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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部分

鸿箭-第8部分

小说: 鸿箭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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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对!你们女人更关心女人,除了他们两个,还有一个小同志——”老戴说。

  “叫什么来着……啊,小吴!你说这些干嘛?”云娇问。

  “我怎么老觉得是秦书记的部下来了!”老戴坚持说。

  “我看是你盼着急了吧!这年头兵荒马乱的,他们老远地来塘口干什么?哎,外面有脚步声。”云娇喊道。

  老戴迅速吹熄煤油灯,顺手操起一根粗木棒闪到家门边。

  通讯兵小吴上前拍门:“戴师傅!老戴师傅,开门呀!我是小吴!”

  “好像是小吴。”老戴小声对云娇说。

  云娇迅速下床,急说:“你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去开门!”

  老戴放下木棒去开门。

  门吱呀一声开了,借着煤油灯的幽光,可看清老戴黝黑发亮的脸……

  “真是小吴呀!老秦没来?”老戴瞪大眼睛看了一会问道。

  “秦书记他现在可忙呢!你看我给你带什么人来了?”通讯兵小吴说。

  “鸿箭游击大队长饶平泰看望戴师傅来了!”饶平泰进屋后说。

  老戴紧握着饶平泰的手,朝他看了老半天,诙谐地说:“你没把我老戴吓着就算是客气的了,怎么敢要你登门拜访呀!鸿箭游击大队,这个名字响呀!”他的话,逗得大伙都笑了。

  “我叫罗忠,大队的指导员。”罗忠进屋握着老戴的手自我介绍。

  “你将来就是发展成像秦书记那号的人物吧!”老戴说。

  大伙又是一阵笑。

  突然门外闯进柳青和汪梅。两人各挽着老戴的一支手臂。

  柳青亲切地喊:“戴师傅好!我叫柳青,鸿箭游击队的一名女游击队员!”

  汪梅调皮地说:“我叫汪梅,是鸿箭游击队最小的队员!”

  云娇兴奋地看着这两个女战士说:“饶大队长,谢谢你送来两个这么俊俏的闺女咧!”

  她的黄陂话又引得大家一阵笑。原来,云娇是黄陂县罗汉寺人,五岁丧母,八岁被继母卖到孝感塘口一户人家做“童养媳”。二十岁时她男人病死,年纪轻轻成为寡妇。村里老戴不嫌弃,托人做媒把孤伶伶守寡的她娶过门。可是好景不长,日本鬼子来了,穷苦人家没活路了。他们只好下湖,靠打渔为生,风里来、雨里去,凄风苦雨,日子过得非常艰难。

  “你们这次来,还走吗!”老戴问道。

  “我们这次来塘口,就准备不走了!”罗忠说。

  “戴师傅!你家的日子过得很艰难啊!”饶平泰动情地说。

  “我们这里是淹水的窝子,装水的袋子,没有哪年不遭灾,家家户户都有一本念不完的苦难经呀!湖乡歌谣唱道:‘湖笃笃,水兜兜,哪有一年收;爷爷愁得脸扯蓬,奶奶哭出两泪沟,百年难逢一年收,九十九年穷担忧。’一旦遇到遭灾的年月,乡民不得不逃走他乡讨米要饭,‘三棒鼓、三根棒,婆婆敲锣媳妇唱,诉水患、诉灾荒,字字句句泪汪汪,人双双,泪双双,抛起三棒离故乡,渔家拍鼓走四方。’村民以渔猎度日,‘出门是水,进门是水,活是水的人,死是水的鬼,春涨水,秋涨水,活着受苦受累,死了两眼不闭。’湖乡中,一个湾子远隔一个湾子,一个台子远离一个台子,相距甚远,音讯不通,在水流人难流的日子里,很多人长期难见世外人,一生不说没到过县城,就是连集镇也没有上过。所以说,‘湾对湾,台对台,不出官来不出财,出世就在浪里滚,死了不见棺和材,冤冤枉枉土里钻,奔生奔死出娘怀,一生打不过三十岁,黑暗昏灯伴灵牌。’ 在悲惨难熬的年月里,湖乡人是‘生也难,死也难,难死难活荡渔船,只要有气命不断,去去来来荡不完,十五的月亮缺个角,望来望去望不圆。’湖乡人的苦,只有生活在湖里的人知道,也只有体会湖上寒暑的人才知它的格外炎凉,我们越冷越要打开凌冰卧底去捉鱼,越冷越掀开淤泥去挖藕,‘三九四九,越冷越往寒里走,身上没有棉袄披,肚里只有四两酒。’”老戴一口气道出了湖乡人民的悲惨生活。

  “自打日本鬼子来了后,湖乡人民的日子就更没法过了!渔霸和土豪劣绅与鬼子一个鼻孔出气,压得我们气也喘不过来,这苦日子哪年哪月才是头呀!”老戴妻云姣伤心地流出了眼泪。

