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王之玄夜-第7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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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去换吧。”柳生看着玄夜难得孩子气的鼓起腮帮子，半是懊恼，半是赌气的瞪着那个自动贩卖机，像是那样就可以瞪出零钱来似的可爱，嘴角不知不觉的吟上了一抹浅笑，指尖微微颤触了一下，那时的触觉又不随意志控制的记忆犹新。这样的冲动没有道理，但却是从柳生的心底兴起的渴望，不激烈，但却像是空气的稀薄一样让人难耐，心跳的频率也加快，就为了攫取更多的空气。
“我借给你们吧。”清脆悦耳的声音传来，适时的打断了玄夜继续幼稚的行为，也舒缓了柳生的渴望，这声音中包含的意思更是让为了零钱发愁的三个人都回过头去，一个穿着浅蓝色上衣，白色短裙的女生，身高比玄夜高了一点，橘棕色的头发上一边卡了两个发夹，长度仅在肩膀之上，却把她的鹅蛋形的脸衬的恰到好处。一对杏圆形的大眼睛，给人一种活泼、娇俏的第一印象，居然是不动峰的橘桔杏，一个极度崇拜自己哥哥的女生。
橘桔杏也是过来买饮料的，由于出了车祸，哥哥选择了弃权，今天的比赛，有关于不动峰的已经结束了。刚走到这儿，就注意到了自动贩卖机前的这三个人，好像也是来买饮料的，但却好像由于什么原因而迟迟没有按钮。近到可以看清的时候，那两个高个子的男生比较引人注目，很帅呢，而后才注意到那个纤细的女生，一看之下，却是那个自己要调查的女生。从青学的桃城那儿才得知，原来她不是自己以为的青学的学生，却是立海大网球部的经理，同时也是那个受伤的越前龙马的姐姐，而后的调查就一无所获了。很诡异呢，不知道是因为那个女生真的普通到没有任何可以让人记录的事，还是关于她的资料保密程度超出了自己可以获取的可能，除了知道她是皇帝真田弦一郎的妹妹外，什么都调查不出来，就像一片空白一样，无从着手。
“你们好，我叫橘桔杏，我们应该见过的。”杏看着那三个人并没有想要主动打招呼的态势，先行对着玄夜介绍起了自己。那两个男生前两次都没有见到过，显然也不是青学的选手，杏下意识的就没有实质根据的判断他们应该是网球运动员，那么就是立海大的选手了。杏打定主意，看来可以跟这个女生认识一下呢。
玄夜在陌生人面前一贯的疏离的温和，浅浅的微笑着，“嗯，真田玄夜。你是不动峰的吧？”玄夜明知故问，语气中平稳，却带着不易觉察的清冷。在切原和不动峰中，玄夜明显的偏向切原，毕竟切原是自己同学，又是立海大网球部的球员，护短的性格已经渐渐出现在了玄夜的身上。对于橘桔平的受伤，玄夜并没有过多的同情，实力不及，保护不好自己，这其中也有橘桔平自己的责任。
柳生的绅士风度和仁王不显露狡诈时的彬彬有礼，使得杏顺利的认识了所有人。递出了一把硬币，杏唇边漾开的笑容，有一种甜美的感觉。
挑出了三个硬币，玄夜并没有进一步的拉近距离，“谢谢，我一会儿就还给你。”关心不动峰，与橘桔平共同进退的杏，一定会去看青学跟山吹的比赛的，而且也会留到最后的颁奖典礼，自己有足够的机会还钱给她。
显然是没有想到玄夜会这么快提及还钱的事，杏一愣之后，连连摆手，“没关系，只是零钱而已。”看着玄夜买好了饮料，杏又加着问了一句，“你们是去看青学的比赛吧，一起走吧。”快速的弯成了投币、按钮、拿起的一系列动作，杏实现了接近玄夜的第一步。
玄夜没有说话，玄夜不是个爱说话的人，很多时候，无论是愉悦还是平和，玄夜都用沉默来表达，只是眼神和身边的气息会有不同的变化。而让一个女生找话题，显然不符合绅士的风格，柳生和仁王跟橘桔杏一边走，一边说话。
但杏显然没有打算任由玄夜这样静默，微微的将头侧向玄夜的一边，终于问到了她关心的话题，“真田玄夜，你认识千岁千里吗？”语气中有着明显的疑惑。
握着饮料的手顿了顿，玄夜缓缓抬起头，不是太意外，“认识，千子的哥哥。”既回答了杏的问题，又暗示自己比较熟的是千岁千子，千里只是由于是千子的哥哥而认识的。
