抗战演义-第6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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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加上汤恩伯的两个师，兵力还是可以的，如果不行的话，那也只有请委员长再遣良将吧。”与会众将官二战区长官部参谋长朱绥光，以及山西省主席赵戴文和阎锡山的亲信孙楚、杨爱源等皆知这是阎司令长官为了庇护自己，保存晋绥军的实力，所作的部署，当然都不作声，第七集团军司令傅作义，第十四集团军司令卫立煌见阎锡山对*两位要人所提建议不愿采纳，心中揣测道：“这不明摆着要保存晋绥军的实力，借旁人之手来保山西嘛，算了，我们也别说什么了。人微言轻，阎锡山这个人一贯奸诈狡黠惯了，肯定不会采纳，何况我所想到的哪能像*要人所想的那样透彻，有条有理，算了吧，别说了。”大家都这样想，以致会议室内静得连针掉到地下都听得见。周恩来，朱德见阎锡山不肯采纳共产党方面所提的合理化建议，知道阎锡山又在耍滑头了，从阎锡山对兵力的部署来看，阎锡山是在玩弄借别人之手来保卫山西，而自己是要保存实力的。阎锡山确实是在考虑如何保存实力，倘若是采纳*方面主动出击的建议。是必要动用晋系实力，兵凶战危，谁也不能确保必胜，也难免会使实力受损，自古道，敌死三千，我死八百，这就是了不起的胜仗了。何况所面临的日军战斗力又那么强呢？阎锡山嘴里所说的难处是什么呢？阎锡山内心想到，采纳你们的建议，把我手里的几十万晋绥军玩完了，我这个第二战区司令长官也就当不成了，冯玉祥就是个例子，原来叱咤风云，可是现在手里没兵了，说话都没人听了，还谈得上有权嘛。其实今天的军事会议实际上是走走过场，阎锡山对如何应付日本军队的进攻方针是早就定下的。主动要求八路军和请中央派遣精锐部队进入山西，就是要用别人的兵力来守住山西。现在天从人愿，两支能征惯战的劲旅，十四集团军，十八集团军都到山西了，好钢用在刀刃上，自是冠冕堂皇的，实质是煞费苦心的在保存实力。你看，他将晋系兵力之大部配置于左路和预备队，左路日军比较薄弱。还是从东向西，首当其冲的是朱德之十八集团军和卫立煌之十四集团军，因此无论如何周恩来和朱德所提建议如何合理，自然也就概不采纳了。
散会后周恩来和朱德迈着沉重的步伐走出会场，周恩来对朱德轻声言道：“老总啊，我等的建议阎锡山拒不采纳，太原危矣，山西不久也将要被日寇所占领，我军将处于严重的困难阶段，为了推迟太原和山西的沦陷，在战略上我军能争取到一点有利的局面，请总司令尽力采取游击战术主动出击，迟滞日军的进攻，而我军也要抓紧时机创建游击根据地，为坚持长期抗战做准备。”“好的，我一定照办，请放心。”
却说占领繁峙的日军混成旅第二旅团，占领崞县的日军混成第十五旅团，占领平型关的日军第五师团，在坂垣征四郎的指挥下，不断向南进逼，十五旅团由崞县城西迂回南下攻击原平，原平乃忻口门户，卫立煌命第十九军军长王靖国率领所部坚守原平。日军十五旅团逼近原平，激战三日，均被守军击退，恼得坂垣征四郎性起，暗思道，小小原平居然如此劳军费力，乃以大炮猛轰原平城。炮击过后，又用飞机数十架，对原平实施轮番轰炸。七日上午，日军攻进原平。王靖国急了，遂用电话向卫立煌报告：“喂，总司令，我这里快顶不住了，部队伤亡太大。”“你给我顶住，把预备队调上去，把冲进城内的鬼子统统干掉。”“不行啊，我手里的预备队已经都用上去了，枪支弹药也都没有了，司令给想想办法吧！”“我给你想办法，还要你这个军长干什么？没有预备队，你不能算一个吗？枪不够也不要紧，你身上的枪留干嘛用的，我身上也有一支，随时准备用上。打仗要多动动脑子，一面要顶住敌人的进攻，一面要派部队主动出击，不要光等着挨打，也要主动地攻击骚扰敌人。鬼子进城了，你军部机关的人不能组织起来吗？”“是，司令，我明白了。”王靖国放下电话，组织突击队，城内守军，军部的将领也参加了，机关直属队组织的突击队，与敌巷战。一九六旅旅长姜玉坤身先士卒，与敌巷战了三个多小时。城内尸体拥塞，姜玉坤不幸战死，一九六旅全旅官兵仅存三百余人。无奈日军仍源源不断而来。王靖国向卫立煌请示经批准后率部撤出原平。与此同时，宁武也相继失守。