夺嫡庶女-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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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同,这一股脱俗宛若来自天间,配上这四周的美景,甚是相宜。
“姑娘,我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安若展想了许久,也没想起来这张似曾相识的脸在哪里看见过,或许是因为在知画斋的相遇十分匆忙,而那日柳诗画也没有今日这般精致的妆容和华贵的衣衫,安若展一时间也便没有想起来。
一旁的柳黛梦见安若展这般温柔的和柳诗画搭话,心里的气就不打一处来,她强压着怒火,尽力保持着大家闺秀的仪态,“安公子说笑了,这是二妹柳诗画。诗画平日足不出户,不喜与人交际,公子怎会见过她。想必二妹是走错了路,误闯了望湖亭,还请公子海涵,来,我们继续喝酒。”说着,柳黛梦举起酒杯,往安若展的酒杯上轻轻碰了一下,暗示他快把魂儿拉回来。
没想到,安若展连看都没看柳黛梦,目光还盯在柳诗画身上。
柳诗画看着柳黛梦的样子心里暗暗发笑,这戏既然开始了,就没有不唱下去的道理,“不,大姐姐,我没有走错路,我是特地来向安公子道谢的。”
“道谢?”安若展疑惑地看着柳诗画,想了半天,终于想起她便是那日在知画斋遇到的女子,“你是那日在知画斋买画的女子?”
柳诗画浅浅一笑,“公子果然是好记性,那天的事情还多亏了公子有君子之风肯将那副《醉卧秦淮》割爱相赠,才让诗画得偿所愿。”
君子之风?割爱相赠?柳黛梦简直就要抓狂。敢情这两个人是早就认识了,看安若展那迷离的眼神,恐怕对柳诗画很有好感吧。凭什么,她只是一个庶女罢了,安若展凭什么肯多看她一眼却不肯看我!柳黛梦心里暗暗骂道。
第016章 姐妹俩的撕逼大战
安若展听着柳诗画的话,脸色青一阵紫一阵的,想想那天的事情他就觉得憋气。不过,既然柳诗画这么夸他,他当然不会说出这背后的隐情,他可不想将那件事情传出去丢了面子。
“二小姐言重了,有幸能够将佳品赠赠予佳人是安某的荣幸。能够因为一幅画结识二小姐更是三生有幸。”一看见柳诗画,安若展就忍不住地联想到了跟在她身边的阿尘,他一改目中无人的态度,说话的语气忽然客气起来。
柳诗画浅笑,“不管怎么说,诗画还是要谢谢公子。以后能和安公子成为一家人,也是诗画的荣幸。”
“成为一家人?为什么?”安若展似乎没有反应过来柳诗画所指,疑惑地看着柳诗画,问道。
柳诗画故作疑惑地看着柳黛梦,反问道,“大姐姐,听夫人说你要和安公子定亲,如果你们结成夫妻,那安家和柳家岂不是就成了一家人?难道这只是传闻吗?是诗画说错了什么吗?”
柳诗画故意这么问,想直截了当地看看安若展的态度,同时也当面让柳黛梦丢了颜面。她摸透了安若展对柳黛梦没有任何兴趣的心思,想当面让柳黛梦丢了颜面。
柳黛梦看着柳诗画这一脸无辜的表情恨不得上去给她一巴掌。她这分明是故意的。
在安若展面前,柳黛梦自然不能表现出自己蛮横的一面,讪讪地答道,“哦,那件事情八字还一撇呢,二妹,你这话说得太早了,还不快给安公子道歉?”
柳诗画笑着点点头,刚要道歉,却被安若展拦住了,“二小姐不必自责,此事确有传闻,不过安某真的没想到这事情竟然传到了柳家。”说罢,安若展起身,甚至没告辞,拂袖而去。
柳诗画望着安若展的背影,脸上挂着一丝冷笑。果然是妾有意而郎无情,他的心里该是装着另外一个女人吧。
“柳诗画,你无耻。”见安若展走远了,柳黛梦腾地站起来,刚刚压着的那一肚子怒火终于可以爆发了,扬起巴掌就往柳诗画的脸上打。
柳诗画伸手抓住柳黛梦的胳膊,“大姐姐,我是在帮你啊,我是让你看清现实,安若展对你没兴趣,你再贴上去只会让自己难堪。”
“你……”柳黛梦拼命地挣脱开柳诗画的手,狠狠地瞪着柳诗画,恨不得将她吃了,“这么做对你有什么好处?”
