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代机械师-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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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庄紧张的问,“帝联,你没事吧。”帝联摸着红肿的手腕,惨淡一笑。玉带夫人反复看着那封信,心中默念,难道是他,真的是他,如若是他,又以何种身份在宫内自居,相见不能相守,这其中难道真的有什么。
房檐下乌鸦的几声轻鸣,这个时候绝对不会有乌鸦。玉带夫人撞着胆子,脚上加着小心走到院子里,从墙头丢进一块小石头险些扎到她的头,借着月色,俯身捡起来,上面依旧裹着一个布条,她赶紧打开,“帝联有难,一路珍重。”
是他,一定是他。她提起裙摆从侧门追出去,茫茫黑夜,不见半个人影,她失望的拖着沉重的双腿回到院子,一个机灵,帝联有难指的是什么?
阿庄安顿好帝联,思来想去还是推开了阿莲的房间,屋内空无一人,这么晚了她能去哪里?阿庄思索在院子里找寻一遍,没有阿莲的人影。他敲开门房,“见到阿莲小姐了吗?”
“她让车夫拉着出去了。”
“去了哪里了?”
“说是要找太后娘娘主持公道。”
阿庄脑袋嗡嗡的直响,他疏忽了,以阿莲的脾气,绝对可以把天捅个窟窿出来。
“阿娘,阿莲去找太后了,我担心她是要拿回自己的公主名分。”
“快,骑上快马,务必拦住她,要不咱们就是欺君之罪,是要灭九族的。”玉带夫人一时慌了神,育德痴痴地傻笑,“去吧,都去吧,该来的,该去的,呵呵呵。”
阿庄一路疾驰到了宫门外,车里是空的,车夫指指宫门,“阿莲小姐敲门被守门的御林军挡住了,我劝她回去,她就是不听,执意要进去,还夺了御林军的佩刀架在自己的脖子上,生生把这帮御林军弄得没有办法,杀吧,还说是前些时日太后召见过,怕日后落下麻烦,听他们说话的内容,像是担心帝联公主找后帐,可这位小姑奶奶,就是油烟不进,这不,御林军已经惊动了太后,小姐凶多吉少,少爷,您还是想想办法知会帝联公主一声,毕竟是一家人,她肯定要想办法担着的,好歹留下小姐这条命不是?”
阿庄六神无主,也自责是自己太鲁莽,要不是那巴掌,也不至于把阿莲惹急了,她是太后钦定的正妻,可要让帝联做妾室,哪怕是贵妾,他的心里都很疼。他忽然生出一丝冷笑,帝联与自己再无这样的缘分,而自己却要时时的幻想,岂不是玷污了帝联的清白,他狠狠锤了自己的脑袋一下。
宫门沉闷的哼鸣,阿庄来不及多想跑过去,“是阿庄呀,正好,刚才阿莲姑娘擅自闯宫被带了进去,这不,太后宫里传出话来,让她家人接人呢。”
阿庄被一阵冷风吹过,清醒过来,而此刻,他已经没有了退路,把心一横,即便要死,也决不能连累阿娘和帝联,横竖自己担了,大不了把这百十来斤搁到这里了。
阿莲本来心里就觉得委屈,太后赐婚多少让她的这份不平填补了些,阿庄下午一声不响冲到宫里,不用问也知道是冲着谁去了,她作为即将入住的正妻,怎么能咽得下这口气。看着阿娘,有担心阿庄会反悔,多少忍让些,想着事情过去就完了。
帝联不分适宜的进来,阿庄眼中少有的温柔,让阿莲压抑许久的怨气终于按耐不住,爆发出来。她坐在车里,浑身冰冷,手脚都失去了知觉,心中萌生万念俱灰,冥思苦想,多年的症结就在帝联身上,她越是琢磨越发不可收拾,牙根竟也疼痛起来。
