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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我的兄弟我的爱人-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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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肖沐天退出了朗措的房间,天空亮起来了,月亮又露了出来,银盘似的,整个哨所一片柔白。

第三章 我是献身派 <;1>;
第二天天色还没有大亮,营部操场上已经人来人往,院子里的杨树下拴着几匹马,是为肖沐天他们去黑马河准备的。肖沐天起床做的第一件事就是给分区领导汇报工作。曹仁是军区总医院的,人家是少校衔;朗措是十二连的,他和他们没有隶属关系,如果走公路,帮助一下,没有什么不行,要他把他俩带到黑马河兵站,路上的复杂情况,再加上他现在的尴尬身份,他怕自己带不动,可朗措在他的身上寄托着那么大的希望,他又不允许自己让他失望。他请求军区首长不要向曹仁和朗措披露他的情况,为了更好地完成任务,他认为这个要求是合理的。

  肖沐天在电话中明确说了自己的想法和要求,他的想法和要求都得到了分区领导的同意。刚一放下电话,教导员凑过来了,教导员从肖沐天脸上已经读出了分区领导的意思,他拍拍肖沐天的肩,让他们上路,干粮和马匹已经准备好了。

  肖沐天和教导员从营部走了出来,他们看到郝大地在检查马匹,往马匹上绑行李,古蒙儿情绪暗淡地在一旁看着,郝大地的痞劲又上来了:“喂,昨晚没睡好?不应该吧,四千二百公尺,低了七百多,享福死了。知道哨所的兵管营部叫什么?西戴河疗养院。这里氧气充足,空气含氧量比你们深圳只少百分之四十二,乖乖隆地咚,养神仙似的。没看这里都是干部,人养得个个儿像航天员。我提过意见,哨所的兵,每半年下山来疗养一次,三天五天也行,看指甲是不是翻得回去,毛孔是不是能重新长出来。”郝大地自顾自地说着,没见古蒙儿吱声,回头一看,古蒙儿早离开了,在一匹高大的马边转来转去。

  郝大地丢下自己的这匹马,又凑到古蒙儿身边,一边温情脉脉地看她,一边说:“别打不该打的主意,军队干什么论官衔,这个大家伙,得个上尉衔的人骑,你骑不了。”

  古蒙儿看郝大地,郝大地有些紧张地问:“还记昨晚的仇?心眼儿太狭隘了吧?开玩笑啊。你要能骑,它归你。”

  古蒙儿笑了一下,这是她来高原的第一次笑,她笑得太美丽迷人了,郝大地在那一瞬间忘了周围的一切。他贪婪地盯着古蒙儿看,思绪在这一刻有些脱离了,飞得很高很远,他在想,她要是也能像古蒙儿这样美丽迷人的笑,该多好。

  郝大地在想自己的心绪,古蒙儿也懒得理睬他,扭头朝高大的马走去,伸手拍了拍马脖子,没等郝大地拦住,她连马镫都没用,纵身一跃,翻身上马,一拎缰绳,高大的马一跳,扬蹄而去。操场上的人们都停下手中的活,转过头,吃惊地看着院子里变着花样转圈子的马和漂亮地贴在马背上的古蒙儿。郝大地回过神来,他瞪大了眼睛,他还真是小瞧了古蒙儿,“嚯。真嚯耶。”他叹息地叫着,古蒙儿转了几个圈就回到郝大地身边,漂亮地翻身下马,郝大地凑过去问古蒙儿在哪儿学的,是不是在深圳大马路上学的。

  古蒙儿不理郝大地,亲昵地拍了拍马脖子,亲吻了一下马,古蒙儿的这个举动,让郝大地又生出一番感慨,“我突然觉得吧,我俩有很多共同之处。”古蒙儿看郝大地,郝大地公开地套近乎,一点儿也不脸红,他继续说,“知道仓央嘉措的诗吗,就是六世*。‘曾虑多情损梵行,入山又恐别倾城;世间安得双全法,不负如来不负卿。’我俩,都属于不安分那一种,情缘重,运道好不了。”

