笼-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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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是发生的事情太多,也可能我自己已经有了觉悟,我开始特别留心,或许不经意发生的事情便很有可能带给我线索,就算会很吓人。
之后的几天我们一直找机会单独和藕廉的后妈谈话,但是她非常忙碌,从早到晚都脚不沾地,到了晚上才有时间休息,我们又不好意思打扰,一直到藕廉爷爷的头七,事情才有所转机,那天藕廉一家去坟前祭拜,在回来的路上藕廉的后妈趁别人都没注意他们的时候跟藕廉交代,晚上晚点睡,注意听。便没再说话。藕廉回来之后。便立刻通知我们,到了晚上,我们四个都打起精神竖起耳朵听,外面除了偶尔的人声和风吹动树叶的哗哗声就没了别的声响,一直到十二点,所有人都睡了,我们开始坚持不住,眼皮开始发沉,我站起来跺跺发麻的脚“十二点了,你们听到什么了吗?”他们一起摇头,“可能不是在这里呢?要不我和联沉回客房听,你们俩在这里守着?”
“好。”眼见外面还是没有动静,大家只能同意,我和联沉便回客房,外面的风有点大,吹的回廊两旁的植物左右摇摆,我莫名的感到恐惧,心里突然升起一股不好的预感,我加快了脚步往客房赶,刚到楼下便从头顶飘下来几张纸,捡起一张拿手机照了照,我吓得话都说不出来,联沉看我的表情就知道出事了,拉着我往楼上跑去,上了楼梯口就看到走廊尽头正对着楼梯口的那间房间,外面镂空的门还是原样,里面的实木门却被打开,门上贴着的下山虎已经被撕成了碎片,散落在走廊的地上,有零星的几片被吹到了楼下,跟着风微微打着卷,我们不敢再往前,联沉掏出手机给藕廉打电话,响了好几声才接通,估计对方已经睡着了。
“出事了,快来。”联沉挂了电话,我俩用背贴着墙面不敢动,等藕廉赶来,等了几分钟都没有人,正想催的时候联沉的电话响了,联沉接起电话没听一会儿又拉着我往回跑。
“什么事啊?”我拉住联沉。
“你别说话,跟我来自己看。”我虽然疑惑但也只能跟着去,联沉没有带我去找藕廉,而是直接去了前厅,我们到的时候藕廉和方钰已经站在那儿了,顺着他们的目光我看到一个影子,女人的影子,因为那影子躺着的时候,有头发飘扬的阴影。通过月光印在地上,我们只能看到影子,却看不到实体,它在天井周围乱转,似乎很痛苦,爬上天井的围栏又爬下来,最后在地面微微挣扎便投入了水中,藕廉惊呼“妈”便扑向围栏,我们也围过去,水面没有任何波动,也没有影子,这代表什么?消失了?
“妈,···妈。”藕廉的情绪有点失控,靠坐在围栏上开始抽泣,等藕廉整理好情绪,我才开口“阿姨好像要告诉我们什么,你们没发现吗?她似乎很不情愿,但是却投入了水中,最后消失,说明这里面有什么力量让能让她消失,虽然她很痛苦,却还是向我们传达了信息。或许···我们应该下去看看。”
“不,不是吧?”方钰紧张的开始结巴“那个,那个,我们这么大动静,怎,怎么都没有人起、起来···”说完,转头看了看进入后堂的门,我们面面相觑,这···太过诡异,是剧情使然,还是有人故意为之?
“要不,我们跟着剧情走吧?”我开始冷笑,“下去看看,不管是人是鬼总是要见一见的不是吗?”我压下心里的恐惧拿了八仙桌上的应急手电就爬过了围栏,“你们等我,我先下去看看。”
藕廉家的水池很深,看不见底,初以为大概只有一人高,最多两米,谁知这竟然是口井,还好井够宽,我憋了口气往下沉,里面太黑,看不太真切,拿手电照了照,看到井壁上影影约约的有条竖杠一直往下,下面太黑,也不知道到底有多深,我伸出手摸了摸,是石头,还有图案,这井本就是古井,四周都是大块石砖砌成,而这扶手是连着石砖一起的,想来应该是直接连着石头刻好的,不过到底是干什么用的就不清楚了,我试着拽了拽扶手,没有松动,快要憋不住了,我放开手游出了水面。
“发现什么没有?”联沉接过手电把我拉出了围栏。
“井壁上有根竖着的扶手,一直往下,下面太黑,我看不太清楚,我觉得那扶手很奇怪,摸着感觉像鱼鳞状,我憋不住了,就游出来了。”我喘着气,坐在地上休息。
