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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部分

女人在上-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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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农村的天,明得又早又透彻,不像在城市里,太阳迷迷瞪瞪半天了也不见有多么亮堂。在这里住了短短的几日,我竟改掉了多年养成的睡懒觉的习惯,只要太阳一升起,我便会不由自主的一骨碌从床上爬起来。

  这天早上,迎着初秋早晨的太阳,我溜溜哒哒地来到了柿子树林。又圆又大的柿子,仿佛一颗颗红红的小太阳,挂在墨绿色的树叶中间,给人一种即将收获的喜悦。

  我站在树下正凝神暇想,忽然,身后传来了穸穸梭梭的脚步声,回头一看,踏着小路上地毯一样的青草,张强夫妇一前一后走了过来。

  嗨!果真在这里,我估摸着就会在这里,刘云自信地说。

  你倒好,她微笑着说,你两个琢磨的啥结合创新?让我家张强一晚上都没睡着,你倒跑到这柿林里消停来了。

  开个玩笑而已,你们倒当真了,我有点不好意思地说。

  看你说的,怎么是玩笑呢?张强一脸认真地说,这是双方都实现梦想的好事,我昨晚上可是想了一夜。我扫了他一眼,他脸上还真的显露出疲惫的神色。

  对我来讲,这真是个实现梦想的好机会,他叹了口气说,你们大多数人只看到了我现在的所谓成功。我的坎坷,我的苦闷,我的辛酸以及我人生失败的一面,其实谁也没有看到,更不可能有谁会理解。当然,我也不再奢望得到别人的理解。但多少年了,我做梦都想着通过文学的形式来好好地倾诉一下自己的苦衷,虽然我也明白这解决不了什么问题,还很有可能会得罪周围的几个熟人朋友,但人活着总不能一切都为着别人吧,况且我都活了大半辈子……

  说完这些,他低下了头,像是忏悔似的接着说,从前,我错就错在凡事都从别人的角度考虑问题,从没意识到——人还应该是为自己活着,到这个年龄了,什么事自己也该想开点了。

  说到这里,他抬起了头,又像是觉悟似的说,我这个人在物质方面,精神方面都没有过多的欲望,活到如今,我只想不要太苦了自己的心,所以,我想用文学来倒一倒心中的苦水。但我自己又没有这个本事,碰巧遇上了你这位大作家,算我的幸运,也算咱俩的缘分。

  老兄,算是拜托你啦,他两手抱拳,对我深鞠一躬说,你就不要再推三阻四的啦!

  你如果真是想写一写,我看这样倒也不错……看他表情严肃情真意切,我沉思了一会说。

  怎么着?快说出来,他打断了我的话,急切地问。

  你写出来,我帮你改一改,修饰修饰,润色润色,我看这种方式比较好,我认真地说。

  他哪有这个本事,你就别推辞了,刘云说,你没看人家那些明星出书吗?不都是找些作家代笔,你就把张强权做咱农村里的名星,写他一写,也算是作个宣传,提高提高农场的知名度。她又瞥了一眼张强说,另外呢,也算圆一圆他的作家梦。当然,作者署名算你俩,费用呢,我们该怎么出就怎么出。

  见他两口子都这么执着,我想,干脆来个顺水推舟,答应就答应吧。我说,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至于费用的事,等写好了再商量也不迟。

  听说你还有不少贷款,刘云说,这样吧,回头让张强先拿一万,不够,你再说一声。

  一听接着便给一万,我吃了一惊,心想,还是有钱的好,看人家,真是财大气粗。

  这可使不得,要不先这样吧,我说,待稿子写出来发表后再商量。

  别争了,就按你嫂子说的办吧,张强说,至于如何写,我们都是外行,你看着怎么写好,你就怎么写。只是有一点,你要按我说地做。

  没问题,你尽管说就是,我猜不透他有什么高见,于是,试探着说。

  他看了一眼他媳妇刘云,既犹犹豫豫又有些不好意思地说,按说——也——也没什么大事,只是……

  你看你这吞吞吐吐的罗嗦劲,刘云打断了他的话题笑着说,比生个孩子还难,有什么话直说不就是了?又没啥藏着掖着的事。

  要不,你先离开一会,我们兄弟俩单独说句话。

  好好好,大老爷们家还扭扭捏捏神神秘秘的,我给你腾出空来,你们说吧,刘云说着向一边走去。

  他还是欲言又止的样子,站在那里不吭声。

  我都有些替他着急,难道还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有什么条件你尽管说,张强老兄,只要我能作到,我催促说。

  其实也没什么,他这才说,我只是想先给书起下个名。

  嗨!我还当什么大事,你尽管起就是,我看着他问,你想怎么起吧?

