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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试玉之期十五年未满-第7部分

小说: 试玉之期十五年未满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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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时他一手扯着颉彩萍,一手拉着杨英敏,两边都不愿意放手,但左手还是滑开了,杨英敏惨叫着摔下了百尺断崖。
  “大师哥救我!”
  孟扬名合上泛起红丝的双眼,这么多年了,仿佛还能听到他临死前绝望惊恐的叫声。
  颉彩萍被救回来,但她已经不能再回“威震武馆”,孟扬名把她安置地青州城外的右江村中。所有人都以为是他拐走了她,连沈骞也是这样认为,而他对杨英敏的死有愧,所以毫不辩解,独自浪荡天涯。
  孟扬名双手捧着脸,温热滚烫的液体从指逢间渗出来。怀着对惨死的师弟的愧疚,背负最爱的人的恨意,这四年,他没有一天不是生活在地狱中。为求解脱,他一次又一次地走上绝路,然而总是与死亡擦身而过。他浪荡天涯,专寻绝境,但每一次到最后都毫发无损地归来,甚至赢得了江湖名声和巨大的财物。
  他以为此生都将这样灵魂空虚地渡过,直到在明月楼,重新遥遥地看到沈骞飘逸的骑影。
  他对他的爱念从来没有休止过,自重见之后便无法遏止接近他的欲望,像是干涸濒死的鱼渴望能在水中呼吸一样强烈,如果不能接触他,哪怕只是在他身边默默地守护,他的此生都将化作尘埃,没有任何意义。
  “你为何一直不说?让我误解了你这么久——”
  沈骞把陷进悲伤中无法自拔的人揽进怀中。
  那样浓重的悲伤感染了他,孟扬名没有做错,却背负着全部的枷锁,是他们都误会了他。
  孟扬名伸手揽紧了他的腰。他知道自己很卑劣,他是在利用沈骞的歉疚。可是他忍不住,他已经失去那么多东西,亲人,师弟,希望,承诺,他需要抱住他,从他身上找回曾经失落的,以及对生命重新的肯定,只要再一次就好,只要一次。
  他已经忘了身处何方。
  也忘了明日就是与武英豪的决战之期。
  埋身在半个人高的草丛中,他悉悉率率地去解他身上的衣物。
  沈骞任由他的大手在身上游移,如果交出身体,可以减轻对他的愧疚,对他四年来所受的苦楚作出补偿,他不会有丝毫的犹豫。
  一如昨夜,孟扬名抱着他的身体,陷入了狂热之中。
  从第一眼见到他开始,时间已经过去整整十五年,但那张清澈的笑颜始终隽刻在脑海中,不曾忘记。
  像是一艘满载货物的大船,帆篷已经高高挂起,劲风鼓吹之下,前面就算有巨礁,也要无可避免地撞上去。他与沈骞的未来已经摆在眼前,明日之后便是各自天涯。他知道分离的时刻不远,却又深深惧怕这一刻的到来,他只想捉牢眼前的美好。
  单薄的衣衫被挑开,白玉般的胸前还残留着昨夜欢爱的痕迹,点点腥红,刺激着他的神经,他俯下头,唇舌缠绕了上去,啃噬着,吸吮着,他渴望再次听见他喉间发出的吟哦之声,那样美妙的声音,仿如天籁,只要有过一次,就此生不忘。
  □的接触是如此敏感,沈骞的欲念被他的动作挑起,感觉跟昨夜是完全不一样。这已经不再是一场身体与利益的交换,他心痛身上的这个男人,渴望包容他,渴望给他安慰,同时也填补自己内心莫名而至的巨大空虚。
  抚摸和亲吻已经不能够浇灭身体内熊熊燃烧的大火,孟扬名噬咬着小巧优美的耳垂,哑声道:“可以吗?”