柳诗画的嘴角上带着冰冷的笑容,“陷害初夏,拿走我的步摇,对你又有什么好处?我告诉你,你若是惹我,我必加倍奉还。”
“原来……原来你是早有预谋,早就预先勾搭了安公子,然后在我面前示威。你这个狐狸精。”柳黛梦联想起刚刚安若展和柳诗画说的什么佳品赠佳人,一口咬定柳诗画是预先勾搭安若展来破坏她的大好姻缘。
柳诗画冷笑道,“不是天下间所有的女人都对安若展感兴趣,你放心,我不会跟你抢,因为我不抢安若展也不会娶你。”
“你……你凭什么?你只是一个出身低贱的庶女,凭什么跟我争?”柳黛梦还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气急败坏地骂道。
柳诗画无奈地笑了一下,心道,女人啊女人,总是为了男人而变得愚蠢。
“柳诗画,你等着,我一定会嫁给安若展的。”柳黛梦不顾形象地大吼道。
柳诗画点点头,转身边走边说,“恩,如果真有那么一天,我会帮你庆祝的。”
柳黛梦站在原地气得直跺脚,嘴里念叨着,“柳诗画,迟早有一天,我会让你跪在地上求我帮你。”
柳诗画刚回到梅芳院,阿尘便到了柳诗画的房间里,“听说你刚刚把大小姐气得不轻?”
柳诗画心里正觉得痛快,索性开起玩笑来,“没看出来啊,你竟然有打听这种事情的爱好?”
说一个男人喜欢乱打听,可不是在夸他,分明了是在讽刺。
阿尘听出了柳诗画戏谑的意味,反击道,“不,这可不是我有这种爱好,而是你们柳家藏不住秘密啊,你还没回来呢,这件事情就已经闹得沸沸扬扬了。”
柳诗画无奈地叹了口气,“唉!这府上的是非不是你一天两天看得清的,随它去吧。”
“既来之则安之,无害人之心,做利己之事就够了。”阿尘见柳诗画有些不高兴,安慰道。
“无害人之心,做利己之事?”柳诗画眸光闪动,看着阿尘,这样的话大概只有一个经历过尔虞我诈但又执著地想要洁身自好的人说得出来。
无害人之心,做利己之事。此举非君子亦非小人,但是满足了一个正常人该有的私欲。
“武林中事也是如此吗?”柳诗画随口问了句,一个身在武林的人,大概是从武林中悟出这个道理的吧。
“世间事皆是如此吧。”阿尘颇有感悟地感叹了句,“对了,我是想告诉你,清风楼主已经到金陵了,据我估计,这几天他一定会出手,你要多加小心。”阿尘话锋一转,说到正事上。
“清风楼主?清风楼死了那么多人,他这一来,一定是一场血雨腥风吧。”柳诗画有些莫名地担心,担心的不仅仅是她自己。
“血雨腥风是在所难免的,不过,据我对他的了解,他一定会找出是谁血洗了清风楼。”阿尘的目光忽然落到了柳诗画身上。
柳诗画愣了愣神儿,“你该不会怀疑是我杀了清风楼的人吧?”
阿尘噗嗤一笑,“当然不是,你一个弱女子,哪里有杀人的本事,我只是在想,这件事情因你而起,到底会是谁这么在乎你,因清风楼的刺杀而血洗了清风楼呢?会不会是巡抚大人?”
“爹是江南巡抚,朝廷命官,怎么会干这种勾当?你莫要胡说。”听阿尘将这事情怪在柳万卿头上,柳诗画有些不高兴地斥责道。
阿尘也只是试探,见柳诗画这般反应,感觉把话收回来,“如果巡抚大人没有可能,那就只有一个人可能这么做,而且有能力这么做了。”
柳诗画仔细想想,却也怎么都想不出来谁会这般维护自己。“你指的是何人?”
“思兰绝。”
“不会的,我和她素不相识,她怎么会为了我惹这么大的麻烦。”柳诗画不假思索地一口否定。
素不相识吗?难道真的是我想错了?阿尘的心里也开始划魂儿,看柳诗画的样子,不像是在故意隐瞒,阿尘的脑海里不断地重复着这个疑惑,如果真的素不相识,那思兰绝为何又要救她呢?
