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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部分

梦碎年华-第2部分

小说: 梦碎年华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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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现在,我却觉得疑惑。

  我还能做什么? 

  脚下的沙子很粗,不时还会踩到不大不小的石块。

  月光如流水一般,远处夜晚的城市不安静。

  突然一脚踢到了什么东西。

  是一小截细细的挂着一片叶子的树枝。

  我蹲了下来。

  小树枝已经没有多少水分了。月光柔柔地凝在上面,仿佛有一种魔力。

  我轻轻地拿起小树枝在地上漫不经心地勾画着。

  背后传来轻轻的脚步声。

  奇怪的是我根本没有害怕的感觉。

  也许是月光使我醉了吧。

  背后的脚步停了。

  过了许久是不经意的一声长叹。

  “岑羽?”我没有回头。

  脚步声又响起来了。随后一个高大的影子出现在我的右侧。

  “赏月?”我突然很想笑,那是一个大男孩的声音。

  我没有回答。

  “你在画什么?”一张很孩子气的脸出现在我脸边。

  远处的一棵木芙蓉有一半浸在阴影里,静静聆听着月光。

  “我看看。。。这是。。。这是。。。”他的声音似乎因惊讶而断断续续。

  我低下头,发现自己刚才无意识中画的竟是一个“瞾”字,好像是隶书体,又好像是石刻的碑文。

  心突然觉得很想笑,于是我笑了。

  算是大笑吧。

  却憋在闷热的空气里。

  笑声沉重地回荡。

  旁别的岑羽一脸的疑惑。

  “这好笑吗?”他问的很没水平。

  “你来赏月吗?”我问。

  “你画那个做什么?”

  为什么我们都不回答对方的问题?

  我了解这个岑羽的一点点事,不过多半是道听途说的。

  岑羽原名岑小亮,是家里的长子。

  岑羽这个名字是他自己坚持改的。

  因为这个名字他和家里大闹了整整两个月。他家里请来的算命先生说羽这个字太轻飘了,恐怕托不住他以后的福分。但是岑小亮在那个时候刚满十八岁,于是世界上不再有岑小亮这个人,而是多了个岑羽。

  岑羽之所以叫岑羽,是因为项羽的缘故。这是我的五妹告诉我的。五妹从六年级时就暗恋他,岑羽比她高一个年级。岑羽在他们班是年龄最大的,因为岑羽一直到九岁才上小学。不是因为太笨,而是因为太贪玩。

  那时候我一直对五妹说你是不是看走眼了,因为岑羽从初一开始就变成了街上的一个不择不扣的小混混。

  但到岑羽因为改名而和家里冷战的时候,特别是当我听说他改这个名字是因为项羽时,我突然觉得他也许只是因为生活的无聊或无望才没有走上正道。

  再后来,他家里发生了一系列的变故。他的父亲在煤矿打工发生了事故,用自己的生命换来了10万的赔偿金;他的母亲,在进山劈柴时从悬崖上落下。他家里两个交了罚款硬是偷偷地生下来的弟妹这回真正成为了负担。

  中考是无望了,他混了一张初中毕业文凭后就出来打工了。

  “为什么你一个人?”他问。

  “你不是人?”我想都没想。

  这回是两个人一起笑了。

  笑声在月光中很清脆,就好像月色下的竹影一般。

  “我听说过你,最早是在六年级的时候。你是那个千年第一,永远的年段第一。”

  果然还是个孩子。

  从没见过和人这么说话的。

  “可是你成绩那么好,为什么没有考上高中呢?”

  很不经意的声音。

  心倏地很痛。

  痛到麻痹的时候再痛,是不是就不痛了?

  “该不会是因为你喜欢阿龙吧?”

  我一瞬间呆住。

  然后瞬间起身。

  “如果你这么想的话,我很遗憾今天竟然和你说过话。”

  木芙蓉似乎在寂静中低吟。

  我快步向小溪那里走去。

  月色突然清冷,朦胧的像雾霭。

  疾步走过带起来了一点微热的风,纷纷思绪烦乱像要爆发。

  终于走到木芙蓉树下。

  才发现原来自己一直把蝉鸣当成了静谧。

  身后是急急的脚步声。

  “何春妹,对不起。”是他的声音。

  我想走开,却突然呆住不动。

  很累。想睡。

  月光荡漾在小溪清清的水花间。

  “我,我,我不是故意的。”他的声音似乎很焦急。

  “我知道,”我的声音几乎要消失在夏夜空气的凝重中,“你们都这么看的吧。不是吗?”

