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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部分

闻夕城·奇异咖啡屋-第16部分

小说: 闻夕城·奇异咖啡屋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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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清冷而空旷的店里一个人发了几分钟牢骚,决心从明天起要重新做人的小芸正打算上楼休息,隐约听到门外传来沙沙的声音。

    像是风声,又像是什么东西在碰触门扉,小芸屏住呼吸,悄无声息地挪过去,把电话攥在手里以便随时报警,贴在门边听了一会儿,一片寂静。

    悬着的心刚刚落地,就听到“笃笃、笃笃笃”几声轻而细碎的敲门声,小芸“咦”了一声,这声音太熟悉了,两轻三重的敲门声,正是店里那只走失的板栗猫嘛!

    看来贴了快一条街的寻猫启事还是有用的,那只呆猫周游了列国之后终于开始怀念家的味道,小芸一把拉开门,嗔道:“你总算回来了!”

    路灯昏黄,月光皎洁明亮,一个高大的男人逆光而立,风尘仆仆,宛如沙场归来的将士,不动如山地伫立在她面前。

    小芸傻眼了,有一种烧香引来鬼的感觉,她当机立断,手一扬打算甩上大门,这时对方动了一下,朝店内走了两步,踩上柔软的地毯后,他像是被抽干了最后的力气,直挺挺地倒在地上。

    “哇!”小芸低声惊叫,本能地向后跳了一步,飞快地打开大灯,低头端详这位夜半前来的不速之客。

闻夕城——奇异咖啡屋 明月当楼 二、熟悉的陌生人

    他看起来奄奄一息,只有出的气没有进的气,虽然身形高大却完全没有杀伤力,一碰就挂的衰样让她这样的弱女子都不觉得害怕,小芸叹了口气,小声抱怨:“又来了……”

    她用一根眼睫毛都能感觉到对方不属于人类,标准的异界来客一枚——长发尖耳,额头上还有奇怪的图案,漆黑的头发凌乱地覆在脸上,俊朗刚毅的面容一片灰败,嘴唇干裂,衣衫破烂,显然饱受奔波之苦,可惜这家伙千里夜奔,他要找的人还不知道死在地球上的哪个角落。

    小芸费了吃奶的劲才把他翻过来,检查了一下没有外伤之后,她关好店门,拎了一床毯子下来给这昏迷不醒的陌生人盖上,迟疑了一下,好人做到底,又端来一杯温水给他灌下去,出于跨越物种的人道主义精神,她决定等到这家伙恢复了元气再告诉他闻夕城消失无踪的坏消息。

    不知道为什么,对这个虚弱的陌生人,小芸有一种似曾相识的熟悉感,又有点同病相怜的悲悯感,清冷的空气似乎因为他的到来而多了点温度,而缺少灵魂的支撑,LeTempsPassé仍然像一个毫无生气的空盒子。

    睡意全无,她坐在窗边撩起一截窗帘,银白的月光脉脉流淌,映出一室荒凉,小芸下意识地眯起眼睛,轻轻放下窗帘。

    也许是错觉,今晚的月光,亮得刺眼。

    夜里她失眠了,反反复复地做一个奇怪的梦,在一处从未到过的美丽山谷中,白雾氤氲,自己拼命追赶一个逐渐消失的背影,几次将要触及的时候又被远远地甩开,用尽全力还是抓不到半片衣角,喉咙里嘶吼出带着血腥味的颤音——

    将军……

    她被吓醒了,梦里的情景太过真实,冷汗出了一身,小芸爬起来喝水,顺便下楼去看那个夜半访客。

    他体温正常,呼吸轻浅,胸膛有规律地起伏着,昏睡得人事不省,棱角分明的脸庞笼着一片悲凄,眉头紧锁,像是有数不尽的心伤,在梦中缠绕。

    这男人浑身散发出来的沧桑感不经意地打动了她一颗冷藏多年的少女心,小芸不禁有些恍惚,手指轻轻碰触对方隆起的眉心,粗糙的肌肤纹路饱含愁绪,不知道他睁开眼睛会是什么样子?

