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月千回-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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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了,好象自从出了宫就再没有见到融绡,没有他的任何消息,也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了,是不是还在误会我?
见到千回先是无奈地苦笑又皱着眉一脸凝重的样子,玉妃又咯咯地笑了起来,“皇上,你们俩个怎么都这么有趣儿?”
皇上见到爱妃笑得开心,也是掩不住的笑意,千回却在下面低着头,不住地擦着汗,接下来,皇上又留了千回在宫中和他们一起进了午膳,又品了茶才放她回去。
* * * *
“玉儿;,你觉得这个王爷人品如何?”一个男子背着双手,迎着夕阳站在花丛中。
“我与她只见了这一面,也不甚了解,”玉妃沉吟了一会,复又说道,“不过,依我之见,此人并不是能成大事之人,倒是不足为患。”
“不足为患?”秦今池转过身来,厉声道,“如果皇帝驾崩的话,能够继承皇位的除了她能还有谁?我们的大计不能出一点差错,否则前功尽弃不说,还会为他人作嫁,我计划了这么多年,谁想半路居然杀出个程咬金,这个王爷突然回来了,现在她是我们的最大阻碍,必须除之后快!”
玉妃哆嗦了一下,犹豫地说,“哥……”
“不是说过了,不要叫我哥么?”秦今池面带愠色,“万一让别人知道了,你是我弟弟,你我可都得死无葬身之地。”
“是,我知道了,”玉妃怯懦地低下了头,接着说道“可是,那个,清秋只有她这一个妹妹,现在宝贝得很,要动她恐怕没那么容易,我看,我们应该从长计议。”
秦今池点了点头,又冷冷地说道,“还有时节,都让你给宠坏了,整天惹事生非,昨日柳姨娘来找我,说时节让人给欺负了去,让一群刁民揍的鼻青脸肿的。”
“啊?”玉妃猛地抬起头,怒火上涌,又恢复了高高在上的气势,“是谁?好大的胆子?敢欺负我们节儿?不想活了?”
秦今池冷哼了一声,“就是那个乳臭未干的臭丫头,那个永宁王爷!”
“怎么是她?”玉妃惊讶地说。
“怎么就不会是她?”秦今池一脸的阴冷肃杀,“玉儿,我们计划了这么多年,为了什么你的心里很清楚,爹娘和都不能白死,你要记住,对别人仁慈就是对自己残忍,任何阻碍到我们的绊脚石都要除去。还有,别怪我没有提醒你,你可千万不要对冷清秋动了真情,否则……”秦今池没有继续说下去,只是深深地看了他一眼,接着拂袖而去,“你自己好好想想吧!”
玉妃呆呆地站在原地,一个人久久地站在夕阳里,余晖映在脸上流下的两行泪清上更显惆怅,他就像是失了魂一样,喃喃地低语着,“清秋,清秋,我该怎么办?怎么办?谁能告诉我,我该怎么办?……”(注:冷清秋就是皇上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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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涌
“娘……”柳时节半个屁股着地,满是泪痕地拖着一把鼻涕抱着他娘虎威将军的大腿半是哀求半是撒娇,“我要嫁给冷千回,就是要嫁给她嘛!”
“胡闹!”虎威将军柳凤拧着那双又黑又粗的眉毛,“你看看你现在是什么样子?成何体统!”柳时节见老娘有点生气了,手怯怯地松了松,不过却还是赖在地上不肯起来。
柳凤看了看他,满面怒色;接着说道,“你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看来我平时对你果真是太骄纵了,她可是我朝唯一的王爷,皇上唯一的妹妹,岂是你想嫁就能嫁的?”
听了这话,柳时节不高兴了,用手抹了抹满是青春痘的包子脸上的泪痕,噘起嘴不服气地说道,“我知道她是王爷,王爷怎么了?我就是要嫁怎么着?我可是您的儿子,难道还配不上她吗?”
“你懂什么?”柳凤把衣角从儿子的手中拽了出来,“这皇室的婚姻都是不能自主的,历代的王爷贵胄都是由皇上亲自赐婚,与其相配之人一定要身份显赫,手握实权,通常是些政治联姻,都纯粹是控制人心,巩固江山的手段而已,现在你还要嫁过去么?”
柳时节眨了眨丹凤眼,似是在消化娘亲的话,过了一会儿,他又说,“那这不就更简单了嘛!娘你去请皇上下旨赐婚不就结了!”
“什么?”柳凤瞪圆了眼睛,本以为儿子能死了这条心呢,“你,你这个不成器的逆子!那个永宁王爷有什么好的?见人家一面就给迷成这样,死活都要嫁给人家?别忘了是谁把你搞成这样的?”她揪着儿子的脸蛋,咬牙切齿地说“你自己拿个镜子瞧瞧你现在的脸都肿成什么样子了?可真是名副其实的打肿脸充胖子了!”