  他没有了声音。

  一片沉寂。

  月色流水,宛转飘飞。

  浅浅的影子告诉我他立在那里。

  “我只觉得好笑。”我说,声音似乎不带温度。

  “爱情若是意味着不自由,我决不会要。”

  “何况,我看得上的人也许这世间根本就没有。” 

  “自由,是值得用生命去换的。”

  我沉默了片刻。

  “但这只是一句空话罢了。你怎么用生命去换呢?怎么换呢?怎么换呢?”

  “也许,自杀可以换来自由吧。你看,那溪水多诱人啊。清清凉凉,朦朦胧胧,不会有太多痛苦。。。”

  我注意到他的影子突然晃了晃。

  我轻笑。

  你觉得我会自杀?

  “自杀虽然解脱了,自由了。可是终结了,什么也不会再发生了。那样不好。我会那么傻吗?”

  说到傻字。

  其实,我一直都很傻,不是吗?

  “你说我是不是很傻?”竟然想着就脱口而出。

  “岑羽,你说,如果让你在活着但失去自由与自由选择死法然后死去中选择,你选哪个?” 

  我说着回过头看向他。

  他似乎愣住了。

  随后,出乎我的意料,他笑了。

  片刻。

  他无比认真地说:“我选择自由而快乐地活着。” 。 想看书来

云碧
到底是安静的日子好还是不安静的日子好呢?

  那个为一句“未数数然”而刹那间心动的我还可以是原来的我吗?还会是原来的我吗?

  这样浑浑噩噩的胡思乱想似乎已经成为了我凝望时的习惯。

  “小春姐姐!”一个孩子的欢快声音。

  我喜欢这样的这个时候。

  “今天老师表扬我画的画咯。”笑容洋溢的小脸蛋上写满了小孩子特有的那种洋洋得意。

  “小海真棒!”我笑着牵过了她的小手。

  她今天这么高兴大概还有另一个原因。

  昨天她的父母说今天夏令营结束后就带她去海辰公园玩,然后去吃牛排。

  海辰公园离幼儿园大概要走15分钟。

  海曦之所以叫海曦,和这个海辰公园有很大关系。小海曾经神秘地悄悄告诉我说,她的爸爸妈妈就是在海辰公园里相遇相识相爱的。

  海辰公园很大,古树很多。

  小海的父母下班后就在海辰公园的广场上和我与小海会合。

  小海一路上几乎是蹦跳着的,不停手舞足蹈、眉飞色舞地给我讲了今天幼儿园里发生的这事那事。

  “小春姐姐,我要玩那个。”小春突然停了下来。

  我顺她手指的方向看去,蓝天白云做背景的是漫天飞舞跳跃着的五彩泡泡。

  “小海,那我们到前面去买吧。”

  。。。

  坐在长木椅上看着面前那一群欢笑着的孩子、携手走过的恋人、匆匆掠过的行人,思绪渐渐飘了起来。

  “小梅,注意点!”悦耳的女声从左侧传来。

  我顺着声音转过头去。

  一个个头中等的大女孩正望着一个奔跑着的小孩微笑。

  那阳光下的微笑颇为迷人。

  她不时地回头看看那个孩子,向我这边走了过来。

  见我望着她,她咧嘴笑了笑,“你好。”

  “嗯。”我是不是又发呆了?

  “你好。”我终于反应过来了。

  她点了点头,然后坐在了我身边。

  “你也是看小孩吗?”她问。

  “是。”我说。

  孩子无邪的笑声在渐渐变得深沉的阳光下显得格外欢快。

  我侧过身子看向她。

  她正凝视着缓缓躲到云后面的夕阳。

  “夕阳好美啊。”她低低地说。

  “是啊。”

  天上浮云,渐渐五彩斑斓。

  白日里,我只喜欢这时候的天空。

  渐渐由亮白色过渡到金红色的阳光柔柔地罩在眼前的一切景物上。

  傍晚的清风轻起。

  淡淡的闷热夹杂着微微的凉。

  “望断斜阳人不见。。。”她为何低吟?

  “满袖啼红。”不加思索地我接上了下一句。

  “乱山何处觅行云。。。”

  “又是一钩新月照黄昏。”

  过了几秒,她猛地转过了头。

  脸上写着微微的惊讶与疑惑。

  “不过现在还没有月亮的哈,夏天的白昼就是很长啊。”我笑道。

  “你是打暑期工的吗?”她问。

  “我是打工的。”我回答。

  “我在这里的大学念书。”她过了一会儿说。

  “中文系的?”

  “你怎么知道?”

  “感觉的。”

  她眨了眨眼睛,笑了起来。

  “你喜欢秦观?”她问。

  “还好。”

  “你喜欢‘两情若是长久时,又岂在朝朝暮暮’吗?”