车夫待住马车,“小姐到了,这里就是宫门。”阿莲被车子停顿时的晃动,把整个身体都给震酥了,手脚也恢复了以前的灵活,她甚至不等车夫放下脚凳,就弹跳下来,几步冲到宫门口。
此时坐在国嬷嬷的房间,被她几句话彻底点醒了,她不想阿庄死,那样她就是未亡人。不想阿娘死,孤孤单单生活在这个世界上,她从心底生出的恐惧慢慢吞噬着自己。她像一摊软泥顺着椅子滑到了地上。
国嬷嬷伸手去拉,被她浑然不知的推开,“这样坐坐好,地上虽然很凉,却让人清醒。”
“你这是何苦呢,刚才是说了轻微的,要是说的再重些,你要是有个闪失,我也是担当不起的。”国嬷嬷摸着茶盏,刚才皱起的眉头多少舒展了些。
“请国嬷嬷把没有说完的都告诉阿莲,让我也长长见识。”阿莲痴目跪坐在地,早已没有刚才的嚣张跋扈。
国嬷嬷不急不躁喝了几口茶,“要往重点的说,身份有假是杀头的重罪,可是要灭九族的,你们上下一家子都要赴死,虽说你是公主,即便不死,也会被贬做贱民,眼前的锦衣玉食都就荡然无存了。老奴再多说两句,即便当初是你回宫,又能怎样,你能做到帝联公主的讨人欢心和忍让不漏吗?就凭你今晚的冒失,老奴断定,你早已是人人唾弃的,哪里还能如此风光的下嫁,要知道皇上马上要封阿庄做四品带刀护卫,跟随到皇上左右了,那以后的路还不是轻而易举登之高处。可惜帝联公主,要代你加入古瓦国,以细作的身份成为古瓦国的眼中钉,肉中刺,又是何等的凄惨。”
“她不是要去当太子妃吗?以后的一国之母,凄惨?帝联这辈子都不会与这个词有什么渊源。”阿莲豆大的汗水打在她的手背上,身体的负重让她气力游丝,半个身体都依偎着地面。
国嬷嬷嘲弄的看着,“阿莲姑娘不了解古瓦国的情况,自然会这样去想,据老奴所知,古瓦国连太子都没有定下,帝联过去嫁给谁也未尝所知,太子妃不过是遮人耳目的名头,倒是让你吃了味,一位帝联公主讨了多大的便宜,岂不知是把那条命架到火上了,弄不好就会香消玉损的。”
阿莲彻底的趴在了地上,冰凉刺骨的寒气让她越发的站立不起来,国嬷嬷自然明白,她是被吓得。
阿庄被国嬷嬷差去的人带了进来,他用眼睛横扫屋子一圈,没有看到阿莲的身影,下意识的问,“国嬷嬷,深夜打扰实属冒昧,您可见过府上的阿莲。”
她努努嘴,“那不是,老奴可是把话说明了,我是给了座的,可阿莲姑娘偏偏要躺在那里,我丝毫办法没有。”
阿庄转过一排桌椅,阿莲脸色煞白的动弹不得,“阿莲,你没事吧。”
她扑到阿庄的怀里,“都怨你,干嘛打我,都是你好。”
“没事了,没事了。”看着阿莲没有皮肉之伤,他才安心的抱起她,刚要向国嬷嬷告罪,阿莲横眉倒立,莫名其妙的指着国嬷嬷,“阿庄,杀了她,要不我们都要被处死的。”
第一卷 重生古滇国 第六十七章阿庄的梦
第六十七章阿庄的梦
家里大扫除,更新的迟了,向亲们表示歉意原谅悠悠一次,下不为例
一句无头绪的话引得国嬷嬷哈哈哈笑了一阵儿,“你以为我会把今天的话向太后禀告吗?说你是蠢材,一点不差。你今晚不顾后果的闯进来,不就是要找太后要回身份嘛,我只要袖手旁观,你如今还能安然坐在这里吗?毫发无伤,便怀疑别人的用心,不妨告诉你,我这么做完全是感激育德夫人当年的出手相救,至于你,根本不值得我去理会,走吧,就当没有来过。”国嬷嬷虽算不上多么贤良,倒还算得知恩图报。
阿庄向国嬷嬷道谢,也代阿莲道歉,国嬷嬷摆摆手。阿庄转身刚要跨步,国嬷嬷忽然想起什么,喊住他,“明**可否到老奴这里走一趟?”
