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王-微笑之诗(全)-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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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远山几乎要跳脚。
和他一样的还有观月。他忍不住额角抽搐：“我才是不二宿命的对手！”
佐伯哥俩好地勾着不
二的肩膀，另一只手摊开摇了摇。“你们争这个有用吗？还不如先想想接下来的训练强度吧。”
一大堆人闹哄哄的，完全没有去年时的那种挣扎气氛。
“这种气氛会不会太轻松了一点啊？”斋藤看着下面，拍了拍自己的额头，但眼睛里却透着笑意。“同样一招用过一次就已经不再好用了吗？”这群少年的心理能力都超出他的想象啊！
“那您为什么还要再用一次呢，教练？”一个声音突然从他背后冒了出来。
斋藤回头去看，吃了一惊。因为幸村不知道什么时候通过下面的门障上到了主控制室的阳台，正冷冷地盯着他。但他很快镇定下来，恢复了一贯的笑容：“居然能做到这种程度了啊，像是神不知鬼不觉地通过监控之类的……”
幸村皱了皱眉，在他话音落下的时候继续问：“教练，您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
“为了不二来的吗？”看出绝不可能糊弄过去，斋藤的脸上收了笑。
幸村顺着他的目光往下看，场地上败者组的人已经背着网球包开始往外走了。他沉默，没承认，也没否认。
“你在担心什么呢？”斋藤以为他已经弄清楚了幸村的想法，开解道：“你不是一向很相信不二的吗？那以这种想法来推论，难道你不应该对他会回来这件事充满信心吗？”
幸村的嘴唇动了动，没出声。不二正被一堆人围着问来问去的，这很正常，毕竟他刚刚表现出来的实力已经不弱于自己多少了。他的视线追着对方的背影，而不二也就像是有了感应的样子。他回过头，两人的视线在空中相遇。虽然隔得有点远，幸村依旧看到后者脸上更大的笑容，而那嘴型似乎是在说——等我回来。
“看起来不二都比你有信心啊！”斋藤也注意到了，不由得感叹道。然而他一转头，前一刻还站在那里的幸村就消失不见了。“啧，还是这么神出鬼没。”他没把这件小插曲放在心上，转头朝着一边监控室的门走去。
败者组众人从大巴上下来的时候，入眼的就是前面幽深的树林和后面缭绕在云雾之中的山峰。这次他们没有教练带队，因为他们之中就有上次来过的人，比如说资料狂人乾。有人带路，他们很快就走到了那座石头山的山脚下。
“往上爬就对了。”乾说，然后提醒众人：“我们上次来的时候，有人从上往下扔网球来制造阻碍。这次……”他顿了顿，“
我们应该是第一批。”
“如果没料错的话，就是没人了吗？”迹部皱着眉毛盯着山崖上凹凸不平的石块。这爬起来就不容易，还要扔障碍物，果然败者组的日子很艰苦吗？不过他很快舒展了眉头，大声说：“管他有没有，本大爷一定都要让所有人都臣服！”
“好心提醒你一句，山上真的有猴子。”越前一点也不给他面子，凉凉地说了一句。
迹部瞪了他一眼。他似乎觉得和小自己几岁的越前斗嘴太掉价，愣是什么都没说。
不二眨了眨眼睛，很快就意识到越前说的是猴子山大王——他之前给迹部起的外号。他忍不住笑了，打圆场道：“那我们就开始爬吧。”说着他抓住了一块凸起的岩石，脚随即跟了上去。
乾不远不近地跟在他附近，抓紧一切可能的时间向不二本人套取资料。“不二，从刚才的比赛里看起来，在立海大半年多的时间里果然提高了很多啊。”
不二点点头，手脚的动作一刻也没停下。“这次的数据收集得怎么样？”他开玩笑道。
“很多。”乾煞有介事地点头。然后他想到关键的一点，“不二，你准备什么时候刷新我今天收集的数据？”
“你觉得呢？”不二把问题抛了回去，眼前却浮现幸村说“还是不够”的样子。他的手紧了紧，加快了爬山的速度。
就在这时，一声中气十足的声音从顶上传来。“都到这里了还有人聊天，果然爬山对你们这些的垃圾的强度还不够吗？”这种轻蔑的口气毫无疑问地属于败者组的教练，三船入道。
