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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部分

二十年后-第26部分

小说: 二十年后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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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格力磨恰恰具有能够吸引渴望有一个副手的警官的种种长处,因此,在问了许多问题,只得到四分之一的回答以后,拉拉梅被这种节制说话的特点迷住了,他满意地搓搓手,接受了格力磨。
    “有什么命令?”格力磨问。
    “注意这几点:千万不要让犯人一个人待着,不给他任何有刺的或者锐利的工具,禁止他对外面的人做手势打暗号,不许他和他的看守们谈话时间过长。”
    “就是这些?”格力磨问。
    “目前就是这些,”拉拉梅回答说。“如果发生新的情况,就会有新的命令。”
    “好,”格力磨答道。
    他走进博福尔先生的房间。
    博福尔先生这时候正在梳理他的长胡子和头发,他故意显出受难的模样,装得一副倒霉相来捉弄马萨林。可是,几天以前,他在主塔上面,相信看到了坐在一辆华丽的马车里的漂亮的蒙巴松夫人,对她的回忆他总是感到那样珍贵,他不愿意像对待马萨林那样对待她。他怀着会再见到她的希望,就要一把铅梳子,别人给了他。
    博福尔先生要一把铅梳子,那是因为像所有头发金黄的人那样,他的胡子有点儿红,他一面梳理它一面可以把它染一染。
    格力磨进来的时候,看到了那把亲王刚刚放在桌子上的梳子,他拿过梳子,同时行了个屈膝礼。
    公爵惊讶地望着这个奇怪的人。
    这个人把梳子放进了他的口袋里。
    “喂,喂!这是怎么回事?”公爵叫起来,“这个家伙是谁呀?”
    格力磨不回答,不过,又行了一个礼。
    “你是哑巴吗?”公爵叫嚷起来。
    格力磨摇摇头。
    “那么你是谁?我命令你说,”公爵说。
    “看守,”格力磨回答。
    “看守,”公爵叫道,“好呀,在我的收藏品里就缺这张凶神恶煞似的脸了。喂!拉拉梅,喂!来人哪!”
    拉拉梅听到叫他立刻赶来了。对亲王来说,糟糕的是拉拉梅因为信任格力磨,正打算去巴黎,已经走到院子里,他很不高兴地走上来。
    “有什么事,我的亲王?”他问。
    “这个拿走我的梳子放到他口袋里的混蛋是什么人?”博福尔先生问。
    “他是您的一个警卫,大人,一个十分难得的汉子,您会像夏维尼先生和我一样喜欢他的,我完全相信这一点。”
    “他为什么拿我的梳子?”
    “是呀,”拉拉梅说,“您为什么拿大人的梳子?”
    格力磨从口袋里取出那把梳子,用他的手指摸了摸。他望着它,同时把粗大的梳齿亮给他们看,只说了两个字:
    “有刺。”
    “这倒是真的,”拉拉梅说。
    “这个畜生说什么?”公爵问。
    “他说国王禁止大人用任何有刺的东西。”
    “居然是这样!”公爵说,“拉拉梅,您疯了不成?这把梳子可是您亲手给我的。”
    “我犯了一个大错误大人,因为我给您梳子,我就违背了我自己的命令。”
    公爵怒气冲冲地望着格力磨,格力磨已经把梳子交给拉拉梅。
    “我预料到这个家伙一定会让我非常讨厌,”亲王低声地说。
    的确,在监狱里是没有什么模棱两可的感情的。人呀,物呀,皆是如此。您要么是朋友,要么是敌人,人们爱或者恨,有时候是有遭理的,可是更加经常的是出于本能。由于这种非常简单的原因,格力磨给夏维尼先生和拉拉梅看了一眼就叫他们中意。在典狱长和警官眼里的优点,在犯人们看来就成了缺点所以一开始格力磨就让博福尔先生讨厌。
    不过,格力磨不想在第一天就完全得罪这位犯人;他需要的不是对方暂时的厌恶,而是十足的、牢固的憎恨。
    他走出去了,把位子让给四个刚吃完早饭的看守,他们进来继续在亲王跟前执行他们的任务。
    亲王呢,他在准备一次新的玩笑,他对这个玩笑抱了很大的希望。他要了一些鳌虾,说是明天早饭时候吃打算花一整天工夫做一只小绞架,放在房间当中,把一只最大的鳌虾吊在小绞架上面。鳌虾一烧熟就变成红色,毫无疑问这是有所指257的,既然他目前不能真的吊死红衣主教,他很高兴吊死模拟红衣主教的东西,而不会被人指责除了吊一只鳌虾以外还吊别的什么。
    白天他全都用来为这件事做准备了。一个人关在监狱里会变得十分孩子气,博福尔先生的天性使他比别人更加容易显得像一个孩子。他和往日一样出外散步,折了两三根小树枝,要在他的节目当中派用场。他找了好久,才找到一片碎玻璃,发现这样东西似乎叫他高兴极了。他回到房间里,把他的手帕撕成长条。
    这些细小的事情没有逃过格力磨的敏锐的眼睛。
