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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部分

四十五卫士-第15部分

小说: 四十五卫士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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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行啦,公爵,请你别取笑那些对我确实有过感情,而我也对他们有过感情的人吧。希科自从死后,对我来说,就像一位严肃的朋友一样神圣,当我不想笑的时候,我不愿意别人笑。”
  “啊!好吧,陛下;我并不比陛下更想笑。我那么说,是因为刚才您在怀念希科的幽默诙谐,是因为刚才您叫我让您开心点,可现在您却要我让您伤心……好家伙!……啊!对不起,陛下,我总要漏出这讨厌的口头禅来。”
  “好,好,现在我卫冷静下来了;现在我是处在你以几句不详的话开始谈话时希望我有的那种心境之中了。告诉我你的坏消息吧,德·艾佩农;国王身上总是有点男于汉的气概的。”
  “我对此深信不疑,陛下。”
  “那真是太好了,因为,我这么个防卫疏忽的国王,如果不是自己防卫自己,一天就可以死上十次。”
  “要这样,有些我认识的人并不会不高兴。”
  “对付这些人,公爵,我有我的瑞士兵的长戟。”
  “它们对付远处的人是无能为力的。”
  “对付那些远处的人,我有我的火枪手的火枪。”
  “那到近处又施展不开了:要保卫一个国王的胸膛,需要的是忠心耿耿的胸膛,它们胜过长戟和火枪。”
  “唉!”亨利说,“这正是我过去有过的,在这些胸膛里面有着高贵的心。在有这些被称为盖吕、戎贝尔格、圣吕克、莫吉隆和圣梅格兰的活围墙的时代,谁也近不了我的身。”
  “陛下所怀念的是这个吧?”德·艾佩农问,心想这下可抓住国王的私心,报复了一家伙。
  “我首先怀念的是这些胸膛里面跳动着的心,”亨利说。
  “陛下,”德·艾佩农说,“我斗胆提请陛下注意,我是加斯科尼人,也就是说,是看得远的,是灵巧的;而且我在努力用智力来弥补大自然所不曾赋予我的那些能力;一句话,我在尽力而为,也就是说尽力在做我该做的事,因此我有权说‘听其自然吧’。”
  “啊!瞧你真有本事;你跟我摆了一大堆真真假假的危险,弄得我怕起来的时候,却煞尾来这么一句:‘听其自然吧……’当然只能如此喽,公爵。”
  “那么陛下有点儿肯相信这些危险了?”
  “就算是吧。如果你能向我证明你能消弭这些危险,我就相信。”
  “我想我能行。”
  “你能行?”
  “是的,陛下。”
  “我知道。你有你的本事,有你那些小小的办法,你这只老狐狸!”
  “我的办法不见得那么小。”
  “那么咱们就瞧瞧吧。”
  “陛下愿意起身吗?”
  “干吗?”
  “跟我一起到卢佛宫的旧大楼去。”
  “阿斯特吕斯街那边吗?”
  “就在当初要造家具贮藏室的那个地方,后来陛下除了祈祷的跪凳和骷髅念珠以外,对什么家具都不感兴趣,就取消了那个计划。”
  “现在就去?”
  “卢佛宫的钟刚敲十点,我觉得还不算晚。”
  “我到那座大楼去看什么昵?”
  “啊!天哪!我要是告诉您,您就用不着去了。”
  “很远哪,公爵。”
  “从长廊里走,五分钟就到了,陛下。”
  “德·艾佩农,德·艾佩农……”
  “嗯,陛下?”
  “要是你给我看的东西不是什么新鲜玩儿,那你就当心吧。”
  “我向您担保,陛下,是新鲜玩意儿。”
  “那就走吧,”国王说,一使劲站了起来。
  公爵披上披风,把剑递给国王;随后,他擎着一个烛台,沿着长廊毕恭毕敬地走在前面。国王陛下有气无力地拖着脚步跟着他走去。         
 十三 宿  舍

  正如德·艾佩农所说的,时间才不过十点。卢佛官却已经沉浸在一片死一般的寂静中;狂风怒号,连哨兵沉重的脚步声和城门吊桥的吱嘎声都几乎听不出了。
  果然,不到五分钟的工夫,那两个散步的人到了阿斯特吕斯街上的建筑物前,——这条街从圣日耳曼·洛克赛卢瓦教堂建造时起就一直叫这个名字。
  公爵从腰间的钱袋里掏出一把钥匙,走下几级台阶,又穿过一个小院子.打开一扇被枯黄的荆棘丛围住的拱形门;拱形门的下半截还陷在很高的野草里。
  他沿一条阴暗的小径走了十来步,来到一个庭院里,庭院的一个角落耸立着一座石扶梯。
  这石扶梯通向一个很大的房间——或者不如说一条很宽的甬道。
  德·艾佩农也有这条甬道的钥匙。
  他轻轻地开了门,招呼国王来看里面奇特的格局。门一打开,首先扑入眼帘的就是这种格局。
  里面放着四十五张床;每张床上睡着一个人。
  国王看看这一张张的床和床上一个个的人,随后带着有些不安的好奇心转过身来问公爵:
  “嗯,睡觉的是些什么人?”