“国嬷嬷,在奴才面前岂能如此称呼自己,让阿庄不知所措了,但不知国嬷嬷有些什么要紧的事,家里正在准备帝联公主到边关的事宜,琐碎之事颇多,阿庄担心顾全不周。”阿庄不明白对方的用意,多加些小心也是情理之中的。
“有些事情能等,有些事情不能等。我只是不想故人在人世间留有遗憾,来与不来由你自己定夺。”国嬷嬷坐在那里一直目送着阿庄的身影被漆黑的夜色吞噬,心里一阵儿难过,想当初,自己与赵嬷嬷同日进宫,又是同乡,却说主子之间勾心斗角,她们也曾相互猜疑,如今到了这步田地,她还是想为赵嬷嬷做些事情的,毕竟人死如灯灭,让她了无牵挂的去,也算是姐妹一场了。
“来人,拿着这些银子去内务府打点一下,就说我明天要过去看看赵嬷嬷,无论如何要让我见上一面。”
“诺,不过奴才打听到,阳平公主向内务府施压,赵嬷嬷这次怕是凶多吉少了。”
“我们这些伺候人的,最怕遇上这样心狠手辣,还不念旧情的主子,去吧,只是尽些心力罢了,告诉内务府,我不会多事的,不过是想与旧友絮叨些罢了。”
阿莲回府,玉带无心过问事情的来龙去脉。心里惶惶不安,拿捏要不要把事情的真相告诉阿庄,就凭帝联的描述,赵嬷嬷明知这样做会让她以身犯险,甚至于赔上这条老命,还要去做,就说明在赵嬷嬷的心中阿庄是很重要的。她该怎么办,看着儿子体贴懂事,孝顺得体。她不忍心亲手打破这层祥和,隐藏了这么些年,最终还是没能死守这个秘密,皇宫真的不该再回来,她整个人都背负上了沉重的罪孽感,负重前行让她躺在床上,久久不能入睡。
一场虚惊,国嬷嬷的态度很反常,更让人不理解的是赵嬷嬷,她的慷慨之举,显然是冲着自己来的,他与她没有这样深厚的交情,这其中到底隐含着什么,是自己不为所知的,慢慢的他的眼皮重起来,也就昏昏睡去了。“阿庄,阿庄,你在哪里?我好想你。”几声凄厉的呼唤让阿庄置身于一个陌生的迷雾环境,这是哪里?他迷迷糊糊向前走着。
“你是谁?”一位年近中旬的贵气夫人泪痕涟涟的喊着他的名字,一路跟来,却始终保持着一段距离。
“我是你阿娘?”女人眼神中自然流露的疼爱,让阿庄迷茫起来。
“阿娘?我有阿娘,夫人,您认错人了。”阿庄不想在此久留,环顾四周寻求出口,白色的迷雾到处都是,他根本看不到路的尽头,也搜寻不到出口的方向,他变得迷茫起来。
“你本就不姓李,玉带夫人只是你的养母,我才是你的亲娘,盛年不济枉死于人世,造成你流离失所,好在玉带夫人心慈,将你收留,本该感激的。”
“你在说什么?我去问问阿娘。”阿庄甩手要走,女人凄婉一笑,“要好好的活下去,不管遇到什么事情,都要珍惜自己的生命,要切记活着。”女人像一阵儿烟雾,越飘越远,阿庄追了十几步,根本无济于事,女人的脸变得扭曲起来,直到一声凄惨的哀鸣,她的整个身体被四分五裂崩散在阿庄的四周,他惊叫着从梦中醒来,一身的冷汗,原来是一场噩梦,还好是梦,他心绪不宁的看看外面已经开始忙碌的下人,拍拍脑门,帝联下午就要出发了,要早点准备才是。
阿莲毫不避讳的推门进来,阿庄赶紧用被子遮住自己的下面,嘴上说话也带着些责怪,“怎么不敲门就进来了?”