  “戴师傅!我们到这里来,就是专打日本鬼子和汉奸的!那些与鬼子穿一条裤子,欺压老百姓的渔霸和土豪劣绅,我们决不放过他!”饶民太掷地有声。

  “太好啦!只要你们不走,为湖乡老百姓出头,我豁出命也要跟着你们去干”!老戴浑身抖动着,伸出一双长满老茧的手紧紧攥住饶民太,两行热泪夺眶而出。 

  “戴师傅,来,我们就明天如何发动群众,大家说点想法吧!”罗忠激动地说。

  “我也不过是三十多岁的人,只会捕鱼驾船。你们这一来,我们穷苦渔民的苦日子就有了盼头!我们塘口村民早就盼着有这一天呀!这样吧,你们管我叫老戴,好不好?”老戴动了感情。

  “好!老戴。”饶平泰又握住了他那双长满老茧的手。

  这深夜枪声对别人来说,也许只是引起惊慌,但对猎户朱贵则是引发了他的某种过人的思考。

  朱贵粗壮结实,浑身是劲。他对妻子说:“我觉得刚才的枪声很蹊跷呢!不像是打仗,倒像是某种信号?我想出去看个究竟。”

  “情况不明不白,又是在夜里,你还是不冒这个险好。”朱贵妻担心地劝他。

  “万一是我们的同志来了,遇到什么危险,发生什么意外,那不是错失营救时间,贻误战机吗?”朱贵着急地问。

  “就是要出去,也得再等等,看还有什么动静再说。你放心,到时我跟你一道去!” 朱贵妻坚持说。

  枪声过了好一阵子后,见没有什么动静,朱贵越发胆子大起来。他轻轻地把门打开,探出头去,两只猎犬躇的一下窜了出去……

  门外立即传来一阵阵狗吠声。

  “外面好像有什么动静,你看有好几个人朝我们家走来。”朱贵妻喊道。

  朱贵赶紧将门关上。

  饶平泰与罗忠等人朝猎户家走来。猎犬在他们周围狂吠……

  饶平泰上前拍猎户家门。

  “老乡,有野猪吗?”饶平泰用暗语问道。

  (猎户的)声音:“老板,要大的还是要小的?”

  “要小的。是不是公的?” 饶平泰又说。

  (猎户的)声音:“没有公的,只有母的。”

  饶平泰喊道:“朱贵同志!”

  朱贵迅速把门打开,猎犬围了上来,摇着尾巴在嗅着饶平泰脚上的草鞋。

  饶平泰一把握着朱贵的手说:“同志,我可找到你了!”

  “老朱同志,有什么东西招待我们的饶大队长和罗指导员呀?”通讯兵小吴兴奋地说。

  朱贵指着挂在屋梁上的一挂腊肉说:“瞧,这可不是刚才暗语里说的母野猪肉。我从来不打母野猪!”

  朱贵妻拿着叉子准备取腊肉,饶平泰上前拦住她说:“嫂子,来日方长,以后我们麻烦你们的可多哩。现在,我急须向朱大哥了解一些进孝感城的事!”

  “我经常到野猪湖一带打猎,从毛陈镇走陆路可直达孝感城。不久前,我还给那个鬼子队长板仓太郎送去了半边野猪肉。”朱贵道说。

  “你跟鬼子兵交上了朋友?”罗忠感兴趣地问。

  朱贵得意地笑笑:“这是根据上级的指示进行的一种渗透!这个板仓太郎队长主管军需仓库,包括火车站物资的装卸、运输和储藏,权力大得很。我的野猪肉不是白送的,是为了有那么一天,来个野猪换军火!”

  饶平泰也高兴起来:“那我们的朱老板做的是无本生意。听说野猪湖畔有的是野猪,是吗?”

  “饶大队长,我这打野猪的弹药可是要钱买的。还有呀,野猪,特别是大公野猪,凶得很,搞得不好,老命还要赔上。刚才你说是无本生意,那是不太公平啊!”朱贵笑着说。

  “朱大哥,以后我要跟你去打野猪!”汪梅十分兴奋,插话道。

  “小同志,你这么小,你不怕大野猪用嘴把你拱到天上去了呀?”朱贵故意问她。

  “那怎么会呢!有我们大队长护着呢!”汪梅调皮地说。

  她的话惹得在座的都笑了。

  “说正经的,刚才那两声枪响是怎么回事?”朱贵问道。

  “没把你吓着吧?那是我的无奈之举。”通讯兵小吴说。

  “迷路了,找饶大队长?”朱贵又问。

  通讯兵小吴点了点头。

  “我还以为是伪军别动队来了,我正准备在塘口打‘野猪’呢!”朱贵风趣地说。

  饶平泰看是间不早了,便说:“虚惊一场,很晚了,你们也要休息了。明天我和指导员再来找你了解情况。我们去了。”

  告别朱贵,夜已很深了。饶平泰和罗忠送走老戴后,跟战士们一起在村东小树林里宿了一夜。

  这一夜,虽然很冷很冻,但饶平泰和战士们的心却是火热的! 。 想看书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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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蒙蒙亮,黑伢领着十几个小朋友蹦蹦跳跳来到小树林边。

  柳青轻轻推了汪梅一把,小声说:“快醒醒,黑伢他们来了!”

