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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6部分

元秀公主-第76部分

小说: 元秀公主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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鸣惊人,十二郎你素来在长安少年之中声名不显,却没想到却已简在帝女之心——还不快快从实招来,究竟是怎么叫那美貌引得魏博节度使之子都在一见之下,为之倾倒的元秀公主居然主动找上了你?你可知道此事若是传了出去,贺夷简约莫会叫上夏侯浮白,把叔父这玢国公府都要拆去一半!”

杜拂日身上依旧穿着后来换的丁香色衣袍,夤夜应酬,尤其是被人注意到他与清忘观女冠交谈之后,少不得许多人怀着各种心思前来敬酒与试探,此刻虽然饮了解酒之物,面色平静,眼中却依稀还有醉意,听了杜留的话,闭上眼清醒了一下,才道:“贵主似乎是以为叔父也会到场,是冲着叔父去的,另外,贵主对骑射颇感兴趣。”

“叔父?”杜留自己风流,遇事也总喜(…提供下载)欢以己度人,闻言顿时露出暧昧之色,“莫非……她是替玄鸿元君带了什么给叔父?”

“元君与叔父之间乃是知己,并非你想的那样。”杜拂日瞥了他一眼,“宿夜招待客人,七哥你就不累么?”

杜留拢着袖子,笑嘻嘻的说道:“这位贵主一直养在深宫,自叔父辞相后,我等也不得机会入宫拜谒,并未见过她的面,当初听说贺夷简对她一见钟情,便揣测其容貌不俗,没想到昌阳公主这个皇室第一美人的封号才做了没几年,又要换人了,十二郎真是好艳福!”

杜拂日微微一哂:“七哥若是不想在此下榻,我使人套车送你回江错娘那里去可好?”

“你若对贵主不存打算为何会同意在她面前展露箭技,又听裴二十四娘起哄作诗相赠?”杜留听了,唇角依旧勾起,眼中却毫无笑意,淡淡道,“十二郎,你当知道,如今虽然圣人正在为贵主们择婿,但我杜氏却无一人被报上去,元秀公主固然美貌,可这般不切实际之事,还是不要做的好。”

“贺夷简歆慕元秀公主之事,上下皆知。”杜拂日神色不动,吩咐濯袂濯襟下去取些点心来充饥,转向杜留平静道,“前段时间韦相请求圣人如贺氏之愿,以贵主离间河北三镇,结果被金吾卫拖出紫宸殿,事后韦相前来此处,埋怨了一番叔父,七哥可知道这些事?”

杜留一皱眉,便听杜拂日继续道:“圣人虽然不喜叔父,却不代表一定不用叔父。”

“你是说贵主这回到观澜楼,并故意与你亲近,是奉了圣人之意?”杜留一怔,仔细思索了一番,击掌怒道,“他这是故意要用你引起贺夷简的嫉恨之心——逼着叔父虽然在野,也不得不为了你,与魏州过招!”

“这只是我的猜测。”杜拂日淡淡道,“毕竟贵主拿着清忘观女冠的身份去观澜楼,破绽未免太多了,先不说长安上下皆知玄鸿元君从去清忘观起素不赴席,此观因是皇家道观,又由从前的永寿公主亲自主持,虽然近年因元君的静默时常被人忽略,但一旦提起,却极引人注意,到时候岂有不曝露真正身份的道理?不过,我倒觉得,这位贵主……”他微微一哂,轻笑道,“确实对骑射颇有兴趣,而且对我倒只是存着一份好奇之心罢了。”

杜留沉思良久,忽然道:“你可知道云州公主昨日为何要去芙蓉园?”

“七哥难道已经查到了端倪?”这时候濯袂呈进了热气腾腾的汤饼并毕罗,杜拂日与杜留各有一份,又温了一壶蒙顶放下,道:“庖下温着鸡汤,濯襟在那里看着。”复退至门边等候吩咐。

杜留喝了一口热汤,舒服的吐了口气,笑着道:“濯袂越发贤惠,十二郎身边的人总有一份特别之处,不如给了我罢!”

