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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部分

四十五卫士-第30部分

小说: 四十五卫士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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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德·艾佩农先生等着他们;他想探听消息。
  “公爵先生,”埃尔诺通回答,“国王没有准许我们告诉别人。”
  两个人立即去马厩。国王的驯马师牵给他们两匹健壮有力,鞍辔齐全的跑长路的马。
  德·艾佩农先生要不是因为在卡曼日和圣马利纳动身的当口,手下人来通报说有个人无论如何要立即跟他说话,准会跟在两个人后面去看看他们究竟是去干什么的。
  “什么人?”公爵不耐烦地问。
  “法兰西岛①的市政厅副长官。”                                     
  “嗨!好家伙!”他嚷道,“难道我是市政长官,刑警总监,夜间巡逻队长吗?”
  “不,大人;可是您是国主的朋友,”一个谦恭的声音在他左边回答。“我恳求您以这个名义听我说话。” 
  公爵转过头来。
  离他很近的地方,有一个可怜巴巴的求见者,帽子压得低低的,耷拉着脑袋,脸一会儿红,一会儿白。变得很快。
  “你是什么人?”公爵粗声粗气地问。
  “尼古拉·普兰,愿为您效劳,大人。”
  “你要跟我说话?”
  “请您赏这个脸。”
  “我没有时间。”
  “即使是听一桩秘密的时间也没有吗,大人?”
  “我每天听一百桩秘密,先生,你的秘密是第一百零一桩了,超过限额了。”
  “即使这一桩关系到陛下的生命安危也是如此吗?”尼古拉·普兰俯身凑近德·艾佩农的耳边说。
  “啊!啊!我听你说;到我的书房来吧。”
  尼古拉·普兰拭去满头大汗,跟在公爵后面走去。

