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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部分

网王-东京钻石-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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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女子皱了皱眉,微微叹了一声:“既然手头有事,不必这么急的赶过来的。”
  “都已经处理完了。”听她这样说,迹部隐约蹙了下眉,“被你这么说,倒好像是怪我来晚了一样。”
  “你知道我没有这个意思。”
  “真的?”他看着她低垂下眼睑,深灰色的眼底黯了黯。
  “不然怎么样?反正已经……”她不愿看他的眼睛,把视线转向窗帘后面迷蒙的夜色,喉咙深处却是微微一哽,再也说不下去,索性蜷起身子把脸埋进臂弯,抱着膝盖把十指紧紧地绞起来。
  隔了很久不见她抬头,迹部终于放弃似的叹息了一声,探出手去微微触碰她的肩头,没有得到回应。
  于是他的眉峰蹙得逾紧,试探性的伸手,触及她的脸颊却惊觉指尖已是一片湿热,他骇然的挑了一下眉,硬生生地将她的脸抬起来,然后便看到她的泪痕,暗淡的天光里斑驳一片。
  女子有些惊慌想要躲开,却被他牢牢地固定住,然后拖进怀里,清浅的吻,便带着男子淡淡的体温簌簌地落下来,和咸涩的泪水混合在一起,濡湿了脸颊。
  她的身体僵硬了一下,似乎宣泄什么似的,终于响起断断续续地啜泣声。
  ——Keigo,孩子,没有了……
  以后会有的,有季,会有的……
  仿佛安慰似的轻轻拍打她的后背,迹部抬起眼来,深灰的眼瞳在柔和的光影里有苍凉的暖意缓缓地流转过去,只是一瞬却又有些许肃杀而萧条,带着莫可名状的决绝,复又幽幽暗了下去。
  之后她哭了很久,等到终于哭累了,迹部扶着她往侧边微微挪了挪,在床上腾出一点地方,斜斜的歪在床头把她搂在怀里,熄了灯,两个人静静看天光下色调暗淡的天花板。
  “时候还早,不再睡一会儿么?”
  她摇了摇头,下午昏迷的时间太久,夜里却总有噩梦,实在是睡不安稳。
  “不用管我,自己奔波了一天不累么?”
  迹部想起来,从中午到现在,刚刚经历一场高强度的谈判,再搭了几个小时的飞机,奇怪的是一点睡意也没有,头脑反而出奇的清醒。
  “本大爷可是越夜越精神的人。”他轻笑了一下,低头替她理了一下略微凌乱的头发,“倒是你,脸色这么差,还不老实去睡。”
  “睡不着而已。”
  “怕做噩梦么?”
  她停顿了许久,抬头看他深邃的眸,终究是点了下头。
  “很混乱的梦,好像是现在,又像是过去。”她收回视线,抬头望着暗淡的房顶,声音平缓,“看到车子朝我压过来,想要尖叫,却看到十几年前母亲从台阶上摔下来的样子,浑身是血……”
  迹部搁在她肩头的手微微僵硬了一下,微微蹙了下眉:“你母亲?”
  她仿佛意识到自己的失言,只是苦笑了一下:“是十六年前的事情了,那时候父亲远在美国,舅舅把我们寄住长谷川家,母亲当时怀着身孕,突然在一天晚上失足跌下来,流了很多血。后来她在医院里生下了诚一,自己却一个人走了……”
  迹部沉默着听她缓缓道来,没有去看她的神情:“真的只是失足吗?”
  “不知道。”她摇头,“可是那一天我听到过楼道里女人的争吵声,一个是母亲,还有一个是我的舅母长谷川贵子。那时候我跟枢就站在楼下,看着她摔下来,然后血流成河……”
  她似乎有些冷,拉上腋下的被子:“也许是从那一刻起我的人生就被改变了。”
  “从那时起,离开长谷川家的吗?”
  “母亲的一个朋友出于道义照顾我们,可惜几年前就去世了。那些年为了读书和诚一的医药费,以前母亲名下一笔基金也被耗的差不多,后来入行做了律师,才变得好过一些,可是这种时光也没有持续太久……”
  迹部靠在床头听她缓缓道来,脸上的神色有些许萧条。
  “长谷川贵子跟你母亲不对盘么?”
  “那个家里,除了舅舅和枢,没有人欢迎我们。”
  “因为那件事?”
