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天鹅之殇-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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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柔！”
“小柔！”
耳边又是谁在呼唤……
神思恍惚中罗柔苦苦追赶着远去的灵车，她只想再见母亲一面……那个从小到大疼爱自己的母亲、那个总是第一时间想到她对她呵护关怀备至的母亲……
“小柔！”绿萍西门他们几人跟在罗柔身后追着，方才罗柔突兀地跑出去吓了他们一跳。只见前方的那人不停追赶在送葬灵车身后…那道执着倔强的奔跑身影令看到的人不禁眼眶发酸…小柔…
不知奔跑了多久，在罗柔渐渐力竭的步伐下送葬灵车缓缓远去，离开视野的同时也退出了她的世界……
结束了。
她瘫坐在地，目光仍旧停留在前方。带着她的眷恋……再见，母亲。
再也不见。
美作几人终于追上，“小柔！”绿萍抽泣地拥抱着好友，“你还有我们，你不是一个人…”所以，不要露出那么寂寥的眼神，好吗？
被绿萍紧紧拥抱的罗柔稍稍回应了下，将脸埋在绿萍的肩膀，无人可见的角度一颗晶莹的泪珠转瞬而落，滴在尘土化为虚无。
罗一被闻杰拉着迟迟赶上，看见这一幕五人之间那种外人插不进去的氛围，忽然就那么停在不远处未有上前一步。
你的世界，没有我。
*****
葬礼后不久，罗柔和罗一便到学校办理了退学手续。没有多加理睬周遭议论指点的旁人，罗一随同罗柔很快搭车离去。
留恋般隔着车窗用手指勾画英德学院的校景，罗一将所有的景物深深刻进自己的回忆中。再见了呐，大学。
罗柔利用F4借的钱自己开了家小小的花店，日子一长营业额也变得好起来，赚的钱足够两姐妹平日来节俭的花销。罗一也在一家国企公司内兼职前台咨询小姐，表现不过不失。
日子，忙绿而充实地度过。偶尔绿萍舞蹈练习外时间会来花店帮忙，F4…不，应该说F3闲来无事也经常跑到店内溜达，美其名：照顾。看在他们几个美男子坐镇店内生意几乎翻了一倍的份上罗柔就不和他们多做计较。
进货、清点账单、裁剪花枝、招呼客人……闲来时她也会想起花泽类，猜想那人此时此刻在干些什么，是否和她一样思念着对方……
她现在会分得清楚各种花的名字和花语了，以前花泽类总是取笑她“不解风情”。这不能怪她，毕竟上辈子还是这辈子她都与象征感情的鲜花无缘。可现在不同，俗话说卖花赞花香，罗柔又何曾料到自己会有靠卖花度日的时候？
前阵子听闻罗父出事，那些债款人纷纷找上门来朝她们姐妹讨要款额。罗柔和罗一只好装作不在家的样子，白天除了上班工作外绝不到处溜达。
这样的日子没多久，后来法院来人说要将抵押的房子查封，要求她们马上收拾东西离开。
无奈，两姐妹只好从家里搬出来。
拖行李箱下楼时，环顾一周一楼空荡荡的大厅，罗柔尚觉得有些不适应。
“姐。”罗一早就收拾好行李等候在下边，她的东西不多，罗一最宝贝的还是她那把小时候爸爸送给她当生日礼物的大提琴。
两姐妹最后留恋望一眼这个从小到大生长的地方，冰冷的地板、潮湿得发霉的帘子…这个家已经不是记忆中那个温暖的港湾了。
物是人非事事休。
“我们走吧。”拉着罗一，罗柔慢慢踱步往外走。
随着金属铁闸沉重的关门声响，昭示着一个商业帝国的结束。
作者有话要说：收藏大掉TAT俺桑心果然有耐心的姑娘不多么
今天好高兴啊~收到了“展恋尘”姑娘的长评~（≧▽≦）/~啦啦啦~~~为了姑娘乃的长评，俺决定明天双更！握爪！
今晚重温了哥哥张国荣许多经典的视频，他那首倩女幽魂的歌曲足足循环听了一整晚
俺觉得吧，他的声音不算最特别可是却是最富感染力的~~~=v=
我不算后荣迷，可也蛮喜欢他的~~钦佩他敢于出柜的勇气和音乐上的创新，（拍飞那些只会讽刺和鸡蛋里面挑石头的香港内地报纸，（#‵′）凸）
一句话：希望哥哥在天上过得幸福快乐呢~~~~
先捉虫，待会更新~
fugue
fugue
