佣兵之路-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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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的,谢谢头儿。”我说,“我去准备去了。”
“去吧。”
我飞快地往自己的房间跑去,路上的人一个个都诧异地望着我,我也没理会他们。回到房间之后,我才发现,我并没有什么可以收拾的东西。
枪支弹药军刀什么的当然不能带,衣服都是些军装,不想带;信用卡要带上,还有卫星电话也要带上,除了这些也没什么好带的了,衣服什么的等到了开罗再去买,还要买些礼物,离家快一年了,总不能空着手回去吧,等到了开罗再说吧。
突然之间身上没了武器,感觉总是怪怪的,带着三棱刺和战斗刀肯定上不了飞机的,可是我已经习惯了与刀枪为伴的生活,有什么武器能带上飞机呢?我想起###那里有一套“米拉奇”陶瓷军刀,这玩艺儿性能不错,由高分子陶瓷材料制成,可以轻而易举地将钢刀斩断。这种刀完全无磁性,不会被磁性激励装置激发,带这个上飞机应该没什么问题,借来用用也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的。于是我跑出去找###,他听说我休假回家,也替我高兴,很痛快地就把军刀借给了我,而我在回房间的时候谢辽沙又给我送来了一套阿曼尼和衬衫领带什么的,也不知道他是从哪搞来的。
吃晚饭的时候,我的战友们听说我要回去都过来祝我旅途愉快,不过从他们的笑容里,我看出了一丝落寞,唉,都是离家在外的人,过的都是朝不保夕的生活,干的都是脑袋别在裤腰带上的事,能不想家吗?看到我能够回家看看父母,他们肯定也想到了自己的亲人。不过这也是没办法的事,谁叫我们是雇佣兵呢?
第二天一清早,我穿上谢辽沙送我的衣服,把陶瓷军刀藏在###内侧,背着个小包就和麦克上了直升机,在战友们的祝福声中一起赶往机场,到了机场之后又和麦克一起登上一架波音737飞往开罗。到了开罗之后我准备单独到街上去逛逛,买点礼物带回去,可麦克已经帮我把这些东西都安排好了,他让他的一个在埃及工作的朋友送了一堆旅游纪念品给我,于是我的行李就多了一个大箱子,我本来想上街去给父母买点衣服什么的,可是他们二老穿衣的尺寸我又不知道,只好作罢。
我和麦克在开罗住了一夜,然后他登上了泛美航空公司的航班飞往美国,而我登上了东方航空公司的一架747向祖国的首都飞去。
在飞机上,我的心情非常复杂,既有将要回家的###心里不免又感到一丝不安,###的是我终于又要见到家人了,不安的是我现在从事的职业。以前刚退伍的时候在路上的心情也很复杂,不过那个时候心里除了将要见到亲人的高兴又有着对战友的想念和对部队生活的不舍,在那个时候虽然我的手已经沾有血腥,可那是为了祖国的安宁,是一个军人应尽的义务,可现在呢?现在的我,是一个双手沾满鲜血、冷血嗜血的雇佣兵,为了钱出卖灵魂杀人不眨眼。一个恶魔!虽然我的亲人朋友并不知道这一切,可是我的心里能够坦然地面对这一切吗?能够装做若无其事地跟他们一起玩乐谈笑吗?当他们一旦知道真象,还能够接受我吗?
我摸了摸上衣袋里装着的钱包,钱包里装着我的信用卡,卡里还有三百多万美元。对啊,我现在是有钱人了,我身上穿的是名牌,用的是名牌,行李箱里还有很多从埃及带来准备送给亲友的礼物,我现在是衣锦还乡啊。可是又一想,我的这一切是怎么赚来的?是靠杀人赚来的!这钱、这些礼物上面沾满了鲜血。
这时,我的头脑中浮出一个念头——辞职的念头,可是又一想我的战争综合征。经过大半年血雨腥风的生活,我的战争综合征很可能更重了,如果回家后在无意识中给我的亲人造成伤害该怎么办?公司会轻易地放我回去吗?
波音747在8000米的高空以〖BF〗〖BFQ〗马赫的速度向东方飞行着,随着我的胡思乱想,离家越来越近了。
爸,妈,我回来了!