  “毁弃已经定下的政策联姻跟不名一文的穷小子私奔,放在迹部家也是败坏门风的事情吧?”她苦笑了一下,“可是我后来想想,有时会觉得奇怪。经历过那样惊天动地的风风雨雨,他们之间的感情不应该浓烈而持久吗,可是仔细地回想,他们相处的时候从不吵架可也不亲密,只是客气,真的只是客气而已……”
  迹部沉默了良久,叹息一声,凑近来把她往怀里带了带。
  “想这么多作什么,真要知道不如去问当事人……”
  她微微愣了一下,知他是在说笑,略略弯了弯唇角,线条柔和。或许是说了太多的话,倦意很快便层层叠叠地袭来,之前梦境里惊惶不安地情绪,如今被他圈在怀里反而觉得安然许多。于是终究没有再说什么,只懒懒地阖上眼睛,把半边的素颜埋到他的怀里去。
  迹部微微怔了一下,不再打扰她的安静,只是节奏轻缓的拍打她的前胸,仿佛是在轻轻地哄孩童入眠。
  次日睁眼的时候,女子还在他的怀里沉睡,日头已经很高,但并不热烈,透过窗帘洒进来,泻在半边的素颜上,很是柔和。
  手冢国光和酒井音无推门进来的时候,正好看到迹部财阀的年轻总裁斜靠在病床的一头,刚刚打了盹的样子。
  脸上鲜有表情的年轻律师有些诧异,对方却已察觉到声响做了静声的手势,然后动作轻缓的床上起来,披上搭在椅背上外套,走出来。
  “什么时候回来的?”
  “昨天晚上。”
  确切的说,是今天的凌晨。
  手冢国光看他眼底因为缺少睡眠而浮起一点血丝,皱了下眉,没有再说什么。
  之后的事情交给酒井音无和早上过来的查房的浅野莉磨,两个国中时便有交集的年轻人一前一后的走出大楼,在医院的草坪上慢慢悠悠的踱步。
  “说起来很久没有见了,Tezuka。”
  “嗯。”
  早上的空气很好,并不强烈的阳光铺洒下来,隐隐有斑驳的碎金闪烁,手冢国光望着他站在阳光下挺拔地背影,只是推了下鼻梁上眼镜,惯常地惜字如金。
  前面是医院特意辟出来的网球场,人并不多,三三两的黄色小球在空中来回划出漂亮的弧度。
  迹部停下脚步,隔着外面的铁丝网朝里望去,没有回头,声线却是异常的清楚:“现在还在打么,Tezuka?”
  “不太了。”手冢国光的话很少,低头看看自己的左手,握起复又摊开,仿佛在回忆着什么,终究抬起头来,冰凉的镜片在太阳泛起斑驳的光,反而看不清楚脸上的表情,“你呢?”
  “偶尔。”迹部轻笑了一下,便径直走进去,入眼是一方宽敞的草场绿地,有出界的球落到面前,抬手娴熟的握在空中,然后轻轻扬手,明黄色的原点沿着原来路线返回,线条明亮流畅,
  “听说当年那个小鬼在ATP很活跃,以前本大爷还以为在那之前应该有你的位置才对。”
  “那次左手伤的太严重,可以握拍,打比赛却是不可能了。”手冢国光淡淡的,跟着他走进来,隔了几步路立定,“虽然很遗憾,但也是没有办法的事。”
  “啊,那样的日子,终究是过去了。”迹部抬头迎着如雪的阳光,眯起眼睛,深深吸了口气,然后睁开,不知是在对他说,还是对自己的说。
  淡金色头发的青年静静的看他,不知他是否是想起了他们少年时青春洋溢的峥嵘岁月,正沉吟时,却听他蓦地转了话题:
  “呐,Tezuka,你好像并不开心的样子。”
  手冢国光用指尖顶了一下冰凉的眼镜架,走近了几步却没有正面他,只是望着球场里来回奔跑的身影:“我很后悔,迹部。”
  “嗯?”
  “如果当初我不推荐有季接手你们财团的收购案,她就不会认识你,也不至于像现在这样辛苦。”
  有些出乎意料的答案,迹部怔了怔,轻笑了一声:“你这是在指责本大爷,啊恩?”
  “难道不是?”他终于回过投来看他,“我不管你们之间达成了怎样的协议,但是迹部,把她一个人丢在罗马不顾她的伤势,意外流产也迟迟联系不到你,这就是你做丈夫的责任心?”
  迹部沉默了很久:“如果你指的这两件事,那我确实无话可说。”
  手冢国光皱起眉来,一时没有说话。
  “她以前不是这样子的,迹部。”隔了很久,他方才叹了一口气,“虽然和现在一样,很坚强,很干练,很会伪装,但至少高兴还会笑,伤心会哭。可是现在只是短短的一年,我已经很少看到她没有负担的轻松表情了。”
  迹部深灰的瞳浸在淡金色的晨曦里,水波不兴。
  良久他开口:“你想说这一切是本大爷造成的,嗯?”
  “你错了,Tezuka。”没等他开口便自顾自说了下去,“那样的童年,那样的遭遇,你以为她这一辈子可以平平淡淡的过下去?那一次是她的弟弟,下一次谁知道会不会轮到她?一味逃避只会失去反击的力量,到最后连自保都不能够。人生的道路有很多种,她不过是选择了最适合自己的一种而已,尽管这条路布满着荆棘和鲜血。”
  “这算是自我辩护的理由?”