  古蒙儿一眨不眨地看郝大地,她从郝大地套近乎中看明白了,郝大地又要耍花招了,她直截了当地问他:“说吧,想让我帮你做什么。”

  郝大地咧嘴乐了,真心实意地夸奖古蒙儿。他朝四下看了看,向古蒙儿示意,让她靠近他,在她耳边说了几句话后,不等古蒙儿回应,迅速冲进电话室里。

  教导员和肖沐天在营部办公室出来后,肖沐天去了营部值班室,他给父亲肖同挂了一个电话,他告诉父亲还有四个月他就休探亲假,到那个时候,他和父亲一起回成都和沐云好好聚一聚,享受一点天伦之乐。他也答应父亲会去看看妈妈,他已经很久没去妈妈的坟地了,不过他没有告诉父亲被撤职检查的事,肖同也没有告诉肖沐天他的病,他们彼此向对方隐瞒着在他们身上发生的痛苦和不幸。

  肖沐天和父亲通完电话,犯了一会儿愣,不过,很快他就朝门外走去。在营部操场上,曹仁和朗措都在,他走近朗措,蹲下身子替朗措检查鞋袜,很仔细地检查完后,对朗措说路上会很辛苦,要他做好思想准备。

  朗措充满信心地望着肖沐天说自己能行的,马儿丢不下风,他属风。肖沐天点了点头,微笑着拍了拍朗措的肩膀,走向曹仁,要曹仁做好上路的准备,他会控制路上的情况,尽量给朗措时间,让朗措能吊几次脚。

  曹仁的腰间鼓鼓囊囊,是那支老式军官用手枪,肖沐天敏锐地朝曹仁腰间看了一眼,不过他没有说话,仅仅看了一眼就把目光移开了,他对曹仁说论级别,他是上级,可到黑马河兵站这一路,他要对所有同路者负责。曹仁点头表示会服从命令,肖沐天安排好他们俩后去找郝大地,他打电话时看到郝大地和古蒙儿耳语什么,已经有一会儿没看到他了,他可能又会惹事。

  肖沐天朝操场另一边看,古蒙儿脸色木然地坐在杨树下,肖沐天朝古蒙儿走去,他在她面前站住,脸上露出一丝欣赏的神色,他看到了古蒙儿骑马的样子,他也没想到古蒙儿居然比他骑得都好。

  古蒙儿低头捂着肚子,脸上露出痛苦的表情。肖沐天关心地看着古蒙儿的脸色,关切地问:“怎么,不舒服?” 古蒙儿点头,然后又摇头,痛苦地把头埋进膝盖里,悄悄往一边的营部看。肖沐天被她弄糊涂了,曹仁过来了,朗措也跛着脚跟过来了。肖沐天想让曹仁帮古蒙儿看看是什么病,古蒙儿坚决不让。曹仁试着向古蒙儿走近,古蒙儿急了,她一把推开曹仁,眼睛又瞟向了营部。肖沐天慢慢直起身子,与曹仁对视了一眼,他们猜到了古蒙儿肯定有事在瞒着他们,肖沐天朝四周看,还是没看到郝大地,他大踏步往营部走去。

  古蒙儿看着肖沐天的背影,不得不承认自己不善于撒谎,她很沮丧,没有完成郝大地交给她的任务,还是让肖沐天洞察出破绽来。

  在营部值班室,郝大地正在给地方线接电话,电话通了,一边说话一边朝窗外看,看到肖沐天走到古蒙儿面前,他想古蒙儿会帮他缠住肖沐天,心急地喊:“接电话,接电话呀,喂,喂,有人吗?喂……”他脸上的玩世不恭刹那间不在了,一脸的认真,口气里透出无限的温柔,“是我,我是大地,我是郝大地。是你吗?你能听清我的声音吗?……喂,喂,你能听清……”

  电话里始终没有人说话,郝大地急得要上房,不一会儿,他愣住了,脸上露出痛苦的神色。他清楚地听到电话另一头传来哭泣的声音。他更急了,他对着话筒说:“听我说,你听我说,你别哭,你一哭我就乱,彻底乱,没章没法地乱。我不要你乱。不,我是说,我不要你哭。你别哭……喂,喂,你在听吗?”

