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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7部分

嘉庆皇帝-第87部分

小说: 嘉庆皇帝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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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口的李令仁说道:“令仁,给张公公泡杯茶!”李令仁答应一声走出去。 
  戴衢亨不自觉地揉了揉眼睛,想止住一个哈欠,终于还是打出来了,两臂向上一阵舒展,面带笑容,问道:“张公公近日身体可好啊?” 
  “托万岁的洪福,还无大恙。”张明东摆弄了一下手里的佛坠,在他的手里,这只是一种礼节的仪式了。因为嘉庆帝可不像其祖父那样素爱佛教。只是每逢佛事要兴办时,自己也不横加干涉,但是,他的心思往往在过一段时间后,都要在佛堂里许愿一下。 
  不一会,李令仁托着茶盘进来,熟练地摆放后,手提茶壶往盛有茶叶的杯续水。戴衢亨听着清脆的茶水人杯的声音,眼睛一亮,将身子稍稍前倾,笑道:“不知张公公来时,皇上可曾吩咐过什么?我指的是可有什么事情要交代的,以便我斟酌再三,好写一封像样的奏章呈进去,有字据为凭,说话也稳当些。” 
  “噢,”张明东“噗哧”一笑,“朝中谁不知戴大人出口成章,还又得着费那笔墨差事。实不相瞒,我离开宫中时,已见松筠、托津、初彭龄等众位大臣进宫了。至于什么事情,我确实不知。绝非有意向戴大人隐瞒什么。再说——”张明东忽然闻得一股清香扑鼻而来,说道,“好茶,好茶啊。” 
  戴衢亨一笑道:“是的,张公公是知道的不敢说,想说的又不知道吧。”张明东的脸上竟无任何表情,古怪地道:“戴大人对我还不相信吗?不过,从万岁爷的口气听来,好像是下了什么狠大的决心似的。” 
  “算了,”戴衢亨道,一边伸手从桌面上端起茶来,“反正要不了多会儿就知道的。”一边伸手把另一杯茶水推了推,道:“公公请用茶,我可是真人面前不露假相,这茶实在难得一喝,凭公公很是尊贵的身份,只怕也未曾尝这个茶。” 
  张明东尴尬地一笑,道:“是的,戴大人所言极是,此茶就闻其味来,我是没喝过,但我敢肯定,此茶是宫中的贡品。” 
  “高见,”戴衢亨道,“公公果真是见多识广,这正是万岁所赐的贡品,臣未敢独自享用。心想,既出自宫中,也应由宫里的人来品尝,才适合其味,不辱这茶的档次。” 
  “戴大人可知此茶何名?”张明东一脸呈现出聪明的神情,眨个不停的眼皮隐藏着众多机密似的,轻轻地呷了一口,摇了摇头,道:“此茶名叫‘女儿红’啊。”说着竟禁不住自己倒先笑起来,又补上接着说,“是从武夷山脉中的雁荡高峰与峡谷中产出。此茶仅采摘的地形,听说就极是难得。另外,时辰也须掌握好,春茶吐尖时,务必于清晨冒露踏霜,选取一等茶尖,嫩而不清,沾露着霜,因是高山,在晨露和降霜的交接处才能寻摘;三是人难,务必是闺中未聘之女,年为妙龄,纤纤玉手采后,噙于口中。归结一下就是‘三难’,皆因最后是女子来完成,故做‘女儿红’,别名‘三难’茶。” 