    第二天早上绞架做好了,为了能够立在房间当中,博福尔先生用他那片碎玻璃想把它的一头刮尖。
    拉拉梅好奇地望着公爵这样做,就像一个认为也许会替他的孩子们发现一样新玩具的父亲,那四个看守带着无所谓的神情在旁观看。当时和今天一样,这种神情成了士兵面部表情的主要特征。
    格力磨在亲主刚刚放下他的玻璃片的时候走了进来,虽然亲王还没有刮尖他的小纹架的脚,可是他停下来,想把线系到另一头上。
    他朝格力磨看了一眼,服光里依旧流露出昨天的那种不满惰绪,不过,他对他的新创造肯定会产生的结果已经事先感到十分得意,所以对别的事都不注意了。
    他在他的线的一头打了个水手结,在另一头打了个活结,再向那盘鳌虾看了看,用眼睛挑选最壮的一只,然后他才转过身去找他的玻璃片。玻璃片不见了。
    “谁把我的玻璃片拿走啦?”亲王皱起眉头问。
    格力磨做了个手势表明是他拿的.
    “怎么,又是你?为什么你要拿?”
    “是呀,”拉拉梅问,“为什么您要拿走亲王殿下的玻璃片呢?”
    格力磨拿着玻璃片,用手指摸摸它的边,说:
    “很锋利”
    “说得对,大人,”拉拉梅说,“哎哟,我们可找到一个可贵的汉子了!”
    “格力磨先生,”亲王说,“我求您小心千万别待在我的手可以够得到的地方,这是为您着想。”
    格力磨行了个屈膝礼,退到房间的角落里。
    “好了,别说了,大人,”拉拉梅说;“把您做的小绞架给我,我用我的小刀削尖它。”
    “您吗?”公爵笑着说。
    “对,是我;您不是想削尖它吗?”
    “那当然。好,”公爵说,“不管怎样,这会更加有意恩。拿过去,亲爱的拉拉梅。”
    拉拉梅丝毫也不懂得亲王话里的意思,非常熟练地把纹架的脚削尖。
    “行了,”公爵说;“现在替我在地上挖一个洞,我要去找受刑的罪犯。”
    拉拉梅一只脚跪在地上,挖起洞来。
    就在这时候,亲王把他那只鳌虾吊在线上。
    然后,他把小绞架插在房间当中放声大笑。
    拉拉梅也尽情地笑起来,虽然他不大知道自己为什么要笑,那些看守也跟着笑个不停。
    只有格力磨一个人不笑。
    他走到拉拉梅跟前,指给他看那只吊在线上转动的鳌虾。
    “红衣主教!”他说。
    “被他的公爵博福尔亲王殿下吊死了,”亲王大笑着说,他从来也没有笑得这样痛快过,“被国王的警官雅克—克里索斯通·拉拉梅先生吊死了。”
    拉拉梅发出一声恐惧的叫声,向小纹架奔过去,把它从地上拔出来,立刻掰成碎片丢到窗子外边。他想把鳌虾也扔到窗外去,因为他已经失去理智了,就在这时候,格力磨抓住他的手。
    “好吃的,”他说;他把它放进了口袋里。
    这一次,公爵怀看极大的乐趣看着这个场面,他几乎原谅了格力磨在这中间扮演的角色。不过,在这一天里他一直在思索他的看守所抱的意圈,而且这种意图实际上对他已经很不利,因此他觉得他对格力磨的憎恨明显地增加了。
    可是,使拉拉梅感到十分遗憾的是,鳌虾的事情在主塔里仍然引起极大的轰动,甚至传到了主塔外面。夏维尼先生从心底里厌恶红衣主教,他小心地把这件有趣的事情讲给了两三个好心的朋友听,他们马上就四处传开了。
    这件事让博福尔先生高兴了两三天。
    公爵早就注意到在他的看守当中,有一个人态度很和气,所以每次格力磨越是惹他生气,他就越是拉拢这个看守。有夭早上,他把这个人拉到一旁,和他单独谈了一些时候,格力磨进来了,看到了发生的事情,就恭恭敬敬地走到那个看守和亲王面前,抓住那个看守的胳臂。
    “您想干什么?”公爵不客气地问。
    格力磨把那个看守拉出四步远,指着门对他说:  “出去。”
    那个看守只好服从。
    “啊,”亲王叫起来,“您叫我真无法容忍,我会狠狠惩罚您的。”
    格力磨非常有礼貌地行了一个礼。
    “奸细先生,我会打断您的骨头!”怒气冲冲的亲王大声嚷道。
    格力磨一面行礼,一面朝后退。
    “奸细先生,”公爵继续说,“我要亲手掐死您。”
    格力磨还是一面行礼,一面朝后退。
    “好哪,”亲王又说,他想到不如马上就了结这件事,“说干就干。”
    他向格力磨伸出两只抽搐的手,格力磨只忙着把那个看守推出房门,然后把门关上。
    就在这时候,他感觉到亲王的双手放到了他的肩膀上,好像两只铁钳一样。他却一声不叫,也不反抗,仅仅把他的食指慢慢放到嘴唇上,脸上露出十分亲切的微笑,低声说了一声:
    “嘘!”
    这样的手势,这样的微笑,这样一声“嘘”,全出自格力磨,真是不可思议,亲王不由得站住,惊诧得直发愣。
    格力磨趁这时候从他的上衣衬里里掏出了一封小巧的信,上面有贵族的封印,它虽然在格力磨的衣服里放了很久时间,可是原来的香气一点儿没有消失。格力磨一句话不说,把信递给公爵。
    公爵越来越吃惊了,放开格力磨,接过了信。他认出了笔迹,叫了起来:
    “是蒙巴松夫人写的?”
    格力磨点点头。
    公爵赶快拆信,他觉得眼花,揉了揉眼睛看信,信上写道:
    