坂垣命令各路日军以原平为中心，向原平集结待命，至十二日集结完毕，十三日凌晨向忻口进攻。坂垣命令道：“此次进攻忻口，先以三十架飞机于空中侦察，了解中国军队的阵地布防状况，再对中国军队的阵地实施轰炸，调动师团所有之一百余门大炮在飞机轰炸后再对中国军队阵地持续炮火猛轰一小时，砸烂中国军队的的防御体系，造成中国军队的重大伤亡。炮火结束后，即以三十辆战车作掩护，以五至六千步兵攻击中国军队的阵地，定要一举成功，拿下忻口。”南怀化，忻口上空烟雾滚滚，轰炸声震耳欲聋，在此守卫的郝梦龄军的战士几乎有一半被炸弹掀起的土埋过又从土中钻出来，郝梦龄不顾炮弹的轰炸，亲临第一线观察指挥。炮火刚停，五六千鬼子端着上了刺刀的三八大盖，涌向中国守军，郝梦龄，李仙洲、陈长捷的阵地。卫立煌指挥所内的电话一个接一个。卫立煌对着电话向郝梦龄，李仙洲、陈长捷等大声地命令道：“敌人采取密集队形向我阵地冲锋，妄图一次就能攻占我军阵地。告诉士兵们不要慌，把鬼子放近一点再打，鬼子离我们近了，他的飞机大炮就起不了多大作用了。敌战车对我军阵地地威胁很大，把迫击炮调到前沿，把敌战车干掉。必要时组织小部队来个反冲锋，突击一下。”在郝梦龄第九军的阵地前沿，郝梦龄拿着望远镜趴在战壕内紧紧地盯着越来越近的敌人，五百米，三百米，一百五十米。有的地方冲在前面的鬼子离中国军队的阵地前沿已经不足一百米了。郝梦龄高喊一声“打！！”几千、上万支枪口喷出仇恨的子弹，鬼子倒下一片，坂垣一看正面受阻，一面命令“只准前进，不准后退。”一面又组织了一支三千余人的鬼子兵攻击郝梦龄的左翼阵地。左翼阵地为刘家麒之五十四师守卫，五十四师伤亡很大，阵地丢掉大半，仍不断组织反扑。有的阵地几经易手，刘家麒率领部队拼命反击，一直战到日暮。敌我双方伤亡都很大。次日凌晨，天刚蒙蒙亮，坂垣师团长即命令第五师团对忻口发动了大规模的进攻。云中河畔，滹沱河畔，灵山脚下成了双方争夺的战场，日本鬼子和中国士兵的尸体躺的遍地皆是。坂垣征四郎无法突过中国军队的防线。战斗力已经明显下降。无力发动全面进攻。只好命令所部停止进攻，就地休整，再讨援兵。日军在停止进攻后，不时以远程重炮轰击中国军队的阵地，还经常派飞机到中国军队阵地的上空投弹。扫射进行骚扰，中国军队的士兵仍然每天都有巨大的伤亡。郝梦龄，李仙洲等也不断派出小股部队袭扰日军驻地，斩获不少，颇有成绩。就在此相持的时候，日军矶谷廉介率第十师团之一部两千余人突破大白水防线，向原平靠拢和坂垣师团汇合。紧接着第十师团的后续部队源源不断而来，坂垣师团本来在进攻中由于人员大量地伤亡已接近失去攻击力量，而中国军队也因在艰苦地防御中伤亡很大而无力反攻，因此和日军形成对峙，可是这下因为矶谷师团的加入而使日军攻击力量大增，坂垣征四郎遂与矶谷廉介不失时机的合力进攻一四八二高地，战斗异常激烈。军长郝梦龄与五十四师师长刘家麒同时阵亡。郝梦龄在重伤弥留之际对部属言道：“弟兄们，我先走一步了，请你们向战区长官，向卫总司令转述我的一点意见，我们的兵力布置存在严重的问题，防线拉得太长，而且层层设防，兵力闲置太多，对敌打击时，形不成一个拳头，没有力度，在对付敌人的攻击防守时是打的打，看的看，看的不敢离开自己的岗位，与敌人交战的又嫌兵力不够，形成了层层设防，防不胜防的态势，经不起装备精良的敌人的打击，以至伤亡太大。而在没有敌人进攻的地方闲置的兵力派不上用场，以致敌人在突破一点后而对我方阵地各个击破，使我军全局陷于被动。务希设法纠正之，人之将死，其言也善，请弟兄们务必转告。”言讫而亡。郝梦龄的部属将郝梦龄的遗言如实转告给了二战区副司令长官卫立煌，卫立煌说道：“郝军长的见解，其中道理我岂不知，只是在此地此时是更改不了了，日寇新的一轮进攻就要开始了，以后再说吧！”
欲知忻口会战胜败如何，请看下回分解。
第四十二回 管涔山关主任招兵，雁门关贺师长杀敌