  “啊,天都亮了?”汪梅打了个呵欠。

  两人悄悄地溜出树林……来到村中小土坪。

  见到黑伢这些孩子,汪梅忽然来了精神。她在一句一句地教黑伢这些小朋友学唱《游击队之歌》:“我们都是神枪手……在那密密的树林里……”

  柳青则带着黑伢几个大一点的孩子边唱歌,边用小竹杆制做红樱枪。

  太阳渐渐升起,塘口村家家户户的烟囱开始冒着青烟,一片热气腾腾。

  游击队员们在饶平泰、罗忠的带领下,有的在帮老百姓挑水,有的在扫地,有的在喂牲畜……

  老戴领着饶平泰和罗忠来到独屋边牛栏。

  老戴用手指着牛栏说:“把这个旧牛栏打扫、整理一下,我看整个队伍能住得下。”

  “这是我们赖以生存的基地啊!”饶平泰感激地说。

  “真是太委屈同志们了!”老戴说。

  “还有两个女同志怎么办?” 饶平泰忽然问。

  “边上独屋是李大娘家。李大娘家反正只有一个人住,两位女同志可以住到她家去,而且互相有个照应。”老戴又说。

  “嗯,我看行!还有,四五十个人要吃要喝,还得搭一个简易的伙房。”饶平泰说。

  “这好办!我家屋后堆放着不少旧竹筒、木头,正好可以拿来用。” 老戴拍拍胸说。

  “兵马未动,粮草先行。只有吃、住安顿好了,才有利于出征杀敌呀!”饶平泰又说。

  老戴一拍脑袋:“我给游击队捕点鱼来。”说罢,向远处大声喊道,“黑伢——快来!”

  正在村道上“操练”得起劲的黑伢听到老戴的喊声后,大声应道:“哎——我来了——”他把红樱枪往地上一捅,说,“报告两位姐姐!戴伯伯在那边叫我呢!”

  柳青为他整理了一下衣服:“赶快去吧,一定有什么事。”

  黑伢肃立:“是!”然后把红樱枪交到柳青手上。

  黑伢一溜烟地向旧牛棚跑去……不一会,跑到小河边。

  老戴将船桨轻轻一摇,船在摆头。黑伢站在船头上。

  老戴向站在岸边的饶平泰和罗忠喊道:“等我们回来,中午,你们一定有好吃的!”

  “小心点啊!”饶平泰向他们招手。

  “早点回!”罗忠喊道。

  小船悠悠远去,传来黑伢幼稚的歌声:“我们都是神枪手……”

  饶平泰和罗忠并排坐在小河边的一排柳树下,饶平泰出神地望着眼前波光粼粼的小河水,眼前浮现着这般情景:一支支满载各种物资的船队,通过府澴河水道在顶风前进;某地岸上的新四军指战员们在向越驶越近的船只招手,欢呼;远处,传来密集的枪声,岸上的新四军指战员朝枪声响处奔去,在河堤上对来犯的敌人奋勇阻击;岸边的军民抓紧时间对船上的物资进行抢运;马车满载物资向大道深处疾跑……

  突然一下子觉得领悟到什么的饶平泰说:“真没想到,秦书记在一年前便为我们的到来做好了铺垫!”

  “这起码说明了两点:一是开辟新的交通线是多么的迫在眉睫!二是新交通线的建立该是多么艰难。现在,如果得不到像老戴、地下交通员朱贵同志,以及塘口村群众的大力支持,我们根据地的建立将很难设想;即使建立了,恐怕也难以维持。” 罗忠说。

  “这方面,你的理解比我深刻。不过,我认为开辟并保持地下水道的畅通,比陆路交通更为有价值,为此我们也将付出更大的牺牲!” 饶平泰点点头说。

  “平泰同志,你的理解可能是对的。因为在敌人看来,对陆路的封锁、盘查远远要比水路来的快捷、有效。所以,鬼子和伪军都在京汉铁路、汉宜公路,或要道的两旁,布置了重兵,修建了许多据点和岗楼。企图卡住鄂豫边区根据地军民的给养,困死、饿死我们!他们的注意力主要在铁路和公路沿线上。”罗忠分析说。

  “按我的思路,我们要有能力征集更多的船只,而且更要拥有一大批像老戴这样谙熟水性的驾船能手,为抗日战争冲锋陷阵!” 饶平泰接着说。

  “这就要求我们做好群众工作,做好*工作,团结一切可以团结的力量投入到抗日中去。并且,在实际中要让人民群众尝到甜头——说得文雅一点,那就是为他们谋福利!” 罗忠语重心长地。

  哎,老罗!刚才你说到为人民群众谋福利,让我联想到这次去孝感城进行政策攻心,威慑敌人时,若有机会,我想把李大娘的儿子给救出来,你觉得怎么样?”饶平泰突然地问。

  “你的想法很好!我同意。不过,你这次的主要任务一定要确保完成,不能主次颠倒。” 罗忠说。

  “我们的想法是一致的。不过,搭救黑牛的事并非凭空想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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