  只能叫——女人在上,我考虑了无数遍,他一字一板地说。

  为什么?我瞪大了双眼,既惊奇又不解地问。

  这名字也太有点哪个了,既容易让人想入非非,又显得非常低级庸俗,搞不好还会让读者把咱当成流氓作家。越想越觉得这名字不怎么样,这老兄还真给我出了个难题。

  等我把我的故事全部给你讲完你就明白了,他神秘兮兮地微笑着说。

  只听说过苍天在上,父母在上,或者是老人在上,还真没听说过女人在上这个说法,女人在上意味着什么?只能意味着……

  恐怕不太合适吧?是不是换个别的书名?这次轮到我犹豫不决了,我吞吞吐吐地说。

  没什么不合适的,你尽管用就是,他不容置疑地说。

  我猜不透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但还是不情愿地答应说,那好吧,就依你。等书写出来,反正丢人也是你占个大头,我心里说。再说呢,吃人家的嘴短,拿人家的手软,想想那一万块钱,也只能听人家的了。

  另外,还有一点小事,他又说。

  我把心一横,有啥事你就只管说吧!

  悄悄话还没说完吗?刘云半开玩笑地说着走了回来。

  作者可不能署我的名,他瞧了一眼刘云说。

  他鬼心眼子还真是不少,我猜测他这故事里面肯定会有不少隐私,他是怕署上自己的名字会丢人现眼让读者笑话。这怕什么?你花这么多的钱,连个名都不写上,我感觉也不是个事,我好言相劝说。

  咱又不是明星,又没啥水平,署上自己的名,让熟人知道了还不笑话?他真诚地说。

  既然这样,那就按你的意思办吧,我说,内容方面,你看这样行不行?——你叙述,我记录,用第一人称的手法,这样既便于叙述,又不失真实。先这么写一写,看效果如何,效果好的话,就这样写下去,效果不好,咱再商议,咱再改。

  行!就这么办吧,他两口子都高兴地说。

  咱们是不是先签个合同?也显得我们诚信,张强又说。

  还签什么合同?君子一言驷马难追,这君子协议比什么合同都有效,他媳妇刘云说,吃完早饭,你去银行先提一万块钱。然后,她又对我说,以后有什么事再随时打招呼就是。

  我也完全赞同刘云的意见。

  疑人不信,信人不疑,大家相互信任比什么都强,我笑着说。

  于是,这件事就这么定了下来。

  我既高兴还人贷款有了着落,同时心里又多了份沉甸甸的感觉。

  我决心把张强他们的故事写实写活,以报答人家地知遇之恩。书 包 网 txt小说上传分享

第二章2。1


  成群结队的乌鸦像一片片乌云,在人们的头顶掠过。它们铺天盖地的阵势,更增添了黄河两岸的无限荒凉。这种鸟不分春夏秋冬,一天到晚地啊——啊——叫个不停,不知多少年了,它悲哀的声音始终伴随着我们的生活,村里的人们听惯了它那沙哑的悲歌,似乎它的存在与大家的生活没有丝毫牵扯。

  这年的春天,在乌鸦的哀鸣声中,少有的春色依然又来到了这古老而贫瘠的土地上。沉睡了整整一个冬天的野草,在太阳地抚慰下重又苏醒过来,舒展着腰肢,晃动着瘦弱的身躯,正兴高采烈地与春风窃窃私语。

  唧——吱吱——两声鸟雀的尖叫声,打破了周围的祥和与宁静。一位小男孩儿,正坐在地上认真地玩只有他自己才明白的什么游戏,随着这凄厉的声音,一只麻雀扑楞楞一翅子冲到了他的跟前,吱溜一下子钻到了他的裤腿里。紧接着,又听到头顶忽的一声风响,急抬头一看,一只乌鸦圆睁着凶狠的大眼,箭一般地俯冲过来,这男孩本能地伸出两手,旋即紧紧地抱住了自己的大头。愤怒的乌鸦啊——啊——叫了几声,极不情愿地放弃了即将到口的美味,在空中盘旋了好一阵子,才恋恋不舍地飞向了远方。

  正是这极其偶然的一幕,使小男孩孤独的童年多了一份欢乐,多了一份牵挂,也多了一个无言的伙伴。

  像电影里的特写镜头,这一幕,既模糊又清晰,既实实在在又虚无飘渺,它在我童年的记忆中始终萦绕不去,仿佛刻在了脑海里。

  毛茸茸暖烘烘的小鸟一动不动地藏在我的宽大破旧的棉裤腿中,我小心翼翼地摸出了这只小精灵。它是只尚未长大的半大麻雀,嫩黄色的小嘴,眨巴着圆圆的、黑黑的小眼,在我手里缩着脖子颤抖不已,完全一副惊魂未定的样子。我心底涌上一阵少有的喜悦,双手捧起这只小麻雀,拣了宝贝似的,连蹦加跳地向家中跑去。

  都是麻雀惹的祸。想起这只麻雀,我就后悔。在小学期间的前几年,也正是因为这只小小的麻雀,我才一次又一次地遭到老师地批评与嘲讽,无数次地受到我妈地指责与斥骂。在那几年,我整天处在一种既自卑自怯,又灰心丧气的巨大的心理压力中。有时候,我甚至觉得我比这只倒霉的麻雀还要倒霉。

