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铭-第15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至此,我发现自己对这个问题很感兴趣,觉得自己有必要弄出个所以然来。
刘童这时脸色由漠然转红,片刻后由红转白,在我喝下第N杯酒的时候,刘童登峰造极,脸色由白转青。
我说你丫有什么事情想不开尽管直说,哥们儿我——然后我打了个酒嗝儿,没有说下去,再看看刘童,他没反应。
我伸出两只手指在他面前晃了晃,发现还是没反应,估计是在想什么问题想得正入神,让我不禁想起老师教我们说“思想的动力是很可怕的”,我朝他嘘了一声,仍然没有反应,他仍旧只是铁青着脸,两眼漠然地望着前方。
我感到奇怪至极,伸手在他脑袋上“嘭”地敲了一下,清脆作响,感觉模模糊糊是在敲一只熟透了的西瓜。
这下丫有反应了,出乎我的意料,竟“啪”地一下倒在桌子上,不省人事。
我恍然大悟:
操!原来丫喝高了!
等刘童醒来的时候已经到了晚上十二点,我们没喝多少,也就10瓶啤酒左右,刘童颤颤巍巍地用醉鬼的语气说了不是醉鬼该说的话:肚子。。。。。。肚子好。。。。。。胀。
我赶紧拦了个车,拎着刘童钻进车里,一屁股坐在屋门口,下了车,凛冽的寒风让我清醒了少许,刘童则成了醉罗汉哼着那些估计是他刚出的歌。付了车钱,在风中颤栗了一小会,依稀听到从出租车里传出的那气若游丝的收音机的歌声:
咿呀。。。。。。咿呀。。。。。。我们走在路上。。。。。。咿呀。。。。。。
那晚我睡在床上欲吐不能,感觉胃里翻江倒海,嘴里有种黄河要泛滥的感觉。我暗自在心里想,妈的,才这么几瓶,咋就高了?酒量真是随着社会的进步在变小。
刘童这时候抱住我,浑身直打哆嗦,搞得这张床像筛糠一样抖个不停。
时过二点,我发现自己依然睡不着,一闭上眼睛就会看见一些东西——比如叶子睁开眼睛看着我,比如邹兰脱光了衣服在床上等我,比如小小流着眼泪说爱我,等等。
这个时候我头痛欲裂,欲吐不能的感觉变成欲死不能,我赶忙翻身起床,披上衣服,摇摇晃晃地走出屋子,然后打了个车直奔医院。
吃过两道解酒药,喝了杯热开水,我觉得他妈的这个世界多美好,刚刚还在地狱,一下又上天堂了。
回屋里的时候,刘童已经没再颤抖了,他正睡得酣,我怕影响他,连灯也没有开,径直向床边摸去,这时刘童突然说:
得,兄弟!
我大吃一惊,想这小子原来是装睡的,正想问句话时,不想刘童接着说:
咱再干了这杯!
星期日的时候,邹兰约了我在公园里见面。
找到邹兰的时候,发现她今天穿了一身性感无比的衣服,我问她,没有和你老公过周末吗?
她说没,她在铺子里呢!
然后我们一起逛过了几条街,买了些零食,边走边吃。
邹兰说,我想带你去个地方。
我问哪儿?
邹兰说,去了你就知道!
然后我们打了个车,车子开了很久,终于停在一个宾馆前。邹兰带路,说,走吧!我尾随其后,看见宾馆里一个个像死了爹妈般丧着脸的服务员,心里有点毛骨悚然。
我们进了一个标间,待我一进门,邹兰反手把门关上,然后抱住我,说,知道为什么今天约你吗?
我想,还不是那档子事儿!
邹兰接着说,因为我今天想和你单独在一起。
我笑笑说,好啊!然后倒了两杯水,说我们边喝水边聊天怎么样?
邹兰双手吊在我脖子上,嘴凑近我的耳朵说,我想要了!
我吓了一大跳,说现在大白天的,你要什么啊?再要也得等到天黑了再说。
邹兰拉着我躺到宽大无比的床上,说,不,就现在,晚上做晚上的。然后她吊紧我脖子,吻上我的嘴。
当时我心里的真实想法是想将邹兰揉成一团,然后一脚往厕所里大力抽射。
我心想,完了完了,都这样了,妈的我活不久了!
想到这里时,我发现自己不知何时已经脱掉了邹兰的衣服,然后看着她高高耸起的胸脯,想妈的,死就死吧!
于是赶紧凑上去。
一个小时后,我筋疲力尽地躺在床上,邹兰也在旁边喘着气,潮红着脸说,很久了,我们很久没有这样了。
我翻起身来,压住她,手里兀自揉着她的胸部,说,不知怎么的,感觉你怎么都不像水30岁的女人。
她说,是吗?那你怕吗?不怕咱们再来一次!
我说,好啊,来就来,谁怕谁啊?