“我去吧。”联沉甩甩手电上的水“装备都替我们准备好了,我们肯定要奉陪到底了。”
方钰抱着藕廉“你家的手电真经用啊?什么牌子?多少钱?在哪里买的?回头我也去买几个。”
我“···”
联沉“···”
藕廉“···白痴。”
作者有话要说:
☆、回忆8
我们站在围栏边看着,联沉沉入水底没一分钟我们便听到一声沉闷的撞击声,接着水面开始下降,速度很快,我一惊,大喊联沉,却没有回应,我急的发晕,这时,藕廉不知从哪里弄来一捆绳子,我转头,看到方钰的背上赫然出现了四只背包。
水面不知什么时候停住了,井壁上出现一个方形的大洞,露出一部分洞口,还有一部分隐在水中,水还在继续涌进去,我们绑好绳子陆续爬进去,是一间石灰砌成的小房间,水面淹过膝盖,正对大洞的是一扇门,铁质的门已经锈迹斑斑,加上水的大力冲击,铁门已经裂开,水沿着缝隙逐渐向里流,联沉喘着粗气坐在门边,“里面的空间应该很大,咳咳···咳,我们等会再进去。”
“好,你怎么发现的,这里离地面差不多有四、五米。”我接过联沉的手电把他拽起来。
“我一路往下摸扶手,只有那一节扶手不一样,很光滑,我就试着拽了拽,没有松动,我便拿脚踹,不知道踹到了什么,石块就被我踹倒了,我就被水流带了进来。”联沉脱下刮破的衣服,缠在手上,环顾四周,“水已经全部流进去了,这里什么都没有,你们准备好了吗?”说完看了看方钰,方钰想起上次的事情,不好意思的点点头,“走吧。我会跟紧的。”
我们各自背上背包,踹开铁门往里走去,是一条走廊,墙面很潮湿,散发出一股霉味,与外面的房间不同,走廊全部都是由石块砌成,路面微微向下倾斜,石头没有打磨,凹凸不平,虽然潮湿,但也不至于摔跤,手电的光只能照射在我们四周,我看着光亮触及不到的地方微微发悚。
联沉他们已经走出一段距离,我搓了搓发麻的手指加快了脚步,空气中传来微微的潮味和鱼腥味,大概走了二十分钟的时候潮味和鱼腥味开始加重,让人作呕,方钰捂着鼻子已经吐过一通,藕廉和联沉也是一脸菜色,方钰不知从哪里扒来了风油精,拼命往脸上抹,直到用了半瓶才停住,看了我半天,才犹豫着把风油精递了过来。
我摇摇头“不用了,我没事。”
我深呼吸几口,有种很奇怪感觉,腥味只是在鼻腔,等到了胸腔却是一种很安心的味道,不对,应该是一种安心的感觉,但又不太像,这种感觉不太清楚,从来没有过,但是却很舒服。
我甩了甩头,摆脱这些感觉,站起来继续往前走,越往里走腥味越重,那种感觉也越强烈,我贪婪的吸气,想要填满胸腔,却怎么也不够。
“嘿,敛沉,别走那么快啊,呕···等,等等我们。”方钰上气不接下气,“我把二十年前吃的奶都快吐出来了,呕···哎哟,我的胃哦···呕···”
藕廉咽了口唾沫,强压下恶心感,伸手拍了拍方钰的后背“坚持下,我们继续。”
“快到了,你们忍忍。”我有种感觉,就快到了,却不知道为什么会有这种感觉。
我们四人继续走了十分钟,前方出现一个山洞,洞口发着金色的光亮,我回头看看联沉,展开笑容“走吧,到了。”
我最先进入洞口,看到里面的光景,心中一震,跟着是一阵刺痛,他们三个站在洞口前目瞪口呆。
“这是···什么···啊?”方钰伸手抚摸墙面上贴着的巨型鳞片,鳞片发着幽幽的金光,但因为这巨大的山洞全部都贴满了金色的鳞片,所以光亮很强,我颤抖着伸出手,碰了碰鳞片上已经干涸的紫色血迹,终究没忍住,眼泪开始翻滚。
“是谁?到底是谁?啊——咳咳!”我已经抑制不住这种强烈的心痛感,却只能挣扎着把眼泪憋回去。
“什么是谁?敛沉?什么是谁啊?你知道什么吗?”方钰扯下一片鳞片,问到,没了鳞片的遮挡,窝在鳞片下黑暗处的蛞蝓很快缩成一团,不知是受到鳞片的影响还是因为环境,这里的蛞蝓长的很大,大约有普通的铅笔长,两指粗,方钰已经恶心的开始搓手背,藕廉捡了块石头砸扁了蛞蝓的身体,里面竟然冒出了蓝色的粘稠糊状物。
我麻木的看着眼前的景象,快要窒息,联沉蹲下来摸着鳞片,“肯定有什么秘密。”他看了看那我们“把鳞片扯掉,看看里面有什么。”说着就开始动手扯鳞片。
方钰扯了扯嘴角“真是要命。”最终还是加入了我们,又要大力扯鳞片,还不能碰到蛞蝓,偏偏那玩意适应了光亮后开始到处乱爬,吓得方钰跟猴子似得上蹿下跳。
