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王之玄夜-第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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蓦地，场上的裕太变换了接球的姿势，给人的气势也完全改变了，眼神极其专注以至于那灰银色的瞳仁都缩成了一小点，玄夜冷冷的视线瞪向了坐在场内教练席上的观月初，然后闭上了眼睛，让那种闪烁的光亮湮没在黑暗中，再睁开时，就已经是风平浪静了，眸色浅淡，但又有着微微的凉意。
那球在龙马的眼前落地后径直高高的弹起，直升上天空，带着骇人的速度和力量嵌入了铁丝网围，久久不曾落下。场边的人都震惊了，不二和手冢却对着裕太那还保持着的姿势凝重了神情，那个姿势？
又是几个晴空抽杀，龙马一次比一次更接近理想的回击角度，但直到第五局的赛末点，龙马的回球还是出界了，虽然落点已经离边线不远了。圣鲁道夫的人惊讶于龙马可以做到如此地步，青学的人却是为龙马担心不已，只是这样，可是破不了那个晴空抽杀的，龙马在落后三局的情况下会怎么应对，这个高傲的小子不会束手无策了吧。
龙马径自做着挥拍的动作，不断纠正感知中理想的回球角度，而后在玄夜看来是善意的告诫，但在别人看来却是另一种方式的挑衅，龙马看穿了裕太那种绝技的后果“Ne，你不该再用那个什么晴空抽杀了！”语调怎么也脱不了高傲的意味，拽的如同天高的声线，让玄夜也勾起了嘴角，减淡了那种清冷的感觉。
裕太疑惑，感觉龙马的行为完全让人捉摸不透，怎么了？有在比赛中要求对手放弃可以得分的绝技吗？从一上场跟自己哥哥比较的挑衅，到出人意料的截住了自己的半截击，然后是现在的过分要求，这小子还真特别。
而观月初则是震惊的连自己那高调的自负姿态也顾不得去维护了，眼神明暗闪烁的盯着越前龙马，难道他注意到了，这怎么可能，一个一年级的小子而已！
不知道龙马话里的用意，裕太不以为然的在龙马发球上网后，接着使用那至今对手仍无法破解的绝技晴空抽杀。但摆脱了南次郎影子的龙马已然完全超越了以前的数据，他的意识、能力在比赛中不可遏制的快速成长，每一次的困难也是一种挑战，是跨越自己的必然障碍，龙马的创造力已经彻底觉醒。
在青学一帮人质疑龙马义无反顾坚决上网的惊叹中，龙马却在紧张的比赛进行中还心有余力的拽拽说起了话，“啊～，你真是的，竟然无视我的警告！”自信的表情和微笑让旁人更是为他担心，尤自捏了把冷汗，“Ma da ma da da ne！”
龙马的身影突然从网前消失，青学的人惊异的看着龙马在回过来的球下滑行，然后蓦然跳起，快速的将裕太的晴空抽杀回过了网。看似好像又打得太重了，那黄色的球影飞出去的轨迹直指界外，而且差的距离还很大。
大多的人都以为这个球根本进不了界内，就连在场上的裕太也这样认为，站在中场，裕太根本没有移动脚步，微微弯起了嘴角，原以为那个小子会有什么惊人之举，现在也不过如此而已，这样的球可是一定会出界的。但那个球在刚掠过自己身边后，居然突然停止了旋转，改变了它的飞行轨迹，径直落了下来，就在自己的身后，在距离边界很远的地方，重重的落到了场地上，而后又形成了一个弧度很大的反弹轨迹，第二次的落点居然也还在边界内。呆呆的看着后场，裕太的眼前仿佛还能看到那黄色小球形成的B形轨迹，这是怎么做到的？自己的晴空抽杀就这样被破了，这样的回球完全超出了自己的想象。
裕太惊疑不定的回头看向了龙马，龙马自傲的用网球拍直指向裕太，接着挑衅，“我刚刚破了你的那个什么扣杀，你现在还能发什么球？！”
裕太看着龙马那完全没有压力，轻松自信的神情，高傲、拽拽的笑容，那种状态仿佛进行的不是一场激烈的比赛，而是一种享受，一种乐在其中的享受。突然记起了玄夜说过的话“享受比赛”，裕太下意识的看向场外，很容易的找到了玄夜的身影，只是一瞥而过玄夜的笑容，就看到了玄夜身边的哥哥，裕太条件反射的敛起了思索的表情，换上了严肃而沉重的神情。
“Ne，你哥哥不是这儿唯一的高手，你的目的也许是击败你哥哥，但是……”龙马侧身背对着裕太，右手高高的举起，直指辽远的天空，“我的目标更高！”
