只青蛙妖精那里听来的,就是年度喜剧——一片奶酪引发的血案。
这种即使是据说记忆停留在七岁的我也知道是扯淡的说法,在我站到镜子面前惊悚地看到我165cm的身高和已经开始发育的胸部时得到了验证。
……我真的已经十九岁了。
虽然妈妈被怪物吃掉、我被带到警察叔叔那里录口供好像还是刚刚发生的事,但事实就是我已经十九岁,而且现在在一个据说是杀人部队的团伙里,手抄两把武士刀跟一群可以轻易碾死哥斯拉的妖怪们是同伙。
太可怕了,这十二年到底发生了什么?
还没想清楚这个问题,我就被那个白毛蚜虫妖怪狠狠教训了一顿,在进行了所谓的“恢复练习”以后,发现我的反应能力居然特别强,而且身体还能在碰到杀气的时候自动用出神奇的刀法!
果然这个世界好玄幻,难道我是误入二次元了吗?还是说……这其实就是二次元?
“看起来闷骚前辈虽然智商和心理年龄都回到了七岁的程度,但是被长毛队长调/教出来的实力还是在的呐。”在一边围观着我被单方面进行暴力教育的青蛙妖怪开口,然后拔掉了他旁边那只黄毛蚜虫妖怪扔到他帽子上的小刀,“这下该怎么办呢,照顾一个真?心理年龄七岁?实际年龄十九岁?低能少女实在很麻烦哩。”
“啰嗦!!老子不会照顾这种垃圾!!”于是白毛蚜虫妖怪一甩手里的剑,就狠狠踹中我的肚子把我放倒,拿起那个听说是让我失忆的奶酪直接拍向我的脑袋:“快点给老子恢复那见鬼的记忆!”
被硬邦邦的奶酪拍得我一脸血,除了感觉眼前的妖怪们都顿时增倍以外,没有什么传说中的十二年记忆回到脑子里。
“嘻嘻嘻嘻……小鬼快被你砸死了,斯夸罗。”金毛蚜虫妖怪诡异地笑起来,还恶劣地把什么东西“咻咻”地向我掷过来,结果被白毛蚜虫妖怪一刀挡开了:“闭嘴贝尔!!这家伙会变成现在这个蠢样你也有责任!!”
他的嗓门大得快要震碎我的耳膜。
就在我以为世纪大战要开始的时候,一个不耐烦的声音响起:“吵死了,你们这些垃圾。”
“喂!!混蛋Boss!!”白毛蚜虫妖怪一脚踩在我胸口,看到我猛地咳出一口血也无动于衷,用力一挥手里的剑就指向站在二楼走廊的那个人影:“云雀恭弥那家伙现在在日本吗?!老子要把这个垃圾打包丢出去!!”
日……日本?也就是说这里不是日本?
我伸手擦掉快要流进我眼睛里的血水,突然就很想哭——妈妈已经被怪物吃掉了,我现在不在日本,也不知道爸爸在哪里……继续跟这些妖怪待在一起的话绝对会死的。
爸爸在哪里?即使是过了十二年,爸爸也不会脑残到把我跟这群妖怪丢在一起才对。
“这种事情自己去查,大垃圾。”二楼走廊里的那个人语气不善地回答,然后那种可怕的视线好像转到了我这边,“随便哪里都一样,这种没用的垃圾给我快点扔出去。”
……
看来他们一口一个垃圾都是在说我。所以现在的情况是……要把我扫地出门了吗。
还没有看清楚他们下一步打算做什么,我就眼前一黑,没有了意识。
*
醒来之后我没有像上一次醒来的时候一样躺在冰凉的大理石地板上,而是睡在铺在榻榻米上的床上——还是在一间和风馆里。头被硬奶酪砸过之后很痛,不过被砸出口子的地方已经包扎过了,我坐起来的时候还可以摸到头上缠着的绷带。
晕倒之前那些蚜虫妖怪说要把我丢出去……难道是丢回日本给爸爸了吗?
房间的门突然被打开,一个梳着夸张飞机头的大叔走了进来,看到我以后露出高兴的表情,嘴里叼着的可疑草类差点掉下来:“醒来了啊,小野。”“……”看来是熟人,虽然老成了点,但是比那些蚜虫妖怪要面善很多。
“没想到你会被巴利安的人打包寄过来,Vendicatore的员工打开包裹给我检查的时候我还吓了一跳,你居然一脸血地昏迷在里面。”他坐到床边上来,见我一直没开口,马上露出严肃的表情:“放心吧小野,你的衣服跟伤口都是我拜托碧洋琪小姐帮忙处理的,没有其他人对你做什么——不然被云雀知道的话是要死的。不过才三年不见,你倒是变了不少啊……”
“……啊喏,对不起,大叔。”我考虑了一下措辞,还是决定把我现在的情况说明一下:“那些蚜虫妖怪会把我送到这里来,是因为我被硬奶酪砸中脑袋,没有了最近十二年的记忆。”
他立刻露出了遭雷劈的表情,也不知道是因为我叫他大叔还是因为接受不了这个由一块奶酪引发的血案。
“所以……包裹里才会有一块带血的奶酪?”保持着震惊的表情看着我,他突然变得相当紧张:“等等、小野你说你丢了十二年的记忆……也就是说你现在的记忆是在七岁左右?!糟糕了!你七岁还没认识委员长!待会儿委员长回来以后如果看到你这个样子……你一定会死的!!”
