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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部分

父亲的战争-第30部分

小说: 父亲的战争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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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乡政府会议室里,关勇波正在组织紧急会议,他神情严肃地说目前的事态非常严重,我们的耳目已经反映,少数敌人正在煽动不明真相的群众,准备大规模围攻我们乡政府,土匪甚至可能乘机暴动,我们还不能再误伤那些群众。大家说,怎么办?胡队长生气地骂道他妈的,诬陷,纯粹是诬陷。验尸给他们看,看看我动了她没有,胡说八道。
  黄世杰嘀咕,本地人是不会允许你随便把死人开肠破肚来验尸的,这是民俗。小吴说哼,验尸,谁来验?我们请上级派来的医生,他们会相信那个结果吗?异想天开。再说万一验出来的结果,她不是处女了,那怎么办,更严重了。胡队长吼道放屁,我又没干啥,怎么会是这个结果。彭蛟说你没干,别人以前干没干你能保证吗?大家哄堂大笑。
  关勇波大发雷霆道,还笑,笑个屁。这么严重的事儿你们还笑得出来,不是你们的姐妹啊?大家顿时哑口无言。忽然门被推开,老赵闯进来,进门就发火嚷道关队长,你们怎么搞的?全乡都传遍了谣言,说我们工作队*民女致人死命,老百姓都开始动摇了。你们谁干的这种蠢事?我们工作队刚刚才打开局面,就出现了这个谣言,人们恨不得把我们都杀来吃了。这是个少数民族地区,犯的是人家的大忌啊。我一路都闻到了当初那种要暴动的气氛,我建议,赶快向县委汇报,请求增援,不要再出大事了。
  关勇波说毫无疑问,这是敌人利用这个突发事件在做文章;大多数是不明真相的群众。杨天喜说问题就在于我们分辨不清谁是敌人谁是群众啊。小吴接嘴说是啊,过去暴动,我们还能明刀明枪地对打,这次麻烦啊,万一他们都冲来,我们还敢开枪吗?大规模的流血冲突,谁敢承担后果和责任啊。 。 想看书来

父亲的战争 第十三章(9)
胡队长忿忿不平地吼道别说那么多了,这样,把我拉去斩首示众,以平民愤。只要能够免除冲突,我冤死就冤死,没什么了不起的,大不了一命换一命。关勇波也发脾气说老胡,坐下。少说那些十三不靠的话了,有问题解决问题,都干吗这样冲动啊?还嫌乱得不够吗?
  正说着,一个战士跑来紧急报告说,关队长,他们抬棺*来了。所有人都站起来呆了,关勇波独自坐着沉思。
  街上,一群男人抬着棺材走在前面,那对浑身缟素的夫妇又在棺材前面开道,哭得呼天抢地。后面跟着大批愤怒的群众,沉默地行进着。满街都是看热闹的人,许多人都在抹泪。还有几个人打着横幅……交出凶手,杀人抵命。几个混在其中的袍哥互相交换着眼色。
  乡政府院子里,关勇波对大家发令……集合所有的战士,全部在后院待命。黄世杰带彭蛟彭龙和你的小队,全部赤手空拳站在第一线,向群众做解释工作,宁可挨打,也不许还手,不许和群众冲突。小吴,火速带通信兵进城,向县委报告紧急事件,请求县委指示及支援。杨天喜,马上让你部的民兵便衣混进人群中,看清楚究竟是哪些人在其中煽动造谣和指挥,对那些可疑分子进行跟踪调查,在适当的时候秘密逮捕回来。老胡,你和预备队在后面做好一级战备,前面没有开枪事件,没有我的命令,绝对不要出现。马上执行。
  所有人马上分工开始出动。*的队伍缓缓走了过来,关勇波老赵站在第一线前面等待。队伍来到门前,看见关勇波沉稳地站在门前等候,立刻安静下来。那对夫妇突然跪倒在他们面前大哭大喊,冤枉啊,我的儿死得冤枉啊啊啊。
  他立即上去搀扶劝说,两人仍然跪地不起,长歌当哭,群情激愤。他和老赵去拿来两条长凳,送到抬棺的人面前说来,放在凳子上,抬着太累了。男人们放下棺材在乡政府大门口,看他们怎么处理。他又过去搀扶那对夫妇问,你们是杏儿的什么人啊?起来,我们有问题起来解决好吗?两人只是哭泣,旁边有人说他们是杏儿的姨父姨母,才赶来的。那个姨父仰头哭道,我们的杏儿她死得惨啊,她死得冤啊,她死得不明不白啊。
  群众中有人高喊,交出凶手来。大家一起起哄跟着高喊。他抬头冷静看着大家,平静地说,乡亲们,我是文沙场的工作队队长关勇波,也是本地人,多数父老乡亲都认识我。我想请大家冷静听我说几句。人群多数安静了,后面有人喊他就是罪魁祸首,又引起骚动。他继续说,杏儿和我一样,都是穷人家的孩子,对于她的意外死亡,我内心和大家一样感到疼痛。我们同样是人,我们是人民政府,是老百姓的子弟兵,我们怎么可能把我们的兄弟姊妹逼上绝路?大家也许听到了一些谣言,我有必要在这里向大家澄清。我们前天确实把杏儿请到我们办公室来谈过话。因为我们根据国家政策,要登记本镇的房产,我们需要通过她联系她家的主人。谈话是下午,就在我身后的房间,大门完全是开着的,有战士在旁。我们没有任何人对她非礼,这是可以通过法医检查的。至于她为何自杀,也许她暂时找不到她的主人,感觉有压力,或者还有更为复杂的原因,我们也在调查。但是有一点,大家要信任我们,我们没有任何人伤害她。