一场比赛如此多的挑衅，即使是好脾气的裕太也抑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忿忿不平之色溢于言表，尤其是那小子的言语中还扯上了自己的哥哥，裕太愤怒的回击道，“在你更高前，你得先打败我！”
“那当然！”轻描淡写的平平声调，龙马神气十足的回到了底线。
“好可爱！”玄夜几乎是扒到了网球场的网围上，看着场上那两个人的互动和对峙，玄夜的眼里已经是熠熠发光的星空了，刚才的柔和、清浅，现在完全变成酣畅了，而且还有并不畅扬，然而更加危险的，那就是玄夜总是被人忽略的热情和飞扬，牢牢吸引了少数看到的人的全部注意力，那种神情已经不能只用热情来形容了，那几乎可以称之为炙热、飞翔了。
手冢心里的一角传来微弱的冰雪碎裂的声音，细微但不可遏制，严肃冰冷的面容底下，不为人所触及的柔软正剥落了它的外壳，藏匿在眼镜后面的眼眸中有着连手冢自己都没有意识到的柔和和宠溺。视线转到了场上的越前，手冢却是不知道怎么评价他，场上的情形跟自己对龙马的比赛如出一辙，除了在网球上的创新能力，在处事或解决其他问题上，越前还真是懒得动脑子和不在意呢。
不二看着玄夜夸张的表情，错愕惊讶，玄夜给人感觉如同表面波澜不惊的大海，底下无论暗藏着怎样无法企及的神秘，是暗潮汹涌还是风平浪静，外面是永远看不到那澄澈的深处。今天这样神采飞扬的玄夜，还真是让人刮目相看。就是不知道她所说的可爱是指越前龙马还是自己的弟弟了？但这已经不重要了，看着场上的裕太在处于明显的弱势，却并不在意比赛的进程，不再执着于胜负，而是专注而认真的打着每一个球，不二知道裕太投入的是网球本身，而不再只是一个以自己为目标的固执。不二微笑着，眼里的冰蓝色光芒闪出了对越前龙马的浓厚兴趣。
龙马的Drive B完全终结了这场比赛，6：4龙马胜过了裕太。
“我输了，你的确很强！”是豁然之后的平静，是竭尽全力的酣畅，原来比赛也可以是一种享受，享受网球本身带来的乐趣。裕太输的心服口服，第一次和善的对着龙马说话，从他身上，自己真的得到了一些东西，一些让自己感觉快乐的过程和决定。
“也许是你太弱了！”似乎想秉承挑衅的态度到最后，龙马的话还是这样的不客气。然后在裕太咬牙切齿的激动中，又漫不经心的挥了挥手，“我开玩笑的，开玩笑的！”
看着场上的裕太在龙马离开后露出的温和笑容，玄夜知道，他也如同龙马一样重生，走出了自己所划定的圈子，开阔世界的同时也会渐渐消去那兄弟之间本就不该存在的隔阂，原来就没有必要因为那些无关的外人，而伤害到真正在意自己的亲人，裕太也该逐渐学会长大，知道什么对自己而言才是真实而重要的。
龙马一回来就受到了青学队员们激烈的欢迎，但玄夜一出手，其他的人就都只有靠边站的份了，谁让玄夜是龙马的姐姐，跟龙马的关系最为亲近呢。玄夜捏上了龙马那酷酷的脸，将那张脸捏的完全看不出原本高傲的样子，“赢都赢了，为什么最后还要说那些话，裕太可也是我的弟弟！”
“疼～，疼～。”龙马小声的抗议着，却没有设想玄夜会停止她的动作，只是小小的条件反射，就是这样才更觉得有点别扭，有点不爽呢。
“你，你怎么能这样对待龙马少爷！”朋香不能忍受自己的龙马少爷被人这样肆意的欺负，即使她是龙马少爷的姐姐也不行，自己一定要捍卫龙马少爷的安全。
玄夜狡黠的笑了笑，没有停下手里的动作，更凑进了龙马，语调中带着成竹在胸的威胁意味，直接询问当事人，“龙马，我可以吗？”
龙马闷闷而无奈的应答了一声，“嗯。”虽然很不习惯，又不自在，但根本无法拒绝玄夜，无论是合理或是无理的要求，从小的积习已经决定了自己根本没有反驳或是不接受的权利。而且玄夜一向的动作力道都并不大，更多的是些许的不自在。
玄夜挑了挑眉尖，以一种很类似于龙马的挑衅眼神看了看那哑口无言的朋香，一刹那的势感快的仿佛只是错觉，然后就完全是普通平和的气息，又眉开眼笑的蹂躏起龙马来了，让青学的人都在心底暗暗同情着龙马。
独自找到被观月初无视后有点失落的裕太，玄夜脸上是温柔而和煦的微笑，看着裕太发现自己后转变成略带腼腆的温和，“他真的很强，玄夜说得对，比赛的确很有意思。”
