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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网王-东京钻石-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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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寺岛有季受惊似的从长椅上站起来,扯住了正欲转身回到手术室内的病理医。
  “岸本医生身体不适无法继续手术,现在由忍足医师代替主刀。”
  “那么,病人的情况怎么样?”
  “请冷静,我们……会尽力而为。”病理医似乎有点无法直视她的咄咄逼人的颜色,迟疑了一下,迅速闪进手术的门。
  “这算是什么回答!”寺岛有季几欲上前,冰凉的大门合拢,筑起一道不可逾越的藩篱。
  “你就算进去也无济于事。”
  肩头被人按住,迹部景吾站在身后冷冷看她,深邃冷静的眼神让她少有的感性冲动渐次冷却下来。
  “你不会懂的。”她长吸一口气,气力衰竭似的把抓在门把上面的手挪下来。
  迹部皱了皱眉,这女人柔弱的样子让他有点不适应。
  手术上方辟出一方玻璃屋顶,是用来供界内人士观摩手术过程而用的,非特殊情况不对家属开放,迹部景吾却轻而易举的破了这个例。
  “忍足侑士是个天才没有错,但是佐藤院长,难道东大附属医院没有比他更有经验和技术的资深外科医生了吗?”迹部景吾站在观摩台上冷眼看着手术台前忙碌的人影,冷峭的眼神不经意便落在身后半百老人的身上。
  “医师在手术之前要进行好几道消毒手续需要耗费不少的时间,以病人目前的状况是撑不了那么久的。”闻讯赶来的佐藤院长注视着玻璃,因为突发事故而显得震撼的表情还没有来的及在脸上褪去,“侑士一直跟随岸本医师从事临床研究和练习,经历过至今为止以来的二十几场Batista手术,由他代替主刀也是情急之中的上策。”
  “那么你告诉本大爷,手术成功的几率有多大,啊恩?”
  迹部眉峰一掀,递过一道让人不寒而栗的军刀色目光,佐藤信彦面部的表情一滞,噎嚅了一阵没有说话,只是把目光投降肃立在明亮玻璃面前的寂寞女子。
  苍白着脸色凝视着手术台,长久时间未发一言,只将精致的牙齿咬住单薄的唇,细细的渗出血丝来。
  “我该去看看岸本医生了。”半晌,佐藤信彦道了句,转身离开。
  迹部景吾知道,这是一场豪赌。
  “或许本大爷不该带你来这里。”
  静静的注视着女子单薄的背影,冰之帝王蓦的道了句。
  “刀口缝合完毕。”忍足侑士将双手从鲜红灼热的心脏上离开,带着手套的指尖与掌心尽是一片汗液浸透的沁凉,他抬起头来看了一眼上方观摩台上的人,因为额间出汗的缘故,眼镜片上蒙上了一层雾气,“启动心脏起搏系统。”
  冰凉的仪器上面数据跳动,没有机质。
  近分钟的时间有如一个世纪般的漫长。
  “走吧,在这里会给医生带来压力。”
  迹部蹙起眉来,伸手扯住她的手腕,却被她固执的挣开了。
  这紫头发的华丽男人眯起眼睛来,想说什么却见底下手术室里的人混乱起来。
  “心脏没有复跳。”团队里唯一的女性成员,护士浅野莉磨的声音控制不住地颤抖。
  “加大电流,注入强心剂。”
  仿佛听到死神脚步一般,白色的手术室里顷刻一片混沌。
  隔着玻璃听不到里面的响动迹部死死地盯了混乱的人群,忽的上步扯过寺岛有季的手臂,言语短促却不容违抗:“别看了,走吧。”
  “Yada!”她却突然爆发出哽咽着的悲鸣,奋力的挥臂企图摆脱他的桎梏,却被他死死扣住了手腕,将身子往后倾去。
  她倒在医院冰凉的地板上,单手撑住地面,回头望已经充斥着恐慌的手术室。
  躺在手术台上的少年,他的心脏不再跳动,身体渐趋冰凉。
  哈迪斯挥舞收割的镰刀获取生命的献祭,黑色的羽翼轰然降临。
  寺岛有季颓然跪倒,双瞳迷失了焦距,抽搐般的动了动唇角,不觉便有泪水泫然地落下来,湿润了干裂的唇尖,咸涩的味道在唇齿与咽喉间弥漫开来,悲伤逆流成何。
  迹部景吾静默地看她,保持着适才拽住她手臂的姿势,这个女人悲伤的样子,没有痛哭流涕与哀婉缠绵,只是淡漠而无焦距的眼神,凄婉的惊心动魄。
  他蹲下来,单膝点地,强势地将她的头别过来偎进自己的臂弯里。
  “别看了,听到没有”他道,“本大爷叫你别看了!”