  “不知道。因为没有实践就没有发言权。我喜欢‘醉卧古藤阴下,了不知南北’。”

  “我也很喜欢这句。还有‘任人笑生涯’。”

  微笑着的沉默。

  “你刚才为什么吟的是‘望断斜阳人不见’呢?”

  “因为。。。因为。。。”她很调皮地眨了眨眼睛,“因为我失恋了。”

  沉默的安静。

  孩子的笑声中我们是不是很寂寞?

  “他得到了出国交流生的机会,”她依旧笑着,“然后就走了。”

  她低下了头,长长的睫毛扑闪着。

  “给他的电话他都不接。”

  乱山何处觅行云。。。

  蔓延的只是喧闹中的寂静。

  “不过你放心,我绝对没事的。为他那种人伤心不值得。”

  “嗯。”我不知该说些什么。

  时间缓慢地前行着。

  “哇,六点十五了。”她低下头看着手表说。

  “该带孩子回家了。”她抬头看着我,“我只要再干5天就期满了。这个暑假可是过得相当颓废啊。”

  我微笑着。

  “我叫甄云碧。”她的笑容有一种温暖的力量。

  她说着从包中掏出了纸笔。

  “这是我的手机号码和QQ号。”纸条被递了过来,即使是数字也透着娟秀。

  “你叫什么?”她的杏核眼很是明亮。

  “何春妹。”我淡淡地笑着。

  “认识你真高兴。”她说着站了起来,“再见咯。”

  “嗯,再见。”我抬头看向她。

  她笑着挥了挥手。

  “小梅!”

  那个叫小梅的孩子飞跑着过来了。

  “小云姐姐!”那个孩子长得很可爱,“我可以再玩会儿吗?”

  “小梅,现在很迟了哦。”

  小梅似乎很为难地嘟着小嘴,过了一小会那嘟着的小嘴就变成了一个无邪的微笑:“那好吧。”

  “春,再见咯。”她牵着小梅,回眸一笑。

  我笑着挥了挥手。

  夕阳下的人生百味会是什么样的呢?

  “小春!”是佟先生的声音。

  “佟先生。”我站了起来。

  “小李还没来吗?”不知为何,他总是称他的夫人为小李。大概又是历史悠久的昵称吧。

  “应该快到了吧。”

  他走到了身边,把一瓶矿泉水递给了我。

  “你去问问小海是不是口渴了吧,我去那边打个电话。”

  “好。”我接过矿泉水,向滑梯那里走去。

  夕阳下的公园,景色可人。

  但我不属于这里。

  我似乎不属于任何地方。

  “小海!”我喊她过来。

  “小春姐姐!”她正从最高的那个滑梯上滑下来,如朝花一般的笑颜。

  “你快过来。爸爸已经来了。”很自然地微笑着。

  “嗯。再等等。”她又爬上了扶梯。

  “爸爸问你渴不渴?”我对又一次站在了平台上的小海问道,挥了挥手中的矿泉水。

  “我待会儿再过来喝。”她开心地大笑着。

  于是我站在那里,望着她。

  突然背后传来一阵嘈杂声。

  很自然地回过头去。

  是一支下班了的建筑工队。

  刚想回头去看小海,一双眼睛狠狠地瞪了过来。

  是他啊。

  我冷冷地笑了一下,转头不想理他。

  “小春。”佟先生过来了,“小李还是没有来吗?”

  “嗯。”我点了点头。

  不经意地一个转身。

  他居然还在那里。

  而且目光中似乎有什么在燃烧。

  冷冷地心底没有任何痕迹。

  突然很想笑。

  你是在吃醋吗?

  我冷冷地转过了身,夕阳下就算是我不存在了,我也不会要我不想要的生活。

  可是,心里又是浓得变淡的悲哀。

  泛梗飘萍,难道我的一生就只能如此?

忆昔
庆嫂是随我们来打工的人中年龄最大的,今年已经55岁了。她的丈夫名字叫做庆国,所以时间一长,就很少有人知道她的真名到底叫什么了。

  庆嫂的丈夫有过三段婚姻。以前听大姐说,庆嫂嫁给庆国时比丈夫小了二十一岁,而庆嫂的家人得到了一笔当时看来很大的彩礼。庆嫂对婚姻幸福的要求很低,只有两条:丈夫不打她;有饭吃。

  庆嫂是个天生的乐天派,也许是因为她从来就没有悲哀的概念。

  每次碰到她,她总是乐呵呵的。她为人一贯很热情,也常常热情得有些霸道。她的丈夫十几年前因为医院给用了试验的新药,得了帕金森。

  她的丈夫原来是城里银行的一个小会计,因为那个年代闹饥荒,靠工资吃不饱,于是就回到乡下种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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