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代机械师-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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雾气,升腾在暮色里。李公公从侧面过来,问了半天,国嬷嬷依旧目空一切的坐在那里。李公公摇摇头,边走边回头,漆黑的夜色,冰冷的人心,让国嬷嬷的思绪慢慢的清醒过来。
小娥端上早膳,似有话要说,磨蹭几下退了出去。帝联是明眼人,小娥的身份也然浮出水面,而自己却不能轻言擅动,否则,这宫里难保不会再平添一具冤魂,她要沉住气。阳平与延陵的态度,一定还有下文。帝联忽然萌生一种悲哀,本以为穿越了,可以摆脱以前的阴影,洒脱的活在阳光下,不想又被卷入了宫中的明争暗斗,很显然,自己这个没有身家背景的“公主”,怎么可能得到阳平公主一而再,再而三的垂青,她的眼神分明告诉自己,子凭母贵的道理,自己这位换名而来的母亲,不过是位过期的夫人所生,再她们眼里也不过是失势之人,不足而谈,倒是皇上的呵护,让她似乎成了有些人眼里岌岌可危的棋子,如果不能占为己用,顾忌都不会有好结果的。
帝联梳洗了半拉,小娥敲门:“公主,太后身边的李公公来了,说是让您过去一起用早膳。”
“知道了,回李公公,我马上就到。”帝联刚要出门又想起什么,赶紧转身回去拿了一定金子,在手里颠颠份量,揣进袖筒出门。
李公公已然守在门外:“帝联公主可是难请,杂家都等了老半天了。”睁着眼说瞎话,明明不到五分钟的时间,冒出这样的跌怪,也难怪,按照民间的说法,她就是庶出的,不比延陵和阳平的周正。今日,在太后宫里,大家心知肚明,弄不好她转瞬就是阶下囚,带针夹棒说两句,也不在乎,帝联还有机会翻身的。
帝联跟在李公公身后路过花园时,她观察四下无人,脚步加紧,赶上两步,把袖筒里的那定金子塞给李公公,嘴上殷勤的说:“以后劳烦公公的事情还有很多。”李公公看也没看,直接放进了袖筒里:“公主,有事只管吩咐,我们这些做奴才的自当尽心,这也是奴才的本份。”他说的话字字句句如利剑,让帝联不由的打量起眼前的李公公,他与宫里的那些公公有区别,他不贪财,这点不符合常理。
皇上站在凉亭边等着,李公公上前见礼:“罢了,你退到一边,朕有几句要与帝联说。”
“诺。”
帝联刚要行礼被皇上制止,“告诉朕,你是我的妹妹吗?”看着帝联眼中的迟疑,他补充道:“这些天的相处,你以为朕也是害你之人吗?”
帝联将脸背过去,轻言:“帝联原本就是妹妹,皇上这么一问,倒是让帝联生分了。”
皇上快走两步,一把将帝联拥入怀中,两唇只有一指之隔,帝联双颊绯红,被这突然的一抱,打乱了她原先准备好的话语,她猛的将他推开,闪烁其词:“皇上,请注意场合和身份。”
“哈哈哈,帝联,朕已经知晓答案,感谢上苍对朕的眷顾,今生有你相陪,天涯海角,我愿足矣。”说完转身向前走去:“跟上吧,今天的局面,不是你一人可以抵过的,朕会与你风雨同舟的。”帝联犹豫几秒,最终顺从的与皇上一前一后去见太后。
两人一路不再说话,一直走到太后的安华殿,李公公站在门外让人传话,帝联迈着小步子沉着冷静的上台阶,皇上不时的回头看一眼,眼神中的眷恋让帝联烦躁不安,刚才皇上故意那么做,已然试出自己的真实身份,如今换做男女之间的定位,帝联一时还莫不过来,也不想转过这个弯来,她的心里恍惚间似有人已经占据了,这个人到底是谁呢?连她自己都有些说不清了。
“见过母后,听说育德夫人进宫,朕也来凑个热闹。”
“帝联见过太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都免礼吧,育德夫人还要一会儿才能到,来哀家身边,帝联自打回宫,哀家还没有腾出功夫与你细说呢,国嬷嬷奉茶,怎么皇上来了好一会儿,你还愣着呢。”帝联用会意的目光斜眼观望国嬷嬷,她紧张的表情,几次想张口,都碍于太后,嘴皮子翻动几下,还是合上了,一壶清茶送上来。
国嬷嬷时不时向门外望去,阿莲的身影先育德夫人一步进来,太后嘴角犯过一丝嘲弄,帝联也深知,阿莲一时半会儿根本学不会规矩,其实,阿娘说的对,阿莲是不适合生活在宫内的,皇上用眼角的余光温柔的瞟过帝联,她规避的将自己的脑袋扭向一边,起身上前:“阿娘,我扶您过去坐下。”
她的这声阿娘让阿莲险些怔在原地,皇上搭话:“朕记得,你就是那个上次赴宴的阿莲姑娘。”一句不经意的话,让阿莲回过神来。
国嬷嬷也帮腔:“阿莲姑娘,太后和皇上都在。”
“哦,阿莲见过太后娘娘和皇上。”
“不必拘礼,坐吧,帝联,哀家记得小时候你在宫里,有一次荡秋千,奴才们不留心,你从秋千架上摔下来,腿上受了伤,不知道疤痕还在吗?”