二十八  告  密

  德·艾佩农先生穿过他的候见室,走到那些在那儿值班的绅士中的一个跟前。
  “您叫什么名字,先生?”他看着这张陌生的脸问。
  “佩蒂纳克斯·德·蒙克拉博,大人,”那个绅士回答。
  “好吧,德·蒙克拉博先生,请您站在我的门口,别让任何人进来。”
    “是,公爵先生。”
  “任何人都不能进来,听明白了吗?”
    “听明白了。”
  佩蒂纳克斯先生服饰华丽,穿着橘黄色长袜和蓝色缎子紧身短袄,神气活现。他接受德·艾佩农的命令后,就交叉双臂抱在胸前,背靠着墙守在门帘旁边。
  尼古拉·普兰跟着公爵走进书房。他看见门打开了又关上,而后门帘也放了下来;这时他浑身簌簌发起抖来。
  “听听您知道的那桩秘密吧,先生,”公爵冷冷地说,“看在老天面上!希望那真是桩密谈;我今天有一大堆有趣的事要做呢,要是您让我白白浪费时间来听您的废话,您可得当心!”
  “啊!公爵先生,”普兰回答说,“事情确实关系到弥天大罪呀。”
  “那么,您说说是什么大罪吧。”
  “公爵先生……”                                                      
  “有人要杀害我,是不是?”德·艾佩农突然打断他的话说,身体挺得笔直,像个斯巴达人①;“嗯,好吧!我的生命属于天主和国王,让他们把它拿去吧。”
  “事情跟您没关系,大人。”
  “啊!这倒叫我感到奇怪了。”
  “它关系到国王。有人要劫持他,公爵先生。”
  “啊!又是这种劫持的蠢事!”德·艾佩农轻蔑地说。
  “这一回,公爵先生,根据我见到的那些迹象来看,情况很严重。”
  “他们准备在哪一天劫持陛下?”
  “大人,就在陛下下一次乘驮轿去万森的那一天。”
  “怎么劫持?”
  “先打死陛下的两个驯马师。”
  “由谁开枪?”
  “德·蒙庞西埃夫人。”
  德·艾佩农笑了起来。
  “这个可怜的公爵夫人,”他说,“有多少事情都归咎到她的头上啊!”
  “比起她策划的来要少得多了,大人。”
  “她在苏瓦松忙这件事吗?”
  “公爵夫人现在在巴黎。”
  “在巴黎?”
  “这一点我可以向大人保证。”
  “您见到过她了?”
  “是的。”
  “那就是说您自以为见到过她了。”                            
  “我有幸跟她讲过话。”
  “有幸?”
  “恕我失言,公爵先生,是不幸。”
  “可是,我亲爱的市政厅副长官,总不是公爵夫人亲自来劫持国王吧?”
    “请原谅,大人。”
  “她亲自干?”
  “她亲自干,当然还有同伙。”
  “她准备在什么地方来指挥这场劫持?”
    “在雅各宾隐修院的一个窗口,这个修院,您也知道,是在通往万森的大路上。”
  “见鬼!您这是在对我说些什么呀?”
  “说的都是实情,大人。距离都已经测量过,驮轿一到隐修院面前就动手拦住它。”
  “谁量的距离?”
  “唉!”
  “说呀,见鬼!”
  “我,大人。”
  德·艾佩农不由得往后跳一步。
  “您?”他说。
  普兰叹了口气。
  “您这个来告发的人,您参与其事?”德·艾佩农继续说。
  “大人,”普兰说,“一个国王的好仆人,为国王效劳应该冒一切危睑。”
  “您可说着了,见鬼!您冒的是上绞刑架的危险。”
  “我宁愿死而不愿卑贱地活,我宁愿用我的死来换取国王的生,我就是为了这才来的。”
  “这些感情是很可贵的,先生,您能有这样的感情,一定是有很重大的原由的。” 
  “我是这么想的,大人,您是国王的朋友,您一定不会出卖我,也一定会利用我向您揭露的情况来使事态逆转。”
  公爵久久地望着普兰,仔细地观察他那张苍白的脸。
  “其中想必还有文章,”他说:“公爵夫人,不管她有多么坚决,一个人是不敢做出这样的事来的。”
  “她在等她的哥哥,”尼古拉·普兰回答。
  “亨利公爵!”德·艾佩农失声喊道,这种惊慌是一个人看到狮子逼近他时才能体验到的。
  “不是亨利公爵,大人,只不过是德·马延公爵。”
  “啊!”德·艾佩农松了口气说;“不过不管怎样,他们的计划要认真对待才是。”
  “当然,大人,”普兰说,“这就是为什么我要匆匆忙忙赶来的原因。”
  “如果您说的是真话,副长官先生,您会得到奖赏的。”
  “我为什么要说谎呢,大人?我吃的是国王的面包,什么是我的利益呢?我对他难道不应该效忠吗?如果您不相信我,我有言在先,我就要去面见国王,为了证明我说的都是实情;如果需要的话,我可以死在国王面前。”
  “不。见鬼!您别到国王那儿去;听见吗,尼古拉师傅?您找我一个人就行了。”
  “好,大人;要不是因为您看上去犹豫不决的,我刚才也不会那么说。”
  “不,我没有犹豫不决;首先,我应该付您一千埃居。”
  “大人希望的只有您一个人知道?”
  “是的,我有我的好胜心和我的忠诚,我要独自掌握这个秘密。你把它让给了我,是不是?”
  “是的,大人。”                                     
  “而且保证您说的都是实话?”
  “啊!绝对保证。”
  “那么一千埃居就归您了,还不算以后的前程。”
  “我有个家庭,大人。”
  “嗯,不过,一千埃居呐,鬼东西!”
  “要是洛林那边有人知道我来告密,我说过的每一句话都得用一品脱的血来偿还。”
  “可怜的好人儿!”
  “所以即使我有个好歹的话,也得让我家里过得下去。”
  “嗯?”
  “嗯,就为这我决定收下这一千埃居。”
  “让您的解释见鬼去吧!既然您不拒绝,那您是出于什么动机来接受关我什么事?这一千埃居归您了。”
  “谢谢,大人。”
  看到公爵走到银箱前面,把手伸进去,普兰连忙跟过过去。
  可是公爵从银箱里只拿出一个小本子,在上面写了几个大得吓人的字:
  “付尼古拉·普兰先生三千利弗尔。”
  结果,也弄不清到底是他已经付了三千利弗尔呢,还是他欠着这笔钱。
  “这样您就跟拿到钱一个样,”他说。
  普兰本来已经伸出去一只手和一条腿,这时又都缩了回来,恰像是行了个礼。
  “那么,咱们就算谈妥了?”公爵说。
  “谈妥什么呀,大人?”
  “您继续向我提供情况。”
  普兰犹豫起来:公爵是要他做密探?
  “嗯,”公爵说,“绝对忠诚的精神已经消失了吗?” 
  “没有,大人。”
  “这么说我可以信赖您了?”
  普兰心里挣扎了一下。
  “您可以信赖我。”他说。
  “这一切只有我一个人知道?”
  “是的,只有您一个人知道,大人。”
  “去吧,我的朋友,去吧;好家伙!让德·马延先生当心吧!”
  他一边说着这番话,一边掀起门帘让普兰出去;随后,等他看到普兰穿过候见室走得看不见了,他马上又去见国王。
  国王玩狗玩腻了,正在玩棒顶球游戏。
  德·艾佩农做出一副忙忙碌碌、心事重重的样子,可是国王正专心致志地干着这么重要的事,所以根本没有注意到。
  不过,公爵不作一声,国王终于抬起头来。朝着他看了一会儿。
  “嗯,”国王说,“又有什么事啦,拉·瓦莱特?哎哟,你是死了还是怎么的?”
  “死了倒好了,陛下!”德·艾佩农回答说,“我就不会看到我看到的事了。”
  “你看到什么啦!我的棒顶球?”
  “陛下,面临巨大的危险,一个奴仆是能够为主子的安全担忧的。”
  “又是危险?见你的鬼去吧,公爵!”
  国王以惊人的灵巧,把象牙球顶在小棒的尖头上了。
  “那么您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吧?”公爵问他。
  “瞧你说的!也许是吧,”国王说。
  “您最凶恶的敌人此刻已经包围住您了,陛下。”
  “啐!谁?”
  “首先是德·蒙庞西埃公爵夫人。”                              
  “噢,不错;她昨天在看萨尔赛特的死刑。”
  “瞧陛下说这话的不在乎的口气!”
  “那跟我又有什么相干呢?”
  “那么您知道了?”
  “你也看得出我知道了,既然是我对你说的。”
  “可是德·马延先生来了,这您也知道了?”
  “昨天晚上知道的。”
  “怎么!这个秘密……”公爵吃惊之余不免有点懊丧。
  “难道对国王会有什么秘密吗,我亲爱的?”亨利漫不经心地说。
  “可是有谁能来跟您通风报信呢?”
  “难道你不知道,我们这些当君主前都是有消息来源的吗?”
  “或者是有密探吧。”
  “这是一回事。”
  “啊!陛下有密探。却从来没说过!”德·艾佩农说,他很不高兴。
  “当然罗!要不是我爱护自己,谁会来爱护我?”
  “您这么说对我是不公正的,陛下。”
  “如果说你是热忱的,我亲爱的拉·瓦莱特,那是一个大优点,你行动缓慢,却是一个大缺点。你的消息在昨天四点钟算是刮刮叫的,可是今天……”
  “嗯!陛下,今天呢?”
  “它来得太晚一点了,你得承认。”
  “它还太早呢,陛下,既然我看到您并不怎么想听我讲;”德·艾佩农说。
  “我?我不是听你讲了一个钟头?”
  “怎么!您现在受到威胁,受到攻击;人家对您设下了圈套,而您却稳坐不动?” 
  “干吗要动呢?既然你已经给了我一支卫队,而且昨天你还在担保我是死不了的?你皱眉头了!啊!你的四十五卫士是回加斯科尼老家去了,还是根本派不了用场?这些先生莫非就像那些骡子?试着骑骑倒是活蹦乱跳的;等到买到手却一个劲往后缩。”
   “好吧,陛下会看到他们是怎么样的。”
  “我很高兴能看看他们是怎么样的;公爵,是不是很快我就能看到呢?”
  “也许比您想的还要来得快些,陛下。”
  “噢!你要吓我一跳了。”
  “您会看到的,您会看到的,陛下。顺便问一下,您什么时候去郊外?”
    “去万森森林?”
    “是的。”
    “星期六。”
    “那就是三天以后?”
    “三天以后。”
  “我就问这些,陛下。”
  德·艾佩农向国王鞠了一躬,退了出去。  到了候见室,他才发觉忘记撤掉佩蒂纳克斯先生的岗哨;不过,佩蒂纳克斯先生早就自己下岗了。?
   