其实那个时候我心里特害怕,也不知道是为什么,我总是不敢闭眼,因为只要一闭上眼睛叶子就会出现在我面前注视着我,虽然我心里清楚叶子是个盲人。当时我真的很想说句:算了,不来了,我怕了你了。
当碗11点,邹兰意犹未尽地提出在房间里过夜,这使我意识到要是我再不找借口离开恐怕得精尽人亡,于是我胡诌了个理由夺门便走。邹兰估计也想到了此问题,并且可能觉得自己今天已经吃得饱饱的了,所以挽着我的手走出了宾馆。走到一环时,我们分道扬镳。。 最好的txt下载网
第一卷(34)
我打了个车,路过超市的时候,进去买了只烤鸡腿,发现味道其美无比。
回到屋里的时候,我拍了拍微胀的肚子,想刘童今天晚上不回来,我又是一个快乐夜,顿时心花怒放,打开暖炉准备烤时,却不想敲门声响起。我的第一个感觉就是:妈的还以为刘童不回来,丫肯定是来和我抢暖炉的。
于是怏怏打开门,却发现门外站的是小小,我大吃一惊。
小小眼睛红得像被血浇过,站在门口一句不吭,直勾勾盯着我看,看得我有点心虚。
我忙问道,这么晚了,小小,干啥呢?你怎么了?
小小仍旧不说话。
我拉了她一把,说进屋里吧,外面冷。
小小挣脱我的手,然后反手就是一巴掌,啪地正中我右脸,顿时我感觉脸上火辣辣地疼。
本来我欲发作,但是随即一想可能是她今晚发现了什么事情,加之小小本人的月经期不太正常,所以作罢。
刚想到这里,小小顺手又是一巴掌,中了我的左脸。
我赶紧抓住她还想继续的手,脱口而出:你他妈今天是怎么了?
这时候小小“哇”地一声哭了出来,扑在我怀里。
此刻我终于发现自己是个懦弱的男人,先是搞不定邹兰,再是被小小打脸,然后想恐怕天底下的男人像我这样的已经绝无仅有了。
其实对于女人来说,世上的男人一般分为三种,一种就是能吓住女人的男人。此种男人往往会在有聊无聊的时候吓住自己的女人——当然,不排除一些也能吓住别人的女人的男人。此种男人必定面目狰狞,身材魁梧。第二种男人就是吓不住女人的男人,比如像赖超吾一类的,或者心灰意懒的,或者天生有缺陷的,总之对于女人,他们始终没有办法驾御。还有一种男人就是属于全能型的,能把自己的女人安慰好后吓住别人的女人,也能把别人的女人安慰好后吓住自己的女人。此种男人肯定得长有蟋蟀一样的造型,流氓一样的性格。
另外,还有一种说法,男人其实也分等级:
一等男人家外有家
二等男人家外有花
三等男人花中寻家
四等男人下班回家
五等男人妻不在家
六等男人无妻无家
而我,什么都不是!
小小告诉我说,其实,我是一个好男人。
那天她全部知道了我和邹兰的事,一半是她自己看到的,一半是我告诉她的。
小小躺在我怀里,哭得跟死了爹妈一样伤心。我使劲抱紧她,说甭哭,没什么,以后不会再有了。然后她用手拼命捶我的心窝,呜呜咽咽哭泣说: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其实我也很想告诉她为什么,可是我怕说出来后又显得无聊,因为答案是我也不知道为什么。
小小哭累了,也就睡着了,而我只能抱着她靠在墙上忍受手酸脚麻腰痛的严重折磨,呆呆地坐着。
那一夜,我脑中一片空白。
第二天早上起床的时候,小小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离开了,剩下我的心窝一片湿淋淋的,想是她睡醒了之后继续流泪给弄的。
我拨通了小小的电话,小小低沉着声音说她今天早上6点就走了,原因是无法睡得安稳,想出去散步。对于她这样的借口我感到有点无所适从,因为之于小小,我实在找不到有太多的话说,这就好比当你面对一只阿猫阿狗的时候你可以随意抚弄它们的毛,而当你面对的是你家栽的一株什么什么的花儿的时候你就不可能去抚弄它的花瓣了。
因为那东西相当易碎。
我换好衣服,把被小小的泪水打湿的衣服裹成一团装进袋子里,准备拿去干洗。当打开门时,赫然发现小小就站在对面的阳台上。
当时我认为她有轻生的念头或者其他什么的念头,连忙夹着衣服匆匆跑过,并蹑手蹑脚靠近她。因为平常电视都是这么演的,比如轻生者要跳楼对正在靠近他的救生员往往会说上这么一句:别过来,否则我马上跳下去!尽管有些人还因为往下看了一眼恐高症发作吓得闭上眼睛,但他们都能说这句话,我怕小小也一样。
谁知就在我离她越来越近时,小小居然涩着声音说,那么小心干嘛,我又不会跳楼。然后她转过身来,对我干涩一笑。
见她穿的衣服比较单薄,这早上的风又冷得比较过分,所以我放下袋子,脱下外衣披在她身上,说,你不是去散步了吗?