却说一二零师师长率部八千余人在庄里镇誓师后，于九月三日遵从中央指示，紧随一一五师其后离开庄里镇，经韩城芝川镇渡黄河进入山西，九月十七日从候马坐火车北上。贺龙眼看着车窗外一排排村庄田园，随着列车前进向后急速的划去，心潮起伏，难以平静，一手托着叼在嘴里的烟斗，久久地不动一下，脑门上的皮紧紧地疙疚在一起，拧成了一个“川”字。不但不见舒展，而且随着列车地北上愈来愈明显。坐在一旁和贺龙在一起共事多年对贺龙的习性了如指掌的参谋长周士第知道，贺龙的心思太重了，作为参谋长，有责任为师长分担忧愁，遂问道：“师长，你的心思很重啊！”贺龙从嘴上摘下烟斗，轻声说道：“能不重嘛！你想，一二零师奉命开赴华北战场抗击日寇，现在部队已经到了山西，但是部队在哪里集结待机还不知道，就连驻防地域还未具体确定，此可是兵家大忌哟！再说阎锡山这个人，他的秉性你难道还不知道，此人太惯于算计了，他不光是一个大军阀，还是一个鬼机灵，几十年来，他靠他的鬼机灵把山西搞成他的独立王国，连蒋介石拿他也总无办法，而且此人一向亲日，现在虽然站在抗日的大旗下，那是他怕日本人占领山西后，使他失去了统治地位，会剥夺了他的利益，他才和全国的民众一起走上抗日道路的。据说，还是阎锡山主动向蒋介石提出，让共产党的军队在改编后开赴山西的，阎锡山为什么要这样做，究其原因，他是想拿我们当枪使，帮他打击日寇，守卫山西。但是按照阎锡山这个人的秉性，这个人可以说是个上面握手底下踢脚；当面说好话；背后下毒手的人物。他的卧榻前岂容我们酣睡。因此我们在和阎锡山一起共事的时候，虽然要不计前嫌，化敌为友，可是也不能大意，防止他在什么时候会抽冷子踹你一脚。因此我想我师进入山西后，一定要有一个固定的地盘。但是，现在我们已经进入山西了，还没有一个集结地点活动区域，感到不放心。这样太危险啦！”“胡子，我真佩服你的深谋远虑，的确是这么个理。再说，抗日我们也要有个地盘，好集结部队，隐蔽待机，总不能把八千多人不问三七二十一就拉上去跟鬼子拼一下就完啦，打仗吗，没个机动地域怎么和鬼子周旋，还有补充兵员，伤员休息，补充给养等等。”政训处主任关向应说道：“按理说，阎锡山主动要求我党军队到山西来，就应该把我军的活动区域先定下来，告知我党，既然现在没定下来，师长你说吧！我们应该怎么办，我们听你的。”贺龙接连吧嗒了几口烟，然后从嘴上移下烟斗说道：“阎锡山这个人虽然刁奸险滑，但对我党副主席周恩来从来不敢，用他自己的话来说，他特别敬重恩来先生的人品，也特别畏惧周先生的才华。现在周副主席正好在太原，朱老总、彭大将军也在太原，还有现在我师的集结地域还未定下来，要是定下来的话，肖副师长应该回来了，因此我想，我来掌握部队你二人速去太原，找周副主席和二位老总，把我的想法汇报给他们，请他们跟阎锡山交涉，把我师的驻防地域快点定下来。另外，你们再留意一下小日本的军队最近的进攻情况以及中央军、晋绥军在前线抵抗的作战情况。”“好，那我和参谋长现在就去。”“你们去吧，我这里你们放心，有变动我会随时和你们联系的。”数日后，彭德怀匆匆来到一二零师临时集结地域的师部，沂县芦家野场。贺龙急忙出外迎接，老远就大声说道：“彭总，你亲自来，总部肯定有具体指示，看来还非常重要喽。”“是的。”彭德怀开门见山地说道：“我和朱老总把你反映的问题及时地报告给周副主席，周副主席虽然很忙，但是一点也没耽搁，就向中央报告了，中央对你反映的问题很重视，很快就答复了，并转达了毛帅要你师到晋西北去的指示。按毛帅指示，你师开赴到晋西北，处于大同、太原之外翼，以宁武为中心，展开于神池、苛岚、河曲、保德、偏关、五寨、平鲁、右玉、和林格尔、清水河一带，向大同、绥远方向游击，牵制日寇，以迟缓日寇南下进攻太原，为友军设防，构筑阵地赢得时间。”“好，我一二零师坚决执行总部和毛大帅的部署。”“喂，你不要太高兴了，还有一件事。”“啥事？”“唉，要问啥事，我还不好意思启口。”贺龙把叼在嘴上的烟斗拿下，“哟，你彭大将军一向是快人快语，怎么几天没见就变成老娘们似的啦？”彭德怀说道：“我和周副主席、朱老总在太原跟阎锡山商量好，让*率一一五师在平型关和日寇摆一仗，由杨爱源的第六集团军派出部队予以配合。友军的战斗力以及他们这些将领的素质，会不会将民族大业放在第一位，和我党我军真心实意地配合，再说国共两党内战打了十年，现在又合作了，为了民族的大业，我们是不计前嫌了，可是人家呢？你胡子比我精明，早就想到这一层，我也想到这一层了。因此我心里总是放心不下，按原定计划，伯承师最近还到不了五台，倘杨爱源部不能和一一五师密切配合，那么林师右翼空虚。敌人的机械化速度快，一旦被其察觉林师的右翼空虚，乘虚而入，直捣林师右翼，那就不妙喽。况且平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