  那一瞬间她的身体抽搐的厉害,阿曼尼的黑色西服上濡湿了一片。
  心电图冰冷的数据线宛如平静的河流缓缓流淌,忍足侑士抬起头,望了一眼对面伏地而泣的悲情女子,缓缓的低头,借住眼镜与碎发遮盖了眼底的莫名的哀伤,扬起性感慵懒的声线:“缝合吧。”
  肃杀的风在医院的走廊间穿行,断断续续的吟哦,向广漠无边的天空里延伸,引领亡者进入天堂。
  她在梦里哭泣,眼泪落在心底,仿佛剜去了一块柔软的血肉,茫然疼痛如同失去海水的鱼。
  梦里是荒漠一般的黑暗,少年倔强而苍白的脸,看不清楚表情。
  只在眼前徘徊了一阵,然后倏忽的消失了。
  她从梦魇里惊醒,睁开眼睛,却是病房里刺目的白,苏打水的味道让她觉得酸涩。
  “醒了?”温暖的手掌覆上她的额头,借着朦胧的灯光她看清了带着无边眼镜的淡金色头发的男人,清冷沉着的音质让她松了一口气。
  “什么时候过来的?”
  “下了庭就过来了。”手冢国光神情复杂地看她,把手从她的额前抽离,“你到现在都没吃东西吧,我叫护士去弄一点。”
  “我不饿。”她淡淡的道了句,气力虚弱,目光从天花板移向窗外,黑夜仿佛是在骤然降临,在下午抵达的冷空气到了晚上气势不减反增,即便是隔着玻璃,也依稀能够感觉到北风在黑夜里穿行的呼啸声。
  “多少吃一点,否则你的胃会疼。”手冢皱皱眉,开了房门出去。
  呐,Tezuka,我已经,除了心什么都不疼了。
  仰面躺在床上,她黯然合上眼睛,清浅的晶莹液体顺着睫毛缓缓的滑落下来,融进白色的床单与被角,绵密的纹理一片斑驳。
  她缓缓的睁开眼睛,对面的时钟指向晚上九点,雪洞一般的病房里寂静无声,深秋的寒意侵骨而来。
  寺岛有季挣扎了一下坐起来,靠着床头抱起膝盖,瑟缩起玲珑的身躯来。
  抑或,连心都已经有点麻木了。
  把头枕在臂弯里,低低的冷笑。
  这世上,终究只剩下了她一个人。
  手冢国光拎着一次性餐盒回来,望着瑟索着身体苍白女子,修长的手指在门把上停留了片刻,掩上门走过去。
  “在餐厅弄了点白粥,暖一下胃吧。”把餐盒放在床头柜上,打开盖子,便有清浅的粥香弥漫开来,热气朦胧了冰凉的镜片,手冢国光不觉怅然叹声。
  他赶到的时候已经将近黄昏,寺岛诚一的遗体已经冰凉,苍白而缺少阳光的少年,没有人知道他逝去时候有着怎样的心情与愿景,实在期盼生命的阳光,还是向往死亡的国度?
  “这么多年来我一直都会这样的梦。”蓦的,床上的女子缓缓的道,目光像河流一样流淌在等下乳白色的被子上,“时刻提心吊胆地想,也许不知道哪一天,他就这样去了。”
  “有季……”手冢的动作一顿,这素来冷静八风不动的青年犹疑了片刻,没有说话。
  “现在这个梦终于醒了,没有征兆,突如其来,那么的干脆。”她没有理会他,自嘲地挑了下唇角,自顾自的说下去,“十五年前也是这样,母亲进了医院,没有醒过来。然后我的身边多了诚一,那么一个小小的婴儿,身体差,还有先天性的疾病,现在,连这个孩子都离开我了。”
  这女子若有若无的叹息,泪水潸然的下来,声音变得模糊。
  “不用在看到他的时候想起那些不愉快的往事,不用每天提心吊胆的担心他病情是否恶化,不用每天那么努力的工作赚钱支付手术费……我应该感到轻松了不是吗?但是,Tezuka,为什么……”
  手冢国光俯下身,拥抱她的身体,她在他的臂弯里痛哭,悲伤在黑夜里汹涌如潮,这世界,她终于成了孤身一人。

  Chapter9 谋杀

  入夜以后的东京灯火万家,璀璨的华灯擦亮了黑蓝色的苍穹。
  迹部景吾站在忍足位于高层的办公室窗口鸟瞰这个商业都市辉煌的夜景,手里的一杯曼特宁咖啡已经冒完了最后一丝热气。
  他回过头来打量了一眼忍足,后者从手术台上下来之后便以一种极其倦怠的姿势沉在柔软的沙发里,眼睛摘下来放在面前的茶几上,墨蓝色的头发散乱的落到额前,茶几上一瓶82年的红酒已经见了底。
  “看来被打击的不轻,啊恩?”
  迹部扬扬眉,品了一口已经凉却的咖啡,似乎是不满意冷却的温度与口感,皱了下眉放在一边。
  “真是不留情面啊,迹部。”忍足跷着腿窝在沙发里,扯出一抹无奈的笑意,褪去了眼镜的五官隐没在暗淡的光影里,情调别致,“突如其来的医疗事故,第一次主刀却失败了的Batista手术,好歹也安慰我一下吧?”