  对方把电话挂断了,话筒里传来忙音,郝大地急得重拨,拨了一半,停下,挂下话筒,人沮丧到极点。门被推开了,肖沐天站在门口,郝大地慢慢直了腰,玩世不恭的神情又挂回脸上。他不看肖沐天,可肖沐天却直视着他,他想绕过去,肖沐天挡住了他的去路,警告他:“不要缠着她。”

  郝大地仍然不看肖沐天,从他身边擦了过去,头也不回地往营部操场走去。

第三章 我是献身派 <;2>;
肖沐天他们要去黑马河兵站,郝大地依在一棵杨树上,九毛九站起来,舔郝大地的脸,郝大地懒心无肠,让九毛九舔得东歪一下,西倒一下,不由得发火,用力把九毛九推开,“烦不烦!”

  九毛九没有防备,歪倒在地上,起来坐正,困惑地看郝大地。郝大地看着远处的山峦,调儿不准地吹口哨。曹仁和朗措已经上了马,古蒙儿牵着那匹高大的马站在一旁,看见郝大地把九毛九推倒在地上,她有些生气,撒开缰绳过去,朝郝大地瞪眼,“你推它干什么?怪它呀?它也没坏你的事儿,什么人!”古蒙儿不满地教训郝大地,她已经越来越喜欢九毛九了,她舍不得离开它。九毛九看古蒙儿,一脸委屈,古蒙儿不忍它那么看她,过去抱住九毛九很真诚地说:“我不恨你。是我自己没跑掉,和你没关系。”

  九毛九嗅了嗅古蒙儿的脸,古蒙儿犹豫了一下,飞快地和九毛九挨了挨脸,然后站起来和它告别,“行了,到此为止,不能再发展了,就萍水相逢吧。你多保重。”九毛九难过地扭过头去朝一边看,古蒙儿顺着九毛九的视线看去,肖沐天在向教导员移交九毛九和雪花,他从衣兜里掏出一沓钱,交给教导员,是雪花的安置费,肖沐天他们连里的保障排知道雪花革命到头了,会被老乡拉去宰了做肉干,凑了两千二百块,让教导员把雪花放了,让它自由自在几天,死在草甸子里。

  九毛九的事儿,本来哨所想正规一点,给它戴花,敲锣打鼓把它送下来。官兵们和九毛九相处的日子久了,舍不得它。现在,只能把它留在营部了,教导员安慰肖沐天,等风暴行动胜利结束,肖沐天和郝大地从分区回来,让安志民带几个兵下来,他给弄两只冻鸡、烤个蛋糕,给九毛九拍个照,进荣誉室,补办一个仪式。

  肖沐天感激地点了点头,不过他还是要提一件事,零号界碑事件,是他违反规定接近界碑,九毛九并没有违规。它在战斗中表现得很勇敢,领土问题寸步不让,是好样儿的。他下山前,连里支委开了会,形成决议,为它报三等功。营里应该肯定九毛九的守土行为,给它这个功,不能因为他的事影响了它。

  教导员同意他们开会商量商量,肖沐天点点头,招呼九毛九,九毛九来到肖沐天身边。肖沐天蹲下,揽过九毛九,抚摸它,抓住它的耳朵摇了摇,说:“九毛九,你现在复员了,不再是现役了,不再是博古拉的兵了。” 九毛九伤感地看着肖沐天。肖沐天又说:“你在山下好好养伤,山下你的同伴多,不寂寞,安心养老吧。山上的兄弟们会下来看你。”