    虽然这人一进门就昏倒了,自己还没机会觑到对方的心灵之窗,但是小芸有一种莫名的笃定,他的眼睛一定是漆黑而沉默,幽深如黎明前的夜空。

    小芸坐在他对面的沙发上开始神游,没多久,她头一歪,打起了瞌睡。

    醒来的时候已是日上三竿,她揉了揉发酸的脖子,迷迷糊糊地环视四周,发现神秘来客不见了,而她友情提供的毛毯正盖在她自己身上,大堂里只有她一个人,“暂停营业”的牌子已经挂了出去。

    那家伙走了吗?她收起毛毯,心里有一丝失落,还没看到他的眼睛呢,那个来去匆匆的家伙竟然不告而别。

    “你醒了?”低沉的男声从头顶上方传来,把心不在焉的小芸吓得一激灵,蓦地抬起头来,对上一双平静的眼眸。

    他比昨天晚上顺眼多了,干净清爽,头发整齐地垂在身后,眼瞳一如她所料,漆黑如墨,深沉似无风时的海水,风平浪静,眼神中略带寂寞,专注地凝视着她。

    在这样近距离的注视之下,特别是对方面容俊朗逼人,高大的身形造成了明显的压迫感,让小芸有些不自在,她手肘支在沙发扶手上,侧过身来,问:“你叫什么名字?”

    “月镇楼。”他低声答道,垂下眼帘,温和驯顺的气质缓和了他的外表所带来的紧张感。

    小芸清了清嗓子,说:“我叫小芸,老板出门了,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来。”

    “我知道。”月镇楼没有露出一点惊讶的神色,仿佛一切都在意料之中,“我去做饭。”

    小芸瞪着他往厨房走的背影,觉得脑浆有点不够用。

    明明告诉他老板不在了,他怎么还这么厚着脸皮登堂入室,熟稔得好像在自己家一样?

    而且,那种说不清道不明的熟悉感又来了,让她无法板起一张晚娘脸把对方扫地出门。

    呆怔了一会儿,小芸揉着眼睛去刷牙洗脸,照照镜子,睡眠不足的下场是脸色苍白、眼皮浮肿,一张苦大仇深的囧脸。

    没精打采地晃到厨房,月镇楼果然正在理料台前忙碌,对这里的设施也是顺手拈来,没半点生疏。

    见鬼了,难道他是曾经在这里埋伏的地缚灵吗?为什么连调料的摆放位置都那么清楚?

    小芸张口结舌地站在那里,不知道该说什么来表达她的疑惑,月镇楼瞥了她一眼,切了两片土豆递给她,小芸眼睛瞪得更大,月镇楼又看了她一眼,挑眉道:“敷在眼皮上可以消肿。”

    “我知道……”她把凉润多汁的土豆片贴上眼皮,翻了个白眼,“你怎么会知道我的习惯?你不会是姓闻的整形回来吧?”

    虽然她不认为那个龟毛的美青年会舍得在自己脸上动刀,而且再高明的整形术也不可能把一个人身形增大两码,但是这厮对这里的适应程度已经超出了她所能接受的范围,如果这是一场阵地战的话,对方肯定已经连她家的弹药库都一锅端了。

    月镇楼没回话,低下头继续切菜,三棒子打不出个闷屁来的性格和闻夕城那个啰里八嗦的男人简直是天壤之别,小芸惊疑不定地看着这个“熟悉的陌生人”,脑袋里盘算着该用什么方法来打探他的底细。

    厨房里陷入冷场,谁也没做声,无声的对峙直到早饭上桌,月镇楼对她做了个“请用”的手势,面无表情地说:“我不是他,我已经很多年没有开口说过话了,如有冒犯之处,还请原谅。”

闻夕城——奇异咖啡屋 明月当楼 三、神啊!请挖个地洞……

    烤得酥脆的吐司,香气扑鼻的蔬菜肉汤,再加上焦香冒油的培根鲜菇卷,是她再熟悉不过的老三样,小芸扶着额头,尽管肚子饿得咕咕乱叫,仍然戒备地盯着对方,问:“你究竟是谁?为什么会对我的生活习惯这么了解?”