父亲的战争 第十三章(10)
那个姨母跳起来吼道,她好生生的一个活人,为什么从你们这儿回去就要死,早不死晚不死,这也太稀奇了。我要你赔我的侄女啊,要你赔啊,我不活了啊,我要和你拼了啊。姨母冲过来撕扯关勇波,他只是忍让,一些妇女老头也冲过来,人群大乱,黄世杰带着战士在前面阻拦,有人在喊打死他,打死他们。
  到了第三天下午,群众和乡政府的对峙还在继续进行,棺材停放在乡政府大门口。赤手空拳的战士依旧列队站在门口,围观者散去了不少;那对夫妇依旧在大哭大闹。地上扔满了杂物、瓦块,显然爆发过冲突,有的战士包扎着伤口。
  关勇波组织紧急会议,几个骨干都在。黄世杰发言,说已经调查清楚了,这两个所谓的姨父姨母都是假的,是有人花钱请的专门哭丧的班子,是桃坪村的,叫龚建农和梅玉兰。关勇波说我看这样,小吴你去把县委派来的那个排全部带进来,包围现场,给少数敌人和妄想趁浑水摸鱼的家伙施以强大压力。黄世杰和彭蛟负责执行抓捕,老胡你带预备队出来,凡是在这个时候还敢闹事的,也都全部抓起来,回头再审查甄别。但是,冉家不出面,我们还是要负责杏儿的安葬后事,尸体要尽快入土为安,不能让群众说闲话。老赵和彭龙负责这件事情。马上行动,当场揭露。
  大家立即各自分头行动而去。一会儿外面就被战士包围,一些群众开始撤离,还有人开始骚动。关勇波带队出来,后面是全副武装的预备队,黄世杰和彭蛟上前抓捕那对夫妇,有人大喊你们为什么*死人还要抓人?冲啊,和他们拼了。多数群众不敢动,关勇波上前站上台子高声宣布道,乡亲们,这两个人不是杏儿的亲戚,他们是桃坪村的龚建农和梅玉兰,是以哭丧为职业的骗子,他们被坏人收买,前来故意捣乱,企图破坏人民政府和老百姓的鱼水关系。所有这一切,都是土匪的阴谋,你们要相信政府,相信我们没有*杏儿姑娘。来,把这两个骗子带上来,大家听听,看看他们的真实面目。两人被押上,他指着他们说,你们老实说,可以获得宽大处理,是不是有人花钱请你们来冒充杏儿的亲戚的?
  那对夫妇被揭穿身份,吓得瑟瑟发抖,急忙点头说是,是的。他问你们为什么要来捣乱欺骗?那男人说他们就是这个职业,谁给钱就去哭,没法啊。群众安静了,某些混在其中的袍哥开始悄悄溜走。他大声对群众说,杏儿姑娘是个孤儿,冉家的人如果不来料理她的丧事,我们人民政府决定负责安埋,所有愿意来参加的老乡,都可以来参加。谁要是胆敢再来故意造谣,挑拨离间,制造*,我们一定要严厉打击,坚决法办。
  冉五爸当年的拜把弟兄牟舵爷赶到乡村小院,和冉幺姑对坐商谈说,这个姓关的不是个善物。他父亲曾经是我的佃户,欠我多少钱粮,现在趁着土改,都给老子赖掉了。他小时候我见过,桀骜不驯,城里读书回来,更是张牙舞爪了。这是个不好对付的家伙,杏儿的事情,我看先就这么着。
  冉幺姑咬牙切齿地说,他们想钓我出面,我不能去。就让他们安葬吧。太冤了,这个仇,我是肯定要报的。山不转水转,石头不转磨子转,他早晚要转到我手中的。牟爷您对那姓关的情况,原来是非常了解的啊。牟舵爷颔首说比较了解,他父母倒是那种老实巴交的泥腿子,就他一个独生子。她愤愤说,家父难道不是好人吗?不一样被他们整死。以牙还牙,以眼还眼,我要他也知道什么叫丧父之痛。牟舵爷迟疑说嗯,这个嘛,你还是和天恕商量一下。据我所知,他们是很好的朋友。如果事情做得太绝,恐怕他会有看法的。她说他走他的阳关道,我会马上要他离开这儿的。牟舵爷惊异地看着她,一时不知如何说好。
   。。

