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笠-第10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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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笠说:“老婆也不分么?”
黄顺柏愣了半晌,见戴笠一脸戏谑的样子,恍然大吾道:“哈哈,戴先生,吴妻是你相好,我怎么敢呢?”
戴笠装作不悦道:“这就不够朋友了,是就是,这有什么好瞒的?”
黄顺柏不好意思地搔头,坦白道:“吴先生很开放的,我去玩,他还让位给我。”
戴笠此时正想寻点刺激,故意问道:“让什么位?”
黄顺柏为了讨好戴笠,大胆道:“当然是让老婆和我睡觉啦。”
戴笠挤眉弄眼,又逼问细节,于是两个人荡笑不止。
笑够了,戴笠说:“吴妻确实漂亮,不过床上缺少情致。”
黄顺柏击掌道:“对了,我正想说这句话,还是戴先生比我反应快!”
戴笠得意地把身子向后一躺,侧过脸看了弦窗外的云海,突发奇想道:“这时要是有个女人在机上就好了。在飞机上**一定别有一番情致。”
黄顺柏击掌道:“戴先生这念头实在是太奇妙了,你怎么想起来的?”
戴笠说:“灵感呐。真不知道这世界上有谁试过没有,下一次从上海飞重庆,我一定要和瑞华在机上试试,了却这桩心愿。”
飞机穿云破雾,约四十分钟后,即遇上大雾,舷窗上结了一层密密麻麻的水珠,再也盾不清天外了。
戴笠的心情一下子也随天气阴沉下来,刚才的情趣一扫而光,不时紧拧眉毛。
黄顺柏也不敢插科打浑了,一会,熊冲从机舱出来,报道:“报告戴先生,我们已和上海龙华机场取得联络,说上海天气骤变,大雨如注,气候相当恶劣,飞机不能降落,请指示。”
戴笠骂了句什么,然后随口道:“改飞南京。”
飞机改变了航向,十几分钟后天空转晴朗,然而心情开阔才几分钟,当飞机到达江淮地区上空,能见度极差。
戴笠骂道:“碰鬼了,碰鬼了!”
戴笠的情绪影响了机上所有人员,有的胆小的脑海开始闪过不祥的预感……
飞机在暴雨中艰难地飞行,机体不时倾斜、晃悠,人们反复和飞机一起使劲,与恶劣的气候抗争。
约在下午1时06分,飞机到达南京上空,然而暴雨有增无减。
不知是谁嗫嘘了一句:“春天是雨水最多的季节,乘飞机很不安全。”
接着,熊冲又从机舱摸出来,道:“报告戴先生,我们寻不着南京机场了……”
戴笠从座椅站起,狠狠地扇了熊冲一个耳光,吼道:“饭桶,去给我找!”
熊冲捧着火辣辣的脸回到机舱,此时,飞机上的时针已指向1时25分。突然,飞机一阵剧烈震动,尾部传来一声巨响……
凭经验飞机上有人安了炸弹。
座舱里一时大乱,求生的本能欲望令每个人呼叫不止,丑态百出。
这时有人摸到机舱,熊冲回头一看,见是戴笠不顾一切将他推出去,吼道:“不要影响飞机师的情绪,这枚炸弹没有安在要害处,不要紧,大雨会把火浇灭的!”