    难道厨房里的抽油烟机也修炼成精了?还是后院的花田里种出了什么妖蛾子?

    月镇楼停了一下,有些无奈地看着她,问:“能不能吃完饭再讨论这个问题?”

    “不搞清楚你的来历我哪有胃口?”小芸咬定青山不松口,目光灼灼地瞪着他。

    月镇楼脸不红气不喘,神情自若,轻声说:“我在这里的时间比你要长得多……不,应该说,我跟在他身边的时间比任何人都长。”

    这个“他”不用解释,两个心知肚明,小芸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听他继续说:“这些年来我几乎没离开过这里,在LeTempsPassé发生的任何事我都知道。”

    小芸后背有点毛毛的,装作不经意地瞥了一眼他脚下,确定有影子之后,提到嗓子眼的心稍稍往下放了一点,仍然跳得飞快,惶然不安,有一种随时会踩到地雷的预感。

    “我还记得你来的第一天……”月镇楼双眼微眯,唇角微微勾起,“那时候正是初夏,满城尽带凤凰花,他把我介绍给你,他告诉你我的名字叫……”

    小芸支楞起耳朵,紧张得手心冒汗,直觉知道答案会很惊竦,甚至已经开始闻到炸药味。

    月镇楼眼中闪过一抹笑意,不紧不慢地、仿佛故意逗弄人一般,薄唇微启,吐出两个字:“板栗。”

    轰——她被炸得连个渣都没剩下,身体条件反射地往后弹,月镇楼及时扶住桌子,才没让一桌子汤汤水水掀到地板上去。

    小芸浑身像被雷击过一样,寒毛直竖,头皮一阵阵发麻,她后背贴着墙壁,满脸通红,手脚不停地发抖,从牙缝里崩出一句:“你就是那只猫?!”

    “嗯。”月镇楼咬了一口金枪鱼三明治,懒洋洋地点头,眼神十分无辜,隐约闪过一抹兴灾乐祸的神色——

    早说了让你吃过饭再讨论这个问题,好奇心真是会害死猫啊!

    小芸低咒一声,捧住脑袋蹲下身来,头痛得像有一群小鬼在拿钉子钉她,难以接受的事实迎面痛击,打得她眼前金星乱冒。

    Shit!她为什么没有想到?!既然这店里一个破烂骨董都能变成人,姓闻的养出来的猫变成人有什么好稀奇的?搞不好她昨天拍死的苍蝇都能摇身一变,化为玉树临风胜潘安、一树梨花压海棠的美少年咧!

    一想到她曾经把这只猫抱来抱去、给它洗澡梳毛剪指甲、兴致来时还要凑上来玩个亲亲,小芸就尴尬得想挖个地洞钻进去。

    原来这个高大潇洒、声音充满磁性的帅哥竟然在毫无还手之力的情况下,被自己轻薄了一百遍啊一百遍……

    活了二十多年,她从没像现在这么心虚过,小芸窘得头都不敢抬,生怕对上那个“受害者”秋后算账的目光。

    月镇楼慢条斯理地吃完早饭,把餐具洗净擦干,然后朝缩在墙脚的这一团走了过来,低头问:“你还好吧?抱歉对你造成困扰了。”

    听听,多么正直有礼貌的青年!小芸头埋得更低,无颜面对江东父老,月镇楼在她面前蹲下,如果说小芸是八点档言情剧里死钻牛角尖的女主角,那么此时他就是那苦口婆心劝她想开点明天太阳依旧升起的忠犬男——

    “没什么好难为情的,我还要感谢你这些年来的照顾呢。”

    这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小芸沮丧地甩开他的手,低叫:“走远一点!你突然变成这么大一只让人一点心理准备都没有!”