很快的领悟了玄夜话里的意思，“这样啊。”那她就不知道千岁的眼睛是否痊愈了，杏想了一下，就没有再问下去。打伤千岁后，哥哥就一直很内疚，原来想从这个女生处打探一下消息的，如果她真的熟悉千岁的话。
突然就沉默了下来，一行四个人一时间都没有开口。此时，玄夜的手机铃声响起，打破了这份沉静。
刚按下了通话键，南次郎高亢但略带点不正经的声音就响亮的传来，“小玄夜，那个臭小子的比赛快开始了！”
“知道了，马上到。”一道浅浅的弧线滑过玄夜的唇角，一抹淡淡的微笑，虽然一副偏大的眼镜折损了那种如沐春风的和煦，却也能看出不同于刚才的温柔静雅，杏惊奇的发现只能称得上清秀的女生，由于那个电话，而突然有了一种灵秀柔和的优雅，直投到心里最深的温暖，桃花般的娇柔，艳到惊心。
加快了脚步，赶到赛场边南次郎原来休憩的凉亭，果然南次郎还懒散的盘腿坐在那儿，一脸的痞子似的似笑非笑，在看到玄夜时，稍微收敛了点，却还残存着放浪形骸的痕迹。
看着玄夜揶揄的盯着自己空无一物的手，南次郎马上加以解释，“那个，我让井上帮小玄夜去拍了，那可是专业级的。”南次郎当然不会自暴其短，说出自己不会用摄像机，还好身边正好有个可以充分利用的记者，不用白不用。
玄夜笑笑，算是接受了南次郎的解释。视线飘到红土的赛场上，比赛已经开始了，亚久津就像是一只锁紧猎物的豹子，那股毫不掩饰的外露的杀气，尖锐而凌厉的眼神，闪动着残忍、凶狠而冷酷的神情，瞳仁可怕的抽缩着，那是一种遮掩不了煞气的犀利，一份沾染了血色的势在必得，力量巨大的击球，仿佛要把赛场击出坑来一样，那种一潮紧接着一潮的进攻，步步紧逼，毫不留情的将龙马一寸寸的逼入绝境。每一球都是猛烈而凌厉，完全不给龙马一丝喘息的机会。
即使是在温暖如许的下午，看着这样一场惊心动魄的比赛，场下的人都不由自主的屏住了呼吸，对袭来的稀薄空气毫无抵抗能力，发现自己的心也被这稀薄的空气悄无声息的撕裂，分作无数的碎片乱飞，现出也许连自己也不知道的怯懦。
南次郎反倒像是又找到了感兴趣的事，抿嘴勾起了诡异的笑容，那种不温不火，撩人的笑脸，真有点让人敬而远之的不赞同。
起风了，树叶在枝间簌簌作响，听着像是紧窒的节奏，那种紧张的气氛加浓。说是比赛，却也可以比拟成一场为了各自尊严和骄傲的战斗，龙马的比分暂时落后，亚久津的仍是应用极强的身体自控能力让龙马难堪的判断错方向。
“嗯哼，那臭小子也太丢脸了。”南次郎不放过任何损龙马的机会，话语中却听不出任何的诚意，一种让立海大网球部的人熟悉的戏诩气息生生的打断了柳生和仁王观看比赛的专注，看着那两个陪着小玄夜来的立海大选手像是回忆起什么，却不得不克制住愤懑的样子，南次郎的心情就好的无可复加。
玄夜无奈着看着南次郎将挑逗的对象扩充开去，同样懒懒的开了口，“干爸。”声音不大，然而有微许警告的意味。自己可以体会学长们那种压抑的心情，指桑骂槐的意有所指，每一句话都是挑衅，偏偏又有着长辈的身份，让人完全没有办法针锋相对，更不可以有失礼的口实，南次郎修炼的尾巴数量显然超过了仁王雅治。
橘桔杏已经是震惊外加不敢置信的大惊失色了，那个形象猥琐的僧侣居然是真田玄夜的干爸，这个世界是怎么了？这种在路上百分之一百会被自己戒备的人，堂而皇之的评论着场上的比赛，而立海大的那两个选手的表情也很奇怪，唯一正常的就是真田玄夜了，橘桔杏的目光惊疑不定的在那个僧侣和真田玄夜身上徘徊，不知道该不该介入这个诡异的世界。
龙马的单脚碎步终于帮助他摆脱了困窘的场面，在亚久津充满戾气的进攻中，龙马逐渐适应，并开始了反攻，没有亚久津的慑人的气势、凌厉的杀气，龙马网球高傲、决不妥协的坚持，始终保持高昂的斗志，无所畏惧的勇气，那种超越于信心之上的傲气，网球就是龙马的自尊了。但同时亚久津也有着同样不能输的理由，简单，却直接执着。
半个多小时过去了，龙马艰难的以5：4领先了，亚久津的发球局，也可能是龙马的致胜局。玄夜额外拿出了录音笔，可以要挟的证据当然要多备几份。从凉亭走出，玄夜站到了柳生和仁王的背后。
看到玄夜过来，柳生想要让出一个视角，却被玄夜摇手阻止了。站在两个学长的中间，高过玄夜很多的身高此时成了最好的遮掩，从两个人中间的空隙中小心的向外张望，虽然龙马在比赛中精神力高度集中，但为预防万无一失，就这样吧。把录音笔正对着赛场，玄夜准备就绪。