第二节 又见故人(1)
随着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我离家也越来越近。机舱里响起空中小姐甜甜的声音,提醒我们飞机将要着陆。
波音747缓缓下降,终于落到了跑道上。我下了飞机,呼吸着祖国的空气,听着熟悉的语言,此时的心里也不那么烦躁了,该面对的总是要面对,逃是逃不掉的。
我在机场里买了张第二天上午到我故乡那趟航班的机票后走出机场,叫了辆出租车往市区开去。北京的的哥向来都很健谈,一路上跟我说北京房价的飞涨,抱怨老美打伊拉克造成油价上涨,现在跑车很困难,还有今年###说取消农业税,连主席月底访问大陆……而我现在头脑里都是我的父母和以前的那些战友也没心思搭理他。
车子不一会儿就进了市区,我先找了家银行取了点美元兑换###民币,在国外人们出门消费通常都用信用卡,而在国内,还是身上带点现金心里比较踏实。然后我找了家宾馆开了个房间,接着又去王府井买了几件衣服,回来后洗了个澡倒头就睡,一直睡到第二天早上。起床后去餐厅吃了点东西,又带上行李打了个车直奔机场。说来也奇怪,在飞机上我心里忐忑不安,担心如何面对我的父母,而此时我心里又非常急切地想要回家。
到了机场刚走进候机厅,我就意外地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竟然是任剑铭这个家伙,这家伙大半年没见了,他比以前成熟了点儿,最起码看起来比以前成熟了不少,一身深色的西服穿在身上也有几分成功人士的样子。在他的身边是一个妙龄女郎,有点眼熟,仔细一看,就是以前一起打过靶的那个姑娘,此时他们两个正坐在一起窃窃私语说着些什么,样子还挺亲密的,看来任剑铭这小子有一手啊。
我走到他的身后,轻轻地拍了拍他的肩膀,他一回头,先是一愣,然后他那张大脸上就露出了灿烂的笑容。
“油子,是你?你小子什么时候回来的?当初不声不响地就出国了,也不跟兄弟我打声招呼,太不够意思了吧?在外面过得怎么样?”看来我的出现给他带来了一份意外的惊喜,这小子一见到我就喋喋不休问个没完。
“我刚回来,你小子怎么在这里?准备去哪?”还真是巧啊,他乡遇故知,没有让我比这个更高兴的事情了。
“我来北京办点事,准备回去,怎么,你现在也是回家去?”他道。
“是啊,你也搭这次航班?”我问。
“当然,对了,给你介绍下,”他说着,指着他旁边的那个姑娘说,“这是杨晓悠,我的同事,也是我的女朋友。”他又指着我对杨晓悠说,“这是我的好哥们,池尤。”
“你好。”杨晓悠向我伸出了她白嫩的小手,我虚握了一下,说:“我们以前好像见过一次。”
“见过?什么时候见的?我怎么没印象了?你们以前认识?”任剑铭问。
“呵呵,我刚退伍的时候,你们公司里打靶,我跟着一起去的,小杨当时也在的。”
“哦,原来如此啊。哎,对了,油子,你小子不声不响地就走了,连个联系方式都不留,到了国外也不知道打个电话给我,我们还是不是兄弟了?”任剑铭质问道。
“不是,我当时走得比较急,是我一战友介绍的,当时那个老板在国内考查就要结束了,马上就要回去,我只好跟着了。”
我和任剑铭寒暄着,而杨晓悠也插不进什么话,只是在边上面带微笑静静地听着。
第二节 又见故人(2)
“剑铭,这大半年你过得怎么样?公司效益不错吧。”我问。
“嗨,别提了,我家老头现在都不管什么事了,美其名曰把权力下放,其实他就是往我身上压担子,搞得我现在是苦不堪言,忙得要死。这不,前天飞来北京谈笔生意,谈好之后签了合同今天又要赶回去。”他抱怨道。
“我说你知足吧,你老爹就你一个儿子,这片家业不留给你留给谁?现在锻炼锻炼你,免得以后你把家产都败光了。”我跟他开玩笑道,“对了,我家里最近怎么样?你没事常去看看啊。”
“这还用你说吗?”他说,“你这混蛋拍拍屁股出去了,挺自在的,把你老爸老妈丢家里不管,可做兄弟的,我能不照看照看吗?我以前隔三叉五地就去一趟,最近两三个月虽说忙了点,可基本上每两个星期就去一趟的,不信你问晓悠。”
“算了吧,你那点花花肠子我还能不知道?我看你是馋虫来了吧,记得小时候你在我家吃我妈做的红烧肉,一次吃了大半碗,回家之后上吐下泻,第二天消停了点,第三天又到我家了。”我笑道。这句话引起杨晓悠的一阵轻笑。
“唉,剑铭,你还有这光荣历史啊,以前怎么没听你说过啊。”杨晓悠笑着说。
这下子任剑铭脸上挂不住了:“哎,我说油子,你怎么在我女朋友面前揭我的短啊,告诉你,你小时候糗事也不少,要不要我帮你回忆一下啊?”
