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武器!-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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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一家四口面面相觑,按说吕瑞与哥的接触算不得少,莫非他还不认得我哥的本性?若是答应了,哥以后出了什么坏主意闯下什么祸,这可就糟了。若是不答应……这是裴家常情吧。
我们四人还未出声,吕兄忽然在堂上跪下了,说请哥做幕僚只是个幌子,哥的情况他其实很清楚。他小时候对哥一见倾心,这十几年一直记在心上,这回班师回京之后在茶楼巧遇哥,一时没忍住就对哥下手了。但这全都是他的过错,哥是很以读书人的风范自律的。想必这件事哥不会透露给家里。不过他俩小时候就已私定终身,他们的感情并非毫无佐证,哥这十几年一直随身佩戴他送的玉佩,两人之心可鉴。虽是小时候不懂事约下的事,即便长大了懂得是非礼教了,他们也依然不愿放手。不然可以比对哥的玉佩,便知他所说的真假。
最后是请裴家成全。
我听他说得一板一眼、此起彼伏的,心道真是个辗转曲折的故事。听到他说他跟哥已行过夫妻之实,只觉得头脑轰的一声。待他说完,听得爹颤抖地要我去找哥验明真假,并把玉佩带过来。
哥正在他房里看书,见我进来,拉住我要说他昨日的收获。我暂且打断了他,直截了当地问他事情。
哥一边不断重复没有,一边向后缩,脸色红得不正常。看这状况,这家伙就没说真话嘛。过去也有让他帮忙掩饰我们做的错事,只不过很快就会被娘识破。他年纪渐长,扯谎日臻熟练,也唬得住外头一干人等。但是遇上这种事情,事关他名节,还牵扯到身体,他的反应就太容易看透了。
我让他解下玉佩,没解释前厅的状况,也没告诉他吕兄在此,在他疑惑的目光中返回堂上。
把玉佩交到爷爷和爹手上,吕兄道,吕家的每个孩童出生时,都会雕琢一块刻有其名的玉佩给孩子戴上。从哥那儿拿来的那块玉佩上,正是他的“瑞”字。
这与裴家是相似的,只是哥似乎打小就嫌他的那块不好看,始终佩带着现在这块。爹娘和我早就知道他的玉佩上有个“瑞”字,但都以为这字是为讨个吉利,不曾想是这般典故。
吕兄又道,因是吕家的玉佩,其中图案大多葫芦形状,形似个“吕”字。
爷爷瞧了瞧玉佩,的确如此。
娘问我方才哥怎么说,我只对她状似沉重地点了点头。
吕兄又劝慰道,裴家也一直在为哥的婚事伤脑筋,怕一旦女方家发现裴大少爷和传闻中的不同,对裴家也不利。他已经很了解哥,这世上少一个人知道真相,也少一分危险。裴家不愁无后,哥跟了他总比让哥孤寡一生得好。何况他请哥做幕僚的借口,绝对不损裴家的颜面。
长辈们已然动摇了,只说考虑考虑,送走了吕兄。
几日之后,他们同意了。
我听说吕老将军倒是勃然大怒,吕家并不像裴家诸多儿女,他爹戎马倥偬一生,只有他这么个儿子。可是裴家同意在先,他若是不承认哥,裴家家大业大,难保对吕家有什么不利。
最后吕老将军也想开了,我们裴家都肯让大公子“嫁”出来,他们有什么不能接受呢。
因此,现在我会在这里帮哥收拾行李。
要带的衣物不多,反倒是书籍和笔墨纸砚加起来,份量不轻。吕兄想必已在吕府给哥备好了不少物什,但有些哥自己拿得趁手的东西,还是给他带着好。
他们两个男人,自然不是吹吹打打的明媒正娶;只是收拾收拾,吕府过来一辆马车接罢了。当然明日世人便知,裴大公子做了吕将军的入幕之宾。
哥本可以早几天便过去的,然而他动作过慢,整了几天也没整出个所以然。
我还在这整着,就听他问:“云可,我要呆得无趣了怎么是好?”
我头也不抬地答他:“那你就回来呗,回娘家。”
他又烦恼:“可是万一家里没留我的房间?”
“呵!这更好。哥,那你就跟我挤一张床吧。我很想看吕兄会不会跳脚。”
“如此我便放心了。”他宽慰地道。
“还有,哥,你记着,他若胆敢欺负你,你一定要告诉我!我绝不容忍他让你受气。”
“嗯……”
他在慢吞吞地磨时间。唉,哥,你以为就你那么点小心思,我能看不出来?
新嫁娘……郎的烦恼嘛。
私房话
裴云可回到家,见走廊上站着一个人,看背影,分明是裴明可。
“哥!你可终于回来了!”裴云可边喊边扑了上去。
背后传来一声低沉严肃的“嗯哼”,裴云可赶忙收住脚,理理衣冠,冲转过身来的裴明可道:“哥,你回来了。”
裴明可不解:“你怎么知道我要回来?”