所有人同时皱了皱眉，不管是来过的还是没来过的。相信无论是谁，被人指着鼻子骂垃圾的感觉都不会太好，而且基本上大家都在讨论刚刚的比赛。
“既然这样，不增加一点趣味实在是不行了！”那个声音继续道，然后是一声很长的唿哨声。
乾的脸色顿时变了。“是他驯养的鹰！”他提醒大家道。
不二往上看了看，天空一边果然冒出来不少黑点。那些黑点越来越近，可以看出乾说得没错，是一只只展翅的苍鹰。
“等下，它们爪子里是什么？”有人惊恐地出了声。
但是这个话音刚落，那些鹰就已经飞近了，把它们抓着的东西扔了下来。就肉眼来看，好的情况大概是树枝或者松果，悲剧一点的就是同样圆滚滚的灰色石头。
“大家小心点！”迹部身手敏捷地躲过了一个石块的袭击，大声喊了起来。
大多数人没有中招，但很快有人尖叫起来：“哎呀，有活的！老鼠，还有蛇！”
老鼠其实还好，它们抓不住岩石，也很容易甩脱。蛇就是个大麻烦了——不二身边的一个人就被蛇缠住了手臂，脸色瞬间惨白。“有……毒……没有？”他完全爬不动了，整个人都僵硬在石壁上，那蛇缓缓地吐着信子游动。
“别动。”不二急忙喊道。他往上爬了两步，抓住了一根落下来的枝桠，然后用树枝把它挑掉了。
越前在另一侧，抓住树枝的动作只比不二慢了一些。“不二前辈，动作挺快的嘛！”
不二把树枝递给那个还在发抖的人。“拿着，再有蛇落下来就甩开它。”然后他注意到他扔下去的那条蛇在坠落的过程中又被一只鹰抓了起来，这下眉头顿时皱得死紧。“大家都快点，不然还要碰到好几回。”
几个还存在侥幸心理的人也看到了鹰重新抓着蛇往上盘旋的样子，不由得冷汗直冒，纷纷加快速度。被蛇咬了一定不是一件幸福的事情！
在这种动力的驱迫下，二十个人陆陆续续地爬上了山顶的平台，比乾之前预计的速度还要快出三分之一。
一个胡子拉碴、身材粗壮的人正盘腿坐在一个矮树桩上等着他们，身边放着几个东倒西歪的酒壶，整个人酒气冲天。“又有垃圾来了啊！”他看起来一副意识模糊的样子，说出来的话却很清楚。但是在他乱糟糟地纠结成一团的眉毛和胡子中间，隐藏着的目光挨个儿扫视过所有人的脸。
迹部眉头打成了一个死结。很久没人敢用这种不屑的语气和他说话了，更别提还骂他垃圾。但是他对这个教练糟烂的脾气早就有所耳闻，只能在心里暗暗地对自己说忍耐。
越前和乾都是上一次来过的，表情动都没动一下。哪天三船不骂人了才是稀奇事，他们早就习惯了。
不二脸上毫无表情。他来到这里的原因就是因为输掉了比赛，教练对此说什么他都得接受。他不是来和这个人争辩的，而是要用事实证明自己的实力。
没人顶嘴，这让三船感到十分无趣。但他看出来了，这拨人里面的确有几个值得注意的少年。“每次都把垃圾扔到我这里来……”他像是嘀咕，但音量实际上很大，又猛地灌了一口酒。“有些讨厌的脸我是
第二次看到了，该做什么你们都知道了吧？”
于是众人散开来，在崎岖不平的石头地上练习网球。晚上的时候，三船丝毫不管空着的屋子没人用，把所有人都赶到了山洞里去睡。大家敢怒不敢言，纷纷抱着睡袋去了。
不二铺好了睡袋，钻到里面。身体很疲倦，但好半天都睡意全无。山洞里很暗，回荡着一些人缓慢的呼吸声。然后他听到外面传来了水滴砸在尘土上的沉闷声音，下雨了。
不二干脆爬了起来，坐到山洞入口的位置。他脑海里一直在回放今天的七球对决，每一个动作到每一球，都一幕幕地变成了慢放。没错，现在的艰苦都是有价值的，他总会达到自己的目标……不二在心里对自己说。
天空是黑的，雨声十分安静。不二闭上眼睛，感觉到有一滴冰凉的雨水落在了他的鼻尖上。然而下一刻，一个还带着温度的什么柔软东西突然落了下来，盖了他一头一脸。
作者有话要说：嘿嘿，看出来是什么东西了咩？
☆、微笑之诗
不二伸手一摸；抓下来一件衣服。虽然光线很暗，但依然能清楚地辨认出，是他们立海大正选的外套。他抬头往上看，试探性地叫了一声：“精市？”败者组其他人都在山洞里呢，没道理突然跑到外面来了。
“是我。”一个人影从侧边的大石头上落下来，果然是幸村。“怎么还不睡；周助？”他一边说一边接过自己的外套，然后又给不二披上：“下雨了怎么也不多穿点？”
不二本来只打算出来呼吸一下新鲜空气；顺带想清楚今天的比赛，所以只穿了白色的短袖和齐膝的短裤。他努了努嘴；“我想，一会儿也没关系吧？”有丝丝体温从外套上传来，他心里一动；又补了一句：“你怎么跑到这里来了？”
