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平重生记-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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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银铃在看到那几名大汉时就一副跃跃欲试的模样,在听到强盗两字时更是两眼放光,正准备抽出腰间软剑冲上前去,忽觉一阵大力传来,险些被拉的栽倒在地,身体不由自主的转了一个弯,竟是被那男子拉着往回奔去,房银铃还没回过神就听那男子道:“姑娘莫怕,在下就算豁了性命也一定保护姑娘,万不会让姑娘被那些贼人掳去侮辱!”
房银铃不可思议的看着那男子,险些没笑出声来,自己都顾不了还扬言保护别人,真是傻的可以,两人没跑几步就撞见紧随其后的房承杰三人,那男子一脸大喜的狂喊道:“兄台救命!”说着还不忘转头对房银铃道:“姑娘莫怕,我们有救了!”
房银铃脸色古怪的看着同样古怪表情的房承杰,一时面面相觑,直到身后传来的喊杀声这才回过神来,房银铃一把甩脱扔紧抓着自己的男子,在男子的惊呼声中一抽腰间软剑回身便冲了上去,一柄软剑舞的极为精妙,刺耳的惨叫声此起彼伏,心挂着房银铃的房承杰也顾不上打量那位男子,忙抽出随身携带的长剑冲了上去,以二人的武功,那些三脚猫功夫的强盗自然不是对手,不过片刻功夫便躺了一地,两人虽是上过战场,但到底年纪小心肠软,并未下杀手,只是重伤了几人四肢。
房承杰在赤羽耳边吩咐了几句,若有似无的眼神缓缓滑过那名男子,而后拎了一名强盗往树林深处走去。
赤羽是安平所属小七精心挑选出来的,自然绝非一般庸人,房承杰虽是没有明说但光那一个眼神赤羽便全然明白,当下不露痕迹的冲绿袖一挑眉,而后来到那男子身边,腼腆的道:“这位公子,我家少爷吩咐小的给您上药换身干净的衣服!”
那男子不疑有他,甚为高兴的道:“在下幽州人氏,姓徐名秋白,是随家父前往京城上任的,不想遇上了饥荒,和父亲失散了,又迷了路,一路跌跌撞撞的好不容易到此,却没想到居然碰到了强盗,若不是有你们相救,只怕我这条小命可就没了!”
赤羽还没如何套话就见那男子噼里啪啦的把来历倒了个干净,不由一呆,半晌才笑道:“公子言重了,公子这边请!”说罢为那男子引着路往回走去。
三更时分,那男子已开始入眠,问完了话的房承杰皱着眉头问道:“如何?”
“没有可疑!”赤羽回道:“一切都很合理,没有奇怪的地方!”
房承杰闻言眉头皱的更紧了,半晌道:“为了安全起见,还是明日一早便与那男子分道扬镳!赤羽你去准备一下,给那男子留些盘缠和干粮,天一亮便动身。”
赤羽应是转身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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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9、第三十九章 。。。
天刚发白,众人便起身吃了些干粮熄了篝火,/炫/书/网/整理(。。)着携带的行礼准备起程。
房承杰走到眉目清朗正拂着衣衫上褶子的徐秋白面前,准备的一肚子话还没来的及说,就听徐秋白微笑道:“多谢兄台救命之恩,秋白不才,以此玉作凭,倘若以后有用的着在下的,请携此玉到兵部徐侍郎府上,无论何事,只要在下能做到的,就算粉身碎骨也在所不辞!”说罢从脖颈上取下一枚玉坠递到房承杰面前,房承杰一怔,不着痕迹的打量了徐秋白一番,而后道:“徐公子言重了,承杰不过是举手之劳,徐公子如此却是折煞在下了!“
“应该的应该的!”徐秋白一把将玉坠塞到房承杰手里,急道:“莫非兄台是看不起在下不成?”
房承杰一滞,只好收下玉坠,一边寻思着以后遇见再还给他一边道:“徐兄莫要如此自谦,承杰收下便是!”
徐秋白见此终于喜笑颜开的点点头,而后拱手做了一揖,道了句:“后会有期!”转身便走。
房承杰没想到徐秋白说走便走,一时愣在原地,一旁的房银铃见状笑嘻嘻的凑上前,调侃道:“怎么?舍不得人家走?不过也是,这么好一副相貌怎么就偏偏是位男子呢?倘若是位女子,倒真是位绝代佳人!”
房承杰瞠目结舌的看着语出惊人的房银铃,半晌无奈道:“你这丫头,什么样的玩笑都开,等找到大姐,非让大姐关你禁闭不可!去!离我远点,看着你就头痛!”
房银铃一双大眼笑成了月牙,拉着房承杰的袖子又蹦又跳,嚷嚷道:“我才不怕你!就不走,就粘着你!”
房承杰作势去敲房银铃的额头,房银铃笑嘻嘻的躲开,两人正闹成一团,忽见走了没多久的徐秋白又连滚带爬的跑了回来,房承杰一惊,正准备出声询问,忽见徐秋白作了个噤声的手势,房承杰忙闭嘴不语,直到徐秋白跑到两人跟前才喘着气低低的道:“快……快跑!强盗追来了!”