杜拂日还没说话,方才还一脸贤德的濯袂却抬起了头不屑道:“七郎说的笑话!难道七郎此刻回到家中或者别院,使女觑见你脸色疲惫,连些点饥之物都不知道准备么?奴可不知道杜家还有这样惫懒的奴婢,若是有,多半也是七郎宠出来的吧?”

“我不过夸你一句,你竟怪起我来了?”杜留有些诧异的道,“莫非要我说你凶悍无礼才好么?”说着有点好笑的对杜拂日道,“十二郎,你身边的人几时这样无礼了?”

杜拂日淡然一笑,看向濯袂:“你待客如此,可有什么缘故?”

“回十二郎,奴这么做自是有道理的。”濯袂冷笑道:“七郎风流之名遍长安,奴可是想要安安稳稳的伺候十二郎几年,待到了年纪求十二郎许个舅姑敦厚的人家嫁了的,七郎空口白牙的赞奴一句不打紧,回头风言风语传了出去,叫奴以后的婚事怎么办?七郎一时兴起,坏的可是奴一辈子,奴焉能不怪他?”

“玢国公当初治国如指臂使,何况治家?”杜留究竟是郎君,被一个使女再三抢白,虽然自矜风度,到底声音冷了下来,淡淡道,“再说此处除了十二郎,便是你我,你自己不说出去,却又有谁知道?”

濯袂却道:“奴自幼伺候十二郎,自知郎君是君子,奴自己也不会做自毁名声之事,可七郎就说不定了,长安谁不知道七郎交游广阔,或茶余饭后,或酒酣耳热,七郎自以为多情的提上几句奴,奴只是杜家使女,可不是女郎,怎禁得起七郎惦记?”

“你这使女却也好笑,我不过逢场作戏,赞你一句,你这般如临大敌,倒仿佛我对你真的上了心一样。”杜留游戏花丛多年,风流之名满长安,还从来没遇见过这样的冷遇,若这么说的是个与他身份相若的女郎,或者是倡家之女,他心情好时,或许还不以为忤,甚至调笑几句,但濯袂在他眼里身份不过如此,又还是杜拂日的近侍,加上此刻他着实有点疲惫,却只觉得扫兴,淡淡道,“七郎我与人畅谈,要谈也是起码谈错娘那等美人,你生得至多算清秀,还入不得我的眼。”

“若是如此,奴拜谢七郎之恩。”濯袂被他讥诮容貌寻常,并不恼怒,反而露出一丝庆幸,恭敬的行礼拜谢,换了笑眯眯的神色道,“七郎虽然风流,却是极守信的,答应了的事,自不会反悔,奴却是放心了。”

杜留见杜拂日好整以暇的在旁看着,面上有些挂不住:“十二郎,你不想与我多言,直说便可,何必教了这伶牙俐齿的使女来扫我颜面?”

“我几时教她这样回答你的?”杜拂日瞥了眼濯袂,淡笑着道。

濯袂闻言,脆生生的对杜留道:“这番话可不是十二郎教导奴的,奴打小的夙愿,自当尽心竭力,除去一切阻碍!”

“你打小的夙愿是什么?”杜留听了,忍不住问道,“难道就是嫁个舅姑宽厚的夫婿?”

“自然是的。”濯袂强调道,“而且是声名清白的嫁出去!所以七郎下回过来,那些饴糖也似的话儿,还是存着说与旁人听去罢!”

待濯袂去盛鸡汤,杜留颇为无语的望着杜拂日:“我梦唐风气开放,你自己守身如玉也就罢了,如何连身边使女都调。教得三贞九烈,如此古板无趣,叫我一见之下,以后都不想来了!”

“濯袂这样不是我教的。”杜拂日摇头,轻哂道,“我身边的使女乃是伺候茶水,洒扫院屋之用,可不是给七哥你闲来无事,过来调戏的!”