搬出罗家的两人住进了罗柔的花店里边。狭小的休息室，一张不大的单人床让姐妹俩勉强挤到一块睡。
“姐，这里很漂亮。”
罗柔微微一笑，麻雀虽小五脏俱全。当初她可是费了好大心思布置这里。
店内的装修以单色背景为主，是创造简洁、明快氛围最保险的办法之一。选用的背景色为白色，给人以洁净、爽快的感觉。在白色的映衬下，各色的干花制品越发显得鲜艳，突出了干花的装饰效果。高低错落的桶式花台让每束花都有了独立的纯净背景，更适宜展现花的美感。加上略有规则的摆放方法让顾客产生比实际花束数量更多的感觉。
在花的摆放上，也注意色彩搭配，尤其是鲜切花。虽说任何一种花都有它独特的魅力，但作为商品出现在花店里的与自然界生长着的花还是不同，因为花一旦出现在花店里，就要融入人文的内容在其中，需要人为的加工，而不再像大自然里的花卉那样“天然去雕琢”。因此，将不同色彩的花摆放在一起展示给客人时，一定要注意色彩搭配和谐。例如，深紫色的勿忘我和红色的玫瑰花摆放在一起时就不美丽，来访者看后会让人对两种花都失去兴趣。
“往后的短时间内，这里就是我们的家了。”
“嗯，我明白的，有个地方落脚就很不错了。”
摸摸妹妹的头，家里出事后罗一懂事了。
本来罗一想辞掉现在的兼职打算和姐姐一起经营花店，不过罗柔谢绝了她的好意，她认为现阶段的花店客流量不多，自己一个人可以应付。
倒是闻杰，经常三天两头往这里来，明眼人一看就知道咋回事。为此罗柔特地找时间和妹妹谈话询问她对闻杰的看法，谁知罗一早就看清闻杰的情意只是顾及平日的交情不点破而已。
罗一说，她不喜欢闻杰，有的只是青梅竹马的感情。她只把闻杰当邻家大哥哥看待。
听罢罗柔糊涂了，上辈子这两人不是好好的吗？还差点牵扯到谈婚论嫁的地步，现今咋变成襄王有梦神女无心了呢？
其实罗柔不知道，变数出在那个人的身上。
也罢，反正她也懒得理他们感情之间的事情。从此之后便没再过问他们的事。
……
某天许世霖以罗父的事情为由将罗一约出去，而后不久罗一发现目的地竟是罗家大宅。“一一，怀念这里吗？”
疑惑，“听说我们家被拍卖了，你怎么可以进得来？”
许世霖抱手来回在屋里边踱步，“因为这里有我的很多回忆——看着你从一个小女孩长成一个美丽的大姑娘，如果你被别人娶走了我该多么舍不得啊……”
“你在说什么？”
“一一，如果我说我愿意帮你爸爸作证呢？”
罗一貌似有点不屑，他这种小人会松口？可还是惊疑问：“你真的愿意帮我爸爸？”许世霖方才说过会帮助罗父脱困。
“当然，我亲眼看见你爸爸拒绝到手的钱，如果这世上还有人能证明你爸爸的清白，那就只有我了…”
罗一急了，“那你为什么之前不帮他，现在倒愿意了？”
许世霖定定望着她，“一一，我不愿意看见你在外边受苦，我真的不忍心……你看，我现在有能力了，我要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把你接回家里…”
“那好，你现在就跟我去检察院给那些人说清楚！”说着就要拉他，岂料许世霖转身坐在沙发上，若无其事说道：“现在？”
见他无动于衷，罗一跪在他面前低声哀求——
“许大哥，算我求求你，看在爸爸多年照顾你的份上你就帮帮他，我会一辈子感激你的…”
“哦？怎么感激？”这才是他感兴趣的。
低首，“你要怎么感激？”
“来，一一，坐到我旁边。”许世霖将她拉至身侧，“一一啊，许大哥今天就把心里的话跟你说……我希望，你能爱上我！”
罗一捂嘴惊呼。原来他竟对自己抱有这种心思！
“如果你能嫁给我，救你爸爸就是我责无旁贷的事。好吗，一一？”
听到这话罗一激动得将他放在自己肩上的手拍开，似怕沾染上什么肮脏的东西似的，脸色气得潮红：“你无耻！”
许世霖低低笑出来，“你不用这么快拒绝我，想想你爸爸吧…如果只是决策失误倒还好，你们之前不是还了很多钱吗？撑死就能判个渎职而已，一年半载的就能出来了…可如果是受贿的话，十年八年都不止……”恐吓一个小女孩他许世霖很在行。
罗一用力瞪他，“许世霖，你简直不是人！”说完不理会安坐在沙发的某人摔门而去。
遗下的许世霖貌似温柔地抚摸刚才触碰罗一肩膀的手，喃喃自语：“小一一，游戏已经开始了，你…一定会输的……”
******
祸不单行，同日罗家姐妹接到何律师的通知赶到医院。