  柔韧修长的身体像是鲜花一样在眼前怒放,他缓缓地进入。被□刺激的身子泛出粉泽,沈骞整个人都在颤抖,渐渐被铺天盖地而至的快感控制了全部的意识。
  一旦开始,便没有办法再停得下来。
  低沉吼叫的嗓音,伴着辗转难耐的呻吟,流泻在草丛之间。暮色四合,返巢的林鸟被惊起,扑楞楞地飞走……
  回城的路上,孟扬名抱着沈骞同骑一马,激烈的欢爱耗尽了沈骞的体力,此际软绵绵地靠在他胸前,像是被抽掉了全身的骨头。孟扬名眉眼淡漠,他最想得到的都已经得到,能有这一场,日后各走阳关故道,虽然有憾,但也无悔了。

  15…挽留

  马蹄跸跋黄尘,扬起了一阵阵的尘灰。
  沈骞策着马,一路飞沙走石直奔西武场而去。眼看日头已经升得很高,他心里悔恨交加!为何不早点决定赶过来?孟扬名只怕已经与武英豪交上手,他一定不能有事!
  昨夜回城的时候,孟扬名在他耳畔说:“明日不要来观战,你在场我会分心,而且怕你见到武英豪会尴尬。”
  他担心的是武英豪上次吃了哑巴亏,大庭广众之下见面,若说出什么不堪的话语,只怕沈骞会受不了。
  结果早上陪同他去武场的,是沈牧云和沈谨,还有镖局的总管顾汉清。
  沈骞在房中心绪不宁地翻看着账册。沈家的厨娘,也就是顾汉清的妻子顾嫂进来收拾早饭的碗碟,看了一下便说:“这几天你吃得很少,是不是菜式不合胃口?”
  沈骞摇头,“是天气太热了。”
  顾嫂说:“我下顿做点清淡的,素炒蕨菜和豆腐鱼头汤可好?”
  沈骞想了一下说:“能不能做个鱼羹?孟扬名上次说你做的这道菜很好吃。”
  顾嫂笑了起来,“孟爷是好人,不像你嘴刁,他是什么都吃的。”
  沈骞不语,孟扬名本身就是性情沉稳隐忍之人,对物质没有什么要求,难以想象的是会对他执着至此。他对他的喜好了如指掌,但他对他所知甚少。他没有什么心思记这些事情,把一个人放在心尖上,事无巨细关怀备至,会不会很累?
  顾嫂叹了口气说:“不知道武场那边怎样了?我家那口子说,只怕要打败武英豪不容易呢,希望孟爷不要有什么损伤才好。”
  沈骞看向窗外,日影高照,花架下拖出了长长的影子。
  “我一定会打败他。”
  想到昨夜在房门前分手,孟扬名已无牵挂的淡漠神情,沈骞忽然间觉得很不安。他决心打败武英豪,只怕会不计代价,他不愿意他的身体有任何损伤,更不愿意见到他赔上性命。
  扔下手中的账册,他霍地站起来。
  “顾嫂,我要去一下西武场。”
  不去理会顾嫂错愕的表情,他大步出门,骑着马直奔西武场。赶在路上,他才发现自己的心情有多焦灼!额上渗出了绵密的汗水,他顾不得理会,在马臀上重重地抽了两鞭,继续一路疾奔。
  西武场遥遥在望,远远的可以看到正在高台上比试的两个人影,刀来剑往,动作兔起鹘落。沈骞悬着的心稍稍放下,幸好,孟扬名没事。
  再往前奔走了一段距离,台上的两个人已经一边打斗一边移到了东边的旗杆之下。沈骞骑在马上,又隔着大段的距离,明显看到旗杆已经倾斜。竖在高台边上的这杆旗杆,上面搭建了一个棚架,供举办采青活动时健儿攀爬上去。
  武英豪咄咄相逼,要把孟扬名逼到旗杆下,他是卑劣地在旗杆上做了手脚!
  赶过去已经来不及了,沈骞拼尽全身力气高喊:“不要接近那旗杆!”