柳时节摸了摸自己的脸,“那,那不怪她,她是个好人。”他的脑海里出现了冷千回的音容笑貌,从楼上一跃而下的芳姿,从他手中夺过胡萝卜时那酷酷的模样,离开时转身对自己的回眸一笑,完完全全的清晰地印在他的脑中,就像放电影似的一遍又一遍,想到这,一贯骄横跋扈的柳时节脸上也露出了甜甜痴痴的笑容,抬起头来坚定地说,“我不管,娘,我嫁定她了!”
柳凤看见儿子那三魂失了一魂的模样,心中不免气恼,“你,怎么跟玉儿一样不争气!皇家的人最是无情无义,你们怎么就不听我的话,一个个都往火坑里跳,简直都是自寻死路。”
“玉儿?是谁啊?”柳时节疑惑地问。
柳凤意识到自己说了不该说的,忙转移了话题,仿似没有说过刚才的话一样,轻声地安抚起儿子来,“儿啊,听娘说,这政治联姻可不比寻常,就算真的皇上赐婚,你嫁予她做了王妃,也定不会幸福,娘只希望你能嫁个普通人,平平凡凡幸幸福福地过完这一生,永远不要牵涉到皇家的人,也不要卷入朝廷的纷争里,这皇家争权夺利的阴谋还少么?你还小,心机又单纯,最容易被骗,受人利用了。而且这永宁王爷是什么样的人咱还没有摸清楚,你就这么贸然的想要嫁给她,娘实在是不放心,娘就你这一个宝贝儿子,你要是出点什么事,让娘可怎么活啊?乖,听娘的话。”
柳时节目不转睛看着娘亲,良久,竟“哇”地一声哭了出来,一边拍着大腿一边嚷嚷着“娘亲都不疼我了,以前您什么都依着节儿的,现在关系到儿子的终身幸福您却百般阻挠,您都不疼惜节儿了,我还不如死了算了……”一边用手捂着脸一边透过指缝偷偷地观察着柳凤的面部表情。
“节儿,娘最疼你了,乖,不哭。”柳凤见宝贝儿子哭了,慌得赶忙安抚着,用袖子拭去儿子脸上的泪水,声音也缓和了许多,“儿啊!好了,好了,咱先不说那些,娘问你,你就见人家一面怎么就非要嫁给她呢?这一面的感情能有多深?况且她对你是不是如你对她一般倾心呢?若是人家不喜欢你呢?”
柳时节不哭了,止住了眼泪,哽咽地说,“我就是喜欢她,对她一见钟情,她又漂亮又潇洒,还是王爷,我不管别的,她一定能给我幸福,再说了,她也喜欢我,还对我笑了呢!娘你为什么这么不讲道理,硬是要拆散我们俩个有情人?”
柳凤一时之间被噎得说不出话来,脸上红白交替,接着怒气冲冲地说“节儿,你,你真是鬼迷心窍了。总之,不管你怎么说,娘都不会让你嫁给她的,只要娘还有口气在,就不能看你走上绝路。 ”
“可是,为什么啊?”柳时节还是第一次看到娘亲生这么大的气,吓得眼泪汪汪的。低声叨咕着,“有那么严重嘛?”
“不为什么,说了你也不懂,你们在一起是不会有好结果的,你最好趁早死了这条吧。”柳凤冷冷地说完转身就走了。
柳时节愣愣地站在原处,这是怎么回事啊?怎么今天娘亲生了这么大的气?这么反常?以前娘什么都依我的!为什么就是不让我嫁给她?想破头了还是想不明白,不想了,反正娘每次都不准自己干这个干那个,最后不还是都允了,这次娘不帮我,我自己想办法,想到这,柳时节咧着嘴,露出昨天被打落的只剩下一半的门牙,透着风,得意地说,“冷千回,我是不会轻易放过你的,你早晚都是要娶我地。”嘻嘻嘻~~
“阿欠”正悠闲地躺在院心的摇椅上的千回重重地打了一个打喷嚏,睁开了眼睛,“是谁在骂我?”想了想,又困了,接着梦周公去了。
* * * *
密室里,青烟缭绕
柳凤正对着面前的两个牌位痛哭流涕,
“师姐,凤儿从小父母双亡,受尽世间白眼和冷遇,就只有你对待我像亲妹妹一样,你的恩情凤儿永世难忘,自从你被狗皇帝害死,含恨于九泉之下,凤儿每日就夜不能眠,一直计划着怎么为你报仇。节儿我也视如己出,百般呵护。可是现在他和玉儿竟然都这么不争气,爱上仇人的女儿,凤儿现在已经老了,死不足惜,可是玉儿和节儿都还小,要是真的出点什么事……我真是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了……”一边说一边哭着,一会不知又想到了什么,“不行,我一定要阻止,不管用什么办法,都不能让玉儿和节儿越陷越深,师姐,你一定要保佑我手刃仇人,为你报仇啊!……”
赏月
深夜
月凉如水,万籁俱静。
“吱哟”门开了,千回披了件长衫走了出来,屋子里实在是太窒闷了,又没有电视和电脑课看,这对于现代来的千回无疑是一种折磨。
“唉”在古代的日子还是真无聊啊!千回一边叹气一边在院子里走来走去,走累了她就小心翼翼地靠在院子里的“蛰人树”上,说来也奇怪,自从上次被蜇过吃了解药以后,不管她再怎么触碰,这树都老老实实规规矩矩的,感情这古代的树也是认主的?