“何律师，大夫怎么说？”
他叹气，“已经是晚期了，治疗希望很渺茫。”
罗一伏在闻杰怀中小声哭泣。
“话说回来如果不是病得这么重，罗总是没办法保外从监狱里出来的。”他说，“不管怎么样，在医院里自由一些…”一句话，听天由命。
生病的罗志祥显得很羸弱，像个年迈已久的老人。房间的冰冷仪器维持床上老人的生命和基本生存功能。
她们分别坐在父亲两边守候着他醒来。
罗志祥睁眼时，便看见久违的两个女儿守候在旁。
“一一，小柔。”
“爸。”
罗志祥醒来第一句便是道歉：“对不起，爸爸让你受苦了。”
“没有的事，”罗柔强加欢笑道，“爸，你是不是故意装病，好让他们放你出来呢？”
他有气无力说道：“爸是病了，可病得没那么重…不必担心。你们都还好吧？”
“嗯，和以前一样好。”
罗父自嘲：“哈…怎么可能和以前一样…。”一会儿瞧了瞧周围发觉什么不妥，“你们妈妈呢？她在哪？”
闻言这个罗一的眼泪掉得更欢了。
“你妈呢，她没事吧？”从两个女儿的反应中他看出点问题来。
罗柔低首不语。
“妈…妈她很好，”小女儿轻声解答父亲的疑惑，她不介意善意的谎言…“因为这阵子她要忙的事情太多了，所以…所以我们把她送去国外散散心，让她到海南疗养……您不用那个担心。”
“是吗？”复看了看大女儿，后者点首。
“好，你妈总是抱怨我没时间陪她去旅行，这样也好…。只是一个人难免寂寞……。”
“……”
“……”
“一一，你对爸爸很失望，是吗？”指的是这次受贿的事情。
“不，”她摇头，“我相信爸爸没有受贿！”回答得一脸坚定。“我相信爸爸是清白的！”
罗志祥感慨：“难得你如此相信我…”不愧是自己宠爱多年的女儿。不过…“爸爸没有想象得那么好，几年前爸爸有过一次…”
罗一闻言嘴巴微微张大，或许她自己也没想到心目中刚正不阿的父神也会有私心的一面。
“…那是你妈妈背着我收的，可是之后我没有退回去……从小我总是告诉你们做人要堂堂正正，可是爸爸自己却没有做到。这段时间我一直在反省自己，那一次是唯一让我羞愧的事情…。”
“爸，也就是说这次没有是不是？这次是清白的是不是？”
“是，爸爸错就错在判断失误，让国家遭受了那么大的损失…。我绝对没有受贿…”
“爸我相信你！许世霖说他可以证明你的清白，我去找他、我去求他…”
突然罗父暴喝：“不许去求他！”他咬牙切齿：“不要提许世霖那个忘恩负义的混蛋！他是个小人，我信任他那么多年，提拔他教育他一心想把他培养成我的左右手，可到头来…到头来他居然连给我说句真话都不肯！还反咬我一口！”罗一连忙稳住他情绪。
“我不许你去求他！”都怪他老糊涂啊，错信许世霖想起大女儿以前多番告诫自己得小心许世霖这个人时他都嗤之以鼻，当作罗柔妇人之见、没眼界现在，悔不当初啊！
“我、我知道了，可还有没有人能证明你的清白呢？”
“没有了，”他无力闭眼，“许世霖，是唯一的证人。”
闻言罗一的决心更加笃定了，许世霖是唯一能救父亲的人！
经过多重思虑挣扎、反复考虑两天后罗一私底下去找许世霖并答应了他的要求。
许世霖高兴地表示为了尽早搭救罗父婚礼应尽早举行。其实他是怕夜长梦多多生变节。
“小柔，你妈还好不？”看着美丽专注的大女儿，罗志祥几乎每天一问妻子的去向。
“妈妈很好，今天早上她还从海南打电话过来托我们向你问好呢，她说修养好了马上就会回来看你。”细心替父亲滋润唇部，罗柔一边回答。
罗志祥哼哼，“每次问到你们母亲，你们都这么说…”
“……。”
“老实告诉我，你妈究竟怎么了？”
“爸，您就别多想了…来，张口喝口水。小心烫！”
待躺下后他又说：“她心脏不好，我怕她受不了……一一，好些天没来了，也不知发生什么事……”
罗柔别过脸，面部线条冷硬。
“小柔啊，爸爸有事要和一一说，你能不能帮我把她找过来？”
“……爸爸，您为什么总是一一、一一的？难道您就没看见我在这吗？”苦涩地笑道：“难道您不知道我心里面也一样的爱您、关心着您吗？”为什么每次一闲下来您找的就是一一呢？
“小柔，你误解爸爸了…”
“没有、我没有误解！”一提及这个内心的酸涩感涌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