杨晓悠这丫头还真不错,她听到这里开始出来打圆场:“算了吧,你们两个别斗嘴了,时间差不多了,我们该去检票了。”
任剑铭看了看表,时间真的快到了,于是我们三人就一起去检票口检票,接下来是安检,安检很顺利,他们也没有发现藏在我###内侧的那三把“米拉奇”军刀,我们三人顺利登机坐好,不一会儿,飞机就起飞了。
我们乘坐的是一架国产的在运7基础上设计制造的“新舟60”支线客机,只有52座,最大巡航速度只有572公里/小时。一路上,我们三人说说笑笑,斗着嘴,不经意间一个半小时就过去了。
我们下了飞机走出候机大厅的时候,任剑铭他们公司的车已经停在门口了,是一辆别克陆上公务舱,我又省得叫出租车了。司机帮我们把行李放上车,开车出发了。
我坐在车后排,任剑铭和杨晓悠两口子坐在前面,两人的头凑在一起小声聊着些什么。
我拿出卫星电话握在手里摸着,考虑是不是该给家里打个电话。杨晓悠伸头跟任剑铭咬耳朵的时候发现了我手里的卫星电话。
“哎,池尤,你用的这是什么手机啊,怎么个头这么大啊,功能肯定挺全的吧?”她的话引起了任剑铭的注意。
“嘿,油子,你发财了吧,这玩艺是卫星电话吧?这玩艺要上万美元呢,话费也不少,我也舍不得用啊。”任剑铭看到伸手拿了过来,一边看着一边说。
“老板配的,不是我私人的。”我解释着,其实这玩艺儿是公司给我们配的军用卫星电话,功能也就是接打电话,还可以当电台用,而且这玩艺儿用的不是民用的蜂窝式网络,而是用的军用的模式,“我准备给家里打个电话。”
“别用这个了,这个一分钟要好几块呢,用我的吧。”任剑铭把他的诺基亚掏出来递给我。
我手有点颤抖,拨号拨了好几遍都没拨出去。唉,终于到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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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节 亲情(1)
我叹了一口气,把手机还给了任剑铭。
“怎么不打了?”任剑铭奇怪道。
“不打了吧,先回去再说。给爸妈一个惊喜吧。”我说。
“那随便你,”任剑铭说着看了看表,“现在都快一点了,大家都饿了吧,走,先找个地方吃点东西去。”
此时车已经开到市区,我们找了一家小饭店随便吃了点东西,吃完后任剑铭叫司机把车开到了我家门口。
“油子,今天就先将就一下,我回公司还有些事要处理,等后天我再给你接风。”任剑铭帮我把行李拿下车对我说。
“没事的,我只有一个月的假期,你忙你的吧。”我说。
任剑铭道:“我们俩之间别这么客套啊,行了,到时候等我电话,我先走了。”
“好,再见。”
“嗯,再联系。”说完,任剑铭跳上车走了。
此时是下午两点半,我的父母现在应该去上班了,家里没人,大门紧锁,我出门的时候根本就没带家里的钥匙,不过这难不住我。我向后退了退,助跑几步,脚在墙上一蹬,借力一纵身翻进院子里,打开大门,把行李拿了进来。
我家的主屋是一座两层的小楼,边上是一个厨房。我发现厨房的门没有锁,和以前一样。我走进厨房,在锅台上的一个盛糖的罐子后面摸出了钥匙,还是和以前一样。我把门打开,提着行李箱走了进去。当我打开自己房间的门,四下查看了一下,我拎着行李箱的手不由得松开了,咚的一声,行李箱摔到了地上。
我眼前的情景让我的鼻子发酸,还没来得及控制我的泪腺,可是眼泪已经不再受我的控制夺眶而出。我房间里的布置、陈设跟我18岁离家的时候一模一样,虽然我退伍的时候在家里把房间搞得一团糟,可是现在已经被整理得井井有条,以前我妈妈非常反对我玩模型,认为那是玩物丧志,影响学习,可现在我的苏27、F15正挂在床头,那艘俾斯麦号正摆在我的书桌中间,旁边是一辆T34,一辆谢菲尔德。我走到我的那张上小学的时候我爷爷送给我的那张书桌前,用手###着,触感光滑,抬起来一看,上面一点灰尘都没有。
此时我的心情已经无法用语言来表达了,我扑倒在我的床上,就像是小时候扑到爸爸的怀里撒娇的情景一样,又像是受了委屈扑到妈妈的怀里倾诉一般。我的脸深深地埋进被子里,被子蓬松柔软,鼻子里闻到的是一股清香,肯定是前不久刚晒过,我伸出双手环抱住被子,就像抱着父母亲对我的无私的受,我感受到了在我离家的时候父母对我的思念。
此刻,我的心里无比的宁静,就在这宁静中,我进入了梦乡。
当我再次醒来的时候,日头已经归西,我抬手看了看表,已经快六点了,我跳了起来,走到卫生间用冷水洗了把脸,感觉精神振奋,我好久没有睡得这么好了,从在部队执行最后一次任务一直到现在,我从来没有睡得像今天这么踏实过。
我又来到厨房,淘米做饭。等我把米下了锅,正在洗菜的时候,外面大门响了,我伸头看去,我的爸爸妈妈回来了。
我父母工作的单位相距不远,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