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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部分

国民党王牌军覆灭记:败军-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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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走上前说:“睡不着,来看看你。”

  林雪又弯下腰继续工作着说:“帮我举着点油灯。”

  我把油灯举到近前,灯光聚焦在一个伤员血肉模糊的腿上,这条腿伤得很眼中,根据我的经验非截肢不可了。林雪用镊子很小心地把已经粘在伤口上的纱布撕下,动作轻柔,缓慢。

  那个伤员嘴里“哎呀”了一声。

  林雪抬起头冲他轻柔地笑着说:“我弄疼你了?”

  伤员欠着身子,咬着牙说:“没事,林大夫,您弄吧,我忍得住。”

  林雪用棉签蘸着药水一边消毒一边说:“忍着点儿,有点疼。”

  伤员说:“林大夫,您跟我说实话,我的腿不会被锯掉吧。”

  林雪摇摇头说:“不会的,下个月就能下地走路了。”

  伤员说:“我能回家了吗?”

  林雪点点头说:“伤好了,你要是愿意就可以回家了,这条腿不会耽误你生活的。”

  伤员说:“太好了,我想家了,太想了。”

  林雪歪着脑袋说:“我也想。”

  伤员问:“林大夫,您家里还有什么人。”

  林雪用手背摸了一把额头的汗水说:“有父母和哥哥。”

  伤员问:“他们都好嘛?”

  林雪摇了摇头。

  林雪处理完伤口说:“好好睡觉,伤口就好的快,听话。”

  林雪走到另一个伤员床前微笑着说:“你怎么样了?感觉那不舒服?”

  这个胸部中弹的伤员有气无力地说:“伤口有点痒。”

  林雪说:“这是好事,证明伤口在愈合,长肉呢。千万别碰。”

  伤员点点头。

  林雪心细地看望每一个伤员,她的脸上永远保持着温馨的微笑,平和的神情,我看得出来每一个伤员看到林雪时,都像在黑暗中看到光明一样,让他们有了活下去的勇气。林雪的笑容、话语就是最好的良药,她的身影让这个充满了死亡味道的地方,具有着顽强的生命力。

  一个全身裹满纱布的重伤员几次想抬起手,林雪做到他身旁说:“你想说什么?”

  伤员肿胀的嘴唇微微抖动着,似乎在说话。

  林雪伏下身,耳朵贴在伤员嘴上说:“说吧。”

  听完,林雪直起身子说:“想听歌呀。”

  伤员眨了一下眼睛。

  林雪拉住他的手,轻声地唱了起来。

  长亭外;古道边;芳草碧连天

  晚风拂柳笛声残;夕阳山外山

  天之涯;地之角;知交半零落

  人生难得是欢聚;唯有别离多。。。。。。

  歌声轻轻地在仓库内回荡,轻灵圣洁,像是童话森林中精灵的挽歌去抚平每个人身上的伤痛,所有的伤员都牵起身子,呆呆地望着林雪,这个在战火中给与她们温暖和依靠的女人。每个人的脸上都挂着泪水,轻声抽泣着。

  那个重伤员嘴角始终带着微笑听完了林雪的歌,林雪站了起来把他的手放回被子里,轻轻地掖好被角,转身跟我说:“他死了。”

  夜空下,我和林雪肩并肩坐在台阶上,林雪摘下军帽,拢了拢那头乌黑的短发,说:“每次进病房,我的心都跟被掏空了一样,明知道要截肢,我还得笑着骗他们,让他们安心养伤。看着他们这样痛苦,我一点办法都没有,有时候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们死去。他们都是英雄,不应该这样,太不公平了。”

  我说:“你是他们活下去的希望和最有力的支持。”

  林雪叹了口气把头靠着我肩膀说:“你是我的依靠,没你我真的不知道还有没有勇气面对这些。”

  我把林雪搂紧怀里说:“我们会有希望的。”

  林雪说:“抱紧我,我怕。”

  我紧紧地拥着林雪,轻声说:“别怕,有我在。”

  林雪双肩抖动,“呜呜”地哭了起来。

第八十七章 我不是故意的
1939年底,重庆发动了冬季攻势,调动大军在湖南、江西各地主动进攻日军的防区。此时日军在中国北起松花江南到广东的战线上,已经显得力不从心,不在像头两年那样咄咄逼人了。

  整个冬天,战区各部队在当地百姓的配合下把地皮掀了个底朝天,到处破坏交通干线,让日军的机械化部队寸步难行,同时排出大量小规模部队,深入敌后破袭骚扰,而主力部队在敌占领区大规模穿插包围,进攻赣北的日军据点。日军此时摆出鲜有的龟缩姿态,聚守城池,避战不出。我们74军在敌占区纵横十余天,始终没有碰到日军主力。直到12月15日到达小布岭一带时,才碰上了日军中队规模的抵抗。