戴笠被熊冲推倒在门外。
熊冲关上门,来到仪表前,此时,正飞机司冯振忠和副飞机师张远仁正在紧张地操作飞机,全神贯注……
熊冲见时机已经成熟,一咬牙,从皮靴里抽出一把匕首扎向年轻的张远仁……冯振忠回头一望,情况不好,正要反抗,才从张远仁心窝处抽出来的匕首已害段了他的喉咙……飞机抖动了一下,待熊冲上驾驶室,又复归平稳……
熊冲注视着仪表,正如他所料,定时炸弹没有安置在油舱处,没有致命损害,至少可以顺利迫降。
熊冲驾驶飞机冲向低空,座舱里的人似乎也意识到驾驶室发生了什么,一齐用力擂门。
情急中,熊冲发现了一座约200米高的山,一咬牙,向山腰撞去……
1时30分正,南京江宁县板桥村的村民们只见一架飞机向镇南戴山撞去,一声巨响过后,大火冲天而起,在大雨中足足燃烧了2个多小时……
第五十九章 盖棺定论 '本章字数:5192 最新更新时间:2007…04…04 14:37:14。0'
戴笠死后,章士钊对他的评价最为中肯:
“生为国家,死为国家,平生具侠义风,功罪盖棺犹未定。誉满下,谤满天下,乱世行春秋事,是非留待后人评。”
1937年3月18日清晨,蒋介石正在山洞官邸的花园里伸手抬脚晨练,见毛人凤匆匆上山,心里“咯噔”一下,明白了他来干什么,于是匆匆回到书房,正襟危坐等候。
蒋介石“嗯嗯”地两声,表示他在听。
毛人凤说:“昨天下午2时,李崇诗、邓葆光、王一心按雨农先生一日的指令冒着倾盆大雨驱车去上海龙华机场迎接。在机场,他们耐心地等了两个多钟头,始终不见222号专机,李崇诗通过机场电台向北平办事处查询,马汉三回电,说老板已于16日离开天津飞往青岛。再询青岛办事处,军若节复,说老板已于17号上午11时45分飞往上海……校长,222号专机续航时间为19时24分,平时只有8个小时,按正常航程计算,雨农已不可能在空中了。如果专机已着了陆,雨农随身带了电台,况且我们军统组织遍布全国,一项重要命令可以在两个小时内通过千多座电台传到全国每一个角落……昨天我通霄未睡,守在总台,不断与全国各电台联系,查询,可是,雨农的消息一点也没有……
蒋介石一句也听不进,说老实话,除了想了解戴笠的座机具体坠毁在哪里,其余,他一点兴趣也没有。
待毛人凤劈哩叭啦说了一大通,才一言不发地拿起电话筒向航空委员会主任周至柔询问222号飞机的去向。然后下达命令:“你们航空委员会马上派出几架搜索机沿青岛、南京、上海一线及周围地区寻找,弄清222号专机降落地点,另外还要通知空军各机场协助查寻,发现情报及时报告!”
蒋介石对周志柔下完指令,放下电话,转脸问毛人凤:“你个人认为戴科长会出现怎样的情况?”毛人凤说:“一是由于某种原因;二是飞机失事,机上人员遇难,所以,我才赶早向你报告。”
蒋介石点点头,道:“你马上选派一名将级特务,带上电台、报务员、外科医生,沿青岛、南京、上海一带去寻找,如发现222号专机,就命令马上降落,不能降落就跳伞下去,用电台随时向我报告。”
毛人凤退下后,蒋介石情不自禁发出笑声,此时,宋美龄正从床上起来,身披粉红色睡衣,显出慵懒之状,问道:“毛人凤一大早来干嘛呀?”
蒋介石说:“没什么,戴笠和飞机一起失踪了。”
宋美龄像注射了兴奋剂,立时来了精神,道:“好呀!他终有这一天!”
蒋介石一本正经道:“不许这么说,雨农是我的好学生。我为他的失踪万分悲伤……”言罢,眼睛红红的。
宋美龄也像演戏一样掏出手绢,抹起泪来,低声道:“政治本身就是一场游戏,越是成功的独裁者,越是出色的演员。”
是日上午12时,毛人凤再次入报:“报告校长??”
蒋介石“嗯”了一声,道:“坐。去寻找雨农的拢好没有?”