  “这些人今天晚上还睡觉,明天起就不睡了——当然,除非轮到他睡。” 
  “他们为什么要不睡觉呢?”
  “为了让陛下您能睡觉。”
  “你说说这是怎么回事;这些人都是你的朋友?”
  “他们是我像在打谷场上拣谷粒那样选出来的;他们都是勇敢的卫士,将要像影子似的不离陛下左右;他们都是绅士,有权到任何陛下要去的地方去.他们不会让任何人走近您一剑能及的距离。”
  “这是你出的点子吧,德·艾佩农?”
  “哎!一点不错,是我一个人的主意,陛下。”
  “人家会笑话的。”
  “不,人家会害怕。”
  “这么说,你的这些绅士们很可怕喽?”
  “陛下,这是一群猎犬,您可以放出去追逐您想要的猎物,这些猎犬只认识您,只跟陛下有关系,只会到您跟前来讨取光和热以及生命。”
  “这会叫我破产的。”
  “有哪个国王破过产?”
  “我已经付不出瑞士兵的薪饷了。”
  “好好瞧瞧这些新来的人,陛下;请告诉我,在您看来,他们这些人是不是开销很大。”
  国土打量了一下这间长方形的宿舍,它确实有很值得人注意的地方,甚至对一位看惯豪华精巧的建筑格式的国王也是如此。
  这个长方形的大厅直着被一垛隔墙把它分成两半,建筑师就在隔墙上安排了四十五个放床的凹室,像教堂里并排挨着的偏祭台似的,方向朝着通道,国王和德·艾佩农就是站在这条通道的一头。
  每个凹室开一扇小门,通往相邻的一个舱房模样的小间。           
  这种巧妙的格局,使得每位绅士既有大庭广众的生活,又有独居斗室的生活。
  他出现在凹室里,就等于在大庭广众之中。
  他躲在小间里。就像在家里一样。
  每个小间的门又都朝着阳台,这个阳台跟整个建筑一般长。
  国王一开头弄不懂这些微妙的差别。
  “干吗你要让我看这些睡在床上的人呢?”国王问。
  “因为,陛下,我觉得这样更便于陛下视察;此外,这些凹室都各有一个号码,这有个好处,就是可以用号码来代替它的主人。这么一来,根据需要,住在每个凹室里的可以是一个人,也可以是一个数字。”
  “想得倒挺不错,”国王说,“尤其是,如果只有我们掌握解答这个算术题的秘诀的话。可是,这些可怜的人难道就一直这么闷在这蹩脚的大房间里吗?”
  “陛下要是愿意,不妨跟我一起转一圈,到他们每个人的小房间里去看看。”
  “该死!你给我搞了个什么样的贮藏室啊,德·艾佩农!”国王说,瞥了一眼睡觉的人搁在椅子上的破旧衣服。“要是我在这儿贮藏这些汉子的破衣服。巴黎人会笑掉牙的。”
  “陛下,”公爵回答,“我这四十五个卫士穿得不怎么豪华,这是事实;不过,陛下,要是他们全都是公爵和重臣的话……”
  “对,我懂,”国王笑笑说,“那就比我现在要出的价钱贵得多了。”
  “嗯,正是这么回事,陛下。”
  “说说看,他们是什么价钱?也许我知道以后就可以作出决定,因为,说真的,德·艾佩农,他们的脸色可不怎么讨人喜欢。”
  “陛下,我完全知道,他们太瘦了点,也给咱们南方外省的太阳晒得太黑了点,可我刚到巴黎的时候也像他们这样又瘦又黑。他们会跟我一样长胖长白的。”
  “嗯!”亨利说,斜着眼朝德·艾佩农瞥了一下。
  接着,在一阵沉默以后,国王说:
  “你知道你的这些绅士打起鼾来像唱经班的人吗?”
  “陛下,不能光根据这一点来对他们下判断;您看得出,他们今天晚上吃得很好。”
  “瞧,这儿有个人在大声说梦话昵,”国王说,好奇地支棱起耳朵。
  “真的?”
  “对;他说些什么?你听。”
  果然,其中有一个绅士,脑袋和胳膊都耷拉在床外,嘴巴半张着,带着一丝凄凉的微笑在说些什么。
  国王踮起脚走近他。
  “如果您是个女人,”他正在说,“快逃!快逃!”
  “啊!啊!”亨利说,“这家伙还挺殷勤呢。”
  “您看他怎么样,陛下?”
  “他的脸我看着倒挺顺眼的。”
  德·艾佩农把手里的烛台凑近这个凹室。
  “再说他的手挺白的,胡子也梳得整整齐齐。”
  “这是埃尔诺通·德·卡曼日先生,一个漂亮小伙子,前程远大。”
  “他离开家乡时丢下了一段刚萌发的爱情呢,可怜的孩子!”
  “这样他就能在对他的国王的爱戴之外别无依恋,陛下;我们将来会考虑到他作出的牺牲的。”
  “啊!啊! 那有张很奇怪的脸,就在你这位先生的后面……你说他叫什么来着?”