  张明东讲得煞有介事,连李令仁听了都目瞪口呆,我的妈呀,就这么一丁点茶需要如此劳神费力,一辈子不喝茶也不想喝。戴衢亨听了,有意地一笑道:“真是闻所未闻,我说公公是从哪里听来的,这么玄乎,有些离奇了吧。”一指茶杯壁中的叶尖道:“也不见得如你们说的那样!”又端起杯来仔细地端详,疑惑道:“公公既然爱喝,就多喝一些。”又抬手招过站在门内侧的李令仁,说道:“既然公公喜爱,又说的头头是道,就包了一些让公公带回住处慢慢品尝。” 
  “岂敢,岂敢,我怎么好夺皇上所赐之物呢?”张明东一边兴致勃勃地推辞,一边品尝手中的茶。 
  看看时辰过了一会几,张明东起身告辞,戴衢亨送至府邸门口,张明东回头笑道:“戴大人留步,我这就回去交旨了。省得万岁爷一直惦记着我呢。戴大人可别忘了。” 
  戴衢亨道:“张公公慢走,我必定准时赶到。”抬头看了看天色,阴沉得很。难道又是雪天吗?他迟疑地退回府中,转身朝后面的那排房屋走去。他想去告诉夫人一声,也准备一下下午的奏对,这是他历年来的习惯。几乎每次招见之前,他都能够设计好几种方案,有时是同一种意思,但侧重点不同;有时就是同一意思,只是表达方式不同,一切都因环境的变化和嘉庆帝召见的是哪几位人而定,到时候抛出来,所以,往往很称合嘉庆帝的心意。从几年前的一个巡抚、官拜大学士,成为嘉庆帝的得力大臣。嘉庆帝也对他信任有加,视为忠诚耿介之臣。 

  ……
  

 07



  几年来的朝中生活证明,自己所走的路是对的,但他又不无担忧,因为他感到嘉庆帝对处理河臣从一开始到现在都很随便,大有“今日存,明日去;明日去,后日来”的循环往复,用人不当是直接关系工程质量环弊频出的症结所在。凭着直觉,徐端的命运就像头顶上的天空逐渐加厚了云层,变得渐渐地暗淡了。 
  二月的北京居然下起了小雪。沸沸扬扬的,洒满街道、房屋、树木。游乐场。飘飘荡荡在空中飞舞着,上下乱窜。似乎只有下雪并是下一场大雪,才能掩盖这京城的一切。把一切丑的、黑的都变得晶莹一片,纯白无比。 
  戴衢亨用完中午饭,心里想,别说,今天吃的还真不错:龙须菜、大口蘑、川竹笋,还有一对冻鱼翅。边吃边夸时,倒是默默坐在一旁的戴夫人说了话:“你哪里知道?这是万岁爷让张公公带来的,听说您还向他吹什么‘三难茶’,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倒是人家张公公给你上了一课。” 
  戴衢亨哈哈大笑:用手一指庭院中籁籁下落的细碎小雪说:“南朝吴均有诗曾描绘雪景:微风摇庭树,细雨下帘隙。索空如雾转,凝阶似花积,……”戴夫人见他张情若此,心里地暗暗高兴,道:“老爷何不多饮几杯?借此以御寒?” 
  戴衢亨道:“现在不冷,正是细心玩赏的时候,夫人可安排厨房搞些名堂来凑凑趣儿,最好是挡寒赏雪的食品,如银鱼、紫蟹三鲜火锅等,今日不能多喝了。”戴夫人道:“多穿些!”又转身吩咐李令仁道:“把轿内的火生旺些。” 
  还是夫人体己啊,正沉思间,忽见阿珠带着两个丫头正拖着有孕的身子踏着细碎的积雪朝书房走来。戴衢亨连忙跑出去,搀着阿珠说道:“这么冷的天,你咋不注意休息呢?”阿珠对身边的两个丫环说:“你们去吧。” 
