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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部分

飞扬-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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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节:初吻 文/蒋峰(5)         

  〃这算分手的礼物?〃   

  〃嗯,还有一首王菲的歌。〃   

  〃那你来算什么?〃   

  他喝了一杯酒,说:〃你知道吗?在她面前,我成中世纪的骑士了。〃   

  〃那你拦着她呀!〃他朋友叫起来,〃你不出钱她就用不着来了呀。〃   

  〃我说同意加支持。〃   

  〃你疯了吗?〃   

  〃喝酒吧。〃他说着又要了四瓶,他感到眼前有些模糊,后来他伏在桌上睡着了。   

  下午他被电话吵醒了:〃Hello!失去羽翼的天使!〃   

  〃你这么老土的名字?〃她问,〃你在哪儿?〃   

  他看看四周答道:〃我在他宿舍。搞定了吗?我们今晚回广州。〃她没有说话。他跳下床,看看时间,问:〃那首歌你坚持唱下来了吗?〃   

  〃我唱了,一句一句的,一点都没哭,就是唱得我都哽住了,我也没哭。我硬是唱下来了。〃   

  〃你长大了。〃   

  〃我还跟他接吻了呢,吻了五分钟。〃她笑了,〃我气都喘不过来啦。〃   

  〃那算什么呀,我第一次吻了半个小时。〃   

  〃你那是戴氧气罩!〃她说,〃我想好了,我一过十八岁就生个宝宝,这样就不用再谈恋爱了。〃   

  〃同意加支持。而且我会主动热情加免费向您提供优良的种子。〃   

  〃救救孩子……〃   

  〃没有啊,大夫说我最好的基因都是隐性,就是可以遗传给下一代的那种。〃   

  〃别逗了。今天就回去?你不是要去出版社吗?〃   

  〃我去了呀,不过我发现那里的男编辑不帅,女编辑不漂亮,在那出书没前途。〃   

  〃你就很帅?〃   

  〃至少有人这样说过。〃   

  〃自欺欺人,〃她知道,〃你有韩寒帅吗?〃   

  〃这个问题不需要问。〃   

  〃有他才华多吗?〃   

  〃这个不需要回答。〃   

  〃那你还想给本公主提供种子?〃她静了一会儿,说,〃要是他肯要我就好了。〃   

  〃你怎么又哭了?你已经比我幸福多啦,你刚刚跟人家热吻五分钟呢。我只有吻热水袋的份儿。〃   

  〃我去找他了。〃   

  〃嗯。〃   

  〃他不肯见我,他同学起哄把他推过来的。他问我跑这么远来干什么,我说我就是想见见你。我们走了一会儿,我想拉他手,可是他的手一直插在裤袋里。他是有意的,是不是?〃   

  〃然后呢?〃   

  〃我给他唱《我也不想这样》,没唱完他就让我停住了,他说都跑调了还当个礼物送。我受不了就哭了。可能他也有点动情了,他问我们还能希望复合吗?我说不能,我们互相留个记忆不好吗?〃   

  〃之后你们长吻三百秒?〃   

  〃没有。我们坐着找不着话说。我说有叶子落到他头上了,我上前就乘机吻了他一下。我说这是我第二个礼物。他生气了,一转身就走了,留我一个人在这儿看落叶。〃   

  〃你在哪里?〃他提好鞋子,〃坐着别动,我去接你。〃   

  〃我没事啦,〃她笑了,〃你那个朋友有没有夸你呀,是不是因为我你今天特有面子?〃   

  〃是啊,他笑我怎么带了个么私女过武汉啊?〃   

  〃他说我小?嘁,我现在只是小魔女第一代,等我十八岁升级为第二代,他就别想小看我了。〃她顿了顿说,〃是啊,我快十八岁了。〃说完她终于放声哭了出来。   

  他朋友过来拍拍他肩膀,他苦笑了几下。〃公主?〃   

  〃有何请求,骑士?〃   

  〃你有没有想过,可能初吻在你给他之前就已经不是了?〃   

  〃怎么可能呀?〃   

  〃我是说,可能在你想给他的时候初吻就已经离你而去了。〃   

  〃为什么?〃   

  〃天啊,〃他摇头道,〃你要是我女儿我得愁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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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节:桃花 文/吕伟(1)         

  阡陌红尘   

  桃花染   

  文/吕伟   

  仲春,明媚的阳光像顽强的藤蔓植物,从洛草河东岸一直爬到西岸,野草们乘机疯长成离离的样子,而茂盛的意杨叶子两天就遮挡了岸边停泊的竹排。现在,无论从哪个方向来看,春天的高潮都显得指日可待。   

  每天清晨,洛草河西岸都站满了浣纱的少女,她们肆意而大胆的笑声常常顺着河流流到下游去,让匆匆赶路的异乡人措手不及。   

  洛草河西边便是洛草镇,历史上出名的江南小镇。   

  几百年来,多少非凡的故事在镇上渐次上演又渐次被人们淡忘,最后只留下无情的流水和古拓的石拱桥做固执的见证。这情形如同绕进某个色彩斑驳的老旧巷子里面,一扇木皮剥落的大门咿呀一声,走出来一个盛装美女……故事就像巷子里的美女一样,不断地被接走又源源不断地产生,常常让后人觉得匪夷所思。   

