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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暗线-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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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每每想起这些,我总会无比神伤——已经整整10年了,我还是忘不了与她第一次见面时的所有细节。

  那一年,在经历了一场现在想来几乎没什么印象的战士考学后,我和梅班长、大犇都如愿以偿地拿到了军校录取通知书,一个班三个兵考上军校,别说这在基地是相当罕见的事情,即使放在全军也可以说是一个奇迹。就要开学报到了,基地为我们举行了隆重的送别仪式,排长、连长、营长……甚至连平日我们难得走近看到真容的基地司令员也出现在了仪式上,亲自与我们三个握手道别。他说过的一句话我印象也颇深:你们将是最后一批基地自己培养出来的生长军官,记住,以后到哪里都不能丢了老部队的传统,别忘记了你们当兵的历史开篇于西北大漠、你们身上永远抹不去火箭兵的印记!当时,我们三个为这句话把原本就挺得很高的胸脯挺得更高了,胸中一团为国防献身的热火迅速燃遍了全身。终于,要登上“大解放”出发了,我们庄严地转身向着领导们、朝夕相处的战友们行过军礼,在一片挥手中带着依恋、也带着满心的憧憬离开。

  我们是在兰州上的火车,然后千里奔赴各自考上的军校报到。上车的时候我们三个都没有换便装,背着行军背囊显得特别扎眼。当我们对着车票来到位置上时,一个清秀的姑娘倚窗坐着,占住了大犇的座位,那就是她。

  “喂,小姑娘,你的座位在哪?”一看是个姑娘,大犇说话也温柔了不少。

  “这就四个位置,随便坐的,大犇,人家爱坐窗口你就让让嘛。”我说。

  “还是先对号入座吧,到时候再换给你也不迟,姑娘,是吧?”梅班长这样说。

  她抬头看了我们一眼,也没有说话,很自觉地让出了位置。等我们坐下后,她就坐在我的身边。车开动了,她呼气如兰荡地我心头痒痒的,感觉相当的奇怪。没有过多久,大犇看出了我的不自在,狡黠地朝我一笑:“志嵋,你怎么不说话了?脸色也不对啊?要不我们换换,你坐窗口来?”

  “不许换,你一个大屁股把大半个座位都占了,我不要和你坐一起。”她突然发话,让大犇吃了个瘪,梅班长和我扑嗤一声都笑了。

  “你这姑娘怎么这么说话呢?”大犇脸上有点挂不住了。

  “行了行了,志嵋,你跟我换换吧。”梅班长居然也要和我换位置。

  “不要,我就要他和我坐。”她猛地拽住我的胳膊,把准备站起来和梅班长换位置的我扯住。

  这一幕被梅班长和大犇看在眼里,两人对视了一下,表情都有些严肃,一时间我们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了。

  大约过了半个小时,正捧着书看的她突然哇的一声吐了,我的右胸口上沾了一大片。

  突然的变化让我有些措手不及,梅班长和大犇也吓了一跳。

  “这姑娘看来是晕车的,所以才坐窗口。”梅班长毕竟年长一些应对比较快,他一边拿出毛巾处理“现场”,一边发布命令,“志嵋,你去找列车长要点晕车药,大犇,你扶她去洗漱池洗洗。

  “是!”我和大犇仍然还保持着服从班长命令的习惯。

  手忙脚乱地忙活了好一阵,我们又坐回了位置,这回我和她换了位置,她坐到了窗口。

  “谢谢你们。”她喝了口水,理了理头发,恢复了镇定后说道。

  “姑娘,你晕车怎么不早说呢?”梅班长像个兄长似的发问。

  “就是就是,你只要开口说要坐窗口,我肯定会让的。”大犇的口气还带着些责怪。

  她摇了摇头,叹了口气说:“要不人们总说傻大兵呢?难道你们一上来我就应该对着你们喊‘我晕车,窗口位置给我’?何况还有人口气很大地问我‘你的座位在哪’。”

  “也是哦。”大犇挠了挠头,很不好意思。

  “那么他提出要和你换位置,你为什么又不愿意呢?”梅班长指着大犇,很认真地看着她。

  “因为只有他说了位置可以随便坐。”她也被梅班长问了一愣,但反应很快,指着我回答道。

  “哦。”梅班长脸有些发沉,但也很快返常,“姑娘,你去哪里?一个人上路啊?”

  “我去南京,去大学报道。”

  “哦?那跟我们志嵋同路啊,他也是去南京的军校报道呢。”大犇又插嘴。

  “是嘛?哪个军校?”