  日军自开战一来一直叫嚣自己一个大队就可对抗我们一师,事实上对一些杂牌部队确实如此,在华北一个联队的日军追着十几万国军满山跑的事情成了千古笑话。但是,在赣北的日军遭遇的全都是中央嫡系部队,也都是最能打的部队。尤其是我们74军,已经成为了侵华日军首选的歼灭目标。

  小布岭的日军借助山势有利地形,已经阻击了我们整整一个晚上,师部几次电令169团一定要突破这道防线。李琰团长几次组织部队进行冲锋,但都因日军火力顽强而后撤。人命不是用来这么糟蹋的,李琰也深知此理。部队打光了于他也没什么好处,国军将领都是以自己的部队和上峰讨价还价以及升迁的资本,这也成就了为什么紧要关头见死不救,但求自保的怪现象。

  我的三营这次是预备队,整个晚上都在后边看戏。

  凌晨,我们三营进入预备阵地,团部的指示是,天亮之后由我们首先发起进攻。

  太阳从远处的山边露出了一角,大地之上已是白茫茫一片,这几天一直在下雪,天气冷得要命。

  我披着大衣在战壕里睡觉,天亮了,弟兄们都醒了,该我睡了。

  我闭着眼睛,迷迷糊糊地听着棍子又在和新兵扯蛋。这个家伙只要一睁眼,嘴就不带停的,永远有吹不完牛。我早已经习惯了。离进攻时间还差一个小时,我还有点时间。

  这时,身旁的赵至诚说:“麻杆,你看看,日军阵地干什么呢?”

  麻杆说:“看样子是长官训话你。”

  我听到这里,睁开眼睛站起身说:“怎么了?”

  赵至诚把望远镜递给我说:“你自己看看。”

  我拿起望远镜一看,之间对面山坡上日军阵地上,几个百士兵正集合在一起,听一个军官在训话。

  我大喊一声:“操他姥姥的,全营抄家伙跟我上!”

  麻杆瞪着眼睛问:“还有一个小时呢,没炮火掩护,怎么冲?”

  我抓起枪,跳出战壕激动地说:“日军在早训话,就几分钟,现在他们没防守,好机会,快点!快点!跟我上。”

  三营的弟兄已经完全的信任我了,我说的他们都会执行,他们知道,我不会让他们白白地去送死。

  我领着一千多号人,踏着厚厚的积雪玩命似地往上跑,日军背对着山下集合列队,聆听着军官的讲话,根本没发现我们已经接近了。

  我几乎要笑出声来了,这个大便宜让我捡到了。当跑进手榴弹射程之后,我大喊:“手榴弹!”

  几百颗冒烟的家伙飞进了日军阵地,顿时硝烟滚滚,爆炸连连,聚集在一起的日军被炸得抱头鼠窜,四处躲避,根本没能力反击了。我们冲上阵地一顿猛打,日军纷纷中弹倒下,几个想去抱机枪的日本兵,被黑子一枪一个全撂倒了。老四举着大刀,老鹰抓小鸡似的砍翻一个又一个还在晕头转向的鬼子。两个营整整一个晚上没攻下的小布岭,被我十分钟就拿下来了。

  打扫战场的时候,我的嘴还没合拢一直在乐。好久没这么开心过了,把这些日子的憋屈都发泄了出来。一个中队的日军被全歼,除少数逃走以外大部被击毙,抓了两个俘虏,其中一个就是训话的中队长。

  他蹲在地上,一脸的不服不分。我走到他近前,拿起他的指挥刀看了看用日语说:“下次早训话,一定要面冲这山下才对。”

  那个中队长猛地抬起头,喊到:“你们支 那人耍诈,算不得本事!”

  我点上一支烟说:“像你这样的无能指挥官,只能葬送了你士兵的性命。”

  中队长喊:“他们都是大日本的勇士,死得光荣!!”

  我蹲下身子,盯着他的眼睛认真地说:“谁的命都不是白来的。他们的父母会恨你一辈子的。你让他们的孩子冤死在你的手里,这是他们的耻辱。”

  我站起身喊:“老扁豆,麻杆,拣货啦。”

  团部里,我站在李琰面前极力不让自己再笑,我紧咬着嘴唇,不让他因为刚才的事在裂开,那样可能会更加伤害我的团座,因为这件事确实让他挺丢面子的,但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李琰沉默了半天,估计他在措辞好对这件事发表一下意见。团部其他人都一脸诡异地看着我,柴意新手里玩着铅笔,似笑非笑地看着地图,显然他的注意力不在上边。

  最后李琰终于开口了:“精神可嘉,战果也还算可以,但是你屡次违反团部指示,擅自行动,还是要罚的。”

  我立正道:“是,请团座势下,卑职甘愿受罚。”

  李琰点上一支烟说:“回去再跟你算账,回去吧。”