她说我在阳台上散步不可以吗?
我说当然可以。
然后彼此沉默,沉默过后她指着袋子说,这你不用拿出去了,我给你洗。
我说别,这水管里的没热水,很冷。其实这是句违心的话,因为当时我对小小的这句话求之不得。
小小又是干涩一笑,却从眼里不由自主地流下一颗眼泪。我抱紧她,说,对不起,小小。
然后我吻了她——在后来我觉得那时的我根本就不像是我自己,因为这是我第一次主动吻女孩子。
28
当太阳慢慢落下山时,我突然发现自己傻得像中心广场上的那尊雕像,不知前途,没有未来。
电话这时候响了,是一个恶作剧电话,和上次一样,当我接听的时候却发现无人说话。
周日的晚上我在广场上遇到了叶子,叶子说的第一句话就是:大叔,我好象看到了爱情的颜色!
我和叶子漫步在熙熙攘攘的市区里,我牵着她的手,说,要是你以后没有了盲人杆,我就给你引路吧!
叶子笑笑,说,可惜我拿不动你,更别说用来探路了。
我说没关系,我是全自动的杆,可以引你到任何地方。
叶子偏着脑袋略为思索了一会儿,脸上带着微笑,垂下的头发刚好搭在嘴旁,然后她奴奴嘴,一点头,说,好吧,先进的盲人杆,带我去超市里,我要买点东西,回家做饭去!说完她咯咯一笑,双手伸出。
我也笑笑,拉起她的手,说,走吧!
就在这时,我发现了一幕奇特的景象,就是在街对面不远处的地方我看见了邹兰的老公XXX居然挺着个肚子进了家宾馆,手里挽着个女孩,我见到此女的时候心里大惊无比,因为这正是那饺子馆那女的,然后在距离他们不远处,也有一个身影在躲躲藏藏,我一看,乐了,差点叫出声来:
第一卷(35)
操!是邹兰!
叶子这时轻声笑问道:先进的盲人杆,怎么不出发啊?
我回过神来,笑道:走咯——
我们早超市买了几块火腿,几苞白菜,然后打个车回到了叶子的家。
其时我的心早已经被刚才的那个画面所吸引,我不禁要想:她老公露出尾巴了,邹兰要怎么办呢?莫非。。。。。。
三战果真要爆发?
然后我在心里偷着乐:这下好了,有戏看了。
刚想到这里,叶子突然在厨房里“啊”地惊叫了一声,我忙钻进去,不幸看见叶子的手指头在躺血,估计是菜刀给割的,我忙拿起她手指头往自己嘴里揍,叶子这时挺不好意思,说你干什么?
我说,咱高中老师说过,口水能消毒!
叶子扑哧一声笑起来,说没事,我就是觉得,你嚼得我的手指头好痒。说完又开心地笑了起来。
我去找了块卫生棉给叶子手指头垫上,然后又找了块布条给她缠上,但是突然之间却发现了个问题,就是我根本就没有学过包扎,于是我只能拿了条丝线给她缠住,绑得像我们刚买回来的火腿一样。
叶子摸摸后,笑得更欢了,说怎么回事儿,我手指上居然长了颗手榴弹!
我不好意思说道,其实这样更好,那些细菌什么的更加跑不到里面去。
然后我帮叶子切好菜后,仍然由她继续,因为叶子告诉我说她要弄一道传说中的菜给我吃。
这让我不禁想起小时候第一次做菜吃的情形。当时我十岁,准备炒一份能解决温饱问题的菜。其实那时候我不知何谓温饱,只是那天跟老妈闹别扭而赌气三顿饭没有吃给饿的。可惜的是得罪了老妈不便向她开口让她做第四顿饭给我吃。而我只能望着田里我最爱吃的青椒听肚子咕咕作响,要是这种情况被老妈看到的话,她肯定会心痛地说“哎呀看我们家阿水多可怜啊,饿得跟流浪狗似的,来,妈给你弄份好吃的去”。
可惜的是,我没让妈知道。
我摘了几个青椒就准备生火做饭,可惜当时由于诸多不会,这次烹饪对我造成的后果是:手指被切破两根,脸部被油烫伤一处,脚被火烧伤一处。
在历尽千心万苦得到一份素炒青椒时,不幸发现已经糊了。
当时我气得一盘子摔掉那些糊椒,抓起剩余的生青椒就这么啃。不幸此时老妈正好从外面回来,看见我这样,果然心疼地说:哎呀瞧我们家阿水,饿得跟流浪狗似的,来,妈给你弄吃的!
其时我听见了这句话大为感动,想:劳动人民真伟大!
妈对我所打的比喻到现在果真变成了现实,那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