  肖沐天伸开胳膊,重重地拥抱九毛九,然后松开它,站起来,向马匹走去。

  九毛九朝郝大地走去,郝大地蹲下,让九毛九进入他的怀抱,抚摸着它说:“行了,别耷拉个脸,很难看知不知道。”

  肖沐天已经翻身上马了,其他人都做好上马的准备,教导员撵上去让肖沐天到黑马兵站后来电话报个平安。

  郝大地没有上来,他让九毛九挤着,一屁股坐到地上,说:“兄弟我照顾不上你了。兄弟不在,你好自为之。老同志要有老同志的样子,走路端着点儿,别往前抢,别老打架。要是肉墩对你还有那个意思,精英架子放下,和肉墩好了吧,能生一个是一个,能生一窝是一窝,就算生不动了,有个伴儿,也算没白生命一场。没人说男狼和女狗好就不神圣。你够神圣了。比你神圣的没几个……”

  肖沐天等人纵马来到营区门口,教导员停下,冲他们扬手告别。古蒙儿回头看,郝大地还坐在地上,亲兄弟似的,怀里抱着九毛九,往它颈上套着什么。郝大地很是舍不得九毛九,他望着九毛九说:“谁不复员哪,处理完我我就闹知不知道。没什么了不起,别搞得你比谁都了不起。所以说,打住啊。来,拉我起来。”

  九毛九从郝大地怀里挣出,叼住郝大地,把他从地上拉起来。郝大地借势抹了一把脸上的东西,拍拍屁股,朝自己的马走去,翻身上马,头也不回,甩下一句话,“人家没那个意思别往前凑,要像个男人,有点儿骨气,别没脸没臊地让人不待见!”说完纵马向营区门口驰去。

  九毛九没有追赶郝大地,矗立在操场当中,它的毛发被风吹动,凌乱得东倒西歪。它是他们的兄弟,他们都走了,九毛九的眼里滚出一颗泪,它是那么舍不下他们。

  郝大地风卷似的消失在拐角处,尘土扬起,像是有什么在追赶它。九毛九的脖颈上套着一串项链,链珠是一些光滑的小石子,郝大地在非常时刻使用的那一种,在晨曦中闪闪发亮。

第三章 我是献身派 <;3>;
“风暴行动”在野外一组组地推进着,山地坦克和运兵车翻过山冈,舟桥部队在白浪翻卷的河上架设轻便桥,小喇叭声中,散兵线迅速向山头跃进,先遣突击分队抵近一栋堆砌起的石墙,占领了它……

  矮个头副司令罗桑喘着气,大步走上山头,身后跟着那帮英俊高大的参谋们,一身迷彩装的马加在一群全副武装士兵的簇拥下迎上来,喘着气向罗桑汇报:“一分区左翼三个点全收回来了。”

  罗桑眯缝着眼看高高的石堆,问:“侦察图片上没这么高嘛,又长个头了?”

  马加回答罗桑的问题。侦察图片是三天前拍的,这个标志是对方这两天新加砌的。

  罗桑问:“看着它,眼睛不疼?”马加没明白。罗桑撞开簇拥的士兵,大步向高墙走去,抬腿一脚,石墙轰的一声坍塌,扬起一片尘土。

  罗桑回过头,指着一名军报摄影师说:“这张删掉,别留下。”摄影师为难地说:“首长,我是军报的摄影记者。”

  罗桑不由分说,扭头下令:“把带子给我扒出来。”一名参谋走向不知所措的摄影师,摄影师抗议着,被参谋强硬地删掉了照片。

  马加向罗桑走了过来,罗桑问马加科考队的搜寻工作有没有进展,没有的话就再派几支搜寻队出去,军队的兵不能跟在人家公安后面散步,一定要找到科考队。

  通讯员气喘吁吁地跑过来了,武警总队急电,罗桑接过,看了一眼,递给身边的温旭说:“回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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