“我不来的话，谁知道你要在这里淋雨啊！”幸村也在他身边坐下，语气里带着轻微的责怪。他刚从屋子那边摸过来，发现里面居然一个人也没有，除了一个直打呼噜的老头。要不是不二正好出来，约莫他找到这个山洞还得再花一点时间。
其实雨并不大，而且不二坐的地方还是相当靠近洞口的，怎么说只会稍微被溅到一点。“我真的……”不二本想解释，不过想到对方也是为自己好，于是半路打住不说了。“你这样偷偷跑出来真的没问题吗？大晚上的翻山过来？明天还要训练呢！”他转而担心幸村起来。U…17胜者组与败者组训练的场地就隔着一个山头，中间有条河，其他都是茂密的树林。
“没事，白石睡得可死了。”幸村毫不在意地说。“翻山就当练习了，也挺好。”
“那教练呢？”不二无奈地继续问。幸村说把翻山当练习也是很有可能的，因为他去年就创下了做着梦就过了餐厅红外线的强悍记录。至于白石，他从来就没指望过。
“我自动加训练，他们有什么好说的？”幸村看着不二略显担心的脸。输掉的人是他好吧，现在还有工夫担心自己？刚才，他居高临下地看得很清楚，那张一向温和的脸上露出来的坚定神色。他知道白天七球对决肯定会对不二产生影响，然而现在看起来，大概又没他什么事了……？
不二点点头，在心里为三个教练默哀。看起来幸村他们完全是管不了了……“那你来就为了训练？”然后他发现，问题又绕回去了。
幸村恨铁不成钢地戳了一下他的额头。“还不是为了你！结果是我担心得不得了，你自己却不觉得沮丧的吗？”他说着说着就觉得自己真的有了怒气。手冢
那次是他没注意到，这一次是他注意到了但后者上心的依旧是别人！就算那个别人是他也不行！
“精市。”不二安抚地说道。他听出来了幸村语气的变化，吃惊的同时还有一种莫名其妙的熨帖感。很少有人这么直接地对他说，让他多为自己考虑一点。“可是对手是你啊，我怎么想都想不出有什么理由值得我沮丧。毕竟这是真的实力差距，而且有利于我水平的提高，不是吗？”
幸村张了张嘴，“可是刚才……”雨水落到不二脸上的时候，看起来就像是哭了一样。虽然知道那不是真的，但他还是瞬间心痛，才会直接把外套先扔了下来。他不想看到这样的情形，因为这会让他联想到他之前的疏忽。
“刚才什么？”不二等了半天都没等到他接下来的话，不由得疑惑地问道。
“没事。”幸村顿了顿，然后回答。
他突然明白了他为什么会生气，为什么会心痛。也许有些东西直到失去之后才知道珍贵，也许他现在才明白那种不想分离的感觉到底意味着什么，也许他也应该正视他自己的感情……
幸村换了个话题：“可我看你就一直惦记着白石……”
不二微微吃惊，然后忍不住笑了。“因为我还没和脱掉护腕的他打过啊！而且，”他眨了眨眼睛，“你不觉得藏琳这个称呼很有趣吗？”
当然不。幸村在心里回答，他就是看不惯不二这么叫白石时后者欢快的模样。但是他没表露出来，而是在心里加了一笔，还有独占欲。他继续问：“那手冢呢？”
“这个嘛……”不二略微叹了口气，“去年全国大赛之后，我还以为我们有来年的奋斗目标，就算青学没有了阿隆和大石。但事实证明，事情不会总是照着人的预想发生。”他又叹了口气，“从上次汉堡之行来看，我想我和他的关系已经定型了——曾经的队友，将来很可能也不会再遇到。”
幸村听出不二说的是实话，这语气完全不是在开玩笑。而且得说，不二的头脑十分清醒。他什么都知道，但这是他第一次说出来。“你怎么知道将来，嗯？”幸村揶揄地问。
“难道你反悔了吗？”不二故意瞪他一眼，“当初是谁说要一起走向世界的？”
“怎么可能？”幸村立刻否认。他一直在等待这一天的重新到来，而且，还有另外一个目标和它同样重要。
不二看着他，脸上重新扬
起了笑：“现在你想反悔也晚了。”
两个人又继续说了一会儿话。不二刚刚消失的困意终于冒了出来，不受控制地打了个呵欠。
“回去休息一下？”幸村马上建议道。
“不了，”不二又打了个呵欠，“我想快到三船教练的夜间训练时间了，像是挥拍一万次之类的。”他的言下之意很明显，就算进去躺着也没几分钟就要起床了。
幸村凑近看了看，注意到不二的眼眶有点红了。“那就眯一会儿，”他说，“我可以考虑借肩膀给你靠靠。”实话说，他这么建议的时候心里没什么底。不过他真的不介意，而且有些事情总要一步一步来。
不二瞅了他半晌，直看到幸村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