    “我亲爱的公爵,您可以完全信任把这封信交给您的这个正直汉子,因为他是站在我们这边的一位贵族的仆人,这位贵族向我们保证他约忠诚是经过二十年的考验的。他同意替您的警官当差,和您一起待在万森城堡不出来,好做准备,帮助您逃跑。我们一真在关心此事。自由的时刻即将来临,请耐心等待,振作精神,同时请想到,尽管您长时不和我们在一起,您所有的朋发对您始终怀着深切的感情。
  “您的永远忠诚的
  玛丽·德·蒙巴松”

    “又我签名写了全名.因为,如果我认为分手五年之后,您还认出我的姓名缩写字母,那我就太自负了。”  

    公爵又呆了片刻。他找了五年没有找到的,就是说一个仆人,一个助手,一个朋友,在他丝毫没有料想到的时候,突然从天而降。他惊讶地望望格力磨,然后又把那封信从头到尾看了一遍。
    “啊!亲爱的玛丽,”他看完信后低声叫了一声,“我看到的坐在四轮马车里的果真是她!怎么,在分手五年以后她居然还想着我,见鬼!这样一种坚贞的爱情只有在《阿斯特莱》里才看得到258。”
    接着,他转身对格力磨说:
    “你,我的好伙计,你愿意帮助我们?”
    格力磨点头表示愿意。  
    “你来这儿就是为了这件事?”
    格力磨又点了点头。
    “而我竟想掐死你!”公爵叫起来。
    格力磨笑了。
    “不过等一等,”公爵说。
    他掏自己的口袋。
    “等一等,”他继续说,他第一次想到以前不成功的经验,“我不能够允许对亨利四世的孙子的如此忠心却没有得到报酬。”
    博福尔公爵的动作表示了世上最良好的愿望。可是在万森城堡有一条措施,不许犯人身上放钱。格力磨看到公爵失望的样子,就从他的口袋里拿出一只装满金币的钱袋,送给公爵。
    “这是您要找的,”他说。
    公爵打开钱袭,想把里面的金币全都倒到格力磨的手里,可是格力磨摇摇头。
    “谢谢大人,”他一面向后退一面说,“我已经拿过报酬了。”
    公爵更加莫明其妙了。公爵向格力磨伸出手去格力磨走上前,恭恭敬敬地亲了亲那只手。阿多斯的高贵风度格力磨也学会了一些。
    “目前,”公爵问,“我们该怎么办呢?”
    “现在是上午十一点,”格力磨说,“到下午两点,请大人要求和拉拉梅打一场网球,故意把两三只球打到围墙底下去。”
    “那么,以后呢?”
    “以后……大人走到墙跟前,向在护城沟里干活的一个人大声叫唤,要他把球扔还给您。”
    “我明白了,”公爵说。
    格力磨的脸上好像露出很满意的神情。平常他很少说话,所以和人交谈感到挺吃力。
    他移动脚步,准备离开。
    “啊,”公爵说,“你什么也不肯接受吗?”
    “我希望大人能答应我一件事。”
    “什么事?说吧。”
    那就是我们逃走的时候,我要一直走在前面;因为如果大人给捉住了,最坏的结果是重新关进监狱,而我给捉住以后,最起码也得给吊死。”
    “说得太对了,”公爵说,“以贵族的名义保证,会照你的要求做的。”
    “现在,”格力磨说,“我对大人再有一个请求,那就是请您继续像以前一样讨厌我。”
    “我会尽力做到,”公爵说。
    有人敲门了。
    公爵把他的信和他那只钱袋放进口袋里,然后扑到他的床上。大家都知道他在最烦恼的时候都是这样的。格力磨去开门。敲门的是拉拉梅,他刚从红衣主教那儿来,在红衣主教那儿发生的事我们在前面已经讲过了。
    拉拉梅向四周仔细察看了一遍.他看到在犯人和那个看守之间依旧是那种水火不相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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