帝联下意识的摸摸自己的双腿,国嬷嬷相视一笑:“回太后,上次为查防刺客一事,老奴在永和殿时,不巧公主正在沐浴,老奴依稀记得,公主的左腿上却是有块疤痕,想来该是那个时候留下的。”
国嬷嬷轻描淡写的帮着帝联圆场,让太后不明其意,冷冰冰的瞧了一眼。阿莲倒是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左腿,腿上有块醒目的疤痕,虽然记忆已经模糊,可阿娘说过是儿时留下的,她们口口声声喊姨娘是育德夫人,难不成姨娘是先皇的女人,那自己不就是,天哪,一团团的疑问占满她的脑袋。再看帝联,她分寸拿捏的正好。宛如是生根在这宫里的正主,她心中悲凉,阿娘和阿庄都在骗自己,原本的事情让她越来越糊涂了。
“阿莲姑娘,既然来了宫里,就四处走走吧,来人,传哀家的口谕,让其他人等回避,御花园安静了,哀家要陪育德妹妹去坐坐,对了,还有你们小时候喜欢玩的秋千架,哀家昨夜命宫人赶工恢复了原样。”
国嬷嬷先走几步去做安排,皇上一直伴在帝联左右,阿莲跟在后面,太后亲自挽着育德的手腕,她像个孩子,左顾右盼,不时的发出一阵傻笑,让太后留意看着,“阿梅,我要你拉着。”她停住步子,看着帝联。
“好的,阿娘,帝联陪着您。”
“妹妹,出宫这些时日,姐姐想起来,就寝食不安,现在好了,哀家可以经常看到妹妹了。”
“阿娘要是恢复了意识,一定会感念太后的眷顾。”
“阿莲姑娘,你今年多大了?”
“奴婢与帝联公主同岁,月份上大了两个月。”阿莲爆出阿梅的生辰,她用憎恨的眼神瞪了帝联一眼。
一副秋千架赫然出现在眼前,帝联脑袋一阵剧痛,她扶住廊柱,差点失足掉下台阶,台阶,对呀,她怎么记得自己好像在这里摔倒过,那时候,育德夫人的模样还是那么年轻,还有一个小男孩在后面追着自己,是谁,自己到底是谁?
第一卷 重生古滇国 第五十三章亲人近在咫尺
第五十三章亲人近在咫尺
皇上就在阿莲的左侧,自然要帮她一把,“下台阶的时候要小心,摔坏了就不值了。”
阿莲有种被人愚弄的窒息感,脑袋里恍恍惚惚的记起,儿时的那个小男孩说的也是这句话,难道眼前的皇上,就是当年追自己的那个小男孩子,那自己不就是……她将目光放在帝联身上,嘴角滑过一丝恼恨的苦笑,刚要上前,李公公抢先一步,“回禀太后,玉带夫人来了,说是育德夫人进宫时忘记戴上披风,夫人素有背凉的病症,不放心,赶过来。”李公公手捧着披风,太后嘴角勾过一丝耐人琢磨的笑意。
“那就请吧。”
“玉带夫人来的正好,哀家还说让国嬷嬷去请呢,你这个女儿天真活泼,哀家很是喜欢,就是不知道有没有许配人家,如果没有,哀家倒是有一桩现成的婚事给她匹配。”
阿莲呼之欲出的紧张让她用力抓住育德夫人的手臂,死死的盯着玉带夫人,“谢太后娘娘垂青,阿莲自小就由奴才做主,配了人家,只是想多留两年了罢了。”
“哦,是什么样的人家能配的上我们尚书府的千金。”
“太后取笑了,其实人您是见过的,就是我儿子阿庄。”
“阿庄,阿莲,他们不是兄妹吗?这不是**吗?岂有此理。”太后气愤填膺,将茶杯狠狠的摔在石桌上。
“太后,您有所不知,其实我是……”阿莲想要表明自己的身份,公主何等尊贵,阿莲那里会拱手让与不相干之人。
“阿莲不用担心,阿娘会把这件事情说明的,太后,能否单独容禀。”
皇上从后面扯扯帝联的衣角,“母后,我想带育德夫人去雨台阁。”
“皇上不说,哀家都遗忘了,那是育德以前的起居地,你们去吧,阿莲也一起吧,让玉带夫人陪哀家四处走走。”
“帝联遵旨。”玉带夫人向着她微微点点头,帝联与阿莲一左一右搀扶着育德夫人离开。皇上伴在帝联身边,寸步不离,小安子颠颠的跑在前面引路,一切都是那么的顺其自然。
国嬷嬷心里牵绊着女儿,心不在焉的张望帝联离去的背影,“国嬷嬷去帮哀家沏壶茶水过来。”
国嬷嬷的心思还放在帝联的身上,一时没有回过神儿来,太后轻咳几声,国嬷嬷惊魂未定,“老奴知罪,望太后恕罪。”
“算了,年龄大了,让其他人去做吧。”
“老奴这就去。”她用灼灼的目光扫过玉带夫人。
阿莲宛如一个痴人,呆呆的走在墙壁的边缘,雨台阁,阿莲的心里一阵寒战,她记起这个地方,这里有她小时候太多太多的回忆了,她是谁亦无须再问,阿娘为什么要把阿梅顶替自己送进宫中,才是她必须要找出的答案。
玉带夫人看四下无人,起身跪倒在太后面前,“玉带有罪,还请太后发落。”
“你有何罪,倒是说出来,让哀家评断。”
“太后可还记得,当初先皇赐罪节度使安南?”
