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笠-第9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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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介石不愧是位老奸巨猾的政客,很快又找到突破口,道:“戴笠笠长,机器表明你在撒谎,我再问你:你对我忠心吗?”
戴笠说:“绝对忠心!”
“你有过背判我的企图吗?自‘四一’开始,你私欲膨胀,拼命扩充自己的势力,很快人数已发展到二、三十万左右,加上现在又收编了无数汪精卫的杂牌部队。这些特务部队的武器一律由美国的长宾、汤姆生装备,你这些武装部队是用来对付谁的?说!”
戴笠说:“报告校长,学生对你的一片忠心,对天可表。这些年来,我确实抓了不少部队,但目的和用意绝不是反对校长。因为我们的敌人??共产党是那么凶恶、那么虎视眈眈,如果我们不强大,就有被他们吃掉的可能。这辈子我别无他求,只愿追随校长尽犬马之劳、分一份忧心……”说着在“测谎器”上流起泪来。
蒋介石见状,恢复平静的神态,笑道:“测谎仪果然灵验,凡我身边的人,都要拉来测试,看看谁对我不忠。”说着,走过来拍着戴笠的肩道:“戴笠是我的好士兵,不错,我很高兴。”
这时贝利乐哇啦哇啦对蒋介石说起话来。
皮宗阙翻译道:“委员长先生,建议你也上机试试,让我们也了解了解你。”
蒋介石笑:“免了免了,让你们问那些下流话,我受不了。”
贝利乐解释道:“问下流的话是试机,男人一般不管他是怎样的正人君子,潜意识里总有对异性的渴求,这样试几句,可以检查机器运作是否正常。”
于是众人一齐哈哈大笑,将刚才那段惊心动魄的对话全抛在脑后。戴笠也跟着笑,让笑声解释他的紧张情绪。
刚才,若不是事先早有准备,真不知会是什么后果。
从“测谎仪”出来,戴笠又特意让蒋介石看了几样他最得意的刑具。一是“强光审讯器”;一是“新式电刑仪”。
为了显示这两样刑具的威力,戴笠令沈醉去通知周养浩带几个犯人来做试验。
犯人带来了,被周养浩推上“强光审讯器”,这是一间用几盏光度极强的电杰组成的小室,刚好容纳一个人。戴笠向蒋介石说:“报告校长,这是美国最先进的刑具,打开灯后,被审讯的人,经过相当时间的照射,神经就会受到刺激,控制不住自己胡言乱语,我们就可以从他说出的许多话中找出矛盾再去追问。”
蒋介石点点头,看操作员打开灯,两分钟后,犯人果然在里面受不了,胡言乱语起来。
第二样“新式电刑仪”更神了,小巧得像收音机一样,可以控制电流的强弱,对不同体格的人使用不同程度的电量,时间再长也不会晕过去,只是越来越难受,虽然痛苦得大汗如注,连**都要流出来,但还是能说话,最利于审讯。
戴笠说:“人这东西比动物的适应能力还强,用我们中国的土刑具,比如皮鞭抽打、签指甲、甚至用刀刃在肉上写字,一开始还灵,久了,根本就没有痛的感觉。有些老犯人,几天不打还怪不舒服的,只有美国刑具好用,不会让犯人有适应能力。”
望着这些西方先进的刑具,蒋介石越看越高兴,不时摸摸美式精致的手脚镣、电刑棒、老虎凳等等。
最后来到特警班,这里养了一百条高大威武的警犬。蒋介石嘴里学着教官的口吻唤狗。这些可爱的洋狗们一齐摇着尾巴,做友好欢迎状。
蒋介石像刚才检阅学生一样,挥着手道:“你们好!你们辛苦了!”
戴笠趁机道:“校长,这些狗可灵了,知道你来了,一齐欢迎,若是见着犯人,早就扑上去撕咬了!”
蒋介石夸道:“狗是有灵性的,分得了好人坏人,不错,有他们,就不愁对付共产党!”
“还有更精彩的呢,校长,你看??”戴笠引着蒋介石走入骑警系,这里养了六、七十匹高大英俊的马匹。
戴笠说:“梅先生本来是要从美国运一批过来的,空运太不方便,只好从新疆采购了一批。”说着走上前抚摸一匹红马。马儿瞪了戴笠一眼仍低着头吃草。
蒋介石也是喜欢马的,虽然骑术不是很好,但因为报纸上刊登的他骑在马上的相片为他添了不少英俊,所以十分的喜欢。也走上前去,用手在马的肚皮上抚摸起来。
戴笠得意道:“这些马可好了,骑警们用马驱散示威的不法分子,比用机枪、救火用的水龙喷射管用得多,他们想逃也逃不了!”言罢,嘿嘿地笑着,露出两排很不洁白的牙齿。
到此为止,蒋介石视察中美所告一个段落,从他的高兴表情可以看出,对中美所有这样的成绩,梅乐斯上校的功劳是不可磨灭的。”
想到这,戴笠说:“可惜梅乐斯先生……”还没说完蒋介石惊道:“梅乐斯上校?他不是升荣为少将了么?”
