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一个沈流景-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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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被沈流景绊住,唐择柚次日来医院已经是晌午了,病房空了。带着忧急的神色询问护士,才知宋是凡出院了。
宋是凡被沈单接走,带去新住所。沈单问宋是凡房间是否可以,宋是凡点头,淡淡的说着还不错,有些敷衍,因为他心思并没有在新房子上。
是的,心思还在苏易那个荒缪的建议上,扰地他昨夜也没有安心入睡。可笑的是,不想答应的心有些动容了。
“沈单,你见过韩靖望吗?在这段时间。”
“你想干嘛?还想见他。”
“没有,我问问。”软弱的语气似乎是因为被沈单气势汹汹的态度吓到了。
“来过,不过他都不凑巧,恰好都是我去医院看你时,所以我吩咐他不要来。”给宋是凡打整着行李,理所当然的语气。“苏木……”
“嗯?”
“我觉得……你要和韩靖望做个了断,断的干干净净,为你好。”
“再说吧,我累。”他已经说的很清楚了,可是韩靖望还在执着于过去。
沈单不再出声,瞧着宋是凡,肤色竟比住院时还病态,手揉着太阳穴,神色忧愁,被什么事牵绊住般。她低叹了一句唉。
同宋是凡共进午餐后慢悠悠去了公司,唐明非坐在她办公室里。
“给你。”
沈单瞧见办公桌上一张请柬,大大的“囍”字。“什么?”
“我哥下周天结婚。”
“哦,恭喜。”唐择柚告诉韩靖望苏木地址的事,沈单心里还是有点介意,不过他与苏木没有感情纠葛,他结婚,她还是真心实意说句恭喜,只是脸上没有露笑容。
“你不高兴?”
“不知道。”沈单看着唐明非,瞧他对唐择柚的事如此上心,心里有些吃味,她与他吵架之后这人真是没有再联系她,明明是她想要的,可是却还是这般难过,心里空落落的。
搬离了月前巷,宋是凡也是自然不知道唐择柚在寻他,去了他会去的地方,兼职的餐馆以及冷饮店,这些地方已经许久没去了,也不放过。还有请假的学校。还是没有找到宋是凡。
唐择柚急,还有烧心的烦恼,宋是凡似乎在这个世界消失了。他猛地想起韩靖望,拨了韩靖望留下的号码,此时此刻这一长串号码竟像在寻求安慰与心静。
电话不是韩靖望接的,声音像来找宋是凡那个男人,不知道叫什么名字。他说他也不知道,还保证了韩靖望不会再去找苏木。
苏木,苏木又是苏木,想破口大骂,操,他叫宋是凡。
兜来兜去,又回了月前巷,这里冷冷清清,真是只剩巷子了。他听见猫叫声,窃喜的以为宋是凡在,急速的步伐,最后僵住的脚。只有一只流浪猫而已,还不是宋是凡喂过的。
那个时候,也是听见猫叫声,才会寻来,在巷口遇见宋是凡,整个人散发着恬淡的气质。突然间有好多回忆,发生过的事历历在目。
唐择柚最后放弃了寻找,找着了又如何,终归是大路朝天各走一边,他们之间这就是结局。他对着这个地方说:“再见。”然后沉默了一会儿,再说“宋是凡,再见。”声音悲戚。
渴望着宋是凡,却害怕接触,差了一点东西让他放下一切去找他,差了什么,他也不得解,或许有一天明白知道了,可能已是时光向晚。
若再遇见,那么他要对他说些什么呢?
一定是“好久不见。”
是含着什么样的感情呢?
作者有话要说:
☆、第 35 章
因为公司的事,沈流景和沈单已经是不回家的迹象了。一大桌饭菜两位老人,有些悲凉。沈流景母亲特地去接唐诺来家里,唐家人正在准备唐择柚婚事,热热闹闹,与自己家成反比。
这不免让沈流景母亲心生悲戚,说到底不就是想一家人高高兴兴快快乐乐的,做的那些事说的一些话,倒弄巧成拙了。想着这些突然明白了些什么,那些肯定了的事也在冥冥之中慢慢变化。
唐诺一听说要去姥姥家,自是很高兴,说着要见舅舅,许久没见妈妈的话。因为要见着而开心,去了姥姥家才知道舅舅与妈妈都不在家,心里失落,全表现在脸上。
询问了舅舅和妈妈在哪,见自己姥姥不高兴的说着在上班,已经能察言观色的唐诺拿着小人书去自己妈妈房间。
到临睡前也没见着想见的人。
唐诺来家里第三天,吵着嚷着要见妈妈,两位老人心疼外孙,打电话让沈单和沈流景回来吃饭,沈流景回来了,沈单没有。还跟自己母亲吵了几句,说因为工作上的事儿而焦头烂额母亲怎么能在这个时候添乱呢。
沈单母亲因为这话心生难过,她这也是好意啊。
饭后,两位长辈在房间里谈起沈流景,沈流景母亲叹气说着不如同意沈流景和童谣在一起吧,沈流景父亲没有言语而是点点头,这一场无硝烟的战争,沈流景赢了。和儿女间作斗争,妥协的都会是父母。
沈流景父亲从房间出来,沈流景和唐诺坐在楼梯正中间,在谈论着什么。
“妈妈和爹地吵架了吗?”唐诺手里拿着漫画书,字体上端标着拼音,薄薄的一本。
“没有,怎么会呢?”