  “保密。”这回我不容大犇分说,提前封杀。

  她没有说话,转头看了我一眼,有些诧异。

  “姑娘,你去哪个学校报道呢?”梅班长接着问。

  “保密。”她竟然学着我的口吻回应。

  “切,没劲。”大犇很失望地把已经探出来半个的身子又缩回原位。

  接下来的时间里,她知道了我们的名字,我们也知道了她的名字,我们四个天南海北地胡扯了一通,尤其是她施展她说笑话的本事,让这飞驰的列车一角时不时爆出我们的笑声。不过她也讲了一个动人的故事:一个中尉暗恋军校同学,却不善表达,又怕被拒绝后尴尬,冥思苦想之后找来了一副扑克牌,拿走了其中的7然后寄给了同学,他的同学在深思熟虑后寄回了扑克牌,里面补回了7……两人最终得以牵手。听完,我们三个当兵的喉头都有些哽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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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车到了郑州,我和梅班长、大犇要分手了,他们俩北上,而我南下。

  临别的时候大犇不无醋意的在我耳边提醒了一句:“小姑娘看来对你挺有意思的,你可要把握好机会啊,要是谈不来也别浪费,让给我哦。”

  梅班长也走上前来和我来了一个拥抱,不过话却是另一番味道:“志嵋,好好表现,你还小,别着急谈恋爱,小心违纪。”

  带着对战友的依依不舍,我坐回了座位,只剩我和她了,气氛倒出现了点尴尬。

  “听你的口音不像是北方人,好象是四川的,说说,你是怎么会想到当兵的?” 良久,还是她主动地试图解除尴尬。

  “没什么,读书读不上去了,就剩当兵这条出路。”我不想再编什么我是孤儿的谎话,也不想把家底抖露给外人,粗略想来这样的说法也不算违背事实。

  “是嘛?看起来不太像啊,刚才听你谈吐,觉得你的学识并不差呀。”

  “那是部队教育得好,学到了不少知识。”

  “哈哈,你可真逗,你可别告诉我刚才你念的‘黑夜给了我黑色的眼睛’这种诗句都是部队教会你的。”

  “哦,平时喜欢看看诗歌,瞎学了几句。”

  “说真的,你考上了哪所军校?”

  “南京……”

  “xx学院?”她脱口而出。

  “恩。”很明显我上了她的套,轻易地被问出了“秘密”。

  “那是军中名校呀,你真厉害。”她看到我被问出“秘密”后的讪讪表情,得意地眯起眼睛笑了。

  “你呢?”我不甘就此被她击败。

  “你会知道的。”她才没我那么容易上当。

  “好吧……”我很少有穷追不舍的勇气,还是对着一个异性那就更不可能了。

  “我们来比比唱歌吧?”又是一阵沉默后,仍是她挑起话题。

  “唱歌?唱什么歌?”我很奇怪她这个提议,这是在公众场合,况且又是在大家都有点昏昏欲睡的午后,似乎是不合适的。

  “军歌你总会唱吧?我喜欢听,来一个吧。我起个头:说句心里话,我也想家,家中的老妈妈已是满头白发……”

  也许是真的想妈妈了,我不由自主的跟着唱了起来,到后来嗓子也放开了,车厢里竟然回荡着我刚刚成熟的男中音。

  “你唱得真好!”一首歌唱完,她拼命的鼓掌,全然不顾其他乘客投来的疑惑目光,“我也唱一个,你听听我唱得怎么样。”

  “林中有两条小路都望不到头,我来到岔路口,伫立了好久。一个人没法同时踏上两条征途,我选择了这一条却说不出理由……”当时这首激越的《林中小路》是我第一次听到,她的声音又很甜美,我一下子就被吸引住了。

  “哟,一个傻小兵听姑娘卖唱,艳福不浅嘛。”我正着迷的听着,就感到左肩被人推了一把,紧接着便是她的惊叫——两个流里流气的家伙扭住了她的胳膊一副滋事的样子。

  “我数到三,你们放开她,不然我不客气了。”我按住心头腾起的火,尽量把每个字都咬得很重。

  “你个傻小兵,早他妈看你不顺眼了,你那两个同穿绿彩的哥们都已经走了,你还牛啥?小心老子揍得你脸也发绿。”一个家伙走向前,满含挑衅的揪起我的领口。

  死盯着比我高一头的对手,我丝毫没有畏惧,一个别臂侧摔,把他撂倒在地吃了个狗啃泥。这时,第三个家伙突然冒出从背后给了我腰眼一拳,肾脏遭到重击,我顿时战斗力大减,更要命的是那个扭着她胳膊的小子虽然放开了她,但是出招毒辣,上来就是抬起膝盖往我裤裆里狠狠地一顶,可怜的我痛苦地跪倒在地,再也没能力保护她。

  他们以为放倒了我就没事了,可是万万没有想到她才是他们的噩梦。我是瘫软在地上看着她是如何把这三个人一一放倒的,那动作绝对比武打电影明星还酷,偷袭我腰眼的家伙腰眼里被重踹、攻击我要害的家伙差一点断子绝孙,而那个被我摔在地上跌破嘴的,又一次吃了同样的亏。乘警过来的时候,也很惊讶于她的身手,她倒是觉得很稀松平常,还抱拳向乘警和叫好的乘客致意:“家传武学,献丑献丑。”