戴笠说:“是的,可现在人已经削职了。”
蒋介石说:“为什么?”
“不为什么,哪个国家都是这样的,一损俱损,一荣俱荣。得意时,人们如众星捧月,把他当成宝贝似的,连缺点都是优点,放一个带拐弯的屁,都会捧成一段优美的音乐……可是,一旦有人说他不好??”
蒋介石警觉了,听出戴笠越说越不对劲,话中有话,干咳了一声。
两个人沉默了良久,蒋介石忍不住问道:“戴科长,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戴笠说:“报告校长,学生没什么意思,我刚刚接到梅先生的电报,美国陆军方面对他忌恨,由威德迎先生向五角大楼施加压力,已把梅乐斯先生削去军阶一级,降为上校,学生因此感慨而已。”
蒋介石说:“岂止是感慨而已,戴雨农,不要这样,有什么想法可以直说。”
戴笠说:“校长,那我就直说了,你对我有看法。”
蒋介石惊了,很久才道:“你说什么?是不是刚才我在测谎器上多问你两句了?这有什么,不就是一场玩笑而已么?就算当真,我做为一位领袖对部下这样做又有哪里错了?”
戴笠说:“我不说测谎器的事,凭感觉校长对学生确实有了看法。”
蒋介石的脸变了颜色,道:“戴雨农同志,我不许你乱说话,这号事不是凭感觉的,今天我必须向你讨个说法,说不出个所以然来,我再找你算账。呸!”
戴笠不慌不忙,一副成竹在胸的样子,道:“报告校长,雨农只说了一样,保证让你心服口服??”
蒋介石狠狠地瞪了一眼。
戴笠说:“校长常说,我们都是你的孩子,父母对待孩子打是痛、骂是爱,过去我常常挨你的拳脚、耳光,我心里感到无比安慰,可这两年来,你一耳光也不打我,见了面客客气气,还吩咐我坐。学生为些想不通,心里很不安,我要问一句:校长,是不是开始嫌弃我了?”
蒋介石冷不防戴笠会来这一招,立时目瞪口呆。官场风云变幻难以预测,欲知蒋介石回答,且看下章分解。
第五十三章 平津肃奸 '本章字数:8676 最新更新时间:2007…04…04 14:23:53。0'
马汉三是黄埔一期生,公众场所,每当提到“戴笠”的名字,马上立正……无论谁,都喜欢讨好奉承自己的人,问他居心何在,戴笠因此给自己留下了杀身之祸。
蒋介石叹道:“是的,我是说过那句话。但是,雨农,你想过没有。父母打骂孩子,是出于对他的痛爱,另一方面,也是对他不争气的惩罚。”
戴笠说:“我需要这种惩罚。”
蒋介石摆着手,道:“我把话再说到绝处,父母对孩子打骂,都是孩子还在童年学步的时候,孩子一旦长大成人,就不能用那办法了。雨农,你明白我的意思么?”
戴笠心里“咯噔”一下,这会他全懂了,眼含泪,认真地点了点头……暗暗地长叹一气。
是呀,孩子长大了,父母不能打骂,接下来就要分家、相互之间像陌生人一样……于是猜忌、防患、利害冲突也相继而来。历史上,在宫廷斗争里,只存在争夺王位,不存在兄弟、父子之情,从远古的秦二世杀死扶苏,到武则天的母子相残……
蒋介石的话说是劝慰,不如说是内心的真实流露,戴笠明白了他和自己的关系是摆在桌上的。
戴笠无话可说了,沉重地垂下了头。
蒋介石说:“雨农,不要瞎想,我还是信任你的。中美所做出了成绩,我准备登报公布,还有梅乐斯先生,我也准备绶他梅云麾勋章。”
戴笠木纳地点点头。
“现在的工作还很多,京沪肃奸活动才告一段落。接下来就是平津地区的肃奸工作。这项工作我们仍然交给你,我相信你会做好的。至于接收工作,我已令李宗仁任北平行营主任,由他主持。你要管好手下,不要再像在上海一样,大肆接收,给人抓了把柄,告到我这里。”
戴笠仍然木然地点头,下意识地在枣红马屁股上拍了一巴掌,马怒了,向他踢了一蹄。
1945年10月,戴笠开始策划平津地区的肃奸工作,并任命对华北地区情况比较熟悉的马汉三为军统北平办事处主任,先期赴北平调查和部署平津地区的肃奸活动,掌握汉奸名单,拟定肃奸预案。
10月旬,戴笠去北平、天津等地视察,临行,蒋介石召见了他,指示道:“这次你去平津视察要注意两个方面的问题:一是不要再走上海的老路,放任部下乱来,我听人报告说马汉三是个很贪的人,你得先敲敲他警钟;第二是到了天津,你要去拜访一下靳云鹏,他原是北洋政府时期的国务总理,抗战期间,日军虽多方派人拉拢他,并在伪华北政委会为其挂了一个顾问的空衔,但还是不下水,这种人很有民族气节,值得尊重。”
戴笠说:“学生记住了,一定照办。”
戴笠回到局本部,立即带了局本部总督察严家浩,司法处副处长毛惕园,黄文秘书黄天迅、贴身警卫吴安之、王鲁翘等人飞往北平。
北京明故宫机场,马汉三迎接了戴笠一行。
马虽是黄埔一期生,但对戴笠表现得过分尊敬,果如陈果夫所说“一提到戴笠的名字马上立正”让人感到肉麻。
但戴笠不肉麻,相反,他感到舒服极了。他需要别人这样对待,因此,他把马汉三当亲信心腹使用。
在车上,马汉三道:“局座,你准备住哪?我已经替你收拾好了房,如果??”