“记得,安南因为私吞国库钱财,数目巨大,被先皇赐罪,他的夫人也殉了情,怀胎十月的孩子也未能落地,一家三口都去了,现在想起来,哀家还觉得惋惜。”
“我当时正好临盆,不想生下孩子就夭折了,悲痛中,安南的夫人死后产子,赵嬷嬷是安南夫人的同胞妹妹,抱着孩子入了宫,本想着求她的主子给个说法,又偏遇上先皇在那里,没有办法,她把孩子放到一处偏院,育德知道这件事,就把送到了我的府上,他就是长大成人的阿庄。”玉带夫人倒出实情,让太后低眉冷眼,看着玉带,她镇定从容,没有丝毫破绽可以找寻。
“太后,茶沏好了。”国嬷嬷小心的放到桌上,帮着斟满了杯子。
“国嬷嬷,去把赵嬷嬷带来。”
“诺。”
“赵嬷嬷,你的眼皮上干嘛贴块白纸呀。”小娥看了都乐的合不拢嘴。
“你懂什么,我是右眼皮一直跳,这不,贴块白纸,意思是白跳,去去晦气罢了。”
国嬷嬷急匆匆的跨了门槛进来,“赵嬷嬷,快着点,太后宣你过去。”
赵嬷嬷慌不择路,“国嬷嬷,不知道这么着急传唤奴婢,是出了什么大事?”上次差点被延陵要了这条老命,如今太后冷不丁的召见,她心里能不慌嘛。
国嬷嬷心乱如麻,自己的事情还没有收拾利索呢,哪有心思管别人的,“我们都是做奴才的,主子心里怎么想的,哪是我们这些个奴才有权利过问的,哎,自求多福吧。”
她最后几个字险些让赵嬷嬷的魂都吓飞了,自上次延陵的那通教训,她安分了很多,阳平虽是自己的新主子,可毕竟已让她尝到了舍车保帅的苦头,心里再有意见也不敢发泄出来,只能压在心里,独自品味其中的滋味。太后要见自己,难不成又是延陵发难,这个让人头疼的家伙,就不能省点心,真是牙疼偏逢冷水啶。
玉带夫人和太后两人无语的面对面坐着,各自揣摩着对方的心思,却谁都不愿意先开口,“奴才见过太后娘娘,玉带夫人。”
“哀家传你来为的是件陈年旧事,当初安南被先皇赐死,夫人殉情,听闻死后产子,可有此事?”太后语气冰冷,目光咄咄逼人。
玉带夫人也不示弱,紧紧盯着赵嬷嬷,她眼神慌乱不堪,嘴上也有些结巴,“是有此事。”
“那个孩子现在何处?”
“回太后,奴婢十二岁进宫,又是庶出的,母亲死后一直是姐姐怜惜奴婢,时常贴己,当初大娘让奴婢入宫,姐姐也是极力反对的,后来,父亲也死了,倒是姐姐逢年过节都会托人给我捎些东西,让奴婢心里还有些家的温暖,安南出事,姐姐也死了,奴婢出宫奔丧,不巧遇到姐姐死后产子,抱起孩子,奴婢可谓是左右为难,宫外奴婢再无亲人,无奈之下,就私自带进了宫,本想着求主子做主给了人家,不想孩子凭空丢失,这些年,想起此事,奴婢便惶惶不可终日,觉得愧对地下的姐姐。”
太后心中的疑虑消除了很多,自知玉带没有撒谎,“哀家问你,那孩子有什么特征?”
“事出紧急,奴婢不曾察看孩子身上是否有胎记,不过,当时,奴婢用自己的宫衣包了孩子。”
“宫衣内层绣着柳芽二字?那是奴婢的闺名。”玉带夫人听到真真切切。
“正是,夫人怎会知晓?”
“赵嬷嬷请看,可是这件衣服?”说着,打开随身的包袱,将一件褪色的宫衣放在她的脚下。
赵嬷嬷扑过去紧紧的攥在手里,“求主子告诉奴婢,您是怎么拿到这件衣服的。”
“是玉带夫人当年收养了这个孩子,不过最终要谢育德夫人,是她托人把孩子送到了尚书府。”
赵嬷嬷磕头如捣蒜,“谢谢主子的恩德,奴婢必将倾尽半生余力回报这份恩情,姐姐,柳芽给您找到了,您泉下有知,该瞑目了。”
太后心知又是一场白忙活,气虽然不顺,可面子上的事情总不能让人看透了吧
 
                       
                       
                       
                       
                       
                       
                      