“裕太，你要好好看下一场比赛。”玄夜的语调很是认真，让习惯了玄夜闲适而怡然的裕太一时有点不太习惯，抬头诧异的看进玄夜那澄澈但诚挚的眼神，“那是你哥哥为你而打的比赛，你可一定要认真的看呢！”玄夜的严肃维持不到一会儿，又恢复了温和而亲切的气息。但正是由于那少见的严肃，使得裕太更为关注玄夜的话，哥哥跟观月学长的比赛？会有什么特别的吗？
青学和圣鲁道夫的第二单打很快就开始了，一上场的不二就明显让青学的人觉得他跟平时不同，没有了如沐春风的温和，异常严肃到有点可怕的表情，让神经粗如桃城、菊丸等人也满是诧异，玄夜看着观月初脸上带着自负和仿佛一切尽在掌握的得意笑容，很闲散的伸出手去，但不二却依然神情严肃的站在网前，没有进行礼貌式的握手。观月初不以为然自若的收回了伸出去的手，捻起了他眼前较长的几撮头发，“哦，这么严肃，但属于你的剧本早就已经写好了！”
看着不二默然的走到底线，玄夜可以清楚的看到站在不二半场后的裕太，神情似乎也有点惊讶呢，是没有看到过如此犀利而严肃的不二，不知道不二温和外表下隐藏的尖锐吧？今天裕太你会有时间好好来体会另一种形象的不二，并不是只有你才在这冰冷的关系中受伤，并不是微笑着就代表不在乎，不二的那种在意希望你可以清楚的感觉到，从而真正从自卑而愤恨的心结中破茧而出，长成可以与之并肩而立的存在。
可以看出观月初对不二的所谓资料研究的很是透彻，所有的球都打到了观月初认为的不二弱点处，而不二也正如观月初预料的那样根本无法回击。场上的比赛完全就是观月初个人的表演秀，不二的天才头衔也在此时让众多不了解他的人质疑起来，比分很快就到了5：0，双方交换场地。
两个人一个意得志满，一个神情严肃的在场边交错而过之际，不二那如清冷如雪的声音阻止了观月初的脚步，“观月，你明知道晴空抽杀会对裕太的身体造成伤害，还教他用那一招吗？”
在双方交换场地之际，场边叫喊的都是观月的名字，裕太却第一次明显的表露了他对不二的担心和关注。随着不二的身影，裕太的脚步不由自主的跟随着不二更换着场地。但就在此时，在自己哥哥和观月学长面对的时候，却听到了如此令人震惊的信息，裕太不敢置信的看向一直让自己感激不已的观月学长，这会是真的吗？怎么可能呢？裕太单纯的心里显然不能接受这样的事实。
但接下来观月初满不在乎的话却彻底粉碎了裕太心底的认知，“最重要的是胜利，对于我来说，那只是获得胜利的损失而已！”
裕太完全呆愣住了，不知道自己该做怎样的反应。玄夜却是有点幸灾乐祸的笑了，要是没有这个答案，自己还真怀疑不二会如了裕太的愿望，而输给圣鲁道夫，但观月初的运气实在太差了，居然会正中了不二的死穴，这下子就有好戏看了。
看到不二换成了金色的球拍，玄夜突然觉得那亮眼的金色其实也蛮适合这样认真的不二。好戏就要上场了，这可是只为裕太一个人的反击，观月初的实力连逼出不二的三种反击也做不到，结果已经可以预见了。
没有关注场上彻底颠覆了局势的比赛，玄夜对着龙马那红色的球拍若有所思，“龙马，你喜欢红色的吗？”玄夜想着既然明天要去买球拍，就不妨也让龙马挑一个，这样以后说不定还能跟南次郎进行双打对单打的比赛。
“嗯？”龙马的注意力从紧张的赛场上移了回来，有点茫然，不明白玄夜为什么会在这个时候提出这个问题，这跟场上的比赛有关吗？“还好。”
“那最喜欢什么颜色？”玄夜可不容许龙马蒙混过关，再说自己不是太喜欢红色，那种炙热太耀眼，也太热情了，也许适合以前的“光”，但却不适合现在平和的玄夜。
最喜欢？龙马下意识的想到了玄夜那只有在阳光下才会闪现的深蓝眼眸和微微的银色，那是玄夜特有的眸色，龙马差劲的国文和迟钝的感觉，让他根本没有好的词汇来形容那种感触，就是觉得像是看到有流星的夜空一样，“银色。”现在的玄夜眼里的银色已经没有了冷漠和讥讽，而是如同月光般的柔和。
银色？还可以接受，玄夜自顾自的帮龙马也做了决定，却不想也有人帮玄夜做完了决定，让玄夜的打算落空了。
场上比赛进行的速度比前半盘还要快，很快的，观月初的信念就被不二彻底摧毁了，引以为傲的剧本在不二手里破灭，那种巨大的冲击让观月初根本没有时间重整旗鼓，就这样一分未得的，以5：7输给了不二周助，青学正式进入了四强。
看着观月初颓唐的跪倒在网前，不二居高临下的说出，“感谢你对我弟弟的照顾！”玄夜闲闲的对着龙马告诫道，“以后你千万不要得罪不二，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