“吕兄都走了那么多天了,那你还不得回来吗?天天都等着你呢。跟我进屋吧。”
裴明可朝他身后一施礼:“爹,那我先进去了。”
“嗯。”裴父点头。
裴云可把裴明可拉到他的屋子,确定门窗紧闭,转回头神秘兮兮地对裴明可道:“哥,我这几天正有事找你呢。”
“什么事?猴急猴急的。古人云……”
“行了行了,”裴云可也在桌前坐下,给自己倒了杯茶,一饮而尽,“是这样的,前些日子有位堂妹过来了,温柔可人,爹娘看上了眼,张罗着要我同他成亲。”
“这有何不妥?”
裴云可一抹嘴:“本来是没什么。可是哥,你不知道,在她到家来的前两日,我和右相家的公子在酒馆里小酌,见着一位女扮男装的姑娘在酒馆里同两名侠士打扮的男子饮酒,呼来喝去的,可不正是她嘛!”
“有这等事?”
“这是我亲眼所见!你说,我还敢娶么?”
“也是……”
“这种有辱女孩子家名声的事,我若是跟爹娘说,他们定然说我造谣生事。可这又是千真万确的事!哥,你帮我去跟他们说说,你的话他们会比较信。”
裴明可思虑了下:“好,我帮你去说。不过,你的终身大事也该要解决了。”
裴云可拍着胸脯:“这我知道。但是,娶妻嘛,自然要一个贤良淑德、温婉柔顺、出得厅堂入得厨房的女子,我才心甘情愿。”
裴明可点头附和:“嗯,吕瑞也经常这么说。”
“什么!?”裴云可咕隆地一声跳起来,差点撞翻小圆椅,“他竟敢还肖想别的女人??!”
裴明可没料到他这么激动,忙把他摁回凳子上道:“就、就、他就是说,男人的梦想,就是想要我这样一个温柔贤惠、知书达理的伴侣陪其一生。”
“这还差不多。”裴云可平静下来。
裴明可没觉得前后两句有何差异……
裴云可又想起有时裴明可在家面色不佳,多方追问才知是二人房事不调,不由得喷笑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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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对了!”裴云可笑着笑着,忽然一拍脑门,“徐员外家向你要一幅字,我这就去给你研墨?”
“好。”
“要给你拿一支笔吗?”
“不必,我带着了。”说着从怀中摸出一支毛笔。
裴明可瞅见他的毛笔,疑惑地鄙夷:“哥,你这什么笔呀?这么难看。这种笔,集市上真的买得到么?”
“别这么说,我已经用惯了。”
裴明可轻轻抚着笔杆:“这可是吕瑞亲手伐木、捕狼取毛制成的狼毫笔。我这几年都用这些笔。”
“他说你就信呀?”
“什么?”
裴云可接过笔摩挲端详:“不过,敢坦诚这么难看的笔是他做的,估计这也是真的了。”
“外表是难看了些,写起来就知其好。”
“嘿,哥,”裴云可嬉笑着用肩膀撞了撞裴明可,“这可宝贝了,是不?”
“还好……最宝贵的那一支在家里,平时不带出来的。”
“也是,酒馆里那些人总爱向你讨毛笔,这么难看便不会有人想要了吧。”
“也许是吧。”裴明可接回毛笔,不住抚摸。
裴云可被他给予毛笔的一脸温柔的表情激到抖得不得了,只得以推他去桌前收场:“……别美了。快写字吧。”
这勉强算肉吧……?
不要计较了,LZ就是个H无能星人啊……
玉佩(续)
战场上的好男儿大多胸襟广阔、豪气干云,但是在某些方面,吕大将军是很小心眼的,比如裴明可。
他始终对那块玉佩耿耿于怀。要知道,他记了裴明可十几年,人家忘了他十几年!这等待遇,孰能一笑置之?
拐弯抹角旁敲侧击,人家说,跟他“玩过几次”的小孩子很多,是记不清的;要跟他“玩过许多次”,才可能有印象。
吕瑞尚在气闷,裴明可又安慰他道:“古人云,君子之交淡如水,不必如此记怀”。
所以——水喝下去就没啦?
吕瑞不甘心。
他停下了动作,下面那人不解地望着他,鼻尖发红,一会儿略微抽噎一下,显然是又被他逼到哭泣。
吕瑞不说话,裴明可紧抓在他双臂上的手拉了拉,看他还没有反应,正欲蒙住内心羞惭蹭一蹭下面的那个玩意儿,吕瑞凑近了他耳朵,叼住他的耳垂以严厉的口吻质问:“说,那块玉佩谁给你的?”咬牙的话语听着更具有恐吓意味。
谁给的?什么玉佩?裴明可茫然地想了想,真的不记得。莫非……是会令吕瑞不高兴的某个人?
快攀上高峰时候被硬生生掐断,读书人的气节是不允许他在别人面前自行解决的。裴明可犹自颤抖,却感觉到吕瑞在缓慢抽离他的身体,像是故意给他时间思考一样。裴明可难耐地试探着夹他一下,吕瑞僵了一僵,铁青着脸横下心继续抽拔出来。
裴明可几乎要难过得翻过身摩挲床单,四肢却又被吕瑞牢牢固定在身下,只把全身上下窘状尽入对方眼底。
“还不说?”