  
  之后的几天里,74军各师分兵继续进攻,51师和58师像两把尖刀一样插进赣北日军的腹地横冲直闯,打出了开战以来没有的气势,其中51师更是攻到靖安,捣毁日军的补给仓库。而我们57师则在他们后边,拔电杆,挑铁道,全面破坏日军交通和通信设施,导致日军南浔路两个人不能通车,只能依靠水路补给。奇怪的是,这次日军不但不正面迎击我们,就连增援都没有,全都守在各处不出战。

  罗卓英见此情景,准备給日军一个新年大礼,1940年1月1日零时,他命令51师突然进攻由日军34师团主力把守的奉新城。日军仓促应战,不到一天的时间,51师便扫清了奉新城外围的所有日军阵地,日军收缩阵地至城中,凭借高大的城墙据守。

  日本11集团军对我们进攻奉新也是大为震惊,没想到我们在寒冬之际居然如此高调出击。冈村宁茨担心后边会有更大阴谋,随令各部不许接战。持续一个多月的冬季攻势,以我们的胜利告终,在打了两年多艰苦的战斗之后,我们总算迎来一个还算是喜庆的春节。。 最好的txt下载网

第八十八章 当街打人
1940年的春节,上高城开了大集,十里八乡的人们都涌进城来赶集。所有店铺都张灯结彩喜迎新春; 每条街道上都挤满了人,叫卖声此起彼伏,两年多的苦战,终于在这个冬天让人透了一口气。仗虽然不会停,但老百姓的日子还得接着过,春节这个几千年的中国传统节日,不会因为日本的入侵而无声无息,不见了踪影。

  李琰并没有处罚我,他也没理由处罚我,只是回来在全团会上,不疼不痒地批评了我几句就算了事。年关将近,营房内外也是喜气洋洋的,当地百姓慰问的东西放了整整半间屋子。赵老头特地买回了上好的腊肉和整坦的好酒,准备过年这几天的伙食。

  今天是小年儿,院子里每间房屋门前都挂了一对大红灯笼,门柱上贴着我亲手写的春联。此时各地的邮路基本恢复,南方籍战士可以给家写信了,于是这几天,像张秀、赵至诚这几个会写字的就没闲着,不少战士缠着他们給自己写家信。看到这里,我有些伤感,每逢佳节倍思亲,可我的家在北平,根本没发通信。我想,也只有等大年初一冲着北平的方向給爹娘磕几个头了。

  我大笔一挥一蹴而就写完一副最大的春联,一手举着一张喊:“小不点,给这幅贴大门口去。”

  我看着满院子懒懒散散的弟兄们,叉着腰说道:“娘的,别以为过年我就不管你们了,今天保养武器了吗?”

  一院子的人可怜巴巴地看着我,我说:“想都别想,赶紧保养武器,否则别吃饭!”

  我和狗熊带着人把重机枪抬出来,一大排放在院子中央,看着我都高兴,带着他们甩开膀子子拆枪擦拭零件。

  张秀给了小郭一袋子钱说:“东门找刘麻子知道是谁吧!”

  小郭接过钱袋子说:“知道。”

  张秀说:“找他买吗啡和磺胺。这点钱是4盒吗啡和4瓶磺胺的钱。”

  小郭说:“他不给我怎么办?”

  张秀说:“不会的,咱们这的部队都在他那买药,他知道,到时候就说是赵二爷介绍的就行了。”

  小郭问:“赵二爷是谁?”

  张秀瞪起眼睛说:“你打听那么多干什么,快去吧。”

  小郭啃着红薯一路小跑出了院门。

  我说:“你怎么不去?”

  张秀说:“我今天有点发烧,再说也该让他练练了。”

  我说:“那你赶紧吃点药。”

  张秀蹲在我身边说:“算了吧,药多贵呢,我让赵老头给我熬姜汤水了,一会我喝了发发汗睡一觉就好了。”

  我擦着枪拴说:“你注意点身体,我看你越来越瘦了。”

  张秀低着头说:“我没事。”

  我说:“你整天想什么呢?”

  张秀说:“没想什么。”

  我说:“你就这样吧,早晚把自己憋屈死。”

  我抬头冲赵老头喊:“粥熬好了吗?饿了。”

  赵老头一边熬着稠稠的粥一边说:“急个啥,好了叫你们。”

  不一会小郭拿着药回来了。

  张秀一看就急眼了:“咱们才一样两盒啊,我给你的是4盒的钱。”

  小郭撅着嘴说:“刘麻子说涨钱了,只能买两盒。”

  张秀骂道:“放屁,昨天二营去买还是一样的价钱呢,怎么到你这就涨钱了。”

  我站起身,走到一旁打水洗手。

  张秀说:“娘的,欺负人吗,这都买完了,怎么找去啊!这帮人翻脸就不认账的主儿。”

  我把手洗干净,用毛巾擦了擦说:“敢不认账,麻杆!”

  正在聚精会神看着锅里的粥发呆的麻杆,听到叫声站起来问:“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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