    月镇楼没声音了,厨房里一片死寂,等她忸怩够了,脑袋从臂弯里抬起来,不期然对上一双亮晶晶的猫儿眼,月镇楼不见了,小黑猫板栗歪着脑袋趴在她面前,耳朵颤了几颤,目不转睛地看着她——

    “喵~”

闻夕城——奇异咖啡屋 明月当楼 四、与猫儿相敬如冰

    清澈而沉默的眼神,仿佛在说:我变小只了,你有没有好过一点?

    小芸突然有那么一咪咪愧疚感,觉得自己在欺负小动物,月镇楼本身是很容易给人造成压力的那一种,但是变成猫之后娇小可爱的样子让人狠不下心肠不理他。

    板栗摇摇尾巴,试探地朝她凑近了些,小芸犹豫了一下,伸出手去,板栗抬起一只前爪搭上她的手心,爪子收了起来,柔软的肉垫没有任何攻击性,在她面前,他还是那个朝夕相处的老朋友,毫不设防,全心信赖。

    乍一看似乎又回到从前,可是小芸知道自己和这只猫之间的关系已经产生了不可逆转的变化,不管怎么说,她是肯定不会再抱它了。

    没有得到期待的宠爱,板栗有些失望地扭过头去,嗖地一声跑到露台上,趴在它的猫窝上晒太阳。

    作为安慰,小芸端了一碟它最爱的小鱼干上来,板栗很有志气地把脑袋埋进前腿中,看也不看一眼。

    看着它那条百无聊赖晃来晃去的尾巴,小芸很是苦恼。

    该把“它”当成一个人还是一只猫来看待,这是一个问题。

    那双平静幽深的眼眸老是在她脑海中浮现,高大英俊的月镇楼,不容忽视的存在感以及谜一般的身份,让人好奇又本能地想要保持距离,再加上大变活人的震惊和难为情,小芸想了又想,终于狠下心来,决定让他继续当猫,以后的事情等老板回来再说。

    秉持着这样的鸵鸟精神,一人一猫暂时和平共处,相敬如冰。

    晚上她又失眠了,重复着与昨晚同样的、山谷缉凶一般的梦境,只是她死追活追,也不知道被追的人是谁,以及自己为什么要追他。

    无法以常理解释的梦境让她心浮气躁,小芸披衣下床,推开窗户,清冷的夜风扑面而来,桌上的书页被风翻动,哗哗作响,她拢了拢头发,低头朝露台看过去,思忖着要不要给猫窝多加一层暖垫。

    月光下,那个高大的背影凭栏而立,眺望着街道尽头、夜色中的远方。

    心脏好像被什么东西狠狠地刺了一下,弥漫开尖锐的疼痛与酸楚,小芸咬住下唇,挪不开目光,那个寂寞的背影在月光下更显萧瑟,让人在愧疚之余,忍不住生出几分怜惜。

    敏锐的直觉让他意识到身后专注的目光,月镇楼没有动,也没有回头,手指轻抚过栏杆上冷硬的纹路,唇角勾起略带苦涩的笑容,眼神却温柔得如同洒满全身的月光。

    由于LeTempsPassé全面歇业的关系,厨师不来上班,想要填饱肚子除了叫外卖,就只有自己下厨洗手做羹汤了。

    时针指向十二点,小芸站在料理台前,举着菜刀,正和一案板排骨奋战。

    我砍我砍我砍,我剁我剁我剁……

    小芸满头大汗,手腕累到快抽筋,一介温柔淑女生生被折腾得张牙舞爪形象全无,那该死的排骨也没切开几根。最后月镇楼实在看不下去,腾地变成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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