元秀公主
正文 第一百三十五章 丰淳
'更新时间' 2012…05…05 20:07:45 '字数' 2787

端午之后,元秀悄然回到大明宫,换了一身衣裙,便去紫宸殿请罪。

丰淳批完一本奏章,才抬起头来,似笑非笑的问道:“赛舟好看么?”

元秀自知理亏,道:“臣妹知错!”

“为何去观澜楼,那里的位置可不是最好的。”丰淳眯起眼,将朱笔放回笔架上,接过鱼烃递上缓和场面的一碗蒙顶,悠然道,“——听说你对杜家十二郎很感兴趣?”

“杜拂日箭技很是出色,臣妹建议他投考武举。”元秀听他这么问倒是松了口气,她只是欣赏杜拂日的才华罢了,因此立刻坦然下来。

丰淳打量了她片刻,道:“你还欠他一首诗?”

元秀惭愧的点了点头,他不由好奇道:“杜拂日的诗才居然叫你无从下笔?他的诗呢?”

“我交给人去裱起来了,他的字也写的不错呢。”元秀听出他语气里已经没了愠色,心头一喜,立刻撒娇道,“五哥你瞧,我虽然私下出去玩了,可也给你发现了一个文武全才嘛!”

丰淳笑意僵了僵,才道:“你很喜(…提供下载)欢这杜拂日?”

“不过是觉得他虽然寂寂无名,但才华却极佳。”元秀上前扯住了他袖子,道,“而且气度极好,倒是许多郎君不及的。”

“哦?他气度怎么个好法?”丰淳颇感兴趣的问道,元秀眨了眨眼:“昨日席上崔大的表弟柳折别,也不知道为了什么缘故,当众泼他一身酒水,他却只是淡淡一笑,换了衣裳之后,继续入席,终不使众人不欢而散——若是我,就算不泼回去,也非拂袖而去不可!”

丰淳笑了笑:“谁敢泼你酒水?”

一旁鱼烃凑趣道:“阿家金枝玉叶,谁敢无礼?何况阿家花容月貌,谁又下得了手冒犯呢?”

“那杜家十二郎听说是杜家五房这一代唯一的嗣子,而且生的可也不差。”元秀笑着道,“别说城中的郎君们了,就是女郎,本朝以来,又有几个是怯懦的?此人倒有些娄氏之风!”

丰淳淡笑:“娄氏之风?有道是画虎不成反类犬,娄氏宽仁隐忍而胸襟广阔,然对吐蕃、契丹皆有战功,其人刚柔并济,后世倾慕效仿者虽多,可要说真正与他同等之人,若当真有,那倒是社稷之福了。”

元秀说的娄氏指的是本朝高宗皇帝时人娄师德,字宗仁,此人早年得中进士,授江都县尉,时扬州长史卢承业便许他为台辅之器,他本是文官,但后来吐蕃有变,朝中招募猛士拒边,娄师德旋即应募,从军西讨,屡有战功,后来高宗皇去世,武周篡位,使娄师德主管营田,积谷达数百万斛,武周时候许多名臣皆遭废弃或迫害,然娄师德因才干极受武周赏识,因此嫉恨者甚众。

当时他的弟弟出任代州时,娄师德特特告诫他凡事忍让,其弟便道:“有人唾面,洁之乃已。”娄师德却觉得仍旧不够,所谓“未也,洁之,是违其怒,正使自干耳”。便是唾面自干一词的来历。

这个词后世逐渐变成了不知羞耻与无耻之尤的同义,然起初却是反映出娄师德胸襟之广的。

元秀用娄师德来比较杜拂日,可见她对这杜家十二郎的印象之好。

鱼烃不由暗自皱眉。

“五哥若是不信,何不召他进宫一试?”元秀趁机道。

丰淳不置可否的笑了笑,温言道:“昨日在开化坊外,司徒王展家中女眷车马忽然出了些问题,据说恰好被你碰见了?”

元秀本以为事情就这么过去了,正要随口应个是,接着推荐杜拂日,却瞥见丰淳身后鱼烃一个劲的使眼色,复看丰淳面上似有笑意,眼神却冷若寒冰,顿时打个寒战,乖巧道:“臣妹只是恰逢其会,而且王家的马车并未撞上来!”