  阿珠从她们手中接过一件紫绒绣袍,递与戴衢亨道:“这个穿上吧,说来也巧,就是刚才才绣好,你穿着试试合不合身子?”阿珠一边说一边拿绒袍披到戴衢亨身上。望着庭外的逐渐加大的雪,戴衢亨心里暖烘烘的,他捧着阿珠的脸:“阿珠,真难为你了。”深情的目光在她秀美的脸上扫来扫去,见她的鼻子上侧的地已隐隐有些蝶痕,关切地问:“阿珠,你自己也要注意身子,这会儿你一张嘴要喂两个人。”阿珠红着脸啐道:“奴婢怎能委曲你的种子?你放心,夫人安排得井井有条,可把我真正地养起来了。”“别怪夫人了,”戴衢亨说道,“这些日子,是我的心绪不好,一直没过去看你。”说着伸手把阿珠抱在怀里,轻轻地抚摸了一会,低低地道:“今晚,我去你那儿,想我吗?”阿珠点点头道:“可只有一样,不许你胡来,我担心肚里的小生命呢。” 
  戴衢亨放开阿珠,一边试穿绒袍,一边转过身去,说道:“阿珠,我都不想脱下了。”阿珠用手轻轻在凸起的肚子上揉着,笑道:“我又没打算让你脱,你的身体我还不了解?”说完自己的脸先红了。 
  戴衢亨道:“好你没羞的,我要是刺绣做衣,给你做个比这更合身的,你信不?”两人相互打趣着,好不开心。对于戴衢亨来说,这一生中的两个女人,真少一个不可。 
  飘雪过后,气温骤降,寒冷异常。但见“阶铺密絮鹅毛雪,窗绣奇花凤尾冰。”戴衢亨估摸时候已到,就吩咐备轿,一切就绪后,戴衢亨和阿珠并肩到了门前,相互对视一眼,便躬身走进了暖轿。“喀嚓、喀嚓”的杂乱脚步声远去了。 
  上书房前的空地上,扫地的太监正在忙碌着,从方砖铺就的地板上扫出一条南道,湿漉漉的地面上像一块黑布从左右回廊的中间直趋暗红色的大门,树枝上已挂满冰凌霄儿,簇挤在一起,有的竟往断裂掉落,清脆的音响此起彼伏,一阵寒风过后,更是“哗啦哗啦”的声音接连不停。一人正在仰头凝望这雪后冰凌,冷不防被掉落的冰块砸了脸面,引得其他人一阵哄笑。张明东立马从上书房的外廊里窜出来。以手示意大家安静下来,不得喧哗,众太监这才默不做声,低头干自己的事了。 
  嘉庆帝生气归生气,正经事还得办。本想就在上书房与众臣议事,但转而一想,为了庄重起见,随后传出口谕,在乾清宫接见议事。这才有众太监在刚刚雪飘过后就忙碌不停的场面。銮舆路过乾清门时,嘉庆帝掀起明黄软缎的窗帘向外张望一下,见先行抵宫的托津和初彭龄两个人穿着簇新的紫蓝色的鹤补朝褂,俯伏着身子正在叩头,不禁含笑大声说道:“二位钦差大臣此行一路辛苦而来,快、快,免礼了吧。”说着,用脚轻轻一顿,令乘舆停下,在丹墀下一手挽起一个,呵呵笑道:“朕没有料到你们回来的这么早。你们,京城里已是洁净一片,银妆素裹,有欢迎二位的意思。”一边说,一边转身对初彭龄道,“彭龄,你的手有些凉,应多穿些衣服才成啊……”一边沿甬道向正大光明殿缓步而行,语气神情间都透出十二分的亲热。 
  越是语气随和,态度热烈,二位钦差越是摸不着头脑,只得斜视着嘉庆帝,既兴奋又紧张地跟在左右。那边,原来想涌向上书房的随侍大臣董诰等,早就侍候在殿门口,见嘉庆帝挽着二人似乎兴致很高地走过来,忙一齐跪下,直待三人先后进殿,方起身鱼贯而入,斜溜儿伏在殿口。 
  “万岁有旨,列班听朝。”一声执事太监的高叫,从里面传来,没行多远,就被一阵平地卷起的雪屑挡了回去。一班随待大臣们,这才爬起来,往里面殿走去。 
  嘉庆帝端起御案上的奶汁啜了一口,清了清喉咙,对二位钦差说:“当着众大臣的面,说说你们的经过吧。”拿眼扫了一下殿内的大臣,咦,戴衢亨怎么没来?“明东。” 
  张明东就侍立在一旁:“奴才在!”“你上午可去戴衢亨的府邸了吗?”嘉庆帝漫不经心地问。“回主子的话,奴才当然去了,奴才还在戴府品尝了万岁爷赐给他的上等好茶呢。”两个人这边正低声说,外面的执事官高声通禀:“大学士戴衢亨觐见!” 