腾地站起来,他一把将我拽起来,嘴里念叨着“必须在委员长回来之前把你藏起来”,又快速把床边上的那两把武士刀塞给我,然后试图带我离开这里。
结果我迷茫地拿着武士刀,刚跨出第一步就看到房门再次被拉开了。
站在门口的是个黑色头发的青年,高高瘦瘦的,脸长得很漂亮——就像邻居家的幽灵姐姐经常提到的牛郎。不过牛郎究竟是什么东西?
本来打算把我藏起来的飞机头叔叔见到他以后马上站直,对他九十度鞠躬:“委员长!”
不过这个青年没有去理飞机头大叔,他那双好看的凤眼望向我,然后翘了翘嘴角露出莫名地让我有点毛骨悚然的笑容:“哼,提前回来了吗,草食动物。”“委员长,小野她……”飞机头大叔一惊一乍地要说什么,结果这个青年就突然冲上来,不知道是从哪里抽出了两根金属拐,狠狠抽向我——
想起之前在蚜虫妖怪那里遭到的暴力对待,我反应迅速地把手里的武士刀抽出来,惊险地挡下了他的攻击。
“哇哦,看来还是有那么点长进的。”他笑得更加血腥了,握着拐子的手一用力,就差点用那种神奇的力道把我甩开——我抓紧刀退后两步跟他拉开距离,想死的心都有了。
为什么缺了十二年的记忆,这些认识我的家伙就个个都是凶神恶煞的魔鬼!?除了一群妖怪以外,这个牛郎脸的青年也是传闻中的中二病吗?
“请等一下!”见他打算继续攻击,我握着刀深吸一口气,“虽然不知道先生您是什么人……不过我现在缺了十二年的记忆,不管这个身体是不是十九岁,我都还是个受法律保护的儿童——我、我……”
他皱了皱眉,没有再向我逼近,但是身上的杀气突然间变重,几乎要具象化——强烈的压迫感让我想起吃掉妈妈的那只怪物,还有那些莫名其妙地虐待儿童的蚜虫妖怪们。
我受够了……为什么世界突然变成了这样?
“我想见爸爸……”干脆丢掉手里的刀,我蹲下来忍不住哭起来,喉咙哽咽得特别难受:“我想回家……”
不要跟这些奇怪的妖怪待在一起,我想回家。爸爸一定在等我回家。
可是我马上就为我冲动的行为后悔了,也深刻地理解为什么妈妈总是告诉我哭是起不了作用的——这个青年完全没有要照顾我心情的意思,而且好像因为我突然哭起来而更加烦躁了,在飞机头大叔的惊呼声中走过来,毫不犹豫地一拐子抽中了我的天灵盖!
“呜哇!”金属打在脑袋上的感觉到底还是比硬奶酪要真实,我感觉大脑一沉,眼前就忽然像走马灯一样闪过一些片段——爸爸带着我搬家到并盛町,国小五年级生A班里那个身后跟着大批怨灵的地头蛇……
还有,三年的的修行——和弗兰奶奶做的奇特硬奶酪。
等等。
师傅他们把我扔回日本了?!
*
再次晕倒之后做了很长的梦,基本上都是以前妈妈还在的时候一些跟妈妈在一起的记忆。被奶酪砸出来的短暂失忆倒是让我想起了很多忘记的东西,譬如妈妈给爸爸做的金枪鱼紫菜包饭,还有从来都不记得放糖的很酸的酸奶。
如果不是想起这些,估计我对妈妈的印象就几乎只剩下她被虚吃掉时候的场景,还有叫我快点逃跑的声音了。
大概是这三年苦逼的特训让我压力很大,梦的最后是枕在妈妈的腿上午睡,妈妈还是跟以前一样用手来梳理我的头发,掌心跟指尖都是暖和的,很舒服。我想起从妈妈死掉之后,好像没有再碰到过手这么暖和的人了,毕竟爸爸的心脏病总是让他体温比较低。
不过之前救麻理子那次,云雀把我拽起来的时候,手也很暖和。
……这么说起来我到底是什么时候开始喜欢这个并盛无冕之王的?
“真是的,即使是心急,恭弥也不能下手这么狠啊。”梦里妈妈边捋顺我的头发,边微笑着说出让我顿感惊悚的话,“可怜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