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产谎言-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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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天，老板打电话叫王文智到他办公室去，说是有点事情要跟他谈谈。放下电话后，王文智心里就开始打鼓，内心闪过一丝不祥的预感。虽然王文智以前在知遇公司看到过别人如何做房地产营销策划，自己也参与了其中一部分的策划工作，但毕竟没有从头至尾负责过一个楼盘的运作，此时的他只是对策划有一个基本的了解。这段时间老板交待的工作，王文智做起来很吃力，而且写出来的方案没有深度，老板能不察觉吗？就好比一个人去学开车，教练告诉他这是刹车，那是油门…然后他看教练示范性的开两圈，自己也在练习场上开两圈。这个时候他觉得开车也不过如此：加油门、转方向盘、踩刹车，然后自己偷偷的上路，真到了公路上，面对川流不息的车流和人流，必定手忙脚乱，这个时候他才会知道自己开车的技术有多烂！

　　看事容易做事难呀！

　　“这段时间你的工作很努力！”待王文智坐下后，老板开口了。一般先表扬一个人，后面很有可能不会有什么好事，先扬后抑的招术。王文智坐在那里不做声，惴惴不安的等待老板的下文。

　　“但是我感觉你没有全面操盘的经验，工作经验有些不足。所以…”老板欲言又止，视线从王文智身上转移到别的地方。

　　这句话的潜台词很明显：老板要辞退他，只是老板想给他一个台阶下，让他主动辞职。虽然心里已经预感到了这样的结局，但当王文智听完老板的话后，他的脸顿时感觉火辣辣的。他羞愧的低下了头，好一会儿，他才抬起头，说：“我知道该怎么做了。”

09　　香香公主
从皮皮公司离职后，王文智又花了半个月的时间，才找到一份新工作。这家公司叫南山房地产开发公司，是一家国有企业。初到南山公司，王文智整天无所事事，这让习惯于忙碌工作的他很不习惯。人有时候真TMD贱。很忙的时候，希望能有时间休息休息；但一旦真正让你闲下来，又会觉得很空虚，希望有点工作做。

　　其他同事似乎已经习以为常。就说坐在王文智隔壁的女同事吧。她的小孩刚满一岁。她每天到办公室第一件事就是跟其他几位女同事叙说她小孩的情况，什么小孩昨天在地上爬啦，什么小孩玩火车玩具啦…每一件小事都说得津津有味。就连她小孩放了一个很响的屁，也要兴高采烈的描述一番。“孩子都是自己的乖。”其他几位女同事也纷纷说了自己小孩的事。在她们眼里，小孩的每件事都成为她们的趣事和骄傲。聊完小孩趣事，她们接着讨论服装、购物等等。你一句，我一句，她一句，说说笑笑，1个小时的光阴就这样不知不觉中流逝了。男同事这些方面插不上嘴，他们有他们的娱乐—网络游戏。王文智刚来的时候，看到他们整天盯着电脑屏幕，两手不停敲打键盘，还以为他们在忙于工作。后来因为工作接触，不免看到他们的电脑桌面，这才发现了庐山真面目。

　　11点钟，女同事们开始忙活中餐了。有人说这个快餐店的菜好吃，有人说那个快餐店的服务态度好，也有人说那个快餐店的送餐速度快。七嘴八舌讨论一番后，就开始打电话订餐。订好餐后，自然无心工作了，大家开始评说网上的八卦新闻。比如那个女明星弄出了绯闻、那个地方发生了车祸，死了多少人等等，都是她们津津乐道的话题。谈笑间，快餐送上来了，虽说公司规定12点下班，但没有一天是等到12点才开始吃饭的，除非送餐的耽误了时间。

　　14﹕30分开始上班，但这个时候很少有人坐在办公桌前工作，有的拖拖拉拉15﹕00分才来到座位上，有的即使来了，似乎还在回味刚才的美梦。

　　17﹕20分，她们已经准备好下班了，已经站在电梯门口了，只待17﹕30分下班铃声一响，就打卡下班了（打卡器安装在电梯门口的附近）。当然，他们也工作的时候，只不过工作量十分少。就拿打字复印来说，每天的复印量不到70张纸，就安排了两个人。

　　王文智闲来无事，就跟一个名叫香香公主的女网友聊上了。她从事广告（Promotion）行业的。网络很虚幻，给人无穷的想象力。想象中的香香公主应该像电视剧《还珠格格》里面那个香香公主一样天生丽质，身上散发着沁人心脾的体香，所到之处，引来蝴蝶纷飞。

　　王文智：吃完饭了？

　　香香公主回复：“呵…”

　　王文智：快下班了吧？

　　香香公主回复：“呵…”

　　王文智：今天天气很好！

　　香香公主回复：“呵…”