  “埃尔诺通·德·卡曼日。”
  “啊,对!见鬼!三十一号穿的是件什么村衫!简直像苦修士的粗布衣。”
  “那是德·夏拉勃尔先生:要是他叫陛下破产的话,我敢料定,他不会不饱饱私囊的。”
  “这张阴沉沉的脸昵?他可不像在做爱情的梦。”
  “几号,陛下?”
  “十二号。”
  “击剑好手,铁石心肠,足智多谋的德·圣马科纳先生,陛下。”
  “噢!不过,我在考虑;你真知道你这个主意是好主意吗,拉·瓦莱特?”
  “我相信是的;您可以想想看,陛下,这些新看家狗将会起多大的作用——他们会像陛下的影子一样不离您左右,这么高大的看家狗,您哪儿也找不到;只要一有机会,它们就会亮相,叫咱们脸上增光。”
  “对,对,你说得不错,这是个好主意。不过等一下。”
  “怎么?”
  “我想,总不能让他们这副模样像影子似的跟着我吧?我的身子挺像样的,我不想让它的影子,或者说它们的影子玷污了它。”
  “啊!咱们又回到费用问题上来了,陛下。”
  “你原先想回避它吗?”
  “不,正好相反,这是一切事情中最根本的问题,不过说到费用,我倒又有个主意了。”
  “德·艾佩农!德·艾佩农!”国王说。
  “您叫我有什么法子呢,陛下?讨陛下欢心的愿望使我的想象力增强了一倍。”
  “哦,好吧,说说你的主意看。”
  “嗯,要是由我来办这事儿,明天早晨这儿的每一位绅士都会在他们放破衣服的凳子上看到一千个埃居,那是头六个月的一笔饷金。” 
  “一千埃居六个月,六千利弗尔一年!得了吧!你发疯了,公爵;整整一个团也不值这些。”
  “您忘了,陛下,他们是耍当陛下的影子的;刚才您自己说过,您要您的影子们穿得漂漂亮亮的。所以每个人得从他的六千利弗尔里取出一部分来添置衣装、配备武器,好让您脸上有光,我凭我的荣誉请您相信,对加斯科尼人得把缰绳放得松一点。不过,打点行装花上个一千五利弗尔以后,头一年还剩下四千五千利弗尔,打第二年往后每年有三千就行了。”
  “那还说得过去。”
  “陛下俯允了?”
  “只有一个困难,公爵。”
  “什么困难?”
  “钱不够。”
  “钱不够?”
  “天哪!你该比谁都清楚,我对你这么说可不是推托,你自己的那张期票还没能兑现呢。”
  “陛下,我想好了一个办法。”
  “让我有钱的办法?”
  “是的,让您有钱来防卫自己的办法,陛下。”
  “准是吝啬鬼的点子,”国王斜着眼看了德·艾佩农一下,想道。
  随后他大声说:
  “听听这个办法吧。”
  “离今天正好六个月以前,正式通过了一项征收狩猎税和捕鱼税的法令。”
  “可能是吧。”
  “头六个月缴上的税金是六万五千埃居,今天上午储金财务官正要拿去入库,我要他先别那么办,这样,要是不把这笔钱存进国库的话,就好给陛下派付饷金的用场了。”
  “我原来要把这笔钱用来打仗的,公爵。”
  “嗳,就是这么说嘛,陛下。打仗的先决条件是要人;王国的头等利益是防卫国王的安全:花这笔防卫国王的开销,正是兼顾了这两个方面。”
  “道理是不错;不过,照你的算法,我看只要花四万五千埃居;所以还能剩下两万给我的那些军队。”
  “对不起,陛下,恕我冒昧,这两万埃居归我了。”
  “啊!归你了?”
  “是的,陛下,这可以支付我的期票中的一部分。”
  “我早就看准了,”国王说,“你给我配备卫队还是为了你的那?些钱。”
  “啊!瞧您说的,陛下!”
  “不过为什么正好是四十五这个数呢?”国王想到了另一个念头,问道。
   “听我说,陛下。三这个数字是很重要、很神奇的;而且也是很方便的。举例来说,当一个骑士有三匹马的时候,他决不会步行:?第一匹跑累了,第二匹就来替换它;然后还有第三匹可以替换第二匹,一旦第二匹受了伤或生了病的话。所以,您将始终有每组十五个人的三组坤士在您身边:十五个在值勤,三十个在休息。每次值勤十二个小时;在这十二个小时里,您将始终有五个在您右边。五个在您左边,两个在前面,三个在后面。您有了这样的防卫以后,就让人家来尝尝对您发起攻击的滋味吧!”
  “该死的!搭配得妙极了,公爵,我为你喝采。”
  “瞧瞧他们,陛下;说真的,他们看上去挺像样。”
  “对,打扮打扮,他们还挺不错。”
  “现在您相信我有权谈谈威胁着您的那些危险了吧,陛下?”
  “我不表示意见。”
  “这么说我干得有道理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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