  这一年是民国前四年,公元1908年。   

  历史不是四季的轮回,没有谁能够预知所要发生的一切,但上苍注定了这一年洛草镇将要发生某些嬗变。   

  我们桑家是洛草镇赫赫有名的大家族,桑家所拥有的数十家大染坊几乎垄断了镇上全部的印染业,甚至镇子上最偏僻的村落都未能幸免。没有一户人家敢说家里的衾幔完全与桑家无关,就连县太爷进贡所青睐的供品也是桑家罕有的苗族〃点蜡幔〃,这种布的制作工艺繁缛复杂,一年都出产不了几匹。   

  每月底,检阅染布的成色和数量成了老太爷桑怀顺全部的消遣,这一天也是他最荣耀的时刻。他坐着高轿游走于各大染坊之间,向世人展示桑家在洛草镇举足轻重的地位,并且毫不谦虚地昭示祖辈流传下来的无上荣光。   

  我就在这样一个锦衣玉食的环境里长大,没有生计之忧却也没有什么值得向往的事物。生活就像一出被导演好的戏,我只管做称职的演员。直到后来,桑家发生了一系列劫难,我才得以偏离预定的轨道。   

  轮到我这一代,桑家的孩子俱是〃千〃字辈,于是我得了一个不算俗气的名字:桑千葚。还好,有硕果累累的味道。不过,仆人们都遵照传统,统统唯唯诺诺地叫我小少爷。   

  桑家的大少爷,也就是我大哥桑千仞,是个足足年长我十二岁的男丁,因为受宠溺,早早败坏了道德。及至我十岁左右开始经事,他已经在翻然悔悟的父辈那里,断送了继承大业的灿烂前程。   

  我还有一个姐姐。这个有着绝色美貌的女子,很不幸,居然是洛草镇百里挑一的弱智。她涣散而空洞的眼神不经意就泄露了美丽背后隐藏的秘密,常常让有幸目睹的人的情绪一落千丈,为此,我母亲无数次在暗夜里啜泣。   

  姐姐叫桑千叶。她是那种注定了要陪衬桑家其他人的智力,好让他们显得智慧超凡的悲剧人物。   

  于是,桑家的小少爷桑千葚,也就是我,也便注定了要承载桑家祖孙三代太多的指望。这一切,从桑家极严的家规屡屡在我身上履行来看,已经得到了不容辩驳的验证。   

  从六岁起,我耳边就开始充斥这样的话语:   

  小少爷,老爷要你拿着戒尺到书房去。   

  千葚,把今天先生教的《论语》背给我听。   

  千葚,听管家说你又跑到染坊里去了。   

  爹,我只是想看看玛瑙缬是怎么染出来的。   

  说了不准去就不准去,以后再去我打断你的腿。   

  知道了,爹,千葚再也不敢了。   

  然而,不管父母怎么努力,从六岁到十六岁,哪怕家里折断的戒尺像染坊后院阴干的布匹一样不计其数,哪怕我的手掌伤了好好了伤再也不轻易疼痛,我的学业都未见任何长进。父母终于开始对我失望,并且这种失望情绪变得一天比一天深厚,他们甚至在祖宗祠里当着众人的面叹气,命,这都是命啊。   

  我明白他们对仕途的渴望,可我也清楚自己的天赋,虽然算是绝顶聪明之人,却实在不是适合读书的材料。   

  在万般头疼四书五经的年月里,我常常背着好事的管家溜到染坊里,亲自操刀在牛皮纸上镂刻花版,然后在上面刷上厚厚的桐油。我发现那才是我的兴趣所在。不消几天,我就学会了常见的〃药斑布〃的印染工艺。后来,十六岁那年,我突然开始幻想用鲜艳的桃花取代蓝草和荷叶,做最新奇的染料。我沉溺在这种想法里茶饭不思,最终,我于某个夏日的黄昏给它取了好听的名字:桃花染。         

◇。◇欢◇迎访◇问◇  

第20节:桃花 文/吕伟(2)         

  是的,桃花染,我几乎可以想象桃花染那鲜艳的色泽在阳光下熠熠生辉的情景,像是烈火在熊熊燃烧。世人在这种惊世骇俗的美丽面前,统统失去了血色。   

  于是,等待来年的桃花盛开,成了十七岁之前我严格保守的秘密。就像我背地里偷偷学习印染一样,除了随从夏天琛,一切都无人知晓。   

  我唯一乐意背诵的诗词成了《桃夭》:   