  “你要这么说本大爷也没有办法。”迹部笑起来,“只是很巧我们的道路是一致的,没有人可以把她从我的身边带走,包括你,Tezuka。”
  末句的咬字似乎被加重了,手冢国光竟然有了一丝凉意。
  “她对你而言,究竟是什么?”
  这样问的时候,迹部已经转身走了开去,听到这一句,脚步顿了顿,没有回头,只是声线里带了点苍茫的色彩。
  “一个人站在高处让万物都臣服于脚下,可如果没有人见证分享也会是件遗憾的事情吧……或许,就是那样的存在吧……”
  他抬头看看秋日白云苍狗的天空,走出球场,抬眼便见秋山拓麻和桦地崇宏在老远的地方等着他,于是加快了脚步,深灰色的瞳里掠过几末加重的寒意。

  Chapter37 道歉

  早在从大阪搭乘专机起飞之前,迹部便命人开始调查事情的始末,出乎意料的是,等到秋山拓麻所谓的调查结果递到面前时,却只是简单的扫了一下,再没有任何表示。
  甚至之后的几天里,迹部财阀总裁夫人事故流产的消息也出乎意料没有登上各大八卦杂志和网络新闻的头条,业界各大媒体更是一片风平浪静,这对于这个浮躁喧嚣的社会来说实在是有点不可思议。
  但对于当事人来讲未必不是件好事,至少在目前这段时间里寺岛有季可以安心呆在东大附属医院里调养虚弱的身体,避开外界媒体纷至沓来的打扰,除了迹部景吾执意要在病房外面安排的黑衣保镖外,总体而言是安静随意的。
  在轻井泽静养的迹部景毅得知消息后亦来医院看过几次,多少有些惋惜,神情却是关切的,只说两个人都还年轻,以后还是有机会的。对老爷子的宽慰,有季只能抱以礼节性的淡淡一笑,并没有太放在心上,只是有时抬起头来,看到这老人投来的目光会有微微地怔然,与迹部景吾酷似的眼睛,深邃辽远,却平添广袤沧桑的感觉。
  明明是在看她,却仿佛穿越了时空,审视着其他的人。
  她不甚喜欢这种感觉,却无从抗拒,只能淡淡地避开,再不去理会,偶尔心血来潮时觉得疑惑,想要和迹部提起,却终究还是放弃了,或许不过是她的自己的错觉,不确定的事情还是不要过早说出来的好。
  而近来迹部本人似乎也有些忙碌,但不论怎样每天都会抽出一定的时间过来陪她,晚上拥着她入眠,噩梦倒是少了很多。手冢国光和酒井音无闲暇时也会过来看她,说些律所里的琐碎事情,每天的时间便这样打发过去。
  直到一周之后长谷川枢出现在她的面前。
  彼时她已经能够下床随意地走动,站在窗前沐浴午后的阳光,白色的病号服与并不热烈的阳光交织在一起,显得淡漠苍凉。
  “前辈,那个是……”
  原本并不想见他,病房外面与保镖争执声却越来越大,于是她淡淡皱了皱下眉,拜托身边的助理去把他带进来:“请他进来吧,就说是我的意思。”
  长谷川枢应该是来过好几次了,进了门并没有马上说话,只是立定了看她在窗边的剪影,一时有些出神。
  酒井音无打量了他们一眼,识趣地退出去。
  有季侧过身来,目光淡淡的落在他的身上,仿佛是在等他开口,室内便沉默了许久。
  “我以为你不会再想看到我了。”隔了很久,枢方才自嘲的笑声,略略低头,嘴角有几分涩意。
  “我是不想看到你,但你也来了好几趟,在这样下去实在没什么意思。”她淡淡地抬起眼睑来,“想说什么我听着,说完就走吧。”
  她的冷淡是在意料中,枢依然还是沉默了很久,淡金色的阳光从对面的窗户泻进眼角,潮水般一点一点的褪去,终于叹息了一声,深深鞠下身,显得恭敬虔诚。
  “这是做什么,枢?”
  “抱歉,有季。”他看着病房里冰凉的地面,“但是我真不知道现在该说什么,对不起。”
  她突然无端感到厌恶起来:“又是对不起,枢,你的对不起,我真是承受不起。”
  “有季?”枢直起身来,她眼底的冷芒犀利地落进视线。
  “就算不是你,是你身边的人,这样道歉我也承受不起,也不是道歉就可以抹杀一切。上一次我已经把话说的很明白,我有我的心机,而你有你的算计,大家心知肚明,没有必要假惺惺的来做这些事。”
  “有季你误会了,这一次,由美也是无心的,我也没有想到她会……”
  “所以呢?”她反问,“要我原谅她?枢,如果这一次我腹中的胎儿是三个月而不是半个月,我可以指控她谋杀!”
  “有季?”他被她眼中的寒意所摄,露出骇然的表情来。
  她却是嘲讽地笑了下:“可是我现在做不到,你可以放心了。”
  “有季……”
  “够了,枢。如果你说完了就走吧,道歉与否是你的事,要不要原谅是我的事情。或许你根本不需要我的谅解,你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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