二十九  两个朋友
   
   现在,如果读者有兴趣的话,我们就去追赶那两个年轻人去吧。国王对自己能有一些小小的秘密感到很得意,他派他们去找信使希科。
  埃尔诺通和圣马利纳刚跳上马背,就谁也不肯落后一步,出边门时险些儿把门堵死。
  事实上,两匹马并排走,把骑在马背上的两个人的膝盖都给擦破了。
  圣马利纳脸涨得透红,埃尔诺通脸色煞白。
  “您擦痛我了,先生!”两个人从小门挤出来以后,圣马利纳嚷道;“您是想挤死我怎么着?”
  “您也擦痛我了,”埃尔诺通说,“而我,我可没抱怨。”
  “您是想教训我,我想?”
  “我对您什么也不想干。”
  “啊!”圣马利纳纵马赶上几步,以便跟他的同伴讲起话来更靠近些,“您给我再说一遍看。”
  “干什么?”
  “因为我没听明白。”
  “您是要找岔子跟我吵架,是不是?”埃尔诺通冷冷地说;“那就活该您倒霉了!”
  “我凭什么找找岔子跟您吵架?我什么时候认识过您啦?”圣马利纳倨傲地反唇相讥。?
  “您当然认识我,先生,”埃尔诺通说。“首先,因为在咱们出来的那地方,我家离你家才两法里路,而我又出身世家,在家乡颇有名气;其次,因为您在巴黎见到我时曾经火冒三丈,您原以为只征召了您一个人呢;最后,因为国王把他的信交给了我。”
  “好吧,就算这样吧!”圣马利纳气得脸色发白,嚷道,“就算都给您说对了,可是结果就是……”
  “什么?”
  “待在您旁边,我觉得窝囊。”
  “您愿意走就尽管走吧,见鬼!又不是我要留住您。”
  “您看样子是没听明白我的话。”
  “正相反,先生,您的话我听得再明白也没有了。您就是想把我身上这封信拿过去放在您身上;遗憾的是,您要这么做,非得先杀了我不可。”
  “您怎么知道我不想那么干呢?”
  “想干和真干是两码事。”
  “您只要下马跟我到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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