  桃之夭夭,灼灼其华。之子于归,宜其室家。   

  桃之夭夭,有蕡其实。之子于归,宜其家室。   

  桃之夭夭,其叶蓁蓁。之子于归,宜其家人。   

  那一年,我长成了有着俊美面容和挺拔身材的男子,这让桑家的祖辈略感欣慰。其实很少有人知道,我和桑家大小姐一样,都是外表出色内心空洞之人,若是有那么一点不同,便是我善良而无辜的眼神比她更有欺瞒性。   

  从六岁到十六岁,我的读书生涯并不寂寞,父亲给了我最好的随从,夏天琛。他是已故的奶娘的儿子,仅仅比我大三个月。从小,我便是在他的陪伴下熬过那些枯涩的日子,到最后,天琛的功课竟远远在我之上,这是所有的大人始料未及的。   

  十六岁的天琛和我很不一样,他相貌英俊,肤色黝黑,并且有刚硬的身板。长久地寄人篱下,他早早练就了过人的胆识和果敢的魄力。即便如此,他微笑起来还是阳光一样的明媚,有温暖从脸庞四溢出来,那是轻易就可以洞穿少女心扉的东西。   

  我们的关系是极好的,比如,我就常常在他的掩护下躲过了父亲一次又一次的突袭。偶尔,我也为父亲无理的吹毛求疵替他承揽罪责或求情。我害怕看到天琛潭水一样清澈的眼神里有疼痛的气息。他说他也一样。   

  知道这些,我分明感到一阵铺天盖地的幸福侵袭全身,就像有桃花在心里面肆意绽放,芬芳逼人。天琛知道,从小我便是疯狂热爱桃花的一个人。   

  后来,我渐渐淡忘了我们之间的主仆关系,我甚至在梦里看见他追着我喊兄弟。是的,兄弟。叫起来嘴唇要前凸再后缩的兄弟。那是我第一次听见有人叫我兄弟。醒来后我依然觉得那不应该是梦,我不相信居然有梦这样真实,就跟刚刚发生过一样。   

  而洛草镇有名的纨绔子弟,我那个叫桑千仞的亲哥哥,他愚蠢地认为是我夺走了他在家族的地位,长久地对我怀恨在心,因此,他是从没拿正眼瞧我一眼,更甭提叫我一声兄弟了。   

  更可耻的,这个生性鲁莽的败家子,他竟然常常在无人的时候指桑骂槐,用语险恶狠毒,一点不知羞耻,根本当我是和他结了八百辈子仇怨的敌人。   

  于是,在我成长的十年生命里,我只好与大哥大姐彻底绝缘。我和我的随从夏天琛,我们彼此支撑着相互安慰,然后度过那些或卑微或浩大的劫难。我们总是一起快乐,一起忧伤。就连那些折断的戒尺,其实也有一半是他替我挨打留下的物证。   

  私下里,我要他别再叫我小少爷。我说,那不是你应该叫的。   

  那叫什么呢?天琛微笑着问。   

  就叫兄弟啊,长这么大都没人如此叫我。   

  可是被老爷听到要挨骂的。他说。   

  我只好妥协。那叫我千葚吧,我爹我娘还有我姐都这么叫的。   

  那好吧,小少爷。   

  这么快就忘了,叫千葚。   

  上苍给了桑家一个相对安定的春天之后,1908年的夏季如期而至。桑家的一系列灾难,便是从老太爷桑怀顺的猝然离世开始的。   

  那是一个干涸的季节,驿马动,火迫金行,葵花向阳。   

  我竟然在这场空前的浩劫里幸存下来,不能不说是一个奇迹。而祖父,他绝对想不到自己的仓促离去,居然差点毁掉整个桑家多少年才积累下来的基业。         

§虹§桥§书§吧§。  

第21节:桃花 文/吕伟(3)         

  我只能说,这也是命,是谁都无法忤逆的宿命。   

  其实祖父在世时待我是很不错的。很多个月底,他都将我从禁闭的书房里解救出来,要我陪他一起去进行例行的检阅。每当看到有特别出类拔萃的印染花布,我们祖孙俩竟会同时两眼放光,双双发出由衷的赞叹。在这一点上,我们有着父亲和大哥难以企及的共同语言。   

  无可否认,我对印染的理解很大程度上来源于他无形的教诲和鼓舞。而桑家,在入仕的希望基本破灭之后,也似乎需要一个懂行的人来继承祖业。   

  据说祖父临死前只对父亲说了两句话,一句是嘱托父亲对我要严加管教,另一句是关于大姐桑千叶的。   

  你们的千叶已经十九岁了,是该给她找个婆家的时候了。   

  唉,如果桑千叶不是天生的智力低下,就凭她如雪似玉的肌肤和亭亭玉立的身段,加上桑家殷实富庶的家底,她本该是世间众多男子倾慕的对象,可是造化弄人,如今的她居然不得不待字闺中。   

  父母开始为祖父的遗言奔命,忧心忡忡的他们常常望着傻笑的女儿摇头,这个一无所知的可怜女子,怎么可以无视大人们为她所承担的一切?她竟然日夜如孩童般天真无邪,没有忧愁,也没有烦恼。   

  所幸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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