  我是她扶着坐回座位的,疼痛让我好一阵子说不出话来。事实上,发现她原来是个强悍女性后,我更加没话可说了。救美不成,几乎成了狗熊,我还能说什么呢?当兵也有段日子了,枪啊炮的都见识过了,不过那都是训练、演习,面对面来真格的也就这回算是,可我一败涂地,连几个小蟊贼都收拾不了,要不是她,我这个头顶国徽的解放军战士可能就要被这帮宵小羞辱了……

  潇洒展露完身手的她看我脸色惨白,仿佛感受到了我的惭愧,再也没打扰我,由着我靠在座椅上慢慢睡去,就这样保持着陌生的状态,我们从郑州坐到了南京。 txt小说上传分享

(21)
(21)

  8月的南京,一个字热。下车的时候,我看着自己的87式士兵短袖前胸后背都湿了,不禁摇头小声嘀咕了一句:“要命,入学后的军训赶上了这种鬼天气。”

  “怎么?害怕了?”她的耳朵可真尖。

  “没有。”我还在为车上发生的事情羞愧,不敢正眼看她,拎着包匆匆向出站口走去。

  “你站住!”我没有想到她会对着我吼,“不就是被小流氓暗算了嘛?值得你这样计较吗?”

  我不知道为什么,听到她的吼声我会停住了脚步,回过身来低声说:“谢谢你救了我。”说完,我向她敬了一个非常标准的军礼。

  “别这样,我相信你要不是被暗算,那三个流氓也不是你对手。”

  “事实就是事实,你救了我。”

  “那么你怎么感谢我?”

  “我不知道。”我确实是不知道,不过还算有点机灵劲,“要不你留下联系方式,我发了津贴后买点东西去看你。”

  “你的津贴能有多少?能买什么好东西?”

  “这……”这话真的捅到了我们当兵人的痛处,我知道即使我马上就是军校学员了,一个月的津贴也不过是一百多元钱。

  “好了,不和你开玩笑了。邱志嵋,我会去看你的,到时候别把我当洪水猛兽就行了。”她在我手中塞了一张纸条,背起包飞也似地消失在出站的人流中。

  我摊开纸条,那是一行清新的字迹——亲爱的战友,很高兴与你提前相逢,未来的日子里希望我们共同进步,一起放飞青春的豪情!

  望着这字迹,我陷入了迷糊中,难道……

  是的,我的猜想没错,在入学后的新生军训中,我看到了她站在另一个学员队的队列中,披肩青丝已换作齐耳短发,两个队列迎面走过时,她的眉眼里朝我漾着笑意。她,竟然是我的同届同学!    

  “嗨,志嵋哥哥,怎么样?南京的天还适应吗?”我更想不到她会在两个队都在食堂吃饭的时候,直接奔我的桌上来。她这一声哥哥,把我同班的人都听愣了。

  “你怎么来了?”我环顾左右,特别是朝着队长、教导员那桌扫去,生怕被他们发现。

  “咦?邱志嵋,这是你妹?看着咋不像呢?”“厉害啊,兄妹两个同时进咱学院,独一份吧?”同班的哥们七嘴八舌议论开了。

  “你英语底子薄,乘着没开课前抓紧夯一夯吧。”她根本就没管别人说什么,从身后拿出一摞学习讲义递给我。

  说实话,我正为这事情头痛呢,我们战士考学,顶多考个专科,虽然说不必过英语四级拿学位,但是要想以后再升本科英语是少不了的,而我少了高中阶段的学习,英语明显是短腿。

  “哟西哟西,让我来瞧瞧是不是《葵花宝典》。”我在犹豫要不要接,坐我身边的腾小义(后来他毕业时和我分到了同一个舟桥旅,在’98抗洪中九死一生,荣立了一等功,我的报告文学《一等功士兵的记忆》就是以他为原型创作的)一把抢了过去,迫不及待的翻阅了起来。

  “说什么呢?找扁?”她柳眉一竖,伸拳就要打,显然《葵花宝典》让人太敏感,也让她不乐。

  “哦?女士亮拳那是单挑的意思啦,咱是不是要奉陪?”腾小义捋起本就已经很短的短袖上衣,作势要起身应招,同时转头看了看兄弟们,小眼睛眯成了缝,咧着嘴乐不可支。他来自广东一支海军陆战队,生性滑稽、语言幽默,这也许就是命中他福大命大的原因吧。

  “别,你不是她对手。”我信以为真,赶紧拉住了他,毕竟我见过她的身手,怕腾小义吃亏。

  “那咋的?哥哥替妹妹出头?”腾小义肯定是误会了我的话,还以为我是对她说“别,你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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