“你若是喜(…提供下载)欢出游,朕几时拦阻过你出宫?”丰淳翻脸好比翻书,脸色一沉,拍案大怒,“如此轻车简从,就算不遇歹人,重五之日,道中车如流水,人比草木,你可知道每逢这等佳节长安、万年两县会报上多少意外之事?”

“你离宫时说的什么?端午恶日,欲为母后并八弟祈福!昨日宫中赐宴,皇后当众赞你纯孝娴雅,妃嫔命妇一派附和之声,结果才几个时辰后你就从芙蓉园施施然观舟回来,撞见了李夫人!”

“我见是李夫人所以并未停留就离开了,她未必瞧见了我。”元秀下意识的分辩了一句,却被丰淳怒气冲冲的打断:“那么你从芙蓉园里出来时所搭乘的那个市井孩童呢?你可知他底细可知他来历?若他乃是刺客,或欲对你不利,薛娘不在车中,连采蓝采绿都不在,你打算怎么办?”

元秀悄悄瞥了眼他身后的鱼烃,见对方正杀鸡抹脖子的使着眼色叫她赶紧闭嘴,她立刻乖乖垂手站好,摆出恭敬的姿态聆训。

鱼烃这才大大松了口气,看似恭顺的低下了头,只是嘴角却抽了抽——那日元秀公主缠着丰淳替她拖下薛氏,丰淳焉能不知她所谓去清忘观祈福只是个幌子?又岂能真的放任她把侍卫、贴身宫女,并薛氏全部丢下,只带着于文融并一个小道童出去乱跑?

只怕这位阿家还不知道,清忘观中那叫守真的道童,早在她还没回宫时,就将元秀当日的经历、一言一行,皆详细(。。)整 理,缚于信鸽腹下,送到了紫宸殿。

元秀刚刚回到珠镜殿,这边丰淳也才堪堪看完……鱼烃多低了低头,免得叫元秀看到自己抑制不住上勾的嘴角。

那边丰淳究竟心疼妹妹,将御案拍得震天响,如此声势,最后却只罚元秀将史记*袁盎晁错列传》抄写十遍,又象征性的罚了她一个月的例钱,便沉着脸叱道:“给朕回珠镜殿去好生反省!”

元秀嘟了嘟嘴,想想确实自己不对,怏怏的应了个是,有气无力的告退下去。

她一走,鱼烃赶紧呈上一碗乌梅饮,丰淳抬手扯松了衣领,方才的怒气却消散得无影无踪,反而露出一丝他这个年纪应有的戏谑之色:“那杜拂日当真如九娘说的这么好?”

“回大家的话,奴也未见过,但其父杜丹棘当初英年早逝,颇使长安惋惜。”鱼烃道,“杜丹棘在世之时,传说工诗擅射,而且举止风流,在长安的声望不在如今的崔风物之下,杜家五房因他一人压倒其余诸支,那时候杜青棠却是如今日的杜拂日一样寂寂无名的。只是此人享寿不永,去世之时不过二十七岁,这杜拂日是他的遗腹子,平生从未见过其父,出生后不久,其母阿韦也因思念杜丹棘辞世,杜青棠便将他接到膝下抚养——若这杜拂日像杜丹棘,却也担当得起阿家的赏识。”

“这样就好。”丰淳微哂,“虽然杜青棠只有两女而无子嗣,冲着这杜拂日杜家五房唯一嗣子的身份,杜青棠便不可能不护着他,此人越出色,不仅杜青棠,整个杜氏也会为他出手……”他一口饮尽了盏中乌梅饮,接过鱼烃递上的帕子擦了擦额角,“就是不知那贺夷简在长安的胆子有多大?”

鱼烃殷勤道:“奴这就把消息传给贺夷简?”

“先不必。”丰淳摇了摇头,“此刻九娘才和杜拂日见了一面,贺夷简虽然骄横,却并不卤莽,他现在知道此事,最多上门去警告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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