毛人凤悲凄道:“报告校长,军统局有十几名将级大特务,平时是最受雨农恩宠的。我以为大家都会抢着去,谁想一听是去**区救人,一个个缩头乌龟似的不愿前往,那时我声泪俱下哀求说:‘同志们,委员长再三强调,一定要派人去,不然就显得我们军统的负责人太胆小怕死了吗?如果我能走开,我一定去,可是戴先生临走时,让我在局里处理常务,离不开。你们叫我怎么去向委员长复命呢?’”
蒋介石急问道:“后来有人愿去吗?”
毛人凤抹了把眼泪,道:“还好,有沈醉不怕死。”
蒋介石说:“你怎不叫他来见我?”
毛人凤说:“报告校长,沈醉和我一起来了,现在在外头听候吩咐。”
沈醉被召进来,蒋介石握着他的手道:“嗯,不错,干革命就是要有不怕死的精神,完成任务我还要奖励你,现在时间来不及了,你会跳伞吗?”
沈醉摇摇头:“报告委座,不会。还有跟我一起去的都不会。”
这时宋美龄在一旁插话道:“跳伞很容易学的,最主要是掌握着地时注意曲腿,免得骨折。”
蒋介石说:“夫人是航空委员会的最高领导,你回去照她说的练习,另外还找个飞行员,直接辅导。”言毕临时草就一份手令给沈醉:“无论如何,不许伤害戴笠,应负责妥当护送出境,此令,蒋正中。”
晚上8时,毛人凤又一来汇报,蒋介石劈头问道:“沈醉他们去了么?”
毛人凤说:“报告校长,沈醉还没有走。我刚刚收到李人士发来的电报,说是17日午后,军统局情报人员发现有一架军用飞机在南京西郊的江宁县坠毁,我怀疑就是222号专机。”
蒋介石点头道:“很好,沈醉就不要急着去了,你命令李人士查一查,222号专机上有不少金银古董,只要找到一件就可证实。”
19日早晨,蒋介石刚起来电话铃就响了。
那头,是毛人凤的声音:“报告校长,李人士刚刚来了电报,说机上的文物都被当地老百姓捡去了,只寻得一枚私章,刻着龚仙舫的名字,现在可以百分百肯定那就是222号专机。”
蒋介石指示:“继续调查,一定要查个水落石出!”
3月19日上午,李人士即带领陆总调查室和南京办事处的特务赶往222号专机坠毁地点??江宁县板桥镇以南五公里处的戴山。李人士等人坐大小车辆到达江宁县板桥镇,前面已无公路可行,只得下车在大雨后的泥泞小道跋涉而行,1个多小时后,方到达戴山。只见数日暴雨已将现场冲涮得乱七八糟,飞机残骸成圆形抛洒在半山腰的大片泥泞中,被烧焦的残肢断体令人可怖地与飞机的残骸夹杂在一起。经过附近农民两日来翻搅践踏的寻宝活动,尸体与泥水搅浑在一起,另有一些尸体被雨水冲刷到山腰上一条叫“困雨沟”的水沟中,其行状,惨不忍睹。李人士当即组织特务和雇请来的民工把尸体一具具地清理出来,用白布包裹好,排成一行,放在戴山的半山坡上。经反复地清理清点,一共13具。由于每具尸体都烧得像一段焦碳棒,特务们已不能分辨谁是戴笠,谁是龚仙舫,这时经闻讯赶来的的贾金南进行辨认,才弄清了“困水沟”中捞出来的一具尸体是戴尸。贾金南是通过戴笠生前左边臼齿上下镶嵌的6颗金牙才认定戴笠尸身的,他10多年来始终跟随戴笠当勤务兵和副官,不但对戴笠忠心耿耿,而且对戴笠情况的了解和熟悉无人能及。这次因事滞留上海、南京,未能同行,故躲过了一场灾难。