　　…

　　几次聊天过后，王文智感觉香香公主是一个很可爱、很淑女、很纯情、很漂亮、很温柔…的女生。他的内心有一种一饱眼福的强烈冲动，便跟香香公主提出来了。香香公主回复说没有视频，但有照片。王文智叫她把照片发过来看看，她不同意，要交换照片看才同意，不然她觉得吃亏了。王文智给她讲了个段子：

　　妈妈教育女儿：“做人不能吃亏，别人骂你，你就骂他；别人打你，你就打他，总之别人怎么对你，你就怎么对他。”

　　一日，女儿衣冠不整地跑回来说：“有个男人欺负我”。

　　妈妈忙问：“吃亏没有？”

　　女儿答：“没有，他亲我，我也亲他。他摸我，我也摸他。他把我日流血，我把他夹流脓。”

　　香香公主回复说，你这人好坏！但她给王文智发来了一张艺术照，照片上的香香公主虽比《还珠格格》里面那个香香公主稍逊*，但也十分很迷人。

　　王文智跟她开玩笑：“你做我的女朋友吧？”

　　香香公主：“有房有车吗？”

　　古人云：“男才女貌”，至理名言呀！不过，在上世纪七八十年代，那时盛行诗歌、流行文学，女生追求浪漫。征婚启事上往往会有“爱好文学者优先”这么一条。如果男生能写得一手漂亮的字，往往就能一举捕获女生的芳心。时至今日，社会观念已发生变化，人们变得实在起来了，所以征婚启事上往往会有“经济实力雄厚者优先”这么一条。这是男　“才”在不同时代的注解。

　　“有啊。”王文智脸上很不自在。不过好在网络是个虚拟世界，彼此看不到。

　　“呵…”香香公主很快回信息，“那我们什么时候见面？”新郎是谁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他有房子、有车子、有票子、有位子。

　　“不过房是出租房，车是公交车”王文智底气不足地调侃道。

　　香香公主没有回复了，之后就下线了。王文智怏怏不乐，但他清楚的知道，这种女生不是目前的他所能“消费”得起的。

　　他猜得没错，香香公主下线后，和另一个男网友见面去了。该网友有房有车，他看了香香公主的照片后，很是*，迫不及待的想见见“活人”，香香公主欣然答应他的要求了。

10　　冤家路窄
F市有个房地产公司想跟南山公司合作开发一个项目，合作的方式是他出地，南山公司出钱。上级派王文智一个人去考察合作项目。考察的目的无非是看该项目的利润是否可观，是否值得投资。工作量不是很大，一个人预计两三天就可以完成。

　　上级向王文智交待好工作和注意事项，就要他填写借款单。要出差必然会发生差旅费，就要向财务预支。王文智提起笔来，心里想写2000元，可又觉得只出差两三天，一个人2000元似乎有点多。写1000元，够是够用，但似乎又觉得少了点。上级似乎看穿了他的心思，说：“就写借5000元。”王文智听完，飞快的写下5000元，给上级签完字，就兴高采烈的到财务部提取现金。

　　能够借5000元钱出差，大大出乎王文智的意料。他有些得意忘形，来到F市后，找了一家不错的酒店，开了一间房，一晚上就花了400元钱，而他自己一个月的房租才300元钱。反正公司报销，他一点都不心痛。

　　一进入F市，一个名叫SB的楼盘就引起了王文智强烈的好奇心。一是因为该楼盘是苟总的wc公司代理的，当初苟总吹得那么牛，王文智想见识见识他到底有多牛。二是因为F市的路旗、户外广告牌都可以看到SB楼盘铺天盖地的广告（Promote）。从广告上看，该楼盘无疑是一个高档楼盘。当他来到该楼盘时，却令他大跌眼镜。该楼盘最大的弊病在于楼间距太窄，整个小区的房子就像雨后春笋一样，密密麻麻。楼间距只有5至8米，5至8米有多宽？站在前栋的房子里讲话，后栋的人能听得真真切切。透过窗户，前后两栋都能把对方家里的情况一览无余。这样的房子，毫无私密性可言。另外，楼间距窄，使得房子的通风采光十分差。比王文智现在居住的农民自建房好不了多少。

　　其实，苟总算盘拨得很精。楼间距窄，节约出来的土地，自然可以多建些房子。如果能够顺利销售，自然可以多赚取一些利润。

　　当初SB楼盘广告一打出去，来看房的人还是很多，但很多人看了一眼就走了，再也没来过了。苟总和开发商看到这么多的客户上门看房，以为自己的如意算盘很快就能实现了，心中窃喜不已。谁知一开盘，来者寥寥无几，一套房子也没卖出去，这把苟总和开发商愁坏了。

　　王文智去调查的时候，SB楼盘正在搞降价促销活动。卖不动就降价，如同演员动不动就*服，没一点技术含量。

　　王文智上小学二年级时，给二杆子出题：“3乘4等于多少？”