伴随着凉风阵阵,千回舒服地闭上了眼睛,听着草丛里传来的蟋蟀的叫声,和池塘里的蛙鸣,身心和大自然都融合在一起,从心里到外都透着惬意,千回昏昏欲睡……
不过,怎么今天就是感觉哪里不太对劲,有点怪怪的,凭她多年练出来的敏锐的第六感,和后背凉飕飕的感觉,加上今天还是月圆之夜,想到这,千回打了一个寒颤,似乎听到了一声隐隐约约的狼嚎,莫非我的后面……?她猛地一回头,还好还好,没有人,不,是没有鬼,千回喘着粗气拍了拍胸口,又擦了擦额头上渗出的冷汗,自从来了古代,这胆量也远不如从前了,以前自己一个人在家看《咒怨》都没怕成这样,莫非这个世界真的有什么灵异的东西?想到这,千回的腿都软了,定了定神,就闭着眼睛向屋子的方向狂奔而去,
忽然,不知道踩到了什么,脚下一滑,向后一仰,四面朝天地摔在地上,“哎哟”千回光顾着疼了,一时之间忘了害怕,揉着后脑勺,正在她一抬头的瞬间,“妈呀”房上飘着一个披头散发一身白衣服的……鬼!
千回顿时吓得忘了呼吸,僵着身子呆坐在地上,心里却是清明的很,救,救命,可是嘴上就是喊不出来,那个鬼见状,身子一跃竟直奔千回飞了下来,一把揪住千回的衣襟向上一带,两人都已身在房上,千回的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身子有如筛糠一般抖个不停,“鬼,鬼,”
“什么鬼啊?是我!”白衣男鬼凤眉一挑,用没有温度的声音不悦地说。
“你,你,”千回看了看男鬼,又使劲揉了揉眼睛,不敢置信地说,“是你,骆,璃!原来,原来,你,居然,是鬼啊!”
“什么?”骆璃听了,差点没背过气去,“王爷,我是人,不是鬼!”
这句话并没有消除千回的恐惧,她干脆把这话屏蔽了,因为鬼说的话就是鬼话,谁会信他的鬼话?
千回的心里战鼓狂擂,却还是强打起精神,哆哆嗦嗦地伸出一只嫩嫩的小手,试探性地摸上了那张被月光映得惨白而毫无血色的脸,那脸丝毫没有温度,冷冰冰的,(骆璃:废话!我在外面站了那么久冻的!)千回像被针扎了一样跳了起来,“妈呀!没有体温!真的是鬼!”
“王爷!”骆璃面带愠色,攥了攥拳头又松开,却还是强忍着说,“玩够了没,你觉得这样有意思么?”
千回悻悻地垂下了头,看着脚下的瓦,小声嘟囔着“谁让你大半夜的穿成这样站在房顶上吓人了?”
“我只是睡不着出来赏月而已!”骆璃很快恢复了平静,淡然地说着。“没想到会吓到王爷,是属下失职了!”
“啊,没关系,”千回反倒不知道该说什么是好,一平复下来就想起了上次喝醉抱着他胡闹的事,虽然自己已经记不得了,可是春桃说的应该没有错,现在倒是有些不好意思起来,脸上也微微的染上了红晕,幸好天很黑看不见,不然还真是羞赧至极。
“那个,我也睡不着,一起赏月吧。”千回不好意思看骆璃的脸,连头都不敢抬,径自找了个还算平稳的地方,一屁股就坐了下来。骆璃看了看她,没说话,也在她的身侧坐下,两个人都无语沉默,只是看着同一轮圆圆的月亮入神。
良久,千回拽了拽外衣,清了清嗓子,最先开了口,“骆璃,我认识你也有段时间了吧?”
骆璃扭过头来,很不理解她怎么突然问起这个,“回王爷,一个月零七日。”
“以后在私底下你还是叫我千回吧,你这一口一个王爷的我不爱听。”千回不耐烦地说。
停了半晌,骆璃才说了一声是,千回接着说,“我觉得我好想还一点都不了解你,总是感觉你好像有很多秘密,呐,你的家庭情况,家庭住址,过去的经历啊,婚姻状况啊,甚至我连你的确切年龄都不知道耶!”
“家庭住址和婚姻状况,是什么意思?”骆璃皱着眉不解地问。
“嗯……”千回想了想,“家庭住址就是问你祖籍何处!婚姻状况就是问你有无婚配!”
骆璃点了点头,露出一股钦佩之色,这王爷的花样还真不少,连话也跟别人说的不一样,但转瞬即逝,“属下今年一十有八,并无婚配,祖籍金阳,后因父母双亡而流落江湖,曾被高人收养传授了我几年武功……”
“那你是怎么跑到左相府的呢?”千回扭着脖子看着他,急切地想知道这个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