我看了看时间,已经过去两个小时,我们四个却只扯掉了一个拐角,看着割伤的手掌,方钰有点泄气,适应了眼前爬来爬去的蛞蝓,他开始拿蛞蝓泄愤。
“啊,帮帮忙吧,这么下去会死人的,啊啊啊啊。”方钰抬头乱叫,可能是动静太大,,藏在鳞片下的蛞蝓开始往外钻,适应了光亮后挪动开来。
我们愣愣的看着,不知道这些蛞蝓要干什么,藕廉抬脚让了让正爬过去的蛞蝓“它们好像,正在往一处爬···吧?”我们互相对了对眼神,开始踮着脚尖越过蛞蝓朝它们的共同目标跑去,趁着它们还在努力的时候,一鼓作气跑到了一小团蛞蝓的前面,我们四个看着那一团蛞蝓实在难以下手,最后只能用背包把它们推开来,下面是一块鳞片,虽然发着金色的光,但颜色却是蓝色,蛞蝓的粘液让人作呕,但现在却管不了那么多,四个人合力扯下那块鳞片装进背包开始往回跑。
没跑出多远,所有的鳞片就开始掉落,砸在身上生疼,联沉身上已经被割开好几道口子,地面发出轰隆隆的声音,开始摇晃。
“我操,它们能再恶心点吗?”甩了甩手上的蛞蝓粘液,方钰开始发狂。
“快点,要塌了。”藕廉拽着方钰进入了洞口,好在走廊里没受什么影响,看着被石块堵住的洞口,我松了口气“走吧。别耽搁了。”
走了近半个小时,便看到一扇完好无损的铁门,踹了脚眼前的铁门,我们开始颓丧,“呵,真是···继续还是回头?那蛞蝓可真够毒的啊,看,我的汗毛都快掉完了。”方钰开始碎碎念。
“恩,不知道还有没有别的毒性,看看背包里有什么药,处理下比较好。”我说完,翻开背包丢了支药膏给他。“怎么办?回头还是继续?我们总不能呆在这里一辈子。”
“还有的选择吗?”联沉砸开锁,扶着门框的手微微发颤,“这已经是唯一的路了。”
大家都开始沉默,“走吧。趁还有力气和食物,抓紧时间找出路。”说完联沉推开了铁门,“呵,天无绝人之路不···”声音戛然而止,我们不用看也知道结果,很明显,不是回去的路,可能还更糟糕。
我自嘲的笑笑,站起来走了进去,不大的半球体空间,除了正中间的一张紫檀木雕花床,其余的地方空空荡荡。
“好歹有张床啊,起码能休息休息。”方钰真是乐天派,自顾自朝雕花床走去,“咦?你们来看,这个床好奇怪!”
我走到床前看了看,果然,床的中间用木板隔开,靠外面这半边是木板,可以睡人,但另半边却没有木板,只是用一层白纸糊住,我趴在地上用手电照了照床底下,只有床脚旁放了两双三寸金莲鞋,其它的什么都没有了,这又是什么意思?有鞋子代表什么?床上有人?我重新看着床上的那层纸,心里一阵发虚。
“哎呀,我休息一会。你们慢慢看啊!”方钰才不管那么多,径直躺上床。
“别···床上有人···”我急忙叫到,却还是晚了一步,伸手想去拽方钰,却总是抓到虚空,明明就在眼前的人却怎么都碰不到,“联沉,藕廉,快来···”突然,一种沉重的压力猛然压向心脏,使我的脑袋一阵阵胀痛,接着便晕了过去。
作者有话要说:
☆、回忆9
时间已经过去了五个小时,看着眼前诡异的情景,我实在无法淡定,五个小时前我晕了过去,但仅一个小时后就醒了过来,没有人询问,甚至都没人回头看看我,只有三个人轮流往床上躺,五分钟之后由另外两个将躺床上的人拍醒,下了床指手画脚的比划一通,再换另一个人躺上去,我很好奇,但话还没问出口就被方钰一个噤声的手势制止,我无语的闭上嘴巴由他们折腾。
再看看时间,又过去两个小时,“你们···”
“马上。”联沉接口“最后一次。”我垂下手臂,真是度秒如年。
“好了,敛沉,你过来吧。拿着这个。”不知道什么时候藕廉已经把那层纸给撕了下来,摊在我手上,再从床底下拿出那两双三寸金莲鞋放在纸上包裹好,拿出了打火机。要去点我手里的纸和鞋子。
“等,等等···这是要干嘛?”这不是开玩笑的好吗?让我捧着点着?
“点一会儿你再放地上,请求,这是请求。”我还没反应过来藕廉已经点着了纸,我捧着烧了会才放在地上,“说吧?到底怎么回事?还有这是什么破请求?谁的请求?”
“哎哎,你能慢慢问吗?一次问这么多,你让我先回答哪个?”藕廉抓抓头发。“是纸里两个魂魄的请求,原因就是你的命格和我们不一样,可以让它们离开的时候不痛苦,具体怎么回事?还是联沉说吧。我还有点晕。“
“纸里的两个魂魄?这···”这个世界真是无奇不有。我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