“小玄夜，你在干什么？”南次郎也鬼鬼祟祟的尾随而来，弯下腰，努力的也想躲进柳生和仁王的身形里，同时轻声如窃窃私语的询问玄夜。
“嘘！”玄夜把手指竖在唇上，示意南次郎禁声。而后回头专注于比赛，待会儿记得要把这一段给删掉。
南次郎不知道玄夜故弄玄虚的目的是什么，但看样子是针对场上的臭小子的，那自己就拭目以待。今天玄夜可是好不容易答应下来跟自己比赛了，要是破坏了玄夜的计划，让玄夜一怒之下反悔了，自己就得不偿失了，南次郎继续猫着腰，试图自己发现端夷。
没有等多长时间，快到龙马的赛点了。一向来的习惯，龙马总是在自己掌握胜利的前夕，回应给对手一些东西，当龙马说出“我还欠你点东西”这句话，玄夜就知道比赛快结束了，而自己要记录的证据近在咫尺。
果然，“还有用石头打伤我！”从龙马的口中自己坦白了事实的真相，玄夜惬意而狡黠的笑意，让南次郎虽然得知玄夜的目的达成了，却还是猜测不出是怎样的计划。
终于，一球决定了胜负，龙马出人意料的短球，青学赢了，东京都大赛的冠军产生了。
得到了自己所要的证据，玄夜心旷神怡的从柳生和仁王的背后出来了，南次郎唯恐龙马发现自己在场而忙不迭的离开了，连玄夜的计划也没有询问，走之前还嘱咐玄夜要保密。
龙马正接受着队友的祝贺，桃城学长却奇异的瞪大了眼睛，看着自己的身后，显出吃惊的神情，而那些自己面前的学长也静了下来。刚想回头看看发生什么事了，却不防被人从背后一把摘去了帽子，揉上了自己的头发。龙马呆愣了，印象中会这么做的人只有玄夜，但她今天并没有来啊。像是慢镜头的回放，龙马回头，映入眼帘的是笑得艳丽的一张脸庞，上扬的嘴角，一抹玩味的微笑，温柔而灿然，眼里笑意盈盈，明明是无害的笑意，但却龙马不由自主的在心里感到一丝不祥的预感，真的是玄夜，她怎么会在这儿？
“玄夜？”龙马微微一愣，傲然的脸上飞过一抹可疑的红色，迟疑的表现自己的疑惑，“你不是说今天不来了嘛？”
凑近龙马的脸颊，自顾自的检查起伤痕，恢复的很好，很淡的印子，如果不是仔细看就几乎不会发现，满含意味的笑得更加灿烂，“龙马，你还记得答应过我什么吗？”
潜意识里龙马就不想让自己被亚久津打伤的事弄得人尽皆知，条件反射的掩饰，“只是我自己摔伤的。”一直以来对于学长的解释都是如此，临阵反戈岂不显得自己理亏。
预料到龙马的不承认，玄夜得意的拿出从井上那儿拿回来的摄像机，倒回到结束前的一段，摆到龙马的眼前，开始放映。青学网球部的那些人见到玄夜突然出现的意外感淡去，但对于玄夜和龙马两个人之间的对话摸不着头脑的懵懂，不二笑弯成四条弧线的眉眼，饶有兴致的也凑了过去，好像有好戏可以看呢，乾也放过了第一注意对象那两个立海大的选手，隐匿气息的发挥资料狂的本性。
比赛实况的回放，就在龙马清清楚楚的说出事实的那刻，按下了暂停键，一副龙马你赖不掉了，对着龙马眨了眨眼睛，语调轻快，“证据确凿呢！”
龙马终于知道为什么一开始看到玄夜的笑容，自己心里会有不安的感觉了，各种不同的神情就像春天多变的云彩那样，又轻又快的在龙马的眼里、脸庞不断的掠过。最后无可辩驳的理屈词穷，“知道了。”龙马的脸红到了耳尖，声音低到差点听不见。
虽然还是不明白戏码的起因和过程，但却猜到了交易的条件，不二笑得愈发温和，从玄夜那儿获取信息不太现实，还是以后在迟钝的小学弟这儿打开缺口比较容易，“玄夜，你早就来了吗？”从那录像的时间进度条来看，玄夜至少在桃城比赛的时候就到了。
“一点多吧，恭喜你们拿了冠军呢！”没有什么好隐瞒的，玄夜想起了另一件需要抓紧时间的事，“龙马，给我500日元。”摊开了手，直直的伸到了龙马的面前，刚才瞅到橘桔杏跟井上就在近旁说话，还有橘桔平也在，自己不太想跟她有太多的联系。
龙马显然不能适应玄夜的跳跃性思维，网球外迟钝的性格表露无疑，过了一会儿才回过神来，明白玄夜的意思，没有任何的疑问，从网球包内拿出钱包，找了起来，“只有300元。”龙马恢复了正常的语调，递过硬币，又拿出了一张一千元的纸币，“一千的可以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