戴笠说:“这个不用你关心,随行人员决定住北平什锦花园吴佩孚公馆。我的住处暂不考虑,你先送我去吴泰勋公馆。”
马汉三会意,不再多说,立即吩咐司机照办。
吴泰勋是戴笠的结拜兄弟,是东北军张学良的部下,戴笠当初在吴宁出入几回,结识也是通过张学良介绍的。
吴泰勋有一位极漂亮的老婆,戴笠与其很快勾搭成奸。吴泰勋算是一位开放的急先锋,一开始采取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办法,久了,干脆让出床位,拱手将老婆献给戴笠。
戴笠与唐生明、毛人凤等人谈嫖经过时,曾不止一次说过:“吴妻确实漂亮,但床上缺乏兴趣。”虽如此,这次还是舍不得她。
这一次戴笠是窝了一肚子气出来的,自视察中美所之后,蒋介石对他的猜忌,他一直耿耿于怀,加上“火龙袍”之事,和胡蝶闹不愉快。床上不尽心配合,弄得一点情致也没有。这回正是想借机会开开心心。
雪佛莱在北平宽敞的马路上急驰了一阵,戴笠微闭眼睛休息了片刻,把身子一移动,道:“马主任,我交代你的工作做得怎么样?”
马汉三道:“报告局座,您吩咐的工作我全部做好,汉奸的名单几天以前已经拟定,等会可以呈送局座。”
戴笠满意地点点头,掏出一块干净手绢在鼻孔里弄了一下,道:“嗯,你要好好替我争气,有些别有用心的人,想搞垮我,在校长面前告状,说你是个很贪的人,你有没有利用肃奸的特权向汉奸诈取财物呀?”
马汉三先是一惊,过了好久,才道:“局座,我的一切都是您给的,我就是有三个脑袋也不敢干那勾当,给局座脸上抹黑。”
戴笠又满意地点头,脸上露出微笑,道:“我对你还是信得过的,不然平津肃奸这么重大的工作我会放手让你干?”
马汉三又是表现出一副受宠若惊态,对戴笠说:“谢谢局座栽培,如此大恩大德汉三已刻骨铭心!”
突然,戴笠问道:“那柄古龙剑现在在何处?”
这一回马汉三惊得目瞪口呆,他万没想到戴笠突会提及这问题,结巴了好久,才自己煽自己耳光道:“汉三该死,汉三失职,那么贵重的东西局座请我保管,我都没有管好!”
戴笠不悦道:“你先别责备自己了。告诉我,它是怎么从你的手里丢失的。”
马汉三眼睛滴溜很久,才装成哭腔道:“当初局座要我保管宝剑,没多久孙殿英知剑在我处,上门来讨,说是经过你的同意的,我不明就理,糊里糊涂地把剑给了他,谁知没多久听得孙殿英已经投降日寇的消息,我才知道上当了……我该死,我失职!”
戴笠长吁一气,这就算过去了。
“还有,”戴笠说,“现在日本人投降了,但是,当初日本间谍大王土肥原野很有一套,值得我们鉴赏,其中他手下有个名叫川岛芳子的女特务据说已经逮捕关押,她在不在你手里?”
马汉三又一次咽住了,额上急出了汗珠,结巴道:“在……在卑职手里。”
戴笠说:“她在蒙疆一带有一定实力,留下她,不要杀了,日后有用。”
马汉三道:“报告局座,卑职明白。”
汽车一会开进吴公馆,吴泰勋立即出门迎接,道:“稀客,稀客,雨农兄,好久不见了。”然后转脸对马汉三道:“马先生,不进屋坐了?”
马汉三本来想多陪戴笠坐坐,好抓紧时间套近乎,见吴泰勋如此说,只好道:“不了,我还有公干,你们忙。”
马汉三走后,吴泰勋携着戴笠的手一齐进屋,一路道:“这个马贪官,真是他妈的小人,以前对我可狠了,自从知道我和你的关系,马上转了个大弯,对我称兄道弟起来。我最是看不惯。”
戴笠说:“噢,你认得他?对了,你对平津地区的情况熟,我给你个任务暗中调查马汉三有没有利用肃奸的权力敲诈汉奸财物。”
吴泰勋道:“这还用得着怀疑?好多汉奸都在背后骂他马汉贪了。”
戴笠说:“很好,你注意搜集证据,到时我找他算账!”
戴笠说罢,一眼见吴妻,立即眼睛发绿,吴泰勋会意,叫道:“娘子,你看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