第017章 到底是不是真相
梅花山上,落梅亭内,霁月公子和阿尘相对而坐,居高临下看去,遍山梅花争艳,春意浓浓。
霁月公子一直舍不得放下手中的酒壶,一杯接着一杯地喝,仿佛这里只有他一个人,完全忽略了阿尘的存在。
“你到底怎么了?你知不知道现在这里是禁地,为什么非要约我在这里见面?”阿尘沉默了许久,看着霁月公子这一反常态的样子,有些沉不住气了。霁月公子向来是把天大的事都看得很轻,今日忽然借酒浇愁,阿尘免不了有些担心他。
“禁地才清净啊,不会有人来打扰。难道顾兄害怕吗?”满身的酒气,霁月公子还不忘开玩笑,这算是本性难移吧。
自从皇上下旨要到梅花山主持梅花节,梅花山便被封山,以准备迎接圣驾。当然,封山是封不住霁月公子和阿尘的,阿尘忽然接到霁月公子的消息,说要约在落梅亭里见面。阿尘没办法,只好偷偷潜入山中,来落梅亭寻霁月公子。可是霁月公子却一句话也不说,只是自己喝着闷酒。
阿尘没有心思和霁月公子开玩笑,一把夺过霁月公子的酒壶,“快说,到底出什么事儿了。”
霁月公子索性也不再喝酒,认真起来,“雇用清风楼杀柳诗画的可能是梅家的人。”
“梅家?”阿尘怔了怔,“哪个梅家?”结合着霁月公子今天反常的表现,他几乎已经猜出来霁月公子说的到底是谁,但是,这实在是太匪夷所思了,他必须再确认一次。
霁月公子淡淡地答道,“还能有哪个梅家?大燕第一皇商,京城梅家。”他的语气十分冷静,好像事不关己一样。
霁月公子口中的京城梅家乃是大燕首富,有“天下第一商”的美誉。梅家的生意遍布整个大燕国,涉及方方面面,不仅如此,梅家和皇家还有着密切的关系。在大燕太祖皇帝打天下之时,梅家已经是富甲一方的商人,曾经给予太祖皇帝巨大的经济资助,为此,大燕国建立之初,太祖皇帝亲自加封梅家为大燕第一皇商,从那以后,梅家名声大震。不过,近些年来,梅家和朝廷的关系渐渐疏远,很少再参与朝廷中事。
“你是说,你怀疑是你爹雇用了清风楼,想要柳诗画的命?为什么?你们梅家和柳家有什么过节吗?”阿尘听了霁月公子的话,皱了皱眉,若真是如此,也便不难理解霁月公子为何这般反常。
霁月公子不高兴地反击了句,“顾兄,你别把我和梅家扯在一起,从三年前梅守义把我赶出家门的那一刻开始,我就已经不是梅家的人了,当年的梅家公子梅拂浅早就死了。”
阿尘玩笑般地接了句,“你觉得梅拂浅死了,别人可不这么认为,这京城四大公子可不是百姓们说忘就能忘的,你的美名还是时时被人提起。”
在大燕国的京城,民间流传着京城四大公子的说法。这四位公子其中三位出自于官宦世家,分别是平王世子安若展,白家公子白月腾和宁王顾染尘。最后一位便是天下首富梅守义之子梅拂浅了。这四个人之所以能够位列四大公子,个个都有为人们所称颂的地方。唯独梅拂浅有些与众不同,梅拂浅是丹青高手,一幅画价值千金,那副《醉卧秦淮》便是他的手笔,可是,比他的丹青更有名的是他的风流,醒持丹青笔,醉卧美人怀,不过,他似乎醉的时候要远远多于醒的时间,京城的花街柳巷,几乎没有人不认得梅拂浅,他称得上是天下第一风流了。
可是在三年前,梅拂浅忽然在京城消失,没有人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传闻说,是梅守义逼着梅拂浅闭关读书,学习经商之道。实际上,梅拂浅并非闭关,而是离开了梅家,这一切都源于他和梅守义之间的一场争吵。
梅守义向来不满意梅拂浅无所事事,整天游手好闲,而梅拂浅呢,他也一向看不惯梅守义的经商手段,这一对父子可以说是天生冤家。矛盾渐渐积累起来,终于爆发,梅拂浅一气之下离开家,他虽为富家子弟,可一直向往江湖,也结交了不少江湖中的朋友。这一下子有了自由,他索性成立了明月楼,江湖上从此多了一位神秘而风流的霁月公子。
梅拂浅自嘲般地冷笑了一声,“这话倒是不假,我这风流的名声从京城传到了江湖,也算是此生无憾了。”
“好了,先不说你和梅老爷的事情。你凭什么认为柳诗画的事情和梅家有关?”关于梅拂浅离家之事,阿尘劝过他许多次,都未奏效。阿尘也不指望着今日三言两语便能解开梅拂浅的心结,他倒是反而更关心清风楼和柳诗画的事情。
梅拂浅将事情的来龙去脉仔仔细细地告诉了阿尘。
前几日,阿尘让他去查兰娘的背景,他发现兰娘在烟雨秦淮的时候曾经有一名好友,也是当时颇有名气的舞姬媚舞。奇怪的是,媚舞后来忽然消失不见,然而,她消失的时间和柳诗画回到柳家的时间完全吻合。于是,梅拂浅多方打探找到了媚舞,媚舞对梅拂浅说当日兰娘之所以丢下柳诗画不管,是因为收到了一封信,当时媚舞觉得事有古怪,便将那封信一直藏到了现在。当梅拂浅看到那封信时大吃一惊,这封信是用磁青纸写成,瓷青纸极为昂贵,最初为抄写佛经之用,即便是抄写佛经,一般的人家也是用不起的。然而恰好,梅拂浅的母亲程氏有用瓷青纸抄写经文的习惯,梅拂浅看了那封信,自然而然地联想起了母亲,再仔细看看,信虽然没有落款,可那分明是程氏的字迹。
“既然这信这么重要,媚舞怎么可能轻易给你看呢?”阿尘疑惑地插了句。
梅拂浅得意地一笑,“这个还真是要感谢你。那日柳诗画丢掉镂空金凤步摇,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