  有那么几年,我曾经真切地认为,自己的学习不好,正是这只麻雀的报应。心想,看来上学是白搭了,谁让我害死了这只麻雀呢?我这是罪有应得。

  正像我妈所说的那样,每当考试的时候,这只麻雀就会飞到我的跟前。奇怪的是,它还能飞到我的脑子里,试卷上,在我眼前扑扑楞楞,闹得我心里像一盆浆糊,该会答的题也不会答了,该写对的也写错了。

  每次考试都一而再,再而三地重复着这个故事,使得我在班里考试的成绩,几乎回回都是倒着数。每次考完试,我都灰心丧气,灰不溜湫。好像这倒霉的麻雀、不幸的麻雀就是我,  好像这麻雀的冤魂扑到了我身上,好像我比这只不幸的麻雀还要不幸。

  当然,这只小小的麻雀,的确也给我带来了不少的乐趣。 它成了我的一位不会说话的好朋友,我一天到晚把它挂在心上。为了给它找到可口的饭食,我费了那么多的心思。担心它吃硬食噎着,就一口口地把干粮嚼烂了再喂它。有时候,还把家里不舍得吃的小米偷偷拿出来给它吃。后来,听说小鸟都喜欢吃虫子,我就提溜着一只小瓶子,顶着毒毒的日头,满山遍野里去给它逮虫子,顾不得饥肠辘辘,顾不得汗流浃背,回来时往往脸上黑一道白一道的活像个小鬼。我妈就嚷,俺二傻干这事真有耐性,比孝敬祖宗还上心。听着我妈的讥讽,我并没有把这当成不好的话,相反,还美得我心里甜滋滋的,仿佛给小鸟捉来的那些美食都吃进了我的肚子里。

  这只麻雀也像是通人性,看到我就叽叽喳喳叫个不停,我呢,也天真地认为它是在跟我说话,就高兴得了不得。你说怪不怪,可是它一见到我哥,就一声也不会叫了,似乎变成了一只哑巴鸟。我哥就气不大一处来。

  二傻,你说这只鸟是公还是母?有一天,我哥一付认真的样子问我说。

  可能是个母的吧?我没猜透他的意思,寻思了一会说。

  我说呢,怪不得你对这只鸟这么好,我哥扮了一下鬼脸,怪笑着说,敢情你是想娶它当媳妇吧!虽然我知道自己打不过他,但还是气得我扑上去就咬了他一口,为此,还赚了我妈一顿胖揍。

  我满心欢喜地手捧着麻雀跑到了家里。

  二傻,拿啥好东西?这么小心,我妈正坐在暖洋洋的春光里做她的针线,见我小心翼翼地手里捧着什么东西,脸上还挂满了灿烂,她停下了手中的针线问到。

  麻雀——我——我救的,养着它!当时可能是激动,也可能是本来就口齿不清,我含含混混地说着。

  啥你舅呀你姨的,到底是什么东西?谁给你的?我妈一脸的诧异,她看着我,不解地问道。

  ……是乌鸦……乌鸦赶过来……我心里一着急,更有点表达不清了。

  你这傻孩子,连句囫囵话也说不出来,都这么大了。我妈更听不明白了,她脸上露出了媪色,生气地说,胡说些啥呢?越说越离谱。

  见解释不清,便来到我妈的跟前,慢慢地松动两根手指,露出一点小缝,她这才看到了是只麻雀。

  哼!原来是只麻雀,我还当是啥宝贝哩,她提高了声音,命令似的说,快,赶快放了它。

  我一听,便着急起来,紧接着,眼泪也那么容易、那么不听话地掉了下来。

  不!养着它。

  那时,在我的心里,一定是把这只小麻雀当成了宝贝。要不,我怎么会变得如此的理直气壮,如此的异呼寻常的大胆。

  如果不是哥哥、姐姐的及时到来,我相信这只麻雀是养不成的。

  在我们兄弟姊妹三个当中,我排行最小。小儿子大孙子,老太太的命根子,按常理,在家庭中我应该是最得宠。但在记忆中,我就从来没有体会过那种受宠的感觉。事实上,在我们三个当中,也说不出谁最受宠。在父母亲那里,我唯一享受待遇最多的,可能就是白眼与冷遇了。因为我天生就性格内向,沉默寡言,经常的,还喜欢一个人躲到一边,静静的悄无声息的在一个地方一待就是半天,好像一个孤独的小老头。也正因为此,村子里不少的人便认定了我是个傻孩子。

  我既言辞木呐又不会伶俐乖巧,以至于气得我父亲看见我就愁眉不展,于是,他老人家早早地就给我下了定论,说从小看大三生到老,这孩子咋看咋不是那块料,长大了肯定也是个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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