  听到他的叫喊,孟扬名窒了窒,武英豪的连环腿已经踢中他的左肩,他顺势在地上一滚,只差一点,只差一点身体就撞上了旗杆的底部。
  沈骞急得眼眶都红了,他不出声还好,才一出声就害孟扬名分了心。
  武英豪乘胜追击,挥刀攻了过去,孟扬名鲤鱼打挺突然跃起,手中的剑直刺他的面门。武英豪刀势已尽,只能往旁边闪避,情急之下他忘记了旁边就是那杆旗杆,身体大力撞上去,旗杆应声倒塌,棚架以雷霆之势急坠而下!
  危急中,孟扬名一掌推了过去,武英豪的身体往后倒仰,沉重的棚架压落在他的小腿上,他一声惨叫。孟扬名借击向他身体的力度跃开,恰恰在棚架倒下来的一瞬脱离了险境。
  既救了他人又保存了自己,一直屏着呼吸的沈骞替他惊出了一身冷汗。他奔到台下,跳下马跃上了高台。“英豪镖局”的镖师已经上前把武英豪从棚架下拉了出来。
  沈骞重重地一脚踢在旗杆整齐的断口上,盯着武英豪说:“还要继续比下去吗?”
  武英豪目光闪避了一下,沉声对身边的人说:“我们走——”
  一行人离开,赵庆阳走在最后,经过沈谨身前的时候,沈谨“呸”地朝他脚边吐了一口口水。
  沈骞喝道:“沈谨!”
  沈谨扬起脸冷哼了一声。赵庆阳感激地看了沈骞一眼,跟着众人离开。沈骞回过身去看孟扬名,紧张地问:“你有没有事?”
  孟扬名用手扶着左肩,衣袍上血迹点点,缓缓地摇了摇头。沈牧云走了过来,“有话回镖局再说。”顾汉清伸手去扶孟扬名,他摆摆手,自己走下了高台。
  沈骞一直悬着的心,到了此刻,才有了落回原处的感觉。
  虽然签了生死约,幸好双方都只是皮肉伤,武英豪使了不光彩的手段,也没有面目再纠缠下去,比试之事算是告一段落。
  当日几乎被武英豪踢碎肩胛骨,除了左肩上的这一道伤处,孟扬名身上被刀锋划出的伤口都不严重,敷了药,几天下来已经愈合。
  他光赤着上身,在房中自己上药的时候,沈骞推门走了进来。
  “我帮你。”沈骞接过他手中的伤药,用修长的手指挑了,轻柔地涂抹在伤处,“如果痛就说一声,我轻一点。”
  孟扬名低沉着嗓音道:“没关系,我不怕痛。”
  他的身体上布满了斑驳的伤痕,数也数不清,沈骞喉头一酸,涩声问:“你从前受了伤,也是这样自己疗伤?”
  “我一个人,总得自己做这些事情。”
  他说得轻描淡写,但沈骞却越来越难过,一个人躲在无人的地方,独自敷身上的伤口,可以想象境况的凄凉,而他整整承受了四年!沈骞手上的力度越发的轻柔,像是和风吹过,也像是羽毛轻拂,撩得孟扬名心里痒痒的非常难受。
  待沈骞涂完药,他缓缓地把衣服套回身上去。
  “我身上的伤已经好得差不多了,过两天就会离开。”
  沈骞一惊,“你要去哪里?”
  孟扬名眼神黯淡,“不知道,但会先上京,刑部那边我还挂着名,若有什么案子,还可以接手。”
  沈骞失声惊呼:“我不许你再去过那种忘命的生涯!”
  孟扬名抬起眼看着他,似是不敢相信所听到的,许久才带着期待地问:“沈骞,你是什么意思?”
  被他如炬的目光追随着,沈骞颓然地垂下眼,忽然之间觉得很无力。
  “我的心里很乱,我不知道将来会怎样,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够真正接受。但是现在,我一点都不想你离开,更不想你继续过以前那种不要命的生活——”
  孟扬名脱口而出道:“我留下来!”