3月19日,军统上海办事处的将字号的大特务李崇诗、王新衡、毛森、邓葆光、王一心等乘专机赶往南京,在南京换乘汽车赶往江宁板桥镇,然后步行到达戴山,此时已是3月20日上午。李崇诗等大特务们一到戴山,立即向戴笠的尸体围上前去,之前这个生前叱吒风云、威风不可一世的特工王,现在却成了一具残肢断臂、面目全非的焦碳棒,暴尸三日,无人收尸。贾金南仔细将戴笠的半截尸体(右手和小腿均未找到)用白布一层层裹好,抱在怀中,踏着泥泞的山路,踉踉跄跄地向山下走去。可笑的是,在板桥镇坐车返回时,乘自备轿车前来的军统大特务们竟没有一个让贾金南抱着戴笠的尸体上车。贾金南想到戴笠尸骨未寒,这些平时对戴笠先生无比“尊敬”的大特务们变脸何其快,一腔怒气无从发泄,只得一边嚎啕大哭,一边搭乘了一辆大卡车返回南凉。
当日下午4时左右,沈醉从重庆赶到南京,见到戴笠的尸体,立即嘱咐人将戴笠的尸体送大殡仪馆整容换衣。然后将戴尸装殓放入李崇诗从上海购买来的一具楠木馆材内。同时在南京中山路的军统办事处设一灵堂,将戴笠、龚仙舫等的棺木放置在灵堂了。
3月21日,沈醉为了追查寻找戴笠遗物,专程到戴山勘察飞机失事现场,并召集当地的县长、保甲长开会,追查是否有人私拣了飞机失事后散落的古玩珍品。经过一番威胁利诱,果然事隔不久,县长派人送来了一只一尺多高的宋代雕琢的养脂玉白九龙杯和一柄古剑。古剑正是戴笠从马汉三手中讨还的玉尺龙泉宝剑。之间此剑虽遭烈火冶炼,鞘柄俱毁,但剑体依然寒光闪闪,锋利无比,令人惊叹不已。
3月21日,国民党中央日报及其它许多报纸,刊登了戴笠乘222号专机从青岛去上海途中,在南京江宁县上空因遇大雨,飞机撞山失事,戴笠及机上人员全部遇难的消息。
为了给活着的特务以安慰,蒋介石下令在全范围内对戴笠进行大规模的悼念活动。
1946年4月1日,军统特务们在重庆举行隆重的追悼会。所有内外勤大特务们全部到场,蒋介石也亲自到会主祭,号召特务们要继承戴笠的遗志,努力工作,并设法让自己流出了泪水,与会的特务也跟着一起哭了。
礼毕,蒋介石走下主祭会,亲切地在一批烈士家属面前转了一圈,握手赠金,然后趁机脱身,追悼会在一片凄凉的气氛中结束。
4月13日,北平6200人举行隆重悼念活动,由国民党军委会委员长、北平行营主任李宗仁主祭。
5月17日,山东省主席向思源亲率4300人在济南举行公祭。
同一天,杨森率4100人在贵阳举行悼念活动。
5月19日,武汉行营主任程潜在武汉市组织8000人主祭。
5月20日,重庆、成都、昆明三地同时举行公祭,集会人数达110000人。
……
6月1日,南京国民政府发布命令,追授戴笠为陆军中将。
6月12日,蒋介石亲率南京政府数百名军政大员及数万军民为戴笠举行隆重葬礼。
出席公祭的人有宋子文、白崇禧、陈诚、邵力子、陈立夫……
蒋介石亲自赠花圈,题“碧血千秋”,挽联为:“雄才群英山河澄清仗汝迹,奇祸从天降风云变幻痛予心。”
此次葬礼所赠花圈挽联近几千种,但没有一联出色,蒋介石很不满意,对教育部长陈立夫道:“戴笠生为国家,死为国家,你要发动全国有名的文化人给他写一幅出色的挽联,将来好流传下去。”
陈果夫不敢怠慢,找来文化、教育、法律界的名流,要他们写几副挽联,悼死扶生。
名流们一想到戴笠一生纷繁复杂,难以定论,纷纷激流勇退,相互推诿。
这时,国民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