“这都日上三竿了,我以为你早就起来,阿娘让我喊你过去,昨晚的事情,就不要再提了。”阿莲羞涩一笑,心里却是甜丝丝的,起码阿庄还知道害羞,说明在他心里还是装着自己的。
“你先去吧,我随后就到。”
帝联还是像从前一样帮着育德夫人梳头,她乐呵呵的笑着,没有烦恼的日子显得更加随心所欲,玉带夫人轻叹一声,“我这个妹妹,一辈子总是为别人着想,当初迫于无奈被先皇看上,入了宫闱,成为皇上的女人,光鲜的背后都是些污秽,女人之间的争风吃醋,让她耗费了十余年的心路,最终还是要落得如此下场。”
“育德夫人虽然痴痴傻傻,可是她的世界没有烦恼和忧愁,也算是老天爷慰藉了,能躲开是是非非也不见得是坏事。”帝联觉得换一种角度看问题,也未尝不可,更何况宫中那样的环境连她都有些力不从心,也就不难想象育德夫人当初又是怎么去做的。
“你知道这次与边关是为你和亲之事,一般人遇到这类事情都要回避的,你却选了跟着我们,真不知道你这小脑袋瓜里都藏着些什么?”玉带夫人笑着摇摇头。
“既然婚姻不能选择了,倒不如去领教一下古瓦国的皇子们是如何的了得。”
“选择?在我们这里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哪里能容得下子女做主的。”玉带夫人很好笑帝联会冒出这样奇怪的念头。
帝联把育德夫人的发髻盘好,“阿娘,你一直说育德夫人是被迫入宫,帝联很好奇,很想知道是什么样的原因能让育德夫人做出耗尽一生的决定。”
玉带夫人凝望着妹妹那张曾经撼动朝野的精致面孔,往事忆上心头:“我们的父亲当时在宫里做一名小御医,没有什么权势,也就是明哲保身,挣点养家活口的银两,一家人虽谈不上锦衣玉食,倒也温饱得计,衣服整洁。真是天有不测风云,祸福难料。宫中先皇的风昭仪,怀胎四月,突然出现滑胎的事情,先皇大为震怒,偏巧风昭仪是我们的父亲一直请脉,无疑而问,他成了别人替罪羊,不用多想都没有,美玉夫人一直无子,也绝不会允许别的女人先诞下皇子,而父亲被押入死牢的时候,我娘也郁郁寡欢,投河自尽了。”
“后来呢?”
“靖王爷对育德颇有好感,我从中周旋让靖王爷与育德见了一面,不过令我没有想到的是,育德不是要以身相许,而是要让靖王爷安排她与先皇的巧遇。靖王爷口上不说,心如刀割,最终还是完成了育德的心愿,一场先皇出宫游玩,路过街市,马受惊,先皇出手救下了车中的育德,这一抱竟然造成了育德终身的遗憾,朝野之上反对声一浪高过一浪,以美玉夫人的父亲为主的一帮人也是当时的朝中倚重,他们暗中勾结,准备在朝上跪求皇上不纳育德入宫,正是先皇为难之际,靖王爷疏通关系,让育德亲上朝堂,一番说词,让朝中老臣无言以对,以育德的修为,远在美玉夫人之上。看着心爱的女人为了权势投入到别的男人的怀抱,也让靖王爷醒悟,只有高高在上,才能把握自己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