父亲的战争 第十四章(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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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段时间,田樱守着覃天恕住在他姑妈家,日子过得相对平静。这天蒋团长策马来到他们房前,远远地观察。正好田樱先起床,出门来到河边洗漱,觉得有人在背后观察她,回头看见蒋团长,大惊。他神秘一笑说,覃太太早起啊。她手中杯子滑落,在河边石头上砸碎,发出清脆的响声。她目瞪口呆地看着蒋团长,预感某种灾难的降临。
  她心神不定地说啊,是蒋先生?他干笑着说嘿嘿,许久未见,覃太太眼生了吧。她勉强笑道,嗨,我还以为您早就转战远方了,没想到还能在这山中重逢。他尴尬地说,是啊,我们同时走进这儿,竟然都还没能走出去,这深山老林可真像迷魂阵啊。她苦笑说哎,不该来的来了,该走的却没走。他说河山胜景,足以留客啊。覃太太何以如此感伤?难道这儿不好吗?她说哪里哪里,如果没有人为的兵戈狼烟,这儿确实是世外桃源啊。
  他说那依覃太太之见,我这样的国家军人倒是不配来此居留的了。似乎这儿的兵尘战火,皆因在下而起,罪过啊罪过。她平静地说蒋先生误会了,我这也许只是妇人之见,冒犯先生的地方,尚请海涵。女人向来不懂政治,更厌弃战争。可怜无定河边骨,都是春闺梦里人啊。男人在战争中博取功名,而女人却在战争中牺牲一切。
  他知道她话里有话,辩白说夫人言重了。我理解你的善意,我和你一样并不喜欢战争,虽然我选择做了一个军人,但我一向谨记……自古知兵非好战这个道理。问题是我们身处这样一个时代和这样一个国家,战乱频仍,个人的意志并不足以阻挡兵祸的降临,那么身为军人,也就只好慷慨赴难了。
  覃天恕听见外面的响动,披衣开门,站在门口冷冷地看过来;他们二人也看见了他。他请蒋团长坐在院子里去喝茶,田樱忙进忙出的,一边倾听着二人的谈话。
  蒋团长说天恕兄啊,军部对我们在这儿发起的抵抗和反击十分重视。我也向总部汇报了你的情况,上峰非常欣赏,特派人送来了嘉奖令和给你的委任状。时势造英雄啊,我们可以在这儿把剿匪戡乱的大旗高高树起来了。军部授命我们在这儿成立剿匪戡乱游击纵队,委任你做中校参谋长,编入国军正规战斗序列,武器和军费都将源源不断地送达。天恕兄,你看,这是给你的,你可要不负重望啊。
  他接过委任状看,她焦急地驻足观察,他看完一笑,还给蒋团长说抱歉啊,蒋兄。非常感谢你们的赏识,但是对于这样的重托,我确实不敢当。蒋团长笑道天恕兄过谦了,依我来看,仁兄的文才武略,皆是人中龙凤,举世无多的啊。我们双剑合璧,应该可以在这儿打下一片模山范水的。我们不仅政治理念相同,为人性格也是恩怨分明,在下是非常乐意与阁下并肩战斗的。
  他微笑道过奖过奖,我本山中散材,向来无心政治,对于国共两党,我原也没有任何偏见。只是没想到政党的天下之争,也会祸及我们这样的平民之家。只是因为个人的恩怨,我才误入了冤冤相报的迷途。说实话,对于仕途经济,我是志不在此的。蒋团长打断说,揭竿而起,除暴安良,不一定是政党的责任,每一个有良知的男人都会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的。况乎兄台这样的性情男儿。他说蒋兄所言不无道理,但是在下胸无大志,就算是略有天良,也不过局限在快意恩仇而已。对于国家民族,自知鲁钝,向无逐鹿问鼎之心。

父亲的战争 第十四章(2)
蒋团长继续劝进说,即使没有雄霸之心,但是铁肩担道义,你我也是责无旁贷的啊。这是你的故乡,我都无法面对*的蹂躏,你怎能对那些暴行熟视无睹呢?他们能够毁灭你的家,也就能够毁灭万千个如你一样无辜的家。有家恨就有国仇,这不是你一人的恩怨啊。
  他气馁地说,个人其实是无法对抗历史潮流的,但是个人却要面对自己的内心。我因为自己的心灵需要,我才起兵抗暴。我其实担当不起更多的理想和责任。所以蒋兄要理解我的推卸,我不是谦让的人,我只是感到彻底的绝望,我不敢,也不愿把我更多的亲友,再次带进血海深仇中去。仅此而已。作为个人,我还欠你的情,我也愿意寻机报答,但是对于你们*的委任,我与他们素无交往,虽然却之不恭,但也只好如此了。愿兄台理解我的选择。小樱,让我和蒋兄小酌两杯吧。
  蒋团长失望地将手中的委任状撕碎,撒落一地。
  午间,覃天恕和蒋团长开始对酌,田樱端菜倒酒侍候。蒋团长感慨说烽火乱世,能够与阁下青梅煮酒,闲话当世英雄,也可谓难得的机缘啊。他笑道同船过渡,都是前世所修。如果没有这一场巨变奇祸,也许说不定某天是我们刀兵相见呢。蒋团长说愿闻其详。他接着说其实我读书时,反而是被你们政府抓捕和勒令开除学籍的人。时也命也,没想到今天我们却被绑到同一架战车上来了;的确造化弄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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