“我看见了,爹地还打了妈咪。”他眼睛依旧在漫画书上,小小年纪语气淡定,从容不迫,到底是遗传了沈唐两家优秀的基因。
“那你呢,打算跟着妈咪还是爹地?”沈流景问。
“不知道,我觉得妈咪还是会和爹地在一起。”他抬起头眼睛对上沈流景眼睛,眼神坚定。“妈咪总会说最爱唐诺了,可是最后妈咪都会再说一句也爱爹地。”
“嗯,会在一起。”沈流景揉着唐诺头,唐诺才八岁,一个小孩子,总有人为此而低头,是谁不重要,至少结局是完美的。
“舅舅呢?会和童老师在一起吗?”
唐诺的问题,沈流景放在唐诺头上的手一僵,然后揽住他肩膀。“会。”他们不是一直在一起吗?
“我很喜欢童老师,他很好,我要舅舅和他在一起。可是姥姥姥爷不答应,都是他们的错。”唐诺似乎很气愤,把漫画书都“啪”地合上了。果然小孩子是压不住脾气。
“不是姥姥姥爷的错,是舅舅的错。”
“为什么?”
“因为舅舅没有尽做一个儿子的责任,也没有护好爱人。”说这些唐诺还不能理解,就好如他喜欢童谣,就可以说着要舅舅和童老师在一起。或许他大一点成年了,懂得同性恋这个词,他也会和自己父母一样。
但是今时今日听见唐诺说童谣很好,他觉得欣慰,因为不是他一个人在对全世界说童谣很好。
还以为在这短暂的离别中,这份爱情的热情会稍稍褪去一点,这份“以为”反而让人越发离不开童谣了。
唐诺不懂舅舅的话,一直盯着他,沈流景父亲在这空当假意咳嗽了一声,两人朝后看。
“流景,我有话跟你说。”
书房内,老爷子深陷在椅子里,指着旁边椅子,示意沈流景坐下。老爷子面无表情,使得气氛有些凝重。“公司还好吧?”
“还好,没事。”
他儿子说没事那就真没事。“你在同我们置气?”
“没有。”说谎时眼睛不敢看自己父亲,视线调转,瞧见桌上台历,七月要来了。还没有给童谣说一周年快乐,没有送礼物,很遗憾。
“你是我儿子,我还不会了解吗?算了……”老爷子突然停下话。“去吧,去把童谣带回家,把我沈家的儿媳妇带回来。”不管其他,他儿子喜欢那他们也尝试去喜欢,别人闲言碎语他们听不见,听见了也一笑而过。不知怎的,这样一松口,他也轻松了许多。儿孙自有儿孙福。
“好。”说过这个字千万次,没有一次是这般慷锵有力。他内心是喜悦的,把所有情绪都用沉默来表达的他,也不禁嘴角弯弯。脚下生风般离开,似乎怕自己父亲再反悔,可不能这样。
他经过唐诺身边没有停下脚步,唐诺瞧自己舅舅行色匆匆,问“舅舅去哪?”
沈流景转身,神色飞扬,“去把童谣带回家。”说话的语气不再沉闷,连周遭空气都变成了欢快。
这事真不凑巧,三个小时车程去见童谣,被告知童谣回了老家,沈流景这才想起昨日是童谣爷爷出院日。扑了空有些失落,这份好消息童谣还不能知道,又不想打电话告诉他,想亲口给他说,看他感动雀跃的模样,一定很好看。
到达乡下爷爷家,碰见的是刚出门的童珂。然后一溜烟跑了,沈流景听见“哥,流景哥来了。”
果不其然,下一个出现在他眼前的是童谣,一路小跑,他刚停好车子下车。
“你怎么来了?”几乎是大力撞进沈流景怀里,然后死命抱住。在这酷热的季节,还不嫌热吗?
他是健康快乐幸福带给你,作为谢礼,你下辈子,下下辈子,也要和他在一起。
“我想你。”真的很想念,想念你做的饭菜,睡觉前的“沈先生晚安”,想念你的体温,唠叨,话语,拥抱,亲吻。没了你,活不下去了。
“我们去一个没有人认识的地方,一起生活,我忍受不了你没在的日子。”
他语气这般委屈,沈流景心疼。“不用。”
童谣手还环着沈流景腰,抬起头来瞧着沈流景。
“我父亲同意我们在一起了。”
“真的?”