  近距离地注视,沈骞微微仰起了脸,清澈的眸光像是蒙上一层氤氲,有点分辨不清里面的涵义,但他却从里面看到了自己眼中跳跃着的两簇火焰。——因为有沈骞的开口挽留,种种熄灭的希望又再度死灰复燃。
  那么久都等待过来了,只要还有一丝希望,他都不会放弃。

  16…伤害

  数日后接近黄昏的时分,孟扬名与连暮云在茗香楼中相对品茶。
  “春日宴,绿酒一杯歌一遍,再拜陈三愿:一愿郎君千岁,二愿妾身常健,三愿如同梁上燕,岁岁长相见。”布衣男子拉着胡琴,梳双髻的年轻歌女和着弦乐,咿咿哑哑地唱着曲词。
  耳熟能详的歌声响起,连暮云皱起了眉头,“怎么又是这支曲子?”
  他扬手把布衣男子唤了过来。
  “老徐啊,自我到青州上任开始,整整五年,你这支《长命女》我听了不下百遍。我卸任在即,能到这里来听你曲子的机会已经不多了,你能不能换支曲子?让月媚唱支《阳关三叠》吧。”
  “连大人说的是,我马上就换一支。”布衣男子退了开去,不一会,另一首激昂的曲调响起。
  连暮云闲适地端起茶杯,“这才像话嘛。”
  孟扬名一直看着他,若有所思地说:“即将卸任的知州大人心情上佳,是因为我的师叔顽石点头的缘故?”
  连暮云俊秀的脸上一阵红一阵白,“是不是你师叔对你说了什么?”
  孟扬名摇头,“他的性格你又不是不清楚,他绝对不会说什么的,是你自己都写到了脸上,我就算是瞎子也能看得出来你心情很好。能让你有这样好心情的,除了我师叔,还有谁可以做到?”
  连暮云露出近乎腼腆的神情,孟扬名不敢置信地看着他,喃喃地说:“百炼钢化绕指柔,师叔果真是真人不露,脸皮比冰湖的积雪还厚的知州大人居然脸红了。”
  连暮云一口茶几乎喷出来,拉下脸说:“姓孟的,再说我翻脸了!”
  孟扬名收起笑谑,有些情绪低落地放下手中的茶杯。
  “你怎样了?是不是跟沈骞吵架了?”
  两人的心事互知,连暮云探过头来关切地追问。
  孟扬名叹了口气,如果是吵架了还好,他至少还知道沈骞心里想的是什么。但他什么也不说,才让他患得患失,忐忑不安。当日挽留,他并没有给他任何承诺,他知道要让沈骞一下子接受他并不容易。
  沈骞给了他希望,他却不知道这个希望能够守候多久?会不会有一天碎成地上的尘埃?他从心底的惧怕,沈骞留下他,只是为了报答他所做的一切。
  “没什么。”对上连暮云关心的目光,他黯然地垂下了眼。
  “一说曹操,曹操便来了。”连暮云朝窗外抿了抿唇。孟扬名越过窗门看出去,“牧云镖局”的镖队正在大街上经过,沈骞押镖去黄州,比预期晚归了两天,此刻看到他平安无恙,牵挂的心情总算是舒缓了下来。
  慢慢地,两个跟在镖队后面的骑影出现在视线里,一个是沈骞,另一个是龙眉凤目的锦衣青年。
  孟扬名全部的注意力都落在沈骞身上,目光追随着他的一举一动,眼里流泻着久别相见的相思之情。身旁的连暮云问:“沈骞身边的人是谁?”
  青年一直在跟沈骞说话,两人的关系似乎很熟络。俊朗的眉目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但孟扬名却想不起来何曾与他有过交集?
  吐出一口气,把胸怀间的郁闷压了下去,他站起来道:“我先回镖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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