　　二杆子答：“等于12。”

　　王文智继续出题：“4乘3等于多少？”

　　二杆子答：“等于14。”

　　王文智哈哈大笑，心想二杆子不过如此。

　　苟总亦然。

　　晚上吃完饭，王文智匆匆走进电梯。电梯里一对男女亲昵的拥抱在一起，男的50来岁，女的背对着王文智，但王文智感觉她应该在30岁左右。“一对狗男女。”王文智在心里暗暗骂道，想要退出来，电梯已经缓缓升起了。

　　到了17楼，王文智迫不及待的闪出电梯，掏出房卡开门。那对狗男女随后出了电梯，男的说：“不就是一条项链嘛？明天就给你买。”

　　女的说：“没上床之前，你们男的什么事情都答应；上床之后，一切都变卦了。哼，我还不知道，典型的打白条。”说完轻笑起来。

　　这女的声音好熟悉，王文智寻声看去，那女的不是别人，正是严青青。

　　自从那次董袅袅把她接走以后，她做了董袅袅的情人。董袅袅给她的白条是，跟老婆离婚，而后跟她结婚。一段时间后，她明白了董袅袅的心思，淡然一笑。其实，这样的事于她来说，早已经不是第一次了。她是抱着这样一种无所谓的态度：如果能如愿以偿，那当然是值得高兴的事；如果不能，那也没什么大不了。

　　有个笑话说，一个女人去卖鸡蛋，路过一个小巷子，从里边冲出几个男人，把她*了。她起来之后；掸掸身上的灰，说：“多大的事，我还以为抢鸡蛋呢！”

　　是呀，才多大的事！严青青觉得她和物业经理在一起，只不过是大家互相Happy，谈不上谁失谁得。不过，男人通常会认为自己在玩弄女人，暗暗得意。但他们没想到，与此同时，女人也在玩弄男人。如同牛顿第三定律—力的作用力与反作用力是同时存在的。

　　一段时间后，严青青感觉跟董袅袅在一起腻烦了。她潇洒的挥一挥卫生巾，不带走一颗精子，作别惠都市，来到G市。与在惠都市的经历大同小异，她很快在G市找到了一份物业管理文员的工作，闪电般的和物业管理处经理勾搭上了，不久后两人拜拜。她从G市来到F市…那男的是某楼盘的物业经理。

　　第二天，王文智换了间小旅馆。一来他觉得严青青住过的旅馆脏，二来他打起了小算盘。小旅馆虽说条件差了些，但经济实惠多了，每晚只需花费80元钱，比之前400元钱节省了320元钱。当然，报销的时候，还是按照400元钱的住宿费报销。　。。

11　　　　　失望
王文智在F市调查了三天，就回南羊市了。他报销了3000元钱，当然他没花那么多的钱。去报销的时候，他心里有点忐忑不安，生怕上级看出来他多报销了。可上级只稍微瞄了一眼，就马上签字同意了。这时他又有点后悔了，应该还多报一些。人心总是不知足啊！

　　回来后，王文智抓紧时间把调查资料整理了，并撰写出该项目的《可行性分析报告》。合作开发的项目投资回报率可观，是一个值得投资的项目。上级看完王文智的报告后，对他的工作表示了肯定，并马上向上级主管部门申请立项。申请立项的报告上去了，就没有音讯了。

　　王文智又没事可做了，又跟香香公主聊上了。香香公主竟同意跟他见面，这大大出乎他的意料。但他却不想去见面，因为就算见了面，又有什么意思？*，似乎不可能；恋爱，似乎更不可能，他可没房没车。但他又忍不住想去会会这个香香公主。正当他迟疑不决的时候，香香公主给他打来了电话。他一听到香香公主那天籁般的声音，当即决定前去赴约。

　　到达约定的见面地点后，王文智等了10来分钟，还不见香香公主的身影。正当他望穿秋水、烦躁不安的时候，有个女生迎面笑盈盈的朝他走来。他没在意，因为这个女生很难看。难看到什么程度？有个笑话是这样说的：上帝说可以满足某个人一个愿望，这个人拿出地球仪说要世界和平，上帝说太难了，换一个吧。于是，这个人拿出一个女人的照片，说要这人变漂亮。上帝沉思了一下，说：还是把地球仪拿来吧。估计创作这个笑话的作者就是看到这个女生的样子有感而发创作出来的。王文智无法把她和香香公主联系在一起。

　　哪知女生走到他跟前，两眼发直的望着他，微偏着头作可爱状，嗲声嗲气的说：“你就是王文智吧？”青春美少女扮可爱状令男生爱不释手；但长大成熟后，还扮可爱状，只会显得很别扭。如同身穿西装在绿茵场上踢足球，令人看着心里难受。

　　“你—你是…”王文智隐约感觉不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