  “传旨,快快进来吧。”嘉庆帝对二位钦差打量一番,说道:“朕见你们都消瘦了些。”托律和初彭龄赶紧叩头。托津道:“臣等弹精竭虑是应该的。只是,臣有一言,万岁在宫中勤政得很,叫做臣子的我们怎么敢懈怠呢?奴才说句私心话吧,奴才早就想为这事上个奏本,奉劝万岁爷定要做长期打算,要爱惜身子,或许奴才不知上下,但,一听说,万岁爷每日办事都到夜里二更天。奴才想,万岁爷已不是当值壮年,已过五十寿辰的人了,不必如此日夜宵旰了。万岁一身系着亿万百姓的安危,要多多节劳才是。”说这话时,初彭龄把头埋得很低,心道:像这些有明显的奉迎的话,自己是说不出来的。 
  “朕何尝不想享福?事情太多,不能不如此啊!”嘉庆帝目光低迷一会儿,感到,果如托津所言,眼皮沉重,浑身觉得有些不自在。以后,是要注意身体了。心想,等这事一完,无论如何,也要走出宫里,到圆明园好好地休息一阵子。想到这,嘉庆帝目光闪烁一下,抬头望着白雪皑皑的宫院,慨然说道:“朕自继位以来,苗事起,海事起,待一切平定下来,这年年水患,水患年年搅得朕寝食不安,安敢高枕无忧。托津所言,甚合朕意,朕以为,只有朝廷大臣各个勤政爱民,朕也就宽心了。可是,实际情况不是这样,有的衙门表面看来相安无事,可一旦出起事来就不小,头几年的假印案、盗印案层出不穷,这都是各衙门没有勤政的结果。朕想,做君的要懈怠一天,做臣的就有可能以十天来抗之;做君的要休养一个月,做臣的就以一年来抗之。如此吏风盛行,朕怎敢松懈呢?” 
  嘉庆帝顿了顿,见众大臣们个个有些面红,没有谁起来反驳,愈加想多说几句:“礼亲王昭梿曾转赠给朕几副对联,说是翰林院的编修、御史吴赓枚所写,此人已于嘉庆十三过世了。其中有一副是这样的,‘有与债,盛衰之本;勤与惰,成败之原’二语,可谓是至理名言,朕常常以此为座佑铭。朕想,这奋与愤、勤与惰直接关系大清江山开创新的事业的成败,也关系到祖辈开创的江山的盛衰。幸好这几年不似往年,各种大事都压得朕喘不过气来,现在反剩下治河了。” 
  嘉庆帝停顿了一下,“看看吧,自十三年以来,黄河淮河永定河就决口三十四处,河南巡抚衙门里有淤泥一丈多厚,总共算起来,大概少说也有二十多万百姓出外逃荒,背乡离并……唉!”嘉庆帝摇摇头,没再说下去。一抬头,见戴衢亨正跪在外面的门槛边沿处,忙道:“朕不是叫你进来见驾吗?快、快……”嘉庆帝对张明东说道:“今天,反正是议事,又不是早朝,都给他们端上凳子,斟上茶水。”说着,嘉庆帝自己也走下来,一一从几位大臣身边走过,走到戴衢亨的旁边说:“这几日,听说你身子不好,朕让皇二子绵宁送去的慰品都收到了吧。” 
  戴衢亨又要下跪,被嘉庆帝摆手止住:“算了吧,朕不是说过,君臣免礼了吗?” 
  嘉庆帝绕过镶金的大鼎,又回到龙案后边,望着各自就坐了的众大臣道:“这样吧,朕来说一下二位钦差调查的结果。一句话,没有发现重大的贪情,这或可聊以自慰。但朕想,这河臣们太懦弱无能了。怎么能听凭下面乱报开支呢?如加培黄运大堤,夫役增价、多用银四万八千余两;上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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