  慵懒的声线恰到好处的掩盖了他的疲劳,迹部却记得他当时卸去装备走出手术室时满头淋漓的汗水和疲倦的神情,墨蓝色的头发掩盖了眼底的忧伤,这是关西狼平日不曾有过的表情。
  “冰帝的天才也会感到失落了,真是奇迹。”迹部冷笑了下,将手□裤袋,身上的西装已经脱下,只着一身白色的衬衫,落在窗户上满的剪影修长,“那不适合你,忍足。”
  后半句的咬字加重,肯定句。
  忍足幽幽笑起来,摇头:“在手术室里的时候,大家的注意力都集中在那颗心脏上,仿佛那不是个人的器官,而是机器上面的某个零件,可以随便拆解。可是当那颗心脏真的不再跳动哦的时候,大家才开始慌张起来,才想起来躺在那里的是个活生生的人,可是已经来不及了。这是不是很讽刺?”
  “忍足……”迹部皱眉。
  “比起这个我见过更多的死亡的病例,冰冷的尸体和坏死的器官,我以为我对这些都已经麻木了。”忍足侑士,冰帝的天才,脸上终于浮现出空濛的色彩,“但是迹部,真的是,非常的沮丧呢。”
  “如果这次成功的话,儿童心脏研究中心的事情就可以批下来了吧?”
  “事实是,我们不得不对本次医疗事故做出恰当的解释,还有因为儿童心脏中心计划失败的事情做好在董事局会议上解释,虽然这些都是佐藤院长该操心的事情。”忍足苦笑一下,晃了晃手里空荡荡的酒杯。
  “算了吧,忍足。”迹部哂笑一声,“你不过是因为第一次的主刀失败而觉得有辱天才之名罢了。”
  “我可不是你,迹部。”
  “你在意那个孩子?”
  “想想我们十五岁的时候在做什么?”
  忍足优雅的微笑。
  那年红土场上的喧嚣已成轰轰烈烈的过往,白驹过隙,似水流年,迹部记得自那以后自家阁楼上那间废弃的房间便堆满了head的球拍,灰尘随着年岁日益增厚,彼时曾经并肩奋战的后辈与同伴终于在各自前途奔忙中逐一消失了音讯,算来真正在学生时代一路相伴的挚友,恐怕也只有了忍足而已。
  那时节他们是如此的少年轻狂可以肆无忌惮挥洒自己的青春汗水,而有的人连拥有这样的梦想都是奢侈。
  迹部惘然了片刻,收回神来,看了一眼已然有了醉意的忍足,低低唤了一句:“忍足。”
  “呐?”
  “责难无以成事。”迹部财阀未来的掌权人优雅的扬起侧脸,“同样的,光有愧疚也是没有用的。”
  他从椅背上拿起自己被泪水濡湿的阿曼尼西服外套:“本大爷要回去了,你有时间在伤春悲秋的话,还不如好好考虑怎么处理接下来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
  “kabaji,走了!”
  “use!”
  办公室的门被重重的合上,听着走廊里传来主仆两人亘古不变的对话,忍足苦笑的摇摇头,举起酒瓶倒出最后一点红酒,琥珀色的液体在眼底荡漾。
  一夜宿醉的结果便是头部久久的酸疼感觉,一道尖锐的电话铃划开清晨办公室的寂静时,忍足侑士艰难的睁开惺忪的眼睛,抓起放在案头的手提电话。
  “忍足医师,岸本教授自杀了!”
  那个叫做浅野莉磨的护士带着哭腔的声音让他几乎从沙发上滑下来。
  岸本隆也被发现在自己的办公室里死去,死因是服食药物过量。
  穿着白大褂的医生坐在自己柔软的办公椅上,清晨的阳光射进卷起的百叶窗,照射到他的脸上,面容宛然如生。
  整个东大附属医院受到不小的震动。
  警视厅搜查四课凶杀组在第一时间介入,封锁了现场之后将前一天参与手术的各色人员和其余相关人士通通叫来做了一遍笔录,综合所有的情况没有得出他杀证据,但精明的负责人也只是留下“继续调查”这样模棱两可的话而已。
  “呐,日吉,一起喝杯咖啡如何?”
  忍足侑士抽了个空挡叫住了其中一名利落精干的年轻警员。
  “忍足前辈看上去精神很不好的样子?”
  “啊,不好意思昨天不小心喝多了。”忍足侑士窝在沙发里打量这个当年冰帝网球部里冷酷倨傲时刻叫嚣着“以下克上”的年轻后辈,不好意思的揉了揉依然酸痛的太阳穴。
  浅野莉磨红着眼圈推门进来替两人送上新煮的咖啡。
  “因为手术的事情?”日吉若挑了下眉,扫了一眼还没有来得及收拾的空酒瓶。
  “需要证人么,我打电话叫迹部来。”忍足装模作样地去摸手机。
  日吉若黑线。
  “忍足前辈想知道什么?”
  三年前他从东应大学刑侦科毕业进入警视厅,目前已经是凶杀组的骨干,自然不会单纯的认为忍足的邀请只是朋友之间单纯的叙旧。
  “这件事情,你们警方是怎么看的?”忍足毫不意外他的直接,懒懒扯了一下唇角。
  “护士说昨天下午把岸本教授扶回来本来是想做一下检查的,但是后来岸本教授醒过来执意要求一个人待在办公室稍做休息,所以一直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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