“干嘛哄你。”唇印在童谣额头,轻轻浅浅。这一刻,他的温柔回来了,与童谣分别后,一起分别的温柔。冷冷淡淡寡言少语的沈流景有温柔,有喜悦有哀愁,只是他吝啬,只把这些给童谣罢了。
童谣高兴,脑海里闪过爷爷奶奶,又开始担忧。“可是……”
“没关系,我们有很长的时间等他们同意。”相爱的人竟这般心有灵犀。
“童谣。”
“嗯?”
“我们……终于又可以在一起了。”
童谣浅笑,这话到不像是沈流景会讲的,细想来他也是同他一样饱受思念之苦,恨不得有一双翅膀,飞去他身边。然而他没有翅膀飞不去他身边,只有想念与寂寞如同蚂蚁啃噬着身体,挠抓不得。
“哥,爷爷让你进屋。”童珂站在家门口喊,手一直扇着风。
“童谣……”
“我今天一定会跟你走。”像说誓言般,今日非要跟你走。只因是受不了你没在身边的折磨,这么简单听了甚至不用细细揣摩的答案。要呆在你身边,同你细说没在一起的日子我如何想念你度过,我想让你更爱我。
他看着童谣走,笔直的背影,要做了断的气势。他相信童谣的话,但是如果童谣难做,童谣家人不松口,那么他愿意等待,多久都毫无关系,他可是还有半大辈子。
六月尾的太阳晒得他皮肤疼,汗珠顺着额头边滑下来,后背衣服已经湿掉,他在等他爱人,已经不会在意这些了。
“我要和沈流景在一起,死了也会,谁也不能阻挡我们在一起。”进屋便劈空来这一句,不管不顾的意思,和小时候闹脾气一模一样。
“你知晓你在说些什么吗?”
“我知道。”
“知道还胡说八道,你和他在一起违背道德伦理。”
“爷爷你胡说。”童珂反驳。
“你懂什么,只晓得与你哥哥一同胡来。”
童珂想辩解,还是闭口了。
“要和他过一辈子的是我,你们以后也是见不着的。”他连这胡话都说了,也是不怕什么了,要抗争到底。
“好了,你也不要再说什么了。”童谣奶奶对童谣爷爷说,然后视线移到童谣身上,“去吧,我们答应你们在一起,你父母那关休想我们帮忙。”
听见答应的话语,内心是激动和着喜悦,父母那关早已无所谓,也没把那关当做难事,因为不在乎。
耗了如此久,终是同意了。
他要和沈流景回家。
打开那扇久违的门。久违的房间,客几上还摆着东野圭吾的书,果盘里有三个苹果,冰箱里还有发霉的剩菜,地板上铺着细细的灰尘。
“你没有回来过吗?”童谣问沈流景。
“没有你,我回来做什么?”
每一次听沈流景说话都得去细细理解,如同做阅读题,说话遮三分掩三分露四分。他懂得沈流景的意思,他在说没有他,这里就不是家,睡觉也会夜不能寐。谢谢他的沈先生,不会讲甜言蜜语不会讲肉麻的话,但是又想说出来,虽然话语笨拙表达僵硬,却显得可爱。
行李箱的衣服挂进衣橱,还没有动手,就被沈流景抱上床。
“还没有洗澡……”
“我只是想抱抱你。”
被抱在怀里,能听见自己的心跳声,彼此的呼吸声,那么安心,无后顾之忧的在一起,连汗毛都在跳动,因为这份喜悦。
上帝你好,不知道你是否存在,让我虔诚的道一次谢,谢谢你让沈流景爱上我。
黑夜里?好像是的,看不见一点亮光,一片漆黑。手拽着衣摆,蓄力要喊沈先生之际,沈流景先喊出了童谣,亲昵无限温柔。看不见抓不着,声音明明就在耳边,这才是最让他恐慌的。害怕得从梦里惊醒,睁开眼后梦魇似乎还没有散去,直直盯着沈流景,眼神涣散。
“做噩梦了?”沈流景睁开眼,还放在童谣背上的手,轻轻拍着童谣。
“嗯……梦见周遭一片漆黑,你在喊我,我看不见,能听见。”
“只是一场梦。”他亲亲童谣额头“未来发生了什么,我也会在你身边。相信我。”
不信佛,不信神,不信命运,唯有信你。他说。
傍晚,屋子收拾干净,煮了小米粥,躺在沙发上给宋是凡打着电话。沈流景从卧房出来,没有看见童谣在讲电话,讲了一句“唐择柚下周天婚礼你要去吗?”
电话另一边的宋是凡,手里拿着的苹果滚了老远,犯了恶疾样,捂住心口,心一抽一抽地疼。
七月来临,第一天下起了暴雨,那是周三,离唐择柚婚礼还有三天。虽然下起了雨,被约的人还是如约而至。
冒雨而来的人,干爽的衣服,淡然的神色,儒雅的气质,他与外面行色匆匆躲雨的人截然相反。
被突然约出来,不知道是什么理由。当宋是凡一说起事情,那淡然的神色变成了欣喜若狂。宋是凡答应去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