“我、我……”
吕瑞又贴近他的身体,容他摩擦他的身体以抚慰,可这才杯水车薪。吕瑞还亲吻他、不时用他下面涨得巨大的那根戳他,偶有碰对地方,那简直是饮鸩止渴。
裴明可急得眼泪簌簌地流下,不记得,只好瞎编,万一瞎猫碰到死耗子……?
吕瑞老是欲擒故纵,裴明可终于脱口而出:“是……是我娘!”
吕瑞的脸孔冰霜一般,接着抱着他翻了个个儿。
“你自己来吧。”
裴明可呆了半晌,才不可置信地咬住下唇,边抽泣边将吕兄弟纳入股间。
看着裴明可那张可怜兮兮的脸,吕瑞也有些于心不忍,然而比起……
嗯?这个小呆瓜怎么动得这么慢?!
第二次。
“说,玉佩是谁给你的?”
裴明可反应快了:“也许、许是爷爷?”
于是再次尝到了翻身主动的滋味。
第三次……
“说,玉佩谁给你的?”
裴明可哆哆嗦嗦:“难、难不成是云可?”
吕瑞:“……”
抱着抽噎渐平缓缓入睡的裴明可,吕瑞还是心火难消。
他思索了下,凑近了裴明可的耳朵,放轻了语调,以鬼魅般的声音不断重复:“记住了,玉佩是吕瑞给的。玉佩是吕瑞给的。玉佩是吕瑞给的……玉佩……是……吕瑞……给的……玉……佩……是……吕……瑞……给……的……”
(沉重地)这是一位短小君。
胎毛
裴明可在家中收拾时,在柜子下的小格里,发现了一个精致的小盒。木盒子里放着一个纸包,纸包上书“狗儿”二字,里面包裹着一些细嫩的毛。裴明可不知是何,照原样收起,等吕瑞回来。
两人一起用晚膳时,裴明可问起了这个盒子。
吕瑞大吃一惊:“你丢掉了?”
“没、没有,放在书案上。”
“没有就好。”
裴明可追根究底:“那是什么毛?那么珍贵。”
吕瑞难得的面露腆色:“那是……我出生时的胎发。”
“哦。”古人云,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不过若是父母剃的,那也无可厚非。
裴明可吃完了招呼下人收拾碗筷:“那我再给你收进去。”
吕瑞拦住他:“算啦,都拿出来了,就别再放回去了。”
于是,几天后,裴明可收到了一支毛笔。
吕瑞兴高采烈地邀功:“快试试,这可是用我的胎发做的,世间仅此一支!”
………
贱名好养活。。。。。。
踏青
吕瑞背着包袱,拉着身后的裴明可不断翻山。裴明可呼吸散乱,衣裳也有些凌乱,鬓发都被汗水打湿贴在脑门上。除了被吕瑞压在床上,他可从未衣冠不整。
“还……还有多远?”裴明可累得气喘吁吁,停下脚步,弯下腰,撑着自己的膝盖大口喘气。反观吕瑞,竟然滴汗未出。
“快到了快到了。”吕瑞拍着他背给他顺气,“小憩一下,就继续走吧?一旦停下就难再出发了。再说,咱们还没走多远。”
裴明可皱着眉头,勉强直起腰,让吕瑞拉着他继续走。
开春冰雪消融,万物复苏,吕瑞说附近有个酒粱县,在他们所住之城与酒粱县交界的山上,靠酒粱县那一头,有个极美的池子,便拉着裴明可来踏青。
“你要觉得无趣,就背诗吧。对着此山此景,怎能没有一点诗兴呢?”虽说开口说话会扰乱呼吸,但把裴明可的注意力引开,也不失为一个好方法。
“哦……古……古人云……高……高柳岂堪……供过客,好花……留……留待蹋青人(注一)……嗯……唔……逢春……春……不……游乐……但恐……是痴人(注二)……借问……酒家……何处有……牧……牧童遥指……杏花村(注三)……不对……这个……不是……芳草……绿野……恣……呼呼……行事……春入……遥山……碧……四周(注四)……啊……这里没有……西湖……啊……”
吕瑞边走边听他嘴里不停的动静,安慰他道:“咱们不在江南,先别肖想江南风光了吧?这里一样山林茂密、溪水宗宗,也很优美嘛。”
裴明可瞪了他一眼:“是淙淙……”
吕瑞尴尬地拍拍路过的松树:“哈哈哈,没关系,你看它多挺拔。”
“古人……云,松乃……君子树……”裴明可上气不接下气,还是要说教吕瑞。
“行行,听你的。再稍微喘口气?”
“嗯……呼……呼……”
稍事休整,吕瑞又拉着裴明可继续前行。这回,裴明可显是连诗都懒得背了。
“还……还有多远……”
吕瑞心道,这下非得祭上跋山涉水妙用宝典:“快了快了,再半刻就到。”
“哦。”
约一刻钟后。
“还要……多……多久……”
“就半刻了,很快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