众人闻言皆是一怔,房承杰更是脚下轻点掠上树梢,片刻后一脸沉重的落回地面,低声道:“的确是追来了,看样子人数不少,我们还是先避开,能不照面自然最好!”说罢看了徐秋白一眼,道:“银铃,你和绿袖一匹马,徐兄,你上银铃的马!”银铃虽是平常爱胡闹,但这个时候还是极听话的,当下二话不说翻身上马,并伸出一只手将绿袖扯上了马背。
待所有人都准备妥当,房承杰又道了一声:“跟紧了,莫要散了!”说罢一扬马鞭,口中一声轻喝,马便如离弦的箭般蹿了出去,众人自然是紧随其后。
众人赶路近两个时辰,房承杰估摸着应该甩的远了,这才一勒马僵,沉声道:“先在此小歇片刻,喝些水补充体力再行赶路!”
早已有些疲乏的房银铃自然连声响应,十分不雅的靠坐在树干上,接过绿袖递来的水壶狠狠的喝了几大口水,这才嘶哑着嗓音道:“这什么鬼地方,这么偏僻,居然还有强盗,赶了这么远的路连个人影都没有,莫非这群强盗平常都喝西北风的吗?”
房银铃看似发牢骚的一番话,却让房承杰心里咯噔一声,这才明白一路上觉得不对劲的地方到底在哪里,下意识的转头向徐秋白看去,虽是表情不变,但眼神却是越发深邃了。
就算徐秋白再笨现下也明白被人怀疑了,当下无辜的低着头,小声道:“我怎么知道为什么这么偏僻还有强盗,反正不是我引来的就对了!”
房承杰仍是紧盯着徐秋白不语,徐秋白被盯的发毛,猛然抬起头,怒道:“既然你怀疑我,那从现在开始我们分开走,要是你们再遇到强盗就跟我没关系了吧!”
房承杰仍是沉着脸没有说话,一旁的赤羽看了看徐秋白,犹豫了一下,还是附耳对着房承杰说了几句,房承杰脸色一缓,若有所思的看了看仿若乍了毛的徐秋白,低声道:“徐兄见谅,因承杰有要事在身不得不谨慎小心些,既然此事跟徐兄无关,承杰在此道歉了!”
徐秋白被房承杰突然转变的态度弄了个措手不及,半晌才道:“无妨无妨!还请兄台不要在意在下方才的态度!”
房承杰回道:“是承杰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在先,自是不敢怪罪徐兄的!”
徐秋白还欲说话,却被房银铃一脸不耐烦的打断,“我说你们俩有完没完,咱们现在可是在逃命,你们俩还道歉来道歉去的,如果休息够了,我们就出发吧!”说罢将视线转到房承杰身上,道:“二哥,别忘了我们是来干什么的!”
房承杰生平第一次被房银铃用如此正经的口气批评,一时有些哭笑不得,当下起身道:“银铃说的对,我们现下还是赶路要紧!”说罢翻身上马,众人不敢怠慢,忙翻上马背。
接下来一直到天色全黑,几人都没再休息,原本房承杰心挂着安平打算继续赶路,可地形不熟再加上又有两名女子同行,徐秋白更是一点武功不会,于是只得停下来歇息。
房承杰刚下了马背,正吩咐着赤羽和绿袖,忽听一路上东张西望的房银铃惊喜的道:“二哥!二哥!有人家!前面有人家!”
房承杰一怔,问道:“什么?”
房银铃仍是抬头盯紧了前方,回道:“前面不远处有烛火,应该是有人住!”
房承杰忙跃上树梢仔细看了看,落回地面后沉吟了半晌才道:“如此人烟稀少的地方竟会有人住?恐怕有些蹊跷,安全起见还是在此歇息吧!”
房银铃闻言气道:“你也知道是人烟稀少,又不是刀山火海,有人住又怎么了?我们先去看看情况,如果只是一般的住户我们就借宿一宿,倘若有不对劲的地方我们立即撤退怎么样?反正我们都是有功夫在身,脱身应该不难!”
房承杰犹豫了片刻,在看到房银铃带了些疲惫之色的脸庞时,微一点头,对赤羽吩咐了几句,而后便见赤羽一溜烟便没了踪影。
众人等了约一柱香的时间,才见赤羽兴冲冲的奔了回来,刚跳下马背就道:“前面是有一户农家,只住了一对老年夫妇,我观其身形并不会武,只是普通人!”
房银铃闻言一挑眉,得意道:“我说吧!看来今晚不用再露宿树林了,昨天晚上可真是冷死了!”
房承杰又问了赤羽几句,在得到没有可疑的答案后这才同意前去借宿。
几人骑的均是快马,不过片刻功夫便到赤羽说的那户农家门前,开门的是一个身形都有些倨偻的老者,头发花白,眼神略微有些浑浊,但为人很是热情,在听到几人的来意后二话不说的迎进了门,转头冲里屋喊着:“老婆子,来客人了,看看家里还有些什么吃的,都端上来吧!”
话音刚落便听里面应了一声,而后门帘一动,一名穿着粗布麻衣但洗的极为干净的老人行了出来,先是上下打量了众人一番,这才道:“几位客人先请稍等片刻,老身这就去准备!”说罢转身又回了里屋。
在老人将食物端上来之后,房承杰与房银铃不由面面相觑,桌上只有几个有些发黑的芋头,一小碟咸菜,外加每人面前一碗可以数出米粒的清粥。
老者将芋头和咸菜推到几人面前,不好意思道:“这里本来就贫瘠种不出啥粮食,如今又闹起了旱灾,能吃的便更少了,几位还请不要嫌弃,家里能拿出的也就这些了!”
房承杰更是不好意思的将那芋头又推回了老者面前,道:“老先生请不要误会,实在是我们几人下午都吃过了是以现在不饿,请老先生先用吧!”
老者自是连声不肯,房承杰拗不过,只好捧起那碗几乎是白水的清粥缓缓喝着,房银铃等人见状相继如此,老者这才甚为高兴的舒展了眉头。
是夜,房银铃满意的窝在虽有些寒酸但尚为暖和的棉被里,与睡在旁边的绿袖闲聊了两句,睡意渐浓,刚要睡着,忽听睡在隔壁的房承杰一声大喝:“什么人!”
忙一个翻身坐了起来,那点睡意早被吓的烟消云散,幸好是睡前不曾脱衣,所以下床穿好了鞋便一个箭步蹿了出去,一进到屋外便见到房承杰舞着手中长剑正与三名黑衣人缠斗,而赤羽也被两名黑衣人缠的脱不开身,房银铃忙抽出腰间软剑冲了上去。
房银铃虽是随着安平学了些精妙的武艺,但一来年纪尚小再加上平常偷懒,只与这些武功皆是不弱的黑衣人对了几招便显出弱点来,几次险象环生,但不知为何那黑衣人并未下杀手,每每都是躲开了房银铃身上要害,房承杰看在眼里心中一凛,当下明白这些人是冲着安平来的,手中长剑越发舞的滴水不露,几招逼退三名黑衣人,跃到房银铃身边手中长剑从一个诡异的角度刺伤一名黑衣人,一推房银铃吼道:“快走!”
房银铃被推的一个踉跄,心知留在此地只会成为房承杰的负担,脚下一点欲运轻功离去,却发觉内力一滞,因惯性整个人扑倒在地面上,顾不得身上火辣辣的疼痛一个翻身跃起,在感觉到体内调不出一丝内力后脑袋一空,整个心彻底的凉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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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第四十章 。。。
刚过三更时分,不知从何处飘来的乌云牢牢遮住了夜幕,低低的向地面压来,给人一种喘不过气的感觉,不时几道闪电划过,更是添了份惊惧。
房银铃在察觉到内力停滞的刹那便声嘶力竭的冲房承杰吼道:“二哥!有陷阱,快跑!”可话刚出口,便呆滞的看见房承杰手上剑势一缓,随即被一名黑衣人一掌轰的口喷鲜血倒飞而出,房银铃目呲俱裂的狂吼道:“二哥!”脚下蹒跚的往房承杰处跑去,可没跑几步脚下一软,竟倒在地上动弹不得。
受伤不轻的房承杰自是感觉到手足皆麻,挣扎了几下也软倒在地,只余口鼻仿若火烧火撩的用力呼吸着。
房承杰努力的转头向四周看去,而后不由自主的一抹绝望浮现,连赤羽和绿袖都被擒住了,每人被两名黑衣人押倒在地,脖颈上更是架了数柄长剑,房承杰担忧的向同样看着自己的房银铃望去,一咬牙,挪动着几乎没有知觉的四肢缓缓向房银铃爬去。
此时的房银铃早已是泪流满面,蠕动着嘴唇,低低的叫着二哥。
黑衣人眼见所有人都没了抵抗的能力,这才以一名身形稍微高挑的蒙面男子为首,站在房承杰二人五步开外的地方。
为首的黑衣人目光有些阴沉的从房承杰身上滑过,忽然低低的开口道:“违了主上的命令,还用我说怎么处理吗?”
蒙面男子话音刚落,站在男子身后的其中一名黑衣人忽然出列行到男子面前,单膝跪地沉声道:“属下知罪!”说罢手中长剑一抹,一股鲜血迸溅出来,不过片刻,便断了气。
蒙面男子神色未变,甚至连看都没有看那尸体一眼,只是略微摆了摆手,立即便有一名黑衣人迅速的冲入到农户屋中,只听两声惨叫响起,瞬间便又归于平静,而后那黑衣人又行了出来,拱手道:“启禀首领,那二人都已处理了!”
蒙面男子微点了下头,沉声道:“任务完成,带着这二人撤退!”说罢当先转身离去。
在男子转身的同时两名黑衣人缓缓行到房银铃身前,正欲伸手去抓,却见一抹银光带着些微呼啸声迅疾而来,黑衣人一惊,手一缩躲了开去,定下神便见一把闪着寒光的利剑深深的扎进房银铃身前的地面上,剑